【中篇】隨時隨地之大帥府(女王受,遲產)
林皋x葉甘棠 林皋和林糕是同一個村里出來的,所謂“皋”,水邊高地,還有幾分洋墨水?!案狻薄褪歉?,林糕是被他爹一塊糕賣到林皋家的。 后來又給要了回去。饑荒年間,養不起,但是可以送去宮里割掉小雞雞,做太監。還可以換些銀子。 林糕被他爹連夜送走了,林皋哭鬧著要去追,被林父一腳踹在下盤,去!去了我老林家就斷子絕孫了! 這一腳沒把林皋踹出身體上的傷害,但是踹進了他心里。后來這孩子就沉默寡言起來,一天天在山上拿著彈弓打鳥,后來自己做了一把土槍,百步可穿楊。 林皋十七歲那年,留下一封離別信,徑自坐了牛車,換了綠皮火車。 他不是去找林糕,他要從軍。 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是分別十五年以后,林皋憑著脖子上的一塊紅色胎記認出了兒時的伙伴,“小年糕”。 此時林皋已是棠帥府的贅婿,贅婿都是客氣話,棠帥始終不承認跟他這個窩囊廢有床笫之私,直到不小心大了肚子,還同外人這樣介紹他:“這是我的部下…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一條聽話的看門狗罷了?!?/br> 舊事不提。 今晚的宴會頗為重要,林皋雖不知道為何而辦,但看著來賓有葉甘棠的上級,也有葉甘棠的摯友,還有葉甘棠的死對頭…怕是有大事要宣布。 偏生葉甘棠吃了午飯身上就不利落,讓他先出來頂一陣,他才能在門口接到顧帥,還有顧帥旁邊艷色旗袍開到大腿根,口紅淡淡,眼眶紅紅的“小年糕”。 “行了,給你一分面子,別蹬鼻子上臉,把眼淚花花收起來?!鳖檸?,京城萬千少婦的夢,連娶了十二房姨太,都是還沒入洞房就暴斃了。童子雞到三十來歲,請了個術士算卦,說他得娶個男人,才能有后。 沒想到是“小年糕”。林皋不動聲色地瞥了瞥小年糕頂起旗袍的圓潤肚子,暗地里跟葉甘棠的比了比。 顧帥這廂還在發悶氣,手卻在小年糕肚皮底下打滑,又接過裘皮大衣把人包得嚴嚴實實的,“十四姨太的事回去再說,也不是我的主意?!?/br> 這不,還解釋起來了。 林皋找了個機會讓人替了自己,趁有人拉顧帥攀談,在悶悶不樂的十三姨太耳邊輕飄飄地喚了聲,“小年糕,是我,皋大哥?!?/br> 分別十幾載,二人自是欣喜若狂,林皋找了個空屋子,扶小年糕坐下,問他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顧帥對他好不好。 小年糕哪里顧自己都快當爹的人了,撲在他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他被賣進宮里凈了身,之后過了好幾年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日子,后來他快成年了,聽說成年的太監都要被送去給大公公享用一回,他好害怕,投了河,沒死,一路順水漂了出來。又怕人找到,在妓院后廚當了幾年小工,然后…然后就做了十三姨太… 他提起顧帥,還有點害羞,不一會又癟了嘴,還沒跟林皋告狀,門就被砰一聲踹開了。 來的人不是顧肆庭,是挺著大肚子一臉怒氣的棠帥葉甘棠。 小年糕驚得從床上站了起來,見顧肆庭面無表情地跟在葉甘棠后頭,他倒是快急哭了。 “都不解釋解釋?…就開哭了?”葉甘棠下頜微挑,目光掠過也不知是男是女的狐貍精,直逼林皋。 “棠兒…”林皋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葉甘棠一沖動傷人傷己。 “住嘴!怎么著,在外人面前我也是你的上級…嘶…” 葉甘棠還沒出完氣,腹中一陣難言的縮痛,他怎么也不可能這個時候示弱,悄悄岔開了因孩子入盆閉不攏的兩條長腿,軍服下擺遮掩著,穩住了威風。 林皋見他變了臉色,怕是身上又不舒服了,下午問了幾回也不說,最后還把人問惱了,別他媽問了!它鬧得兇!你有什么法子,產期過了一個月了還不出來…請什么醫生…想看我再因為生不出來上報嗎! 葉甘棠這個月已經因為孩子遲產的事情,上了三回頭版了。 各自的人各自處理。 葉甘棠一進屋就解了勒在腰上的軍制皮帶,這身軍服自打他肚子大了都快放發霉了,今天好不容易上了身,竟然先是去捉了個“jian”。 林皋把來龍去脈說了一回,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出去招呼客人。 “站住。林皋,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魅力了,丑陋了,令你惡心了?”葉甘棠一想到顧家男姨太那張梨花帶雨的小俏臉,就氣得肚子發疼。 要是林皋打心里是喜歡那樣的,他還得穿旗袍、抹脂粉、學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不成! 休想! “我哪敢?!绷指薜鼗亓艘痪?,起身就要走,他見不得葉甘棠穿軍裝的樣子,好看,想cao。 想cao不能cao。 “你…”葉甘棠在氣頭上,只覺得他是連敷衍也不愿敷衍了,肚子里氣得揪痛,他還沒喊林皋回來,門就被敲響了。 顧家小姨太要生了。 晚宴還沒開始呢,就出了一坡子事,葉甘棠只能忍下感覺不妙的一陣腹痛,又系上皮腰帶,穿上長軍靴,搶在林皋面前噔噔噔下了樓。 宴會廳里也不算亂,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哪能被生孩子嚇趴了。顧肆庭也還算冷靜,用毯子裹住小年糕下半身把人往車上抱。 “??!——啊、啊,不行,不行,顧肆庭,不行,要出來了…嗚…要出來了!”小年糕反應最劇烈,單手抵住車門不愿上車,另外一只手箍住肚子往下擼也不是、往上托也不是,咧著嘴哭得稀里嘩啦的。 “別別別…”林皋推開人群沖了過去,“顧大帥,我見過人生孩子,他這肚子墜成這樣,頂不到醫院的,要不就在府里生,家里有醫生,省得生車上?!?/br> “肆庭,肆庭…我真的堅持不到醫院了,??!??!”小年糕疼得在顧肆庭懷里打挺,顧肆庭擔心他叫撇了嗓子,捂住他的嘴又把人往府里抱。 林皋剛才推開的人群里就有弓著腰臉色煞白的葉甘棠,只不過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肚子不知道被誰的手肘撞了一下,葉甘棠一下子覺得里頭要裂開了,肚皮下頭沉得厲害,隱約覺得是有要生的跡象。 不過之前假性宮縮的次數多了,他自己也不太篤定,再說他怎么能跟個太監同一天在同一處生孩子。 一看林皋還在那邊忙著給快要疼昏過去的小年糕安排產室,他又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往回走。 不就是個兩只腳的孬貨,我還能跟個太監搶不成。 林皋本來是顧肆庭的手下。 顧肆庭那會兒還是跟葉甘棠對著干的軍閥頭子,傳聞說顧肆庭得娶個男姨太才能留種,上至紫禁城,下至小面攤,都把他倆編排到了一張床上。大帥強娶大帥,一個狠辣,一個潑辣,同人本子火遍街頭巷尾。 把葉甘棠氣得,提了一支小隊就要去搞事情,結果給他發現了在顧肆庭那里裝病的新兵林皋。 跟了顧肆庭一年多了,槍都沒摸過,葉甘棠這下有了出氣筒,非要帶人一起去開開火。也不知道是什么臭屁心理作祟,葉甘棠差點就因為顯擺槍法中了彈,回過神的時候,林皋就站在他三米開外,肩上一個大血窟窿,替他擋了一發流彈。 cao!給老子救人! 林皋又躺了好幾月,能下地的時候,葉甘棠肚子都鼓了。 現在看來,顧肆庭說不定是故意不讓林皋和自己的小姨太碰面,把這個白眼狼故意丟給他的。 好呀!不能跟個要生娃娃的太監撒氣,但他可以找顧肆庭算賬。 他勾著腰走到回廊里,肚子里又咕嘰咕嘰地痛了起來,看來只是想拉,他一個人也上不了廁所,必須得林皋攙著。 “老實點!痛死人了?!弊笥宜南聼o人,他開始跟肚子里不肯落地的小東西交流起來。 什么出來就把你賣了,反正你爸心也跟狐貍精飛了,把你賣兩塊大洋,給他當路費。 產室半開著門,十多分鐘前就嚷著要生了的小狐貍精還在里頭吊尖了嗓子喊疼。 “沒出息,倒跟林皋配一對?!彼f完又覺得心里不舒坦,在肚子上揉搡了一把,怎么覺得有點硬。 “你出來?!比~甘棠撐著腰站在門口,顧肆庭守在產床邊上,林皋坐得遠遠的,時不時往床上瞧一眼。 小年糕換了身好生產的衣服,沒穿褲子,兩腿搭著一床薄毯子,拽著枕頭說顧肆庭,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葉甘棠往那雙搖晃著的腿間瞟,蓋得太密實了,他就是好奇,太監下面是不是像女人那樣。 林皋搓了搓手心的汗,正待起身。 “沒說你,顧肆庭,你出來?!?/br> “肆庭…不要走…疼…我疼…” 葉甘棠瞪了林糕一眼,有本事你現在就生出來。 顧肆庭到了門口,關上門,林糕在里頭痛得高聲尖叫,刺得他頭皮發麻。 “我也不知道他們有這層關系,要知道,我根本不會帶林糕來?!鳖櫵镣ヒ娙~甘棠臉色白得不對勁,急忙解釋,又添了一句,“甘棠,身體為重…” “噓。你別說話?!比~甘棠貼著門往里聽,手無意識地在自己肚子上按。 ——年糕,這孩子生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林皋聽他說了顧肆庭要納十四姨太的事,也替他擔心。 ——聽說宮里又開始收太監了… 林糕還聽說皇帝沒了,不知道新太監怎么做,他不想被顧肆庭養著。 ——……要不我 林皋還沒表達看法,葉甘棠就闖了進來,身形不穩地抓起林皋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你!你要進宮做太監?!” “甘棠,我不是…”林皋護著葉甘棠僵直到打抖的腰,葉甘棠忽然松了手,嗚咽一聲,整個人連帶肚子如若無骨地往地上倒,“哼…哼…嗯…什么…” 他抬起泛起生理性鹽水的眼眶往前看,直到躍過發硬的肚子,望見從他身下激涌出來的一灘透明的水。 “扶他上床,羊水破了?!?/br> 顧肆庭再大的軍威,也不敢碰葉甘棠,只有林皋,能夠讓葉甘棠毫無抗拒地依在懷里。 “我…我不跟他一起生…”葉甘棠鬢角淌著熱汗,疼得上下齒貝咔噠作響,死攥著林皋的袖子不肯上床。 “隨他吧,趕緊的?!鳖櫵镣ヂ犓@么說,也懶得再勸,讓林皋立馬把人抱回去,再找個醫生到這屋里來。 小年糕劃拉著腿在床上翻騰,喉嚨里一陣一陣嗯嗯的,看著像是要生出來了。 “那我先扶他回去?!绷指捱€沒在外人面前公主抱過林甘棠,怕他別扭,托著下腋把人往上提。 “額嗯…別…提不得…下面…下面不聽使喚…”葉甘棠唇色慘白,攏著腹部使勁搓,喘得像剛搞過一回一樣。 林皋聽不懂他這種胡言亂語,還是顧肆庭低聲提醒,看看他下面…嘖,得扒了褲子看。 林皋脫了葉甘棠濕透的軍褲和底褲,提著軍裝下擺往那處瞧,!,“毛…胎頭拱出來了!” 撐開的小洞里冒出一小片胎兒的頭皮和黑漆漆的一抓胎毛,葉甘棠還不死心,抓過褲子來要自己穿上,“不要你扶,你愿意呆在這兒就呆在這兒…孩子…又不是從你屁眼兒里出來…” 他倒是硬氣得很,不過是生孩子,他葉甘棠被五六顆子彈穿過肚皮,能有那疼? 葉甘棠屁股里夾著半大個胎頭,穿個褲子跟搏命似的,哼哧哼哧地往上拽褲腰帶,還沒察覺林皋被他惹紅了眼。 “我們躺那邊,免得碰著小年糕?!绷指抟话牙氯~甘棠奮戰了老半天的褲子,甩到墻角,托著膝蓋輕而易舉地就把人抱了起來。 房間里有兩張床,一人一張,互不影響。 葉甘棠可不這么想。 “放我下來!呃嗯!快點!老子不要在這里生!”他挺著肚子掙了一下,沒掙動,反而被林皋低斂的目光盯得有些發虛。 “呃嗯…呃嗯…”宮縮來得正是時候,他按著肚子窩在林皋懷里,感覺孩子又冒出來了一點兒,“呃~額…好痛啊”,真的好痛,就像手榴彈在肚子里爆炸,把腸子炸成一節一節的… 然后有人拿了個鐵掏子,從屁股里往外掏… 屁股后頭還濕嗒嗒地流水兒… 他是做了什么孽,疼死了…疼死了! 他被放到床上,宮縮剛過去,屁股里稀稀拉拉流了一灘東西出來,紅的黃的,白色床單上跟開染缸似的。 他不想看,往左邊一瞟,小年糕蹬掉了腿上的薄毯,后頭流了一股清水出來,看著不像羊水。 殘缺的器官完全暴露出來,連殘根都沒有,代替jiba的是像女人一樣的roudong。 他不僅屁股里流水,小洞里也流水,黃澄澄的,估摸著是尿了。 林皋正給他背后塞枕頭,順著他的目光往小年糕那邊看,顧肆庭一下擋住了。 “死太監,有什么好看的?!比~甘棠不知道林皋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心里酸溜溜的,想啥說啥。 “葉甘棠?!?/br> “葉甘棠?!?/br> 兩個男人,一個語氣,警告葉甘棠不要再仗勢欺人。 “啊嗯?。?!好痛!…肆庭!好痛!下面!裂開了!…嗚——嗚——”處于風暴中心的小年糕突然失聲尖叫起來,攥著腹側繃緊的衣服一動也不敢動,只有腰腹間頂著的大rou球一拱一拱地往下沖。 “啊——!??!…!” 顧肆庭連忙移到他下身看,凸起的rouxue噗嗤噗嗤地在往外噴透明的水,還夾雜著乳白色的薄膜狀黏液。 “羊水破了,沒事的,快了?!鳖櫵镣グ岩话驯翘橐话褱I地哭痛的小年糕圈在懷里,很不熟練地安慰人。 “我去找醫生?!绷指拗皇怯X得葉甘棠也許沒那么想醫生來扒拉他屁股,還有孩子本來就大,估計還得磨一磨。 沒想到葉甘棠又誤會了,氣得下唇發抖,當然還有被背叛的失落。 他羊水破了這么久了林皋都無動于衷,那邊有個風吹草動林皋跑得比顧肆庭都快。 林皋這廂還沒出去,門又響了。 今夜真是一波三折,有人蓄意縱火,外頭燒起來了。 “給我一條干凈褲子,外面上百來號人,沒我不行?!比~甘棠撐著后腰坐起來,腿自然就向兩邊分開了,他摸了摸帶著些許溫度的一丁點胎頭,咬咬牙,往里一推。 “嗚嗯!——!嗚嗯…” 林皋連一紙婚書都沒有,沒有身份替葉甘棠出面,撕了幾縷床單往葉甘棠褲子里塞,“墊著,別讓羊水流出來?!?/br> 這是林皋第一次覺得,自己就是葉甘棠口中的“窩囊廢”。 “一會兒就…嗯…得濕透,塞進去,往里塞…嗯…對…這孩子遲了大半個月了…我的孩子,必須得等得起這半個鐘頭…” 等他重新穿好衣服,已經被折騰得面無血色。 顧肆庭有心跟他一起,但是小年糕離不開人,只得給了他信物,讓他用自己帶來的手下。 火勢確實很大,但葉甘棠府里似乎只剩下個光架子,十幾個人提了水,沒一會兒就撲滅了。 葉甘棠夾著大半個在他行走中漸漸頂出來的胎頭,竟然還很鎮定地跟林皋一起清點傷員。 “先找醫生!”林皋摸著葉甘棠屁股后頭一大團,擔心胎頭已經出來了。 “府里的醫生燒傷了,緊急從醫院叫了,還在路上?!鳖檸浭窒碌囊粋€小兵回完,又跑去救治傷員了。 林皋正想問葉甘棠感覺怎么樣,葉甘棠抬著腹底,一抖,屁股一松,哽咽著說,出來了。 羊水順著褲管嘩嘩往下流,林皋打橫抱起人就往二樓跑。 “慢點…別夾著孩子…”胖胖的胎身還在葉甘棠腸道里,他只要稍微分開用力,孩子整個就生在他褲子里了。 林皋踢開產室的門,顧肆庭十有八九是知道等不到醫生了,開始指揮小年糕抱著大腿呼氣用力。 “小心!” 窗玻璃像冰面一樣碎開,一顆子彈打了進來,卻是朝著葉甘棠來的。 顧肆庭一把拖著嗯哼發力的小年糕翻到床的另一邊,安頓好人之后才來得及看林皋那邊。 那顆子彈很快,槍法精準,林皋不僅躲過去了,還在情急之下拿了葉甘棠腰間的配槍回射。 一槍就打中了。 葉甘棠已經自行脫了褲子,蹲在了床掩護的那一側,抓著地毯嗚咽著用力。 胎頭在他身下一努一努的,他能感受到胎兒在腸道中的奮力蠕動,“加油,寶寶…”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嘴唇發烏,滿頭大汗,唯一能做的只是維持這個姿勢,以免胎兒折到脖子。 對面的殺手不止一個,林皋以一敵多,以一把毛瑟手槍殺了對方三個裝備精良的殺手。 槍林彈雨中,夾雜著兩位產夫清晰的用力聲。 “嗚嗯!——”林糕生了,葉甘棠也隨即往自己胯下看,嬰兒靠著自重慢慢旋出了體外,血呼啦查的一團落在地毯上。 林皋處理完剩下的殺手,槍已經燙手了。 “生了…”他跪在葉甘棠身邊,扶抱著虛弱的產夫,動作利索地割斷臍帶。 “你受傷了…?”葉甘棠抬起指尖摸林皋肩上滲血的地方。 “舊傷?!绷指捱€沒想好怎么解釋,卻也沒想再瞞著葉甘棠。 “肆庭…肚子…又來了…嗚…好痛…”剛生產完的小年糕又抱著肚子蜷縮起來。 大帥,醫生到了。門外有人報信。 小年糕衣服的下擺帶著血,顧肆庭呼吸一滯,招呼都沒打就抱著人出去了。 而林皋正被一把槍抵著眉心,剛為他生下一個白胖小子的葉甘棠聲音發冷,“你是誰?” …… “號外,號外,神槍手臥底棠帥府被擊斃!” 賣報小童揮著今日的頭版,手上的報紙被搶購一空。 又來一批,油墨都還是新的,“顧帥府男姨太再添一女?!?/br> 棠帥府燒得七零八落,但還是勉強能住人。葉甘棠卻早早地整頓了行裝,懷抱著嬰兒急著坐車離開。 “甘棠,你現在受不得風,棠帥府你要是覺得沒法住了,我再給你找地方?!苯鹣s脫殼的神槍手林皋提著兩大箱行李站在車門外,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火是我放的,兵權我早就給了顧肆庭…我現在只想過我葉甘棠的日子,留在這里太危險了?!?/br> “我還不能走?!绷指逓殡y地說。 “我知道啊…我也不會等你的?!比~甘棠藏起一抹苦笑,就要讓司機開車。 ”甘棠!…我只是還有幾把槍要拿回來,以后你去哪,我跟著你?!?/b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