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兔兒夢魘纏身,巫仙詭術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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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兔兒夢魘纏身,巫仙詭術相助 兔兒生病了。高燒不退,胡言亂語。 上仙又做錯了事,懊悔不已。他現在竟愧對來探望兔兒的將軍感到慚愧。 將軍冷聲道:“我看錯了你?!?/br> 兔兒手腳上的凍瘡,脖頸上的吻痕,哭紅的眼角,將軍都看在眼里。 將軍雖木訥,卻是個用情至深,忠義為上的男子漢。他竟不知交往多年的好友是這幅德行。若早些知道把兔兒托付給昆侖君會是如今的下場,將軍說什么也不會同意他們下凡。 將軍把兔兒抱在懷里,對上仙道:“你簡直與妖魔無異。這筆賬,日后再與你算!”說罷,就抱著兔兒回了仙宮。 上仙一個人在竹樓里頹坐了一夜,天將明時,瞥見兔兒留下的手爐,終于落下淚來。 - 上天下地入黃泉,將軍誓要把兔兒治好。 仙醫說:“沒有仙魄,一切難說?!?/br> 兔兒十分虛弱,路走不了幾步就說累。 冰桂靜水,仙霧桃花,泉池圣雪,不論是仙界怎樣的美景,兔兒都沒興致,看了兩眼就趴在將軍背后睡去。 將軍擔心:“怎么辦,小兔子……” 兔兒又睡著了,睡在將軍懷里。 某一天,不知是哪路神仙路過將軍殿,自稱是兔兒的舊友。 他慢悠悠地道:“兔兒神要是再睡下去,怕是醒不來了……” 兔兒的確越來越難醒了,睡的時間從一天半天,到三天五天,越來越長。 上仙打算把自己的仙魄渡些去兔兒身上,被將軍拒之門外。 兔兒醒了,嘴里叫上仙的名字,叫仆人把上仙帶過來。 奇異的默契橫在他們之間。 上仙進門,兔兒卻睡著了,醒不來。 將軍瞪眼,叫上仙快滾。 兔兒張嘴似乎在說什么,上仙先發現,不管將軍的阻攔走到床邊。 “兔兒、兔兒?!?/br> 兔兒閉著眼,含糊道:“吾好困……” 上仙知道,這是神仙極其弱時的狀態:鋪天蓋地的倦意,無論如何也走不出的縹緲夢境。精神控制不了形體,就要漸漸遠走,最后空有一副無主的身體,永遠醒不來。 上仙知道,兔兒不想睡的。兔兒每次都想醒來,但是仙魄日益薄弱,不再聽主人使喚了。 上仙抬起手。 將軍一把抓?。骸澳愀?!” 如果把仙魄渡給兔兒,兔兒或許承受不住,就算好了,也只能成為上仙的傀儡。 兔兒似乎察覺旁邊有人:“不睡了……叫醒我……” 上仙只好守在床邊,不斷地叫兔兒。 “都是噩夢,不想睡……”這么嘟囔著,兔兒卻始終沒能把眼睛睜開。 - “救、命……” 漆黑的房間,一段瑩白的身體發出淡淡的微光。身體之上,伏著一個長角的怪物。 兩句截然不同的身體融在一起,伴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聳動著。 紅色的眼睛里流出渾濁的淚水,掙扎不過,最終死寂一般,投映出身上罪惡的魔鬼。 后xue不斷流出的白色愛液積成一汪,嘰嘰咕咕,黏膩惡心。 哭得沒有力氣,他絕望地死了。 死亡之后,又是殘酷的新生。 “救……” 他已經擺不出正常的姿勢,就連被放置在一旁,雙腿也都是大大張開著的。嘴半啟,唾液依稀。 忽然云霧繚繞,水汽蒸騰。咕嚕嚕的聲音響起,嗡嗡嗡的悶熱涌上來。 水,熱水,他溺水了,無法呼吸。 模糊的,漆黑的,窒息的,致命的,每一個夢都那么真實,那么可怕。 上仙猛地睜開眼,心臟過激的跳動還未平復。 兔兒平平地躺著,沒有動作,沒有聲音。他睡得太沉太沉,那恬靜安穩的睡顏,似乎不容打擾。 上仙抓起兔兒的手,抑制不住自己的痛苦:“兔兒,兔兒……” 將軍看到這樣失態的上仙,和一旁笑瞇瞇的巫仙,忍不住問:“怎么樣?” 上仙搖頭:“不能讓兔兒睡下去!” 巫仙笑了笑。 - “只有你能把他帶出來?!?/br> 上仙走進兔兒光怪陸離的夢里,他在傾斜變幻的陡坡摔倒,陷進泥濘污穢的沼澤,遇見長著角的怪物,努力擺脫纏繞在身側的黑影。 上仙要靠近兔兒時,兔兒忽地移去了更遠的地方;想要把兔兒從泥潭里拽出來,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從兔兒的幻影里穿過。找不到也碰不到,只有變幻無窮的場景。 惱怒又失落,跌跌撞撞地前進。累時小憩一會兒,夢中夢,上仙都要分不清自己所在。 夢外,仙界依舊安穩。 上仙寢殿被巫仙設置了結界,連貼身婢女也不得入內。上仙睡著,兔兒也睡著,安安靜靜,涼風吹著庭院里的綠葉,下人們難得清閑。 將軍起先三日一問,后來十日一問,再后來一月一問,沒有消息,等得乏味,漸漸回到往日的生活中。他有時會想巫仙和上仙是不是合伙騙他,但結界不破,也不知如何是好。 巫仙手里有個小鈴鐺,是上仙給的,如果結界有異動,他就能憑鈴鐺進入寢殿。 那天天光暗淡,無風無雨,有些悶熱。小花園里,鬟童子百無聊賴地給月季澆水,青童子蹲在草叢里抓蛐蛐。 叮鈴鈴,巫仙輕輕從兩小孩身邊走過,小孩不問不管,依舊玩他們的。 巫仙友善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