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謀劃(下)
二零四、謀劃(下) 因為這縷柔軟與溫情,姬蘇才擔心姬瑤,好在聽武帝口氣,并非會真的冷漠無情的完全利用這個meimei,這讓姬蘇微微放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兩個老狗子從來不做好事,他們對姬瑤會有什么別有用心的安排? 但更多的姬武姬霆都沒有再說的意思,姬蘇試探著,見根本撬不開他們的嘴,便不再糾結于此事,口氣一轉,問起了于淳容德的事。 姬武姬霆這回倒不掩掩藏藏,直接道:“于淳此姓者,擅文尚武,且世代家傳廉、義、忠、貞之美德,故考容德,乃才貌兼備者,其家世又是汝外祖一族,本是極適汝夫人之位之人?!?/br> “從來公主身邊可信可予權人物,除卻奶養阿娘,便只有八位近侍女郎,然父有用瑤之意,且瑤自己亦提出想要同先生認真學習之事,朕便想到容德。 容德雖有才,外界卻只知其容貌如仙,若想上位太子夫人,與大公主為女師,所得名聲,豈止鞏汝其位,更乃朕向于淳家所示誠意?!?/br> 姬蘇一怔。若有所思的抬頭,卻只看到姬武剛硬凌厲的下巴。 他眼珠一轉,略有些不高興的沉沉問道:“父皇何意?竟還要讓兒臣再娶妻,禍害他人不成?” 姬武姬霆忙連聲否認,姬霆湊近姬蘇耳邊道:“大父小父怎會做出將蘇推向他人之事?個中另有深意,汝外家助父親大力,若因姻親之事與吾父子三人生隙,后果難料,故須從長計議,且讓容德先為女師,西地距離京城路途漫漫,這些時日里,吾三人且好生關注她說話行事,再行思考兩全其美之策?!?/br> 姬蘇哦了一聲,聽出他聲音里的懷疑,姬武姬霆更堅定的再與他保證,姬蘇覺得有些違和,卻細想一番,又切實想不出哪里違和欠缺,便只好當他二人講的真話,只暗暗將此事記于心中,轉頭訓他二人:“蘇心知大父小父情重,為兒臣殫精竭慮,只是吾三人心意實違倫常,且‘愛之不藏、自取其亡’,若求長久,便實不應該將寵愛之情溢于表面?!?/br> 聞言,姬武姬霆面容一肅,心里又是柔軟酥甜,又是有些郁悶難過。 他們現在的心情,就同小孩子想炫耀自己心愛之物一般,但二人并無自己很幼稚的自覺,心里明知那般并不好,可想著自己身為天子,坐擁天下,他人性命全數捏在他們手里,不過螻蟻,哪來臉面敢批判他們?這么一想便又理直氣壯,并不覺得自己所做所為有何不妥。 眼下聽到兒子清清凌凌帶著委屈之意講這番話,細細一想,便理解了姬蘇的生氣,兩人俱是低頭,放柔聲音道歉:“蘇所言極是,這幾日大父小父已然反省,汝就勿要再生氣不理會父親了?!?/br> 他們低聲下氣了,姬蘇這幾天憋的悶火也算是微微得到了解放,便不再揪著這事,三人和和氣氣的商量起進使團的各項事宜來。 而在另一側,進了后頭貴人富商住的后院樓里,關上門,姬瑤就皺眉,有些不高興的道:“女師,本公主分明見到二皇兄了?!?/br> 于淳容德關上門,不贊同的皺著眉:“出門在外,殿下同陛下約好的,不可出口任何可暴露自己身份之語,殿下,還請忘了公主皇兄之稱?!?/br> 她此言一出,姬瑤小臉皺得厲害,卻不再任性的說什么了。 見狀容德松了口氣。 ——這位大公主倒是個明事理的,若自己用心指導,想必是能成就一位出彩的天家女郎的。 她還想給姬瑤再細細就此事講解一番,但姬瑤快一步喊累,容德無法,便去喚了小二送熱水來與大公主洗浴,等店小二人離開,容德站在門外微嘆,抬眼望向前頭的客樓,心道,大公主并非說謊之人,太子殿下想必確實在前邊樓里。 又心中與自己叮囑:太子在此,可見必有見面之時,自己萬不可cao之過急,且順其自然方為上策。 于淳容德告誡完自己,又想到武帝恐怕也在此地,她思索著武帝的心思,遠在京城,已經遷居入住的誠王府里,姬莊居所里正歌舞升平,正中間跳舞之人纖細裊裊,揮袖轉過來之間,面具之下一對鳳目風情銷魂,姬莊瞧得癡迷,半晌抬手飲了口酒。 正在此時有侍衛匆匆進來,走到吉祥身邊低聲細語幾句,吉祥面容一肅,頓時虛看了姬莊一眼,便聽到莊王喚他:“發生了何事?吉祥,讓人上前稟來?!?/br> 吉祥忙躬身,讓這侍衛上前去。 ******************************* “愛而不藏,自取其亡”用現代大du白話來翻譯即為“秀恩愛zhi,死的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