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獸王的要求
10. “你要我……留下?”穆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在狂跳。他意識到,他正在經歷整個進貢路上最大的意外,是來之前從未想過的糟糕的情況。在出發前,他做了細致的思考,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在內,和隨行的勇士們部署了應對各種情況的計劃。其中包括如果作為首領的他死亡。在他考慮的時候,從來都是將這支隊伍作為一個整體來計劃的。他從未想過,他的隊伍完整地回去了,而他將會成為獸人的玩物,被留下來。 “對啊,我還沒玩夠你?!卑屠飦唫忍芍?,慵懶地托著腦袋,說的時候帶著點笑,犬齒露了出來。他伸出爪,撩撥一般從穆朗的大腿上滑過。穆朗厭惡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夠不到的地方。 “這不合適?!蹦吕收f,“我們是過來進貢的弱小部落,連國家都算不上。何必這樣為難我們?” 巴里亞:“說小也不小,我盤點了去年從阿斯朗掠奪的物資,”他大言不慚地用了“掠奪”這個詞,令穆朗的臉因為憤怒而抽搐了一下,“雖然那幫白癡的記錄亂七八糟的。但是和今年你們進貢的相比,也差太多了。我帶人搶你們一次,可以得到比你們進貢多五六倍的東西,為什么要那么善良地坐在這里等你們給我送那么點可憐的物資?!?/br> “那都是牧民們攢了一年過冬用的物資,你們知道上次你們來過以后,有多少人后來在冬天凍死了嗎!”穆朗吼起來。 巴里亞說:“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那現在怎么還和我討價還價起來了?” 穆朗一時語塞。獸王這句話背后的威脅意味令他渾身發冷。 用一個人換全族人的安全…… 因為來的時候正好是交配季,獸人有這方面的需求,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原來他別無選擇,作為弱勢方,壓根沒有談判的籌碼。 巴里亞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走向穆朗。他比穆朗高了將近一個頭,向他逼近的過程中,穆朗只能一點點抬起頭看他的臉,并后退到石壁上,拳頭不甘心地握著。 巴里亞走到了他的面前,仍沒有停步,而是用身體把穆朗壓到了墻上。 “既然都遲到了,那讓他們再多等一會兒?!卑屠飦啎崦恋卣f,“轉身背對我?!?/br> 巴里亞并沒有在問他的意見。他們雙方都知道,他別無選擇,此事無需再討論了。這感覺使穆朗倍感羞辱,一股熱涌上了腦袋。作為一個男人,他恨不得一拳招呼到這頭野獸的臉上。然而,作為阿斯朗的首領,他強行咽下了這股不甘心,轉過了身。 “一大早就發情嗎……”他低聲說。 “這可都是中午了。交配季的獸人隨時都發情,你要習慣一下?!卑屠飦喿テ鹚膬芍皇?,叫他撐在石壁上。 就和任何一次一樣,進入得很快,沒什么準備。穆朗被他壓在石壁上發泄著獸欲,還要按照他的要求抬起腰配合他的抽插。整個過程,他都看著地面,試圖讓思緒冷靜下來。但他的頭仍在痛,而且感覺實在太強烈了,使他無法分心想別的。 結束的時候,巴里亞還是照樣射在了他的身體里,還讓他夾緊屁股,不要漏出來,說這樣更容易懷孕。穆朗從喘息中緩過來,冷冷地說:“你是不是分不出人類的男女?!?/br> 巴里亞摸著他的腹肌,說:“我就是想要你這可愛的肚子里能懷上我的幼崽,幫我生一個,你再回去?!?/br> 穆朗:“你是不是瘋了!你答應了發情季一結束,馬上放我回去,不要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就算你的發情季沒結束,如果你感覺到我無趣,平凡,也可以隨時放我回去?!?/br> 巴里亞:“我都還沒從你身體里拔出來,就對我說這么無情的話嗎?交配季就是為了讓獸人留下后代用的。我寶貴的jingye都交給了你,懂得感恩一點!” 穆朗:“獸王如果能寬容地放我回去和族人團聚,我才會感激你!” 巴里亞:“比起我,你更不切實際一點?!?/br> 穆朗:“……” 穆朗換上衣服后,與巴里亞一起去見了自己的隊伍。果然如他所料,他的人對他竟要“留下來學習狩獵”的“決定”非常不理解。草原上已經找不到一個比穆朗更棒的獵手了,他為什么要獨自留在獸人的領地學什么狩獵?? 穆朗單獨將艾弗拉到一邊。艾弗不耐煩地說:“馬上回去以后我們就要開始冬遷了,要等你嗎?不等你的話,等你會來連部落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如果等你的話,那整個部落和我們的牛羊都要等著凍死餓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穆朗說:“我已經決定好了。不需要再質疑?!比缓箝_始交代在路上需要艾弗注意的事。艾弗打斷他:“這不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留下來?和昨天的宴會有關系嗎?” 穆朗說:“沒有?!?/br> 艾弗逼問:“是因為那幫獸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你,連你也被打動,忘了他們的仇恨了嗎!” 在看到穆朗的臉色時,艾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咬咬牙,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但是我真的不理解!有什么比送這幫小子安全回去更重要,你倒是說清楚!” 穆朗說:“我已經解釋過了。沒有必要再向你解釋一遍?,F在送這幫年輕人回到我們的牧區,就是你,艾弗最大的職責。我要看到你賭上性命完成這個任務?!?/br> 艾弗嘁了一聲,說:“不用你說我也會。和你不一樣,至少我親自呆在他們身邊!”說著憤然離去。 最終,穆朗和巴里亞并排站在石窟前,目送著這支人類的隊伍緩緩離開。沒有等到隊伍消失,穆朗就轉身走進了石窟里,不愿意再看他們的背影。他緊閉著嘴唇,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的周圍都是好奇觀察他的獸人,作為這里唯一的阿斯朗人,他不想暴露任何弱點。 叮鈴——叮鈴—— 獸人的牢房里,那個體態臃腫,戴著奇怪小帽子的老巫婆正抱著自己的錢罐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數著一枚一枚的硬幣。 三百二十三,三百二十四……嘶…… 巫婆瞇起凸起的眼睛,自言自語起來:“還少了三枚。是那個小子,我給了他藥,他沒有還我錢!一天都過去了,我看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準備還了!”她憤然把錢罐子往旁邊一放,低眼看自己干枯的手,“上次我只碰了他兩個地方……那兩個地方,先來個小詛咒,嚇唬嚇唬他……”想了一會兒,浮起笑,“有了,就這么辦。你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