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醫務室
張斐發現呂煬真是陰魂不散。 以前沒發現的時候還好,現在知道有人會一直在暗處“跟蹤”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后,張斐就有點草木皆兵??傆X得在身后藏著一雙眼睛。 他原以為呂煬和別的alpha一樣,也對他抱著一種不言而明的心思。但經過他與呂煬少有的幾次正面接觸發現,這個alpha卻并非如此。他對與beta直接接觸、進一步接近,好像興趣不大,或者說有一種恐懼。每次張斐剛想抓到他,他就跑了。 他更像是一種收集癖。喜歡收集一切與beta有關的東西,氣味、痕跡等。而當那個處于美麗光環中心的“偶像”人物來到他身邊時,他反而會產生一種偶像走下神壇的感覺,而變得恐懼、激動過渡、全身戰栗。好像事實上,他更喜歡beta作為一個有距離感的目標存在他周圍,完美、虛幻、不可碰觸,他迷戀這種想象中的人物,而當那個美麗的神物變成身邊的凡人時,他倒覺得不可接受了。 張斐不是很懂他這種心理。但他想甩掉這個怪怪的alpha的心情,還是一樣的。 說來也奇怪。這個“癡漢”倒還很執著,無論張斐怎么躲他,他都好像有辦法跟上來,而且甩不掉。就算張斐把他揍一頓,揍得鼻青臉腫吧,他好像也記吃不記打一樣,第二天又跟上來了。 那能怎么辦,也就,無語吧。 但張斐不信自己甩不掉他。作為一個狙擊手,潛行偽裝是基本功之一。而他是beta,氣味本就比alpha清淡許多。在軍理諾大的校園里,他想避開一個人,不相信自己做不到。就算呂煬一天不眠不休地跟著他,張斐也覺得自己有辦法甩開他。他就不信了! 這天,上完課,不意外,張斐覺得自己身后又多了個小尾巴。他經過教學樓的玻璃立墻時,果不其然,從反光處看到后面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他的微笑冷了下來。謝絕過幾個同學邀他一起進行課后練習后,張斐開始在軍理校園里繞起彎來。 他穿過幾棟建筑物的門廊,在人群中擦肩而過。身后那個alpha的氣息似乎有點猶疑,但還是緊緊跟上了他。張斐壓低帽檐,走進建筑物內部,他穿過重重大門,走進一個房間里,反手把門關上。身后那個腳步聲也悄悄地跟了上來,連開門聲都是輕輕的。張斐嗤笑一聲,他將外套脫下來,反著披上,而將一個椅子抵在門背后,又將帽子留在掛鉤上,偽裝出還在的樣子,片刻之后,他卻順著房間里一個小小的天窗,直接爬了出去。 張斐順著建筑物外側的排水管道一路下滑,滾落在了草地上。他覺得渾身一松,alpha的氣息果然被甩掉了。張斐微微笑起來,那呂煬還真是有幾分本事,能夠跟他那么久,也算厲害。但張斐的高興才維持了一段路,他以為已經把這個alpha甩掉,但在下一個路口,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斷了聯系的alpha,竟又悄悄在他身后出現了。 張斐:“……” 挺能啊這是,真是執著!張斐咬起牙來,他就不信了,他躲不開這個怪人! beta視線一轉,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他面上仍微微笑著,好像沒有發覺自己被人跟著,雙腿卻調轉方向,走進了另一棟建筑物內。 張斐來到了蘭斯的醫務室中。 他來過這個地方幾次,除了以前和大部隊一起造訪,后來也享受過幾次單人房待遇。他知道蘭斯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外面有幾張隔著簾子的白色病床,后面小門里,是軍醫自己的休息室。軍理學生對這個年輕斯文的alpha軍醫感覺有點復雜,一方面,覺得他是個只會cao手術刀的文化人兒,高知人設,另一方面,alpha本能的直覺又對這個alpha軍醫有點畏懼,總覺得下一秒陰測測笑著的軍醫刀子就會捅到他們身上來。因此,alpha們總是小病自己忍著,大病也絕不麻煩軍醫太久,每次經過醫務室門口還總夾著尾巴,逼不得已去治療的,也不敢呆多久,結束后就像屁股著火了一樣跑走。 幸虧alpha大多數身強力壯,也不用三天兩頭去與軍醫碰面。這就是小動物保護自己的直覺吧! 張斐一閃身就轉進了醫務室內。 醫務室內三張病床都空著,外面圍著長長的白色簾子。風一吹,那些白色的簾子就鼓起來,像天使的衣袍。張斐轉身藏到一面白色簾子后,那里有一張病床。軍理校園的寧靜在這一刻展露無疑,打開的窗子外吹進來一陣風,吹得簾子微微飄動。而遠處cao場上訓練和打球的聲音極遠,傳到這里,都變淡了。張斐側耳聽到簾子外好像傳來一陣腳步聲,探頭探腦,像是呂煬。他沒多想,轉身跳到了病床上,掀起被子蓋住自己,卻發現,病床上,原來還有另一個人。 張斐伸出一根手指,堵住自己的嘴巴,對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人輕輕“噓”了一聲。他轉頭傾聽簾子外面的動靜,跟蹤他的alpha好像猶豫了一會兒,在醫務室外面徘徊幾圈,但終于還是不相信beta敢呆在這里,便離開了醫務室,去往其他地方找尋去了。聽到呂煬徹底離開的聲音,beta終于可以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扯下來了,他雙手撐在病號頭側,罵了一句:“媽的,終于甩掉了!” 真是不容易啊……沒想到這個alpha這么難纏…… “你……” 身下傳來另一個聲音,張斐這才注意到他身下還壓著另一個人。他怪不好意思的,把人家病號的整張床都占了。而剛才因為共同躲在一個密閉空間里,beta的臉色都有點發紅,他這時看到他壓在身下的人的模樣,皮膚蒼白,下巴尖尖,還有一頭長長的黑發。張斐瞇起眼睛,說: “女孩子?” 縱然只是年紀很小的alpha,被人認錯性別,還是有些惱怒?!安皇??!彼f,臉色有點發紅。張斐認出他衣服上的肩章,是初年級剛入學的新生,再青澀不過的小朋友?!靶律??”張斐問。這時張斐也聞到他身上金屬一樣的信息素氣味,雖然留著一頭不倫不類的長發,年紀也小,但的確是個男性alpha無疑。 “下去!”alpha說。他原本躺在病床上休息,卻莫名其妙跑進來一個人,搶了他的床不說,還把他壓在身下,雖然這個人看上去是個很打眼的beta……一來就鉆上了他的床……“唔!”他的嘴卻突然被別人捂住了。 “噓……小點聲……”張斐捂住了那alpha新生的嘴巴,好在他們剛才對話非常小聲,而張斐進來的動作也很輕,都沒人發現他們在醫務室里。即使軍醫記得有個病號,也不過以為他在睡覺。 “聽……”張斐對alpha新生做著口型,這時,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另一個聲音來源處——那一扇,半掩著的門。 風一吹,那扇門就再開了些。 醫務室外面是病床,里面的小隔間是軍醫的休息處。兩個躲在病床上的人,不小心,都窺見了門縫后發生的景象。只見室內寬敞明亮,光線從窗外照進來,照在纖毫畢現的光潔地板上,而辦公桌上,放著一些慣常的醫學書籍、診療器和模型等。但軍醫本人,卻穿著白大褂,坐在一把椅子上。清風將他的衣擺徐徐吹動,而他的雙腿之間,跪著一個alpha學生。 “乖……做得不錯……再舔深一些……” 明顯穿著軍理制服的alpha學生,跪坐在另一個alpha的膝下,著了迷一樣去舔弄他粗大的陽物,從柱身到囊袋,每一根青筋和溝壑,都舔得水淋淋的,嘖嘖有聲。時不時鼓起臉頰,貪心地想整根吞下去,但還是吞不下,只能口唇艱難地張開,口水順著下巴淌下來。剛才張斐突然聽到的那陣詭異曖昧的水聲,正是來源于此。軍醫按著alpha學生的腦袋,鼓勵一樣讓他繼續往下吞,還不時抽送著,cao弄學生的嘴巴:“啊……乖孩子……再吞深一些……好會吸……” “不愧是alpha……真會吸……” 他按著學生的腦袋,越來越快地cao弄著,alpha幾乎被cao到喉管里去了,臉也壓在軍醫下身濃密的陰毛上,呼吸間都是信息素的味道。軍醫一邊低聲喘息,一邊把白色的jingye抹到alpha學生的臉上,笑道:“嗯?這么快,又忍不住找我了?” “alpha被cao開了就是sao……” 學生滿臉通紅,已經被cao弄得說不出話來,但他一臉癡醉,已經沉浸在yin欲之中。軍醫聳動著下身,幾乎把整根又粗又長的陽物,都捅到學生的喉管中,嗆得他窒息。而后又在學生嘴巴里快速cao弄,發泄出來,讓他吞下所有的jingye。陽具緩緩退出時仍顯得巨大,跪坐在他腿間的alpha學生,也像舔冰激凌一樣,把陽物上殘留的jingye都舔干凈了。 真是活色生香。 張斐悄悄把目光收了回來,他這是發現了什么,軍醫的小秘密?原來軍醫的愛好是這個,那在軍校里,他還真是如魚得水,滿目是肩寬腿長胸肌豐厚的alpha學生,看來都是軍醫的菜啊。不過軍醫想來不太樂意被他發現這個小秘密,雖然真被他發現了也沒什么,但誰也想保持一點神秘感吧。 張斐在心里暗笑著,但這件事對他心理的沖擊,顯然沒有對被他壓在身下的alpha學弟的心理沖擊大。他睜大了眼睛,吃驚不已,而學弟長得陰柔秀氣,配上那一頭長發,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休息室內曖昧的色澤仿佛也暈染到外面來了,張斐看著這個長得跟小姑娘一樣的學弟,忽然起了幾分逗弄他的心思。 “別出聲!”張斐低下頭,笑道。他緩緩靠近去,然后在小學弟驚訝著要張口時,唇突然覆了上來。他瞬間看到學弟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驚呆了一樣,而原本要把他推下去的手,也不知道怎么辦了。他含住那柔軟的唇瓣緩緩吮吸著,像研磨一樣溫柔舔舐。小學弟那里經歷過這種陣仗,他剛來上軍校,此前怕是連異性的手都沒有碰過。只見他整張臉都紅得快guntang,但終于還是理智回籠,狠狠推開了張斐,坐起來不斷擦著自己嘴巴。 “哈哈哈……”張斐大笑起來,他坐在病床上,放松地向后靠著。這時,外面的動靜也瞞不過軍醫的耳朵了,他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張斐正坐在人家病號的身上,把人家的床占了不止,還做了點什么,而alpha新生的臉又紅又慌亂,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小張同學,你又欺負人了。你欺負人韓遂做什么?”軍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