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個子很高，看起來還是個高中生。

    他身上穿著校服，還背著書包，鹿看見了他，有些微微的出神。

    “你是誰？”少年又問了他一句，他反應了半天，終于得以回答一個字：“鹿?！?/br>
    “哦，又是鹿?！鄙倌赅土艘宦?，然后打量了他一下：“你是男的女的？”

    他張了張嘴，回過神來：“是鹿?！?/br>
    少年看著他的眼神嫌棄而冷漠，他低下了頭，沒辦法更有力的回應。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動了動，然后將書包扔在了地上。

    “喂，我叫治也?！鄙倌旰傲怂宦暎骸拔曳糯杭倭?，但我爸讓我去上補習班，我不想去。我說我今天不太舒服?！?/br>
    治也看向他：“你能跟我爸作證，說我今天下午看起來臉色很差嗎？”

    “??？”他聽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嗯?！?/br>
    治也從口袋里掏了掏，撈出來一塊巧克力，從花房的玻璃窗里扔給他：“這是我放學路上買的，當是你的謝禮了?！?/br>
    他雙手接住了巧克力，有些懵。

    “你應該是男生吧?！敝我驳脑捤坪鹾芏?，為人似乎開朗而熱情：“是不是我爸把你搞成這樣的？”

    他看了看自己微微突起的rufang，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伸手擋了擋，還是點點頭：“嗯?！?/br>
    “他就喜歡搞這種事情?！敝我猜柫寺柤?，有些輕蔑的笑了一聲：“喂，你能出來嗎？”

    “好像不行吧……”鹿皺著眉頭想了想，他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那算啦，明天再來找你，拜?！敝我沧吡?，留給他一個少年的，滿是瀟灑的背影。

    第二天治也如約來了。

    他跪在花房里面，看著玻璃門外面，充滿活力的少年從甬道的那一側走過來。

    他其實沒覺得治也還會來，但莫名覺得有一點兒期待，直到治也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今天是鋼琴課?！编洁熘г梗骸盀槭裁匆粋€男生要彈鋼琴啊，我想出去打球?！?/br>
    “打球?！甭鼓剜艘宦?。

    “籃球，你玩過嗎？”治也問他。

    他想了想，點點頭：“玩過，很好玩?！?/br>
    很有意思。

    “沒辦法。這個閣樓我爸不讓別人隨便進，我就躲你這兒來?！敝我舱f，他拉開了花房的門。

    鹿這才知道他一直呆在一個巨大公館的閣樓里，而花房的門其實從來不鎖。

    “你這兒什么時候會來人？”治也問他，坐在了他身邊。

    “晚上，七點?！彼脹]有跟人認真的說話了，這里可能也有那么多藥物的關系：“醫生會來，喂食的人也來?！?/br>
    “那還早?！敝我部戳丝椿ǚ坷锏溺?，現在還是下午兩點：“我爸這段時間忙，應該也不會過來?！?/br>
    他在巨大的衣服口袋里左掏右掏，掏出了一個便攜游戲機。

    應該是最新款，鹿只見過它的舊款。

    他打開了一個游戲，怪物獵人，里頭的勇士揮舞著大劍，朝著巨龍沖鋒。

    治也按著手柄，游戲機里喧鬧的戰斗聲傳來，將花房里永恒不變的添水聲淹沒。

    他蜷著腿，坐在治也的身邊看，他從里頭怪物的模樣看到治也的側臉，他會因為一次失誤而喪氣，也會因為打敗怪物而發出歡呼。

    一個充滿活力的高中少年。

    他把臉放在手臂上，就這么看著治也。

    治也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問他：“你認識這個嗎？”

    “認識?！彼f。

    “不錯嘛?！敝我菜坪跤悬c驚喜：“你說說看這是什么，我就給你玩?！?/br>
    “怪物獵人?！彼f。

    “哎——很厲害哦?！敝我矊⒂螒驒C遞給他，他雙手接過，游戲機上頭還有治也留下的溫度。

    “會玩什么武器？”

    “斬擊斧?！彼f。

    “看不出來嘛?！敝我残α耍骸澳阍囋嚳??！?/br>
    男生永遠能在游戲和體育上找到話題，治也是，徐成也是。

    他坐在花房的木質地板上，反應已經遠不如當初，一沖上去，就被巨龍一巴掌拍死。

    “哎呀你好菜?！敝我舶櫰鹆嗣碱^，他輕輕的道歉：“對不起?！?/br>
    “算了我來教你吧，你跟我學大劍怎么樣？”治也問他。

    “好?！彼c頭，然后開始認真的學習怎么玩好這種巨大的武器。

    他很久沒有專心做過事情，也可能是藥物的影響，他學的很慢。

    治也會著急生氣，偶爾會罵他笨，但罵完了還是一遍遍的教，樂此不疲。

    他慢慢也知道了，治也今年只有十七歲，高中二年級，正是天真又熱血的時候。他不太愛讀書，跟老爸關系不怎么好，性格沖動，沒事兒就翹課打球或者打游戲。他說他所有的同學不是在國外度假就是在國內上補習班，一個可以陪他玩的人都沒有。

    “我可以陪你玩?！甭剐÷曊f，他不確定治也能不能聽見。

    他聽見了，一邊按著手柄按鈕一邊點頭：“也是哦?！?/br>
    他開始期待每天下午的見面，晚上入睡時，會期待第二天天明。

    第二天，治也又來了，他今天逃了舞蹈課，按他的說法，學鋼琴勉強還行，讓他一個男人學跳舞，簡直就是離譜。

    “你說讓我在那里跟女人一樣蹦，娘不娘啊?！敝我采鷼獾耐厣弦蛔?，鹿看著他笑：“是有一點?！?/br>
    “打游戲吧?！敝我驳呐鸷蜔┰陙淼每烊サ靡部?，他這次從他的大口袋里如同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另一個游戲機。

    白色的。

    跟治也的黑色成為了一對。

    “這個是……”鹿問他。

    “我一個人玩你看著多沒意思啊，我就又買了一個，我們打聯機吧?！敝我残θ轄N爛的邀請。

    “好?！甭沟难劬α亮似饋?，他像是治也的小學徒，同樣背著大劍跟他在后面跑。然后聽治也不停的對他喊：“上，上啊，快過去——哎呀不是現在，慢點兒，別去了回來回來??！我的媽呀——”

    治也在房間里大呼小叫，他坐在地上有一點愧疚，也有一點高興。

    “你看，因為你，任務又失敗了?！敝我簿趩实膶⑹〗缑鏀偨o他看，完全不顧自己的胡亂指揮瘋狂甩鍋，鹿低下了頭：“對不起?！?/br>
    “算啦，明天再玩吧?！敝我苍谶@件事上總有奇怪的主意：“你看漫畫嗎？”

    “看?！甭裹c頭。

    “小眾一點的看不看？”治也問他：“我們同學都不愛看這個，我一個可以聊的人都沒有?！?/br>
    “我喜歡看小眾的?！甭拐f，他看著治也很高興的笑了起來，推開花房的門匆匆跑走了，他看著治也的背影，一直看著，直到治也重新抱著漫畫書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他彎起眼睛笑，伸手接過漫畫書。

    “它的敘事方式比較復雜，你得從這杯外傳，對，這本開始看?！敝我埠苷J真的跟他介紹。

    “好?！?/br>
    “我比較喜歡這個角色，男二號，很帥，做事又比較干脆?！敝我仓钢饷鎸λf：“然后這個啊，這個金色長頭發的女孩子，這是我老婆?！?/br>
    “老婆?！甭孤犃诉@個詞，心咯噔跳了一下。

    “啊，就是很喜歡的女角色啦，我又不會真的娶一個紙片人?！敝我矊λα耍骸安贿^能娶到就更好了?！?/br>
    “治也少爺喜歡金色頭發的女孩子?！甭箚査?。

    治也點點頭：“對啊，這是我的性癖嘛，她還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很好看——”

    “我也是綠眼睛?！甭雇蝗贿@么說，將治也的話打斷。

    突兀的話語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鹿張了張嘴，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這句話：“我……我只是說一下，很巧，我的眼睛本來是綠色的，后來染黑了一點……”

    “嗯，我知道?！敝我矊λα顺鰜恚骸澳愕难劬κ蔷G色的，我早看到啦?！?/br>
    那天晚上，鹿打針的時候格外積極。

    他坐在那里，像個乖巧的女孩子，醫生走過來給他注射針劑的時候，他很主動的伸出了手臂。

    “今天不怕疼了？”醫生笑著問他。

    鹿搖了搖頭，他看見液體灌入身體，有種莫名的雀躍感。

    打完了針，醫生檢查他眼睛的狀況：“還有一個月，眼睛的顏色就應該會褪回原來的綠色了?！?/br>
    “好?！彼_心的笑著，然后問了醫生一個問題：“請問……我可以染頭發嗎？”

    “染頭發？”醫生問他：“這個得問你主人——你想染什么顏色？”

    “金色?！彼⌒囊硪淼纳暾垼骸翱梢詥?？”

    他的申請沒有得到回應，但主人難得的來到他的身邊。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男人碰是一件有些惡心的事情，但他還是溫順的舒張了自己的身體，邀請中野的進入。

    “我聽說你想把頭發染成金色的，是嗎？”中野撫摸著他的頭發：“可我的小鹿應該是黑色的頭發?！?/br>
    “是?！彼麤]有膽量提出任何反對意見，點頭應允，將自己的腿交纏在中野的身上。

    但他還是在想，中野每一次的進入他都是在想，他滿腦子都是治也的影子。

    “小鹿再過一個月就看不見了……想試一次好不好？“他不知道為什么能問出這么大膽的話，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臟緊張的揪緊了。

    幸好，中野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這件事：“小鹿是害怕，看不見了以后主人就不喜歡了？所以想變得更漂亮嗎？”

    他點點頭：“嗯?！?/br>
    “小鹿真乖，那就試一試吧，反正我的小鹿也有過金色頭發的時候。如果不好看就再染回來?！敝幸按饝怂膰L試。

    “謝謝您?！彼芍缘牡乐x，并為此感到高興。

    最近這三天，治也沒有來。

    但治也跟他說過，他是要去參加一次遠足旅行，所以他不著急，甚至開心有三天的空閑，來給治也一點驚喜。

    理發師將他的頭發染成了燦爛的金色，與漫畫里女主角的發色接近，他眼瞳里的黑色也褪的差不多了，開始逐漸出現綠色的模樣。

    他一個人坐在花房里，對著池塘，看自己的樣子，他開始高興自己的五官偏向陰柔，身體消瘦，也撫摸著自己因為雌性激素也日益光滑的皮膚、微微豐滿的rufang，以及纖細的腰肢。

    “當女孩子也沒什么不好嘛?！彼粗锏淖约?，詢問錦鯉：“你們說，當女孩子是不是很棒？”

    魚兒在湖里游動，他燦爛的笑了起來。

    第四天下午，他看著鐘一分一秒的擺動，數著秒鐘期待到了下午兩點。

    時間剛好，他聽見甬道的門打開了，他幾乎跳了起來，然后他看見治也呆呆的站在甬道中間。

    “你……”

    他突然感到緊張，往后退了半步，小心翼翼問他：”好……好看嗎？不好看我就染回去?！?/br>
    “還行吧?！敝我矒狭藫项^：“其實你本來那樣就挺好看的，為什么要染一個別人的顏色？”

    他愣住了，沒想到是這種答案。

    他覺得很高興，但同時又很難過，手指蜷曲著發抖：“是……是不喜歡嗎？那我染回去吧……”

    “沒所謂，你覺得好看就行了?！敝我沧哌M了花房，突然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笑了：“喂，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喜歡才……”

    鹿低著頭，沒說話。

    “你喜歡我啊?！敝我矄査?。

    鹿不敢回答。

    治也往前走了一步，幾乎站到了他身邊。

    鹿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治也，他想跑，但又怕這此跑了，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回答我嘛?！敝我灿謫査?。

    鹿掙扎著，點了點頭，他將自己的臉埋在頭發里，突然覺得染發是一件簡直愚蠢的主意：“對不起……”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敝我驳穆曇魝鬟M他的耳朵里。

    他終于得以抬起頭，用在微微哭泣的眼睛望著他：“抱歉，被我這種人喜歡，是不是覺得很惡心……”

    “其實，我挺希望你喜歡我的?！敝我餐蝗恍α?，他聽見這句話，幾乎不可置信。

    “真的嗎？”他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治也：“我……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塊兒，干什么都行，打游戲，看漫畫，只要你喜歡……”

    “那你能跟我zuoai嗎？”治也問他。

    突兀的問題。

    通常而言，這種突兀都別有深意，但鹿卻睜大了眼睛，幾乎激動的，語無倫次的開口：“可、可以、可以嗎……？”

    “嗯?！敝我颤c頭：“zuoai吧?！?/br>
    鹿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甚至想要呼喊出聲。

    “你想怎么做？什么姿勢，我用哪里，你有喜歡的方式嗎？”鹿開心的到處打轉，想找一處合適的地方來zuoai，但他發現，哪里都不夠好。

    “這里太硬了……為什么沒有章床呢，這里太潮濕了?！甭归_始著急，他身上的鏈子發出輕輕的響聲，然后他聽見了治也的提議。

    “要不我們去床上吧?！敝我矊λf：“你能出門嗎？我帶你去?！?/br>
    “好?！甭裹c頭。

    時至今日，他一直覺得，那是他生命當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治也拉著他的手，帶他穿過那個永遠望不到盡頭的甬道，走過復雜的廊橋，沿著盤旋的樓梯而下，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豪華的臥室當中。

    他看著歐式的房間里，到處都是洛可可風格的華貴家具，中間有一張巨大的床，窗沿上雕繪著天使，仿佛睡在這里，就是在天堂。

    的確是天堂。

    他坐在了云絮一樣柔軟的床上，看見治也坐在了他身邊，然后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他臉漲得通紅，緊張的搓著手，像是一個處子。

    “我不太懂，你來教我做吧?！敝我矊λf：“你會嗎？”

    “啊……一點，會。好的?！彼f話已經完全沒了章法，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解開治也襯衫的扣子。

    治也是個活潑的高中生，衣服下面有一層愛運動男孩都有的肌rou，微微小麥色的皮膚。

    他將治也的衣服脫掉，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問他：“治也少爺是，第一次嗎？”

    “嗯?！敝我颤c頭，爽快的承認。

    他更加緊張了，腦子跟轟鳴一樣炸開，幸福，快樂，幸運，他覺得自己差點要眩暈過去，這種感覺強烈到他覺得都不真實。

    他將治也的褲子也脫掉，看見白色內褲底下，少年的性器輕輕的蜷著。

    他的喉結動了一下，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升騰，他明明已經沒有任何性欲了，卻只想著把那個東西含進喉嚨里。

    他在那一瞬間拋下了很多事。

    他經歷過什么，他是什么人，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有一個“主人”。

    他跪在治也的面前，抬頭看這個少年，輕聲問他：“治也少爺以前問過我叫什么名字，但那不是我本來的名字，您能給我起一個名字嗎？”

    “那你叫路吧，道路的路。反正也叫習慣了，你想換的話，換一個字就好?！敝我舱f道。

    可能是隨口一說，路后來這么猜測，但是，不重要。

    “好，路知道了?！彼麑⒅我驳膬妊澼p輕的扯下來，親吻上他的性器，然后將那個東西含進了嘴里。

    溫熱的，舒服的。

    他含過很多男人的東西，沒有一個像這么可愛，這么令他著迷。

    未經人事的少年很快覺醒，性器挺起，身體則倒在了床上：“媽的，然后呢……”

    治也問他，他沒想到居然還有插入他身體的邀請，于是他讓治也躺好，自己跨坐在了治也身上。

    “少爺只用躺著，我來動就好了?！彼f，說話的時候，聲音激動的發抖。

    他跪坐在治也的身上，拔掉自己的尾巴扔在地上，用那個潮濕的洞xue，一點點將治也的性器含住。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后xue沖向大腦。

    他發出了呻吟。

    這是他第一次察覺到快感，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一種幻覺。但這都不重要了，他與他的治也少爺身體結為了一體，他在他身上一下一下起伏著，看見治也因為快感而發出呻吟。

    “少爺……少爺……”他呼喊著治也，伸出手抱住他，治也也將他抱住。

    治也的性欲被挑動了起來，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他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zuoai真好啊。

    跟治也zuoai，最舒服了。

    他感受著腸道被治也旺盛的經歷給拓寬，他的身體緊緊的纏繞在治也的身上。

    “深一點……再深一點……少爺，射進來吧……求您了……您射給我……讓我懷上您的孩子……”

    他胡言亂語著夢話，他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幻想中的未來。

    跟治也在一起，結婚，生下他的小孩，每天晚上做好飯等治也回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房間門被推開了。

    性愛被突兀的打斷，治也受到驚嚇，射精在了他的身體里。

    他的視線被治也擋住，也被他完全吸引。

    以至于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都沒有聽見。

    “你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瘋了！”

    一個人影將治也給拽開，他恍惚的眼神得以回神，是中野。

    他這才從美夢中醒悟過來，他并不是治也的夫人，也不是他的戀人。

    他是治也的父親，中野買來的一個寵物，此刻正在中野的床上，與他的兒子偷歡。

    一切被打碎，他恐懼萬分，他看見中野伸出手，一個耳光就要掄在治也的身上，他沖過去想拉住，卻聽見治也說：“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啊?！?/br>
    理直氣壯，仿佛預料到這件事的發生。

    中野的臉氣的扭曲，治也卻笑得十分囂張，他無助的坐在床上，看著面前怪異的一幕，他原本是想對中野解釋，好讓他與治也不要受到懲罰，能夠在一起更好——雖然這是癡人說夢。

    但他沒有想到，治也冷笑著對中野說了一句：“對，你找了十幾年才找到最合適的小鹿，被我給睡了，開心嗎？”

    父子二人憤怒的對峙著。

    而他卻仿佛看見了什么真相。

    “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我是你父親！這是你父親的人！你這是luanlun！”中野對治也大吼。

    “那又怎么樣！”治也嘶吼著回應他的父親：“你明明都娶了mama，為什么還要找小鹿！永遠都是小鹿小鹿！你就沒有想過，你在外面找那么多男人女人，她有多難受！”

    治也的聲音從嘶吼變成了哭喊：“現在好了，mama死了！你就天天跟這個婊子混在一起！我告訴你，他現在被我睡了！主動給我睡的！頭發也是染給我看的！你不要以為你能找到什么鬼小鹿！你還找我還睡，有本事你把我也從這個家趕出去??！”

    少年對著他的父親大喊。

    中野從憤怒變成了沉默。

    路在旁邊看著，就這樣看著，他覺得胸口發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絞痛傳遍全身。

    “你……”中野看著他，發出了詢問。

    “是我勾引少爺的?！彼卮穑骸拔蚁矚g少爺，少爺說的沒錯?！?/br>
    那一耳光，終究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被扇的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其實在那個時候，他雖然大腦一片空白，但還是試圖伸出手，朝治也的方向爬過去。

    少爺說得對，他只是個婊子，婊子可以當少爺的性奴，一只被關在花園里安靜的小鹿。

    然后他聽見了少爺對他父親說的話。

    “如果你當初真喜歡小鹿，就不要跟mama聯姻，去娶她?！爸我部粗母赣H：”如果你選擇跟mama結婚，就不要在喜歡別人。我以后不會跟你一樣，我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br>
    他的手頓住了。

    重新收了回來，蜷曲著，安靜的跪在地上。

    “知道了?！敝幸鞍l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微微低下了頭。

    然后轉過身去，看向了鹿：“我送你回輝夜之城?！?/br>
    鹿點點頭。

    他看見腳步緩緩離開。大門開啟，有人將他塞進籠子里。

    他蜷縮在那里，不知道該想什么，于是開始發呆，籠子被搬動，他的身體微微顛簸，然后他發現，有jingye從后xue里流了出來。

    是治也少爺的……

    他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嘗了嘗。

    帶有少年人的腥氣。

    走之前跟治也少爺做過愛了，真好啊。

    他這么想著，籠子被塞進車里，攏上了黑色的布。

    治也少爺說得對，他以后只會有一個妻子，認真的愛她，成為一個好父親。像他這樣的，非常多余。

    治也少爺的第一次給了自己。他突然覺得有些惡心，皺起了眉頭，干嘔了好一會兒。

    真糟糕……

    真的糟糕。

    他渾渾噩噩的想著，因為疲憊而睡去。

    等到再醒來時，看見的是那個海島。

    “品行不端退貨嗎……降級吧，降成B好了?！彼蛟诜块g的中間，接受著一行人的打量，讓他們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拆掉，污濁洗凈，檢查身體。

    “B516028.這是他的編號了，帶他去紋身室處理一下吧?！必撠煹恼{教師似乎是個新人，客氣的問旁邊的前輩：“弗洛伊德先生，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跟著人的腳步往外爬，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馬甲的英裔正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來：“可以了，就這樣吧。對了，你以前主人叫你什么名字？”

    他抬起頭，看向了弗洛伊德：“路?！?/br>
    “梅花鹿的鹿嗎？”

    “道路的路?！彼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