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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輝夜之城·虐身虐心,非典型BDSM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三章 人,應該尊重人

第三十三章 人,應該尊重人

    如果上天有的時候會甄選一個倒霉鬼的話,弗洛伊德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他能看出來這個阿瞳在島主心中地位不淺,而自己這么走了一遭,阿瞳看他的眼神跟看食人怪一樣。

    照這個情況看,在阿瞳失寵之前,他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他拿了瓶最好的貴腐酒,一個高腳酒杯,一個擴肛器送了過去,沈夜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對弗洛伊德的眼光更加膽怯,拉了拉林銳的袖子,林銳的臉色也很明顯沉了下來。

    “讓你拿酒來,這是什么意思?”林銳看著擴肛器問他。

    弗洛伊德有些茫然:“不是要給您的私奴喝酒么?”

    “喝酒。喝酒!”林銳強調喝這個詞,弗洛伊德這才恍然大悟,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用前面喝嗎?”弗洛伊德在重新梳理自己的思路。

    “很難想到嗎?”林銳非常非常無語。

    “對奴隸來說,不太好想到?!备ヂ逡恋路畔卤?,又猶豫了一會兒:“要不再給您拿個狗盆過來?”

    “再拿個杯子?!绷咒J指著弗洛伊德隨口說道,就看見弗洛伊德為難的表情:“如果在私下里,他碰過杯子以后別人不用也就算了?!?/br>
    林銳注意到,弗洛伊德形容沈夜,用的是“it”。

    “但是這是在公共場合?!备ヂ逡恋掠行殡y:“其他客人可能會要求把這一批杯子都砸掉。

    說完弗洛伊德還給自己很認真的解釋:“我沒有替您出主意的意思,只是告訴您一些情況?!?/br>
    林銳覺得太陽xue突突的跳。

    他看向周圍,雖然座位與座位之間的距離很遠,不會聽到對方的談話,充分保障了隱私,但周圍對于他懷里穿著衣服的沈夜已經有頗多目光。

    沈夜的睫毛微閃,對林銳輕輕說了一句:“沒關系,拿什么喝都是一樣的?!?/br>
    “那也不能是狗……”林銳手指煩躁的在桌上敲了一下,然后他看向了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倍感不妙。

    “你家有吃飯的小碗嗎?”林銳問。

    弗洛伊德支吾了半天,點頭:“有……”

    “去拿?!?/br>
    “可我該上場了?!备ヂ逡恋略趻暝?。

    “讓人去拿,拿你用的?!绷咒J往后靠了半寸,對弗洛伊德擺擺手。

    弗洛伊德覺得郁結于胸,無處發泄。

    非?;鸫?。

    三分鐘后,一個實習生小跑著拿來了一個陶瓷小碗,鑲著金邊,精致無比,看來弗洛伊德平時的生活過的的確很講究。

    林銳將小碗倒了一點酒,放在了沈夜的手心,輕聲問:“拿得住嗎?”

    沈夜輕輕捧著小碗,放在了林銳的大腿上。

    “放這兒可以嗎?”他問。

    “可以?!绷咒J把腿擺正,保證碗不能掉下去,他發現當人體家具的確有一點兒難度?!昂茸砹宋冶衬慊厝??!?/br>
    “你從沒鍛煉過,背得動嗎?”沈夜的眼睛彎了起來。

    “你太輕了……”林銳帶著溫柔看著他:“如果你再胖點,就背不動了,好嗎?”

    “好?!鄙蛞固痤^,親吻他的指尖。

    林銳看著沈夜也笑起來。

    此時場上音樂響起來,場下的燈光暗淡,場上的燈光亮了。

    一束聚光燈帶著溫熱照射到臺中央,蓋著黑色幕布的籠子放在那里,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弗洛伊德穿著墨藍色的西裝馬甲和白色襯衫,手上帶著皮手套,腳上踩著皮靴。他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鞭子,微長的頭發掛在耳后,臉上帶著一片單片眼鏡,看起來是個漂亮的英國紳士。

    臺下為這樣好看的調教師鼓掌。事實上,島上的調教師長的都不錯,周看起來像漫畫電影里的電影明星,J則是一個洋娃娃。

    但弗洛伊德這種類型,顯然更受歡迎一些。

    籠子的幕布被掀開,里面的奴隸露出臉來。這是林銳的要求。但62號B級奴隸在大家面前出現時,觀眾表達出了些微的失望。

    他長得不太好看,或者說,不那么好看,至少比常見表演嘉賓27號查了不止一星半點,與弗洛伊德也顯得匹配不上。

    不過,比起當初的時候,他那一身浮rou已經完全消失,現在看起來,多少顯得單薄而嬌小了一些。

    他已經不太會發抖了,這兩個月他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眼瞳變成了一片黯淡的死灰色,沒有任何束具的情況下,他端正的跪好,微微垂著頭,兩腿分開。

    沒有羞恥心,沒有自尊,順服,沒有反抗。

    其他的客人已經端起了酒杯,見怪不怪的等著這場表演,林銳原本想喊沈夜,但他遲疑了一秒。

    “奴隸?!备ヂ逡恋碌穆曇繇懫饋?,臺上周文峰的身體明顯一顫。

    沈夜的手指也微微發抖。

    “你不看嗎?”林銳問他。

    “嗯……這個比較好喝?!鄙蛞诡欁笥叶运?,兩只手捧起小碗微微抿了一口。

    “是,先生?!敝芪姆宓穆曇魝鱽?,英文比以前流暢了許多,應該也是教出來的。

    “奴隸,今天由你為先生們表演,高興嗎?”弗洛伊德問。

    “很高興,先生?!敝芪姆宓皖^回答。

    弗洛伊德將籠子的門打開,周文峰一步步爬了出來。

    爬行的時候腰放低,兩腿分開,臀抬起,頭低下。

    背脊聳動,身形躬謙。

    他爬到臺前跪好,又恢復了標準的跪姿,弗洛伊德對著觀眾宣布了今天的表演項目,然后讓助手帶上來一套器械。

    林銳在這段時間內對這些奇怪的器械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他知道這里至少包括口枷,頭枷,分腿器、乳釘鏈、按摩棒、鋼勾和跳蛋。

    周文峰溫順的將雙手抬起來,讓助手將他的雙手綁在一根鋼棍的兩端,棍子的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按摩棒,他張開嘴,讓人將按摩棒固定好,自己低下頭,將這東西含了進去。

    柔軟的深喉按摩棒塞入他的咽喉,林銳看見他的喉嚨仿佛都被擴張了。

    都是一樣的。

    林銳腦海內閃過這句話。

    他想起夏日陽光下,沈夜第一次在他面前塞進按摩棒一樣。

    喉嚨幾乎被擠開,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像一條順服的狗。

    一些重復的事情在發生,林銳的內心充滿了報復的快感,他并非善類,對于權勢的掌控,也會上癮。

    沈夜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他要在周文峰上都來一遍,沈夜變成了乖狗,周文峰也要變成。

    唯一的區別在于,周文峰是清醒著的,他沒有被打破,他知道自己以前是誰,為什么到這里,他現在正在經歷什么。

    他坐在正對舞臺的位置,臺下的光很暗,但他知道周文峰能看見自己。

    目光對上的時候,周文峰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正在給他捆上分腿器的助理發現了,在他的背上落下了一鞭警告。

    他發出一聲悶哼,但很快繼續跪好,只是戰栗依舊不止。

    困獸微微的反抗激起了臺下的興趣,讓這場表演顯得不那么枯燥。

    助手還在繼續,他的項圈上拽下兩根金屬鏈,以極限的情況扣在乳環和yinjing前端的小環上,如果他抬起頭,三個點就會被拉扯到充血,而他低下頭放松一點,喉嚨就會被按摩棒穿入,擠壓到呼吸略微困難的地步。

    當然不僅如此。

    一個攝像頭被放在他身后,他的背影出現在屏幕上,助理讓肛鉤將后xue撐開,已經變成yindao的xue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蠕動,肛鉤掛在他的項圈上,深入身體的那端,抵在他的后xue當中。他低頭的同時,肛鉤將會拉扯到他敏感的后xue。

    在助理調整他身上裝置時,他不斷的微微擰動身體,想要調整成一個合適的姿勢。

    但當然不可能。

    他不管做出任何選擇都是難受的。

    yinjing上扣著環,禁止勃起。

    一個插xue機塞進他被拉扯大的后xue里,他被徹底的固定住。

    似乎知道一切即將開始,他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表演共計兩小時,禁止高潮,犯錯了的話,你會給我們增添新項目?!备ヂ逡恋碌穆曇舨粠榫w的傳來,仿佛在朗誦工具說明。

    “在此期間,我將獎勵你鞭打以及電擊,禁止發出聲音,禁止移動?!备ヂ逡恋聦⒈拮釉诳罩幸凰?,響亮的破空聲傳來:“好的,現在可以開始為你嘴里的東西口侍了?!?/br>
    插xue機的開關響起,微微電動的聲音和插入后xue的碰撞聲傳來。

    在弗洛伊德的命令下,他開始吮吸嘴里的按摩棒。

    井然有序的動作當中,能看見到他手指的掙扎,以及眼神里的恐懼。

    這樣的刑罰,當然是從沈夜的經歷中扒出來的。

    檔案中顯示,沈夜在進入海島后遭受了一個多月的鞭刑,道具插入,以及各種調教,這只是其中較為普通的一項。

    他在只有十度的禁閉房間內,被蒙上眼睛,關押了將近七個小時。

    艾爾克告訴他,只要他愿意下跪,喊一聲我是先生的奴隸,所有刑具立即撤銷,鞭撻停止,艾爾克就會將他送到S級奴隸專屬的房間里去休養。

    “我對你的要求很寬容了,沈夜?!敝硐葘⒉鍃ue機插進他的后xue里,還沒有習慣男性入侵的后庭感覺到了不適。他皺著眉頭,感覺那個硅膠狀的假陽具一點點頂弄著他的前列腺,而他的yinjing被徹底鎖死,絕無一點勃起射精的可能。

    “沒必要這么辛苦的?!卑瑺柨俗柚沽酥謱茨Π羧M他的嘴里,蹲下來與他對話:“你是個漂亮的孩子,好看,聽話,又聰明。你以前應當不是很有錢,S級的宿舍會比你以前的還要好,柔軟的床,迎著光的窗簾,還有書,你喜歡看書嗎?”

    沈夜赤裸的身上落滿了鞭痕,他低垂著頭,并不回答。

    “我們只允許S級奴隸看書,以后你會陪在世界上最尊貴的人旁邊,未見得不可以施展你的抱負?!卑瑺柨松斐鍪?,撫摸著他的頭發,他的聲音像一條蛇,又像最柔軟的舌頭,舔舐著他的靈魂:“你看,你的理想無非是做一個好醫生,研發出藥物,或者做一些拯救人性命的手術。你的售價會很高,能買走你的人都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富豪。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好孩子,很容易就會受到你主人的喜歡,到時候,他會給你蓋最好的實驗室,帶你去最好的醫院參觀,你絕對可以更快的實現你的夢想——這比你自己一點點讀書,考試,要快多了,不是嗎?”

    他的聲音在沈夜的耳朵里穿過,沈夜并不是沒產生過動搖。

    “是……是嗎?”他呢喃著問,抬起頭看艾爾克。

    “當然是這樣?!卑瑺柨寺冻鑫⑿Γ骸叭绻悴宦犜?,會很麻煩……你知道我們到現在都沒碰過你,一旦你被調教師插入,我只能勉強維持你在A級,A級就沒有那么走運了?!?/br>
    “像你這種了不起的孩子,如果不到最好的環境里去,是這個世界的損失,不是嗎?”艾爾克循循善誘,笑著跟沈夜商議:“你就說一句話,很簡單的‘我是奴隸’幾個字。你想不想去島上的研究所看看?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機構,你以前肯定沒見過?!?/br>
    “你以后就不用再挨打了,我可憐的小狗,每天被打的這么疼?!卑瑺柨说氖謸崦^沈夜帶著傷痕的皮膚,沈夜發出了微微的顫抖:“我可以帶你去吃點好吃的,牛排怎么樣?”

    沈夜的眼瞳在移動,他的精神似乎在游歷。

    一個月的鞭刑讓他遍體鱗傷,精神也高度疲憊。

    能撐到現在,已經非常頑強。

    “我想當個……好醫生?!鄙蛞沟穆曇粑⑷?,他很累了。

    “你可以當好醫生,你的主人會幫助你的?!卑瑺柨苏f道。

    “可是如果不會尊重……人?!鄙蛞固痤^看著艾爾克,幾乎是遺憾著開口:“就沒辦法當一個好醫生,哪怕條件再好,也沒有用……”

    艾爾克察覺到他話語里的抗拒,有些煩躁的皺了眉,但還在試圖努力:“你的主人會很愛你,他會喜歡你?!?/br>
    “我是說,人?!鄙蛞蛊v垂下的眼睛,依舊發著微微的光亮:“尊重自己的人格,尊重其他所有人的人格,沒有什么奴隸和主人,這才是醫生?!?/br>
    “我們島上——”

    “那不是醫生?!鄙蛞勾驍嗔税瑺柨说脑挘骸澳鞘切行痰膭W邮?,只是恰好穿著醫生袍而已?!?/br>
    沈夜的聲音在這里停止,他的喉嚨被一個粗大的假陽具塞住,他發出了干嘔。

    艾爾克給他戴上眼罩,從后面關上了房間四周一片寂靜,只剩下了機器抽插他的聲音。

    他因為痛苦和不適發出嗚咽,呼吸急促,一陣束具的響聲和呼吸聲之后,他終于放棄掙扎,安靜的跪在了原地。

    無聲的抗拒。

    艾爾克是在什么時候感覺到,沈夜是他無法打敗的呢。

    林銳在錄音里聽到這段對話時,他感受到了。

    沈夜不是沒有動搖過,他沒有父母,愛人出賣,朋友遺棄。他沒有什么非得硬抗的理由。

    他一心求死是因為了無生趣,但堅持不跪下膝蓋。

    是因為他還想當一個醫生。

    這是一個純粹的愿望,但世界上總有人擁有這樣純粹的心愿。

    臺上的鞭打已經開始,周文峰在鞭打和choucha中全身泛起了情欲的紅,林銳看見他似乎開始哭泣,眼圈泛紅,但口中吮吸的動作絕不敢停下。

    這是來自訓練的成果,是一個奴隸對調教師的恐懼和臣服。

    林銳低下頭,看見沈夜已經喝完了那一小點酒,低著頭,看著空碗出神。

    “還要不要?”林銳輕聲問,問到第二遍,沈夜才從問句當中抽回神情,他抬起頭看著林銳:“好啊?!?/br>
    他還是在出神,他的神情騙不了人。

    “你不看看嗎?”林銳再次詢問他:“看看那是誰?”

    “啊?!鄙蛞箍粗肜锏募t酒發出了一個聲音,他終于在林銳的引導下轉過頭去。

    周文峰的臉,正對著他。

    林銳沒有看見沈夜什么表情,但他感知到他怔住了,他的手指顫抖,小碗從自己的膝蓋上落下,在地上啪一聲摔碎。

    酒液在地上流淌,濺在了林銳的皮鞋上,也漫過了沈夜的膝蓋。

    沈夜如同受驚一樣吸了一口氣,全身僵硬著轉過頭來,然后跪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別怕,沒事的,沒關系?!傲咒J抓住沈夜的手輕輕撫摸,可他還是睜大著瞳孔,微微的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他輕輕的說著,林銳一點點撫摸著他的手心,試圖將他從驚恐中拉出來,旁邊的侍者聽見瓷碗掉落的聲音,走了過來,林銳輕描淡寫的開口:“我不小心把碗打碎了,你拿條毛巾過來就行?!?/br>
    林銳一只手握住沈夜的手,一只手用毛巾將褲子上和鞋上的酒液擦掉,然后將地上破碎的瓷片撿起來,放在毛巾里裹好。

    “小心別劃傷?!彼麑ι蛞拐f,沈夜終于不再道歉,只是就這樣跪坐在那里。

    一種難言的哀傷從他身上浮現,林銳也感覺到其中難以言語的悲哀。

    “怎么了,沒事的,你不會上去的?!绷咒J輕輕的親吻他的手背,沈夜得以從戰栗中抽回神。

    “我……戴過它?!鄙蛞怪傅氖沁@套束具。

    “我知道,現在周文峰也帶了,是他害得你?!绷咒J開口。

    沈夜沒有回答,只是低著眼睛:“這東西很不舒服,很難受,沒有一個姿勢是合適的,沒多久全身肌rou都會僵硬,你只會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給框死了,好像所有的骨頭都被擰斷,但這種感受不會停止,不會削弱,只會像海水一樣把整個人淹沒?!?/br>
    “而且會被一個機器插到想射精,卻做不到,焦急的想動一下,結果喉嚨被按摩棒捅進去?!彼焓治孀∽约旱哪?,陷入在悲愴的回憶里:“人可以受刑,可以挨打,但是怎么能被困在這種東西里……我真的好難受……沒有人來救我,整整十二個小時,沒有人來救我……”

    “不是七小時嗎?”林銳注意到這個問題。

    “機器是七個小時?!鄙蛞孤錆M眼淚的眼睛,從他纖弱的指尖出現:“剩下五個小時,是人?!?/br>
    林銳的手抖了一下。

    他記得在檔案上,截止那個時候為止,他只接受過道具的插入。

    那么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

    “是誰?”林銳覺得這句話是從牙根里發出來的。

    第一次是誰呢。

    七個小時后,沈夜在束具的支撐下,才沒有倒在地上。

    他的手環上吊著鏈條,掛在天花板上,他歪在那里。性器漲得發紫,rutou被拉扯到出血,喉嚨里塞著按摩棒,呼吸被憋到受不了,才勉強挪動一點。

    他的后xue被插xue機插到流血,即使這東西能自動噴出潤滑劑,也無法緩解他后xue必不可免的開裂和紅腫。

    他被插xue機插的下半身不停搖擺,看起來滑稽而可笑。

    艾爾克走進來,揭開他的眼罩,雙眸失神,可能差一點就死亡。艾爾克讓人給他打了一針,將他從昏迷的邊界點上拉了回來,嘴里的按摩棒被抽出,紅腫的喉嚨咳出了一絲鮮血。

    “外面天亮了?!卑瑺柨烁嬖V他,他的神情似乎還沒有回歸。

    “好孩子,你給我一個答案,你到底是想當一個受寵愛的S級奴隸,還是去當一個可能會被拋棄的A?”艾爾克揪著他的頭發,逼著他直視自己。

    沈夜的眼睛看不太清,但能看見那雙藍色眼睛不斷逼近自己,散發著寒意。

    “A被遺棄了,就會變成B級?!卑瑺柨苏f道:“是島上誰都可以用的馬桶公器,就算狗都能隨便cao你,二十八歲廢棄,從此扔到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沈夜,你不會想過那種人生,你現在后悔聽話還來得及?!?/br>
    沈夜聽到了他的言語,他知道,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可是。

    包裝的再好,再粉飾太平,S級奴隸也只是一個性奴而已。

    他看向艾爾克,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其實是想說點什么的,可喉嚨充血的厲害,他發不出聲音。

    于是他只能搖搖頭。

    簡單的,搖搖頭。

    艾爾克松開了手。

    他的頭以墜落的姿態耷拉了下來。

    “降檔吧,A級?!卑瑺柨吮涞穆曇魝鞒?,沈夜感覺到一雙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臀,插xue機被移開了。

    其實這段時間,rou體的觸碰已經是常態,但是他有預感要發生什么。

    他早就料到這種事遲早會發生,艾爾克也不止一次警告他,如果他還堅持不愿意,那么他遲早會迎來一次輪jian。

    房間里至少有五個人,沈夜知道,他們來這兒不只是為了看熱鬧的。

    他為這一天做好了心理建設,在幾十個難熬的長夜里,他設想過這一天的到來,但真的來到的時候,他還是拼命的掙扎。

    他從小生長在保守的家庭,雖然聽聞過同性戀,但他明確的知道自己是直的。

    他想要結婚,成家,生兒育女,而不是被一群男人,當做無視性別甚至無視人格的玩具,壓在身體底下肆意羞辱。

    他的腿被分腿器打開,根本無法合上,他的整個身體也被固定,有一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根本無法動彈。

    他像一條垂死的魚,在案板上不停掙扎,喉嚨里發出劇烈呼吸帶來的沙啞聲音。

    直到一根男人的性器,捅進他的身體里。

    性交。

    zuoai是指靈與rou的交融,是一個人用身體向另一個人進行愛的致敬。

    而現在這種,只是性交。

    或者稱之為,泄欲。

    男人的yinjing在他體內抽插,他痛的難以呼吸,肌rou繃緊抗拒著對方的入侵,但卻聽到了一聲笑聲:“喲,夾得挺緊,爽不爽?”

    他此時的身體極度疲憊,直腸紅腫,yinjing漲的失去了知覺,沒有任何快感可言。

    可對方也沒有讓他享受快感的意圖。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長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就連壓在背上的這雙手到底是不是他的也不知道。

    人類將第一夜稱之為初夜,東方人尤其珍視rou體的貞潔。

    在當下,蕩然無存。

    “A級奴隸在一定情況下,允許被觸碰。當然,僅限于你的幾個調教師?!卑瑺柨嗽谂赃呴_口:“從今天開始,你要習慣被男人插進身體里的感受,還要開始慢慢學習怎么讓插進你身體的人感覺到舒服,直到你會主動掰開屁股讓他們上你,然后告訴我,你知道你錯了,你是個奴隸?!?/br>
    艾爾克的聲音帶著警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夜,沈夜沒有出聲。

    他哭了。

    無聲的,只是眼淚落下來,無法止住。

    他感覺鞭子落在了靈魂上,他的身體在男人的動作下搖擺,他從來沒有這么碎裂過。

    男人的動作加快,yinjing如同利刃一樣在他的身體內穿行,直接將他的靈魂捅出一個大洞,直到射精。

    男人發出舒爽的聲音,他終于。

    發出一聲哀鳴。

    “啊————?。?!”

    他大喊,用盡全力大喊,用幾乎震碎自己耳朵的聲音喊出來。

    他感覺胸腔的血脈停止,一陣劇烈的絞痛沖入肋骨之間,他知道血液從后xue里流出來。

    但是,第二個人并未停止,直接沖進了身下那個巨大的傷口當中。

    “從今天開始,你的那個器官,只用來被插入,不再用來排泄?!痹谒饾u衰弱的悲鳴里,艾爾克托起了的下巴:“是你自己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如果你不想當一個每天被無數人輪jian,輪完了還要踢到一邊去的馬桶,在這一步就停下來,好嗎,小狗?!?/br>
    “首席,我能cao他前面那個xue嗎?”有人問。

    艾爾克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伸手給沈夜帶上了眼罩:“離換班還有五個小時,好好玩,孩子們,別弄壞了就行?!?/br>
    口枷粗暴的塞進他的嘴里,壓抑的黑暗覆蓋在視野上。

    一根腥臭的男性性器,插入了他的喉嚨,徹底堵住了他所有的聲音。

    包括憤怒。

    包括哭泣。

    包括希望。

    甚至包括絕望。

    沈夜從恍惚的回憶中醒來,瞳孔微微擴散又重新聚焦,他在骯臟的回憶中找到了自己碎裂的痕跡。

    沈夜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林銳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語句碎裂,但林銳能想到剩下的部分。

    從那天起,沈夜的生命里就剩下無休止的輪暴,無論他發出怎樣的哭聲。

    那只是他一人演奏,他一人傾聽,為他一人而奏響的悼曲。

    他的手撫摸著沈夜的頭發,試圖讓他感覺到安定。

    是誰上了他,第一次。

    這是林銳剛才問他的問題。

    “不知道?!鄙蛞菇K于得以回答,有些慘淡的笑了笑:“我沒看清他的臉,很多人,不止一個,我不知道第一次是誰上的我,我甚至不知道有幾個人。林銳,我是不是臟過頭也笨過頭了?”

    “沒有,你不臟也不笨?!绷咒J握住他兩只手,親了親他無意中落滿眼淚的臉:“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了,而那些害過你的人,他們會一個個把這些事還回來?!?/br>
    林銳以為沈夜會放松,會跟他一樣,有報復的快感,和終于將別人踩在腳下的滿足。

    沈夜沒有,他還是帶著微微哭泣的聲音,非常哀痛的,無比悲哀的開口:“林銳,你沒有經歷過……”

    沈夜說:“所以你不知道,不管什么人,都不該經歷這個?!?/br>
    林銳沉默了。

    沈夜會說出這句話,他并不意外。

    “我恨周文峰,我恨他沒有救我,還把我最后的希望給掐死?!鄙蛞沟穆曇粼絹碓筋澏叮骸翱墒?,沒有人該經歷這種事……不管他做錯了什么,也不該讓他經歷這種事?!?/br>
    “罪犯可以去賠款,可以坐牢,甚至可以槍斃?!鄙蛞箍薜脑絹碓絽柡?,他看向面前掌控這一切生命的神靈:“可沒有人應該當奴隸,沒有……”

    他的哭泣終于引起旁邊人的關注,沈夜注意到了視線的涌動,他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彼拖骂^:“我……我不該說這種事?!?/br>
    “沒關系,你說得對?!绷咒J的聲音傳來,但緊接著是一句嘆息:“只是有些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br>
    “我知道?!鄙蛞褂行┚o張的看著他:“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做的也很對,你肯定比我聰明,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我……我不該質疑你。我只是……只是覺得……人至少應該尊重人……當然,你……你是對的,我很笨,對不起……”

    他瑟縮著,膽小,怯懦還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沒有以往那么堅定。

    可他還是像以往那么堅定。

    “你說得對,我們應該記得,這些人都是人?!绷咒J將沈夜抱在懷里,輕輕的安慰:“你才是對的,是我忘記了,是我不記得我最開始是怎么來到這個海島上的,我也忘記了我最開始是怎么想的,是你提醒了我?!?/br>
    “林銳?!鄙蛞乖谒膽阎羞煅?。

    “別怕,我們改變不了世界,但我們可以做一點,盡可能能做的?!绷咒J伸手,招來了旁邊站著的A級奴隸:“去轉告弗洛伊德,表演完以后,給62號加餐,讓他休息一天,以后表演的奴隸都是這個規矩?!?/br>
    “是?!盇級奴隸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頭。

    “還有?!绷咒J對奴隸囑咐:“表演不要造成太嚴重的損傷,讓弗洛伊德把鞭打停止吧,打的漂亮點就行,不要帶血,電擊以后就別在臺上用了?!?/br>
    “謝謝您,島主?!盇級奴隸鞠躬,停頓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謝謝你,林銳?!鄙蛞乖谒亩呴_口。

    “乖,沒事的?!绷咒J一點點拍著他的背:“我沒當過奴隸,沈夜,能不能告訴我,奴隸最想要的東西是什么?!?/br>
    “想要……”沈夜想了想:“祝福,下輩子……下輩子不當奴隸了?!?/br>
    “好,你們都有祝福?!绷咒J親了親他:“以后所有的奴隸,死前都有祝福,死了以后,都葬在花田下面,一個個都安葬好,下輩子,是花田里的鳥,想飛多遠都飛多遠,好不好?!?/br>
    “好?!鄙蛞孤牭竭@里覺得有點想笑:“但我要在林銳身邊?!?/br>
    “當然,你會出生在我隔壁,我們一塊兒長大,一塊兒上學?!绷咒J說。

    “不過……花田?!鄙蛞拱l現了什么盲點:“你要在島上種花嗎?”

    “這里種不了什么好花?!绷咒J將頭靠在沈夜的臉旁,在思考著什么:“我們會帶他們去一個能長出郁金香的地方,一起種花,然后安穩的老死在那里?!?/br>
    “是嗎?”沈夜問。

    “是呀?!绷咒J說:“以后沈夜也記得,難受了,不高興了就跟我說,我做錯了,也跟我說,你的話我會聽,我不會生氣,我向你保證?!?/br>
    “那林銳,你知道郁金香的花語是什么嗎?”沈夜又問他。

    “這回我知道?!绷咒J笑了,點點頭:“愛與永恒的祝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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