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課程(5)禁室培欲白色的烏鴉展翅而飛(有回憶)
下午依舊是禁室培欲。 他被繩索吊起來,同樣雙腿大開——周解釋為奴隸沒有合攏雙腿的資格。 上課前林銳也射了一次在他的嘴里,沈夜滿嘴都是林銳的味道,在被蒙上眼睛取下助聽器之后,分外的安心。 周拍了拍他大張的屁股,示意時間開始,沈夜含著嘴里的 按摩棒發出一聲呻吟,他的臉因情欲而泛出紅色。 不是因為按摩棒的攪動,也不是因為跳蛋。 而是他的肚子里灌滿了主人的jingye和尿液。 他不害怕,甚至覺得自己更能忍住沸騰的情欲。 他的主人正在使用他。 門外。 周為了避免無聊,帶來了一臺電腦。 上頭不知道在寫什么東西,可能是報告也可能是別的,總之,室內人的痛苦與歡愉都與他無關,他只是來完成一份工作。 林銳知道正是面前這個人,將沈夜變成了一條滿地亂爬的狗,但他談不上特別恨他。 周沒有惡意。 當然也沒有善意。 他只是在完成他“該做”的事情。 林銳禮貌的給周倒了一杯咖啡,香氣在房間里蔓延,他坐在了周的對面,看周敲下了最后一行字,對自己道了一聲謝,似乎要開始中場休息。 “方便問一件事嗎?周先生?!绷咒J開口。 周抬起眉毛立刻點頭:“請講,我能說的,知無不言?!?/br> 林銳想起了那副潔白的牙齒:“他的牙齒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說說嗎?” 調教開始第九個月。 售出第一個月。 直升飛機落在了停機坪,周帶著幾個助手打開被幾乎被封死、只留下了兩個空洞的箱子,看見了籠子中蜷縮的身影。 雪白的皮膚,極其精致的五官,雙手反綁,后xue里沒有插任何東西,雙腿難耐的磨著,已經流了一地的水。 他雙眼無神,身上還粘著jingye,嘴里插著一個口塞,因為情欲泛濫而發出難以抑制的哀嚎聲。就算身體被徹底的綁縛住,他殘疾的雙手依舊在手腕上抓出無數道血痕,頭在籠子上撞的一塌糊涂,額頭上一片青腫。 27號。 被退貨了。 被退貨的奴隸不多,但被主人拋棄的不在少數。周見慣了這種深陷絕望瀕臨崩壞的奴隸,讓人將籠子帶人一起抬到露天的水龍頭下洗。感覺皮膚上有東西刺激過來,奴隸下意識的抬起屁股想要用后xue去迎接點什么。 助理所幸將水龍提插進他xue里,水滾進腸rou中,他顫栗著高潮了。 “嘖?!敝苤挥X得麻煩,給艾爾克撥了一個電話,艾爾克的聲音沉的像冰:“這還是我第一個被退的貨物?!?/br> “要不要直接處理掉算了,反正也是B級?!敝芸粗乖诘厣系呐`并不避諱,27果然對這句話并沒有任何反應。 肚子被水灌的隆起,他因疼痛發出尖銳的哀嚎。助理將管子拔出來,把人拖出來一腳踩在肚子上,肚子里沉積的yin液、不知道誰的jingye和尿液,混著水一起往外流。 他們將他的口枷也取下來扔在地上,他就這么倒在倉庫旁的水泥地上,看著海島冬季清冷的太陽和椰子樹喘息。 回來了…… 居然…… 他不知道應該為自己沒死而感到高興,還是為退貨而感到痛苦,他的眼睛面前一片血紅,格薩利的死去的樣子還在他面前晃動。 “好像發燒了?!庇腥碎_口。周眉頭皺的更深了:“首席,好像還生病了,這個奴隸你還留不留?” 被廢棄是重罪,A級都要降級為B,地上這攤跟爛泥一樣的B……怎么降級? 艾爾克遲遲不開口,周蹲下來,打算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他看見27散漫的瞳孔,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他想起了最早見到27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叫沈夜,穿著雪白的襯衫站在艾爾克的面前,背上是被鞭打的幾處血痕。艾爾克正微笑著告訴他:“你可以選擇做S級奴隸,住最好的房間,以后當最得寵的情人。也可以選擇做B級,狗都不如的公共器具?!?/br> 沈夜沒有任何猶豫:“你可以把我殺了比較簡單?!?/br> “當S級奴隸你不會過的太差?!卑瑺柨搜普T:“他們甚至不需要打針,能像個人一樣穿得體的衣服,你的身體只為主人一個人張開,甚至有些S級奴隸的身份被保密,外人只認為他是主人的普通情人?!?/br> “絞死還是槍殺可以你選,我不需要全尸,你拿去當標本也行?!鄙蛞沟恼Z氣冷清:“你如果實在想上我,可以強jian,輪jian,甚至輪jian到死。但我不當奴隸?!?/br> “我絕對不可能當奴隸?!鄙蛞沟哪抗鈭远ǘ领o。 如同窗外那片湛藍的海。 而現在呢。 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學會了抬著屁股隨時跟人交換,他的尊嚴早已蕩然無存,那他是不是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如果可以,周倒是不介意成全一次壯烈的犧牲。反正他也不是沒殺過奴隸。 他拍著27的臉,盡可能讓他回過神來:“喂,醒醒,你回島上了,你是想死啊還是想當個最低賤的奴隸?” 27的瞳孔凝聚在一起,他突然極其悲哀的喊了一個名字:“格薩利?!?/br> 格薩利。 周帶他去的犬舍,跟國王牽的售出協議,他知道格薩利是一只狗。 跟他關系很好,同時也是國王的寵物。 “格薩利怎么了?” “死了……”27嗚咽著開口,他沒有哭,只是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哀痛。 周聽著心頭微微的顫抖。 調教師也無權過問主人為什么退貨,畢竟退貨不退款霸王條款簽的明明白白,海島并沒有任何深究原由的必要。 “它為你死了?”周猜測。 他只看見27點了點頭。 突然,27抬起了目光,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看他:“先生……先生……您能殺了奴隸嗎?奴隸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格薩利了?您讓奴隸做什么都行……奴隸想要一個祝?!`想去找他……” 海島流傳在奴隸之間關于來世的傳說不知從何而起,調教師們將它作為了另一種誘惑手段。不知誰開始誆騙這群完全絕望的人,只要獲得先生的祝福就可以擁有幸福的來世—— 當然,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當一個受寵愛的奴隸。 仿佛在六道輪回中苦苦掙扎,最好的結局,也無非尋求一個憐憫的懷抱而已。 為了這個虛偽的祝福,這些奴隸往往愿意賭上許多東西。在臨死前為了祝福,心甘情愿讓先生虐殺的不在少數,周還曾見過一個奴隸親手將自己的腿鋸下來,只為了來世能當一條當人喜歡的狗。 當然,這都是騙局。 就算真有來世,該下地獄的,應當是這群穿著西裝的人才對。 周對于調教一直保持清醒,他知道自己在作惡,只是價錢夠高,作惡也不是不可以。他是一個徹底的現實主義者,完全不相信什么宿命,所以在虐待奴隸、甚至殺死他們時毫無心理負擔。也正因如此,周本可以在此刻騙他說好,給他個祝福然后欣賞他努力自殺的可笑身影。 但周覺得這個欺騙有點過分了。 哪怕是為了紀念當年那個如大西洋般沉靜的靈魂,他也想做一點善事:“活著吧?!?/br> 他對27說:“得啦,狗是狗人是人,你不一定死了能找到他。不如先活著,奴隸嘛,活一天算一天,管他后天怎么樣?;钪庞邢M?,興許你能碰見格薩利轉世來找你?!?/br> 周點著一根煙,當年他還有些消瘦,看起來不如三年后那么成熟。 27的眼睛里閃過了希望:“格薩利會……會有來世……” “有,它會變成一只白色的烏鴉?!敝苡X得自己有點好笑。但他覺得世界上沒有白色的烏鴉,謊話不會穿幫,也還算好。 27點點頭,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白色的格薩利,也出現白色烏鴉在天空飛過的樣子。 格薩利死了,烏鴉長大。 他去找烏鴉,需要好多年。 他今年二十四歲,奴隸廢棄的時間是二十八。 他要不要等著白色的烏鴉飛回來? 27的身體燒的厲害,他耳朵里傳來耳鳴,甚至可能看到了幻覺。 “你想被先生用嗎?”周看著他:“奴隸被cao一頓怎么都好了,你后面不一直需要先生的roubang幫你止癢嗎?” 27僵硬了幾秒鐘。 “可是……27配不上……27是母狗……” 退貨讓他知道了自己對自己的自信簡直可笑,他并不好看,也沒有任何價值。他所有的努力都仿佛一場玩笑,除了承認自己的確卑賤下流,他什么也做不到。 “那就來點特別的?”周想了想:“前幾天實驗所剛試過,把牙齒的牙冠磨掉,帶上套上硅膠,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只是會更軟。koujiao的話,會特別舒服?!?/br> “是嗎?”27的大腦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本身的遲鈍而有著延緩,但他還是點點頭:“好啊?!?/br> 好啊。 他就這么進了手術室。 進手術室的細節他記不清楚了,他燒的厲害,醫生說好像會讓右耳永久性耳聾,但還有一只能聽見,他也不是很在意。 他被推進手術室,無影燈從臉上照下來,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手持手術刀站在他旁邊,他看著那個同樣黑色頭發的人,有些恍惚。 “啊?!彼l出一個音節,大腦一片昏沉的錯亂。 他竟然覺得自己跟那個人很像,應該穿著衣服站在手術臺前。 怎么可能…… 一定是腦袋燒的太厲害了。 醫生顯然是個新手,拿著手術刀有點緊張,周也在場圍觀,醫生問道:“要用麻醉嗎?” 麻醉是手術的必需品,但對奴隸來說不是。不用麻醉做手術,有利于他們更準確的匯報手術感受。 “算了,用吧?!敝芴掳停骸岸疾〕蛇@樣,免得死了?!?/br> “用哪種???”醫生顯然對這個答案有點意外,他可不是什么正經良醫,地下室里什么奇怪的藥物都有,就麻醉劑少見。 “你問我我問誰?”周被氣笑了,然后他們就聽見躺在手術臺上,被捆著手腳的奴隸開口。 “咪唑安定和芬太尼分次注射,進入睡眠之后再上疼痛麻醉?!?/br> 他可能已經暈厥過去了,但還在呢喃。 “他怎么……”醫生有點兒費解。 “按他說的來吧?!敝茳c點頭,招呼自家的庸醫趕緊動手:“他是醫生,他說的都對?!?/br> 等到艾爾克想起來要把這個廢物給扔進大海喂鯊魚時,就聽到手術成功的消息。 周正將性器塞在27的嘴里,柔軟的牙齒一點點壓著他的性器,混合著本就極致柔軟的口腔和靈巧的舌頭,讓插進來的人能快樂到升天。 “他還算有點用?!敝芟铝艘粋€定義,將性器塞進27的喉嚨里,讓他用牙齒輕輕咬自己的囊袋,27發燒的身體讓口腔的溫度更高,牙齒是先生們賜予他的東西,這些柔軟的東西可以讓他獲得更多的喜愛。他身上唯二好用的東西便是sao亂的xue和這個牙齒,這都是先生的賜予…… 果然,他是個臟亂的廢物,只有先生的恩賜能讓他擁有少量的價值。 周并不知道,這是他這幾個月來第一次認真嘗到男人的性器,他甚至充斥著異樣的感激。 他還有價值。 他甚至更好用了。 這樣他可以更討人喜歡一點。 說不定。 他只是有一點想格薩利了。 不過格薩利那么可愛,就算是來世,也會獲得別人的喜歡。 他在格薩利死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愛他的東西了。 他知道自己不配,但他也想。 他不知道在尊嚴兩個字怎么寫,但也希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哪怕這個懷抱在輪暴與鞭打之后,充斥著嘲笑與施虐,也好。 “好好待著,好好伺候先生,說不定以后會有更多先生寵愛你?!敝苋鄟y了他的頭發,他聽見聲音傳來,就感覺到一股帶著腥氣的東西射在了他的嘴里。27有些吃驚,他沒來得及將東西咽下去,白濁從嘴邊流淌出來。 “怎么?”周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皺起了眉:“為什么不吃?這是先生給你的賞賜?!?/br> “是……是賞給奴隸的嗎?”27有些呆滯。 周將此寬容的歸結于他實在是燒糊涂了:“對,因為伺候的好,賞你的,以后還有先生會賞你。這都是因為先生喜歡你,才給你的?!?/br> 先生喜歡你。 27將jingye吞下去,他舌頭舔著面前的性器,周撥開了他的下巴,將尿液也射進來。 先生喜歡我。 所以把東西都給我。 27笑了起來,貪婪的將所有的體液吞下去。 格薩利,我也被人喜歡了。 多好啊…… 當然,不止是周的。 艾爾克看到27就覺得煩躁,但確實并沒有殺掉他的理由。于是讓他呆在公廁里,當一個卡在墻壁上的rou便器。 海島上的游客大多熱情澎湃,在插入他的兩個xue時不會如國王男寵下人那般倉促,不少都愿意夸一夸他好用,或者拿一些下流話逗他玩。 “rou便器喜歡不喜歡先生的幾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問他。 “喜歡……喜歡……啊……”他張大嘴,去接人射下來的尿,男人哈哈大笑,一邊尿一邊夸他:“真不錯,嘴也舒服,人也乖?!?/br> 他把屁股扭的更勤了,正在后面深入他的男人也笑了起來:“真是個賤貨,不過老子挺喜歡,來夾緊點兒,老子待會再cao你上面那張嘴?!?/br> 然后給了他屁股一巴掌。 客人們永遠不嫌煩的塞進他的身體里,晚上他則被調教師牽走,牽進籠子里休息。 “被先生寵愛很舒服吧?!辈恢勒l的聲音傳來。 “啊?!彼c點頭,跪在地上舔食今天認真接客的獎勵。他沒說話,但也沒有人需要他說話。 他又被插入了,男人用力的抽插著,將他的肚子灌滿:“真sao啊……屁股怎么跟女人似的,嗯?先生cao你cao的爽吧?!?/br> “嗯。嗯?!彼麛鄶嗬m續的發出呻吟聲,認真的將自己的食槽舔干凈。他被人夸的輕輕笑出來。男人將他拽過來,這段時間喜歡用他嘴的人變多了,他甚至經常被同時插入,被兩個rou體夾在一起。 這個也算……懷抱吧? 先生夸他是乖狗啊。 雖然夸完他之后通常都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有的時候會記住一兩個客人的腳,在他們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希望能再被認出來。 可惜沒有。 先生們是記不住他的。 如果能有一個先生,能多在意他一點…… 想到這里,他打了個哆嗦。 怎么能想這么貪婪荒唐的事?就算是妄念,也過頭了。 他蜷在B級的籠子里,雙手反綁,兩個xue插著按摩棒。按摩棒在他的身體內嗡嗡響動,撫平他的躁動。地下室的籠子如同儲物箱一樣層層疊疊,他的籠子被放在最底下一格,籠子之間用隔板隔開,他并不能看到任何其他奴隸。 就這樣吧,奴隸嘛,活一天算一天。 只要今天有先生疼愛就好了。 下午快五點了,周講完了這個故事,語氣平靜,如同復述一次尋常的聚會。 “所以他是自愿的,對吧?”林銳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這么開口,他聽起來沒有責怪周的理由和必要。 海島上的生命就是如此卑微脆弱,他甚至能在所有的聽聞當中感受到沈夜的生命被壓在陰云之中無法喘息的模樣……沒有一絲可以緩和的余地,所以,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所以他不怪周。 周只是捆綁他萬千繩索中的其中一道,他根本責怪不過來。 連恨都變得疲憊了。 “硅膠牙齒對他也有好處,至少讓他的xue更舒服,活到了您見到他的時候?!敝苄α耍骸半m然他的確是個殘次品,但我們一般也不會留一個殘次品在B級這么久……C級滿了是一回事,他有特別的長處也是另一回事?!?/br> “特別的長處?”林銳問:“長得好看?” “這是其中一個方面,兩個xue夠軟夠sao,身體夠yin蕩也很重要?!?/br> 林銳無言。 鬧鐘響了,周結束了這次談話,他對林銳微笑:“這次我就不去了,您去解救他吧?!?/br> 周提著箱子走到了門口,對林銳微微鞠躬:“明天八點是最后一堂課,今天晚上祝您和您的奴隸玩得愉快?!?/br> 林銳將游戲室的門打開。 沈夜因痛苦而發出抽泣,但確實沒有像昨天那么難捱。 林銳上去抱著他,沒有帶上助聽器,沈夜就知道來的人是他的主人,在他的懷抱里嗚咽。 林銳將繩子放下來,拉開他的眼罩,戴上助聽器,在他的耳朵邊親吻:“你可以高潮了,你想怎么舒服都可以?!?/br> 沈夜還在忍,他的手腳因為長時間的束縛有一些酸麻,但還是努力擁抱著林銳。 “肚子里有……有主人的東西……沈夜還忍得住……但是……我想被主人上到高潮……”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顫抖來自口腔里沸騰的情欲。 “好?!绷咒J打開他下體的按摩棒,里面的尿液混合著jingye流淌了一地。 骯臟而色情。 旖旎而躁動。 “想被主人抱著上嗎?”林銳問他,沒等他回答,他就擁抱著沈夜,插進了他的身體里。 沈夜在啜泣中高潮,緊緊的抱著他的主人。 游戲室的大門開著,能看到對面房間里的窗戶。窗外大雪紛飛,烏鴉在雪中落成了白色。 他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看見白色的烏鴉展翅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