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望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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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肚子里總是一陣陣的痛的要命,有的時候我會實在忍不住忍不住發出慘叫、還有疼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我也有想過再去醫院,但是我翻了翻自己已經見底的積蓄,想了想,還是算了。吃點止痛藥就好了。 無所謂了,活多久。我的求生欲望,幾乎是0。 我總感覺,他是專門來陪伴我度過這短暫痛苦又甜蜜的剩余時光的。 ————————————————— 止痛藥吃沒了,我出門去買食物和藥,但我卻發現每個人的眼睛都在好像在用余光瞟向我,他們都露出了鄙夷又怪異的笑容,還一直在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我一開始一直低著頭,我努力去忽視,像以前一樣撩起衛衣的帽子,然后我還是感覺到自己被許多不懷好意的惡心視線盯著,開始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太陽xue都在一下一下地蹦,我受不了了。 我猛地扯掉帽子,抬頭望向大街上的所有人。我恨不得聲音大到把喉嚨喊到嘶啞,大喊著質問:“你們看什么!你們看什么?!有病嗎!cao!cao!cao!能不能不要再盯著我看了!” 他們對我發出刺耳又嘲諷的譏笑,笑到臉都變了型。說我真是個出來亂跑的瘋子,真有病。 我失去最后一絲理智,雙腿不受控制,直直地沖向了一個面容最為丑惡的中年男人。 然后我被警察抓走了。 面對同樣有著那樣目光的警察們,我扯起一直失控發抖的唇角。我帶著討好地說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那樣,我就是喝多了,以后我不會再那樣了,放我走吧,行嗎?!?/br> 警察拿了個測酒精的玩意兒過來,看過結果后對我說,你壓根沒喝酒,你家里人呢,你說一下聯系方式。 我說:“我沒家人?!?/br> 警察以為我在敷衍搪塞, 他嗤笑一聲,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氣定神閑、毫不在乎地說: “跟你父母聯系過了,一會兒他們來接你?!?/br> 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別讓他們來!別讓他們來!你讓他們來我就撞死在這!” 他嚇了一跳,立馬把我的手腕拷在冷冰冰的金屬把手上,大聲呵斥:“你要干什么!別亂動!老實點!” 我只知道說:“別讓他們來,求求你了,別讓他們來,真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br> 在極度驚恐和無助的情況下,我突然好想他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想看著他,對著我,像以前一樣露出微笑。 “嗚嗚……嗚嗚嗚……”我抱著頭,渾身發抖地緊緊蜷縮起身體,躲避著一切,失聲痛哭。 慢慢的,我開始喘不過氣,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用盡全力從鼻子和嘴巴吸氣,但是就好像被幾層厚布蒙住了一樣呼吸不了。 我的胸腔在徒勞的做最后的掙扎,劇烈地起伏。 我真的喘不過氣了……我…… 他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 “——!”突然一陣讓我都要當場嘔吐的劇烈暈眩下沉感襲來,我猛地瞪大雙眼,發現我一個人站在街道的邊緣。 藥掉到我的腳邊,但是,連裝著他愛喝的牛奶的兜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沒能拎住,掉到地上了。 街邊的店鋪用劣質音響不停大聲放著甩賣活動的通知和鬧人的音樂。路人熙熙攘攘的不斷經過我,有注意到我呆站著的人還要多看我兩眼。 可能因為不想聽,我真的聽不見了,耳鳴的聲音都好過于這些。 可能也因為我不想看到,我也真的看不清了,連睜開眼睛都有些費勁和疲累了。 警察呢……? 太好了…那就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我扶著墻,慢慢蹲到地上,撿起那兩個散落的塑料袋。又慢慢地繼續走那條回家的路。 (如果都是幻覺,如果都是假的……有他在的幻覺可真是幸福啊,我甚至愿意一直在有他的幻覺里。) “嘀——?。?!” 我扭過頭,在我身側急停了輛轎車。 司機將腦袋探出車窗,對我怒罵了半天什么我也聽不清。我轉回了頭。 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快到了家,一路都昏昏沉沉,有的時候眼前就突然發黑,我靠在路邊緩了幾次,然后接著走。 又開始昏沉沉的了,也狠狠打了幾個寒顫,牙齒發抖時磕碰出了聲音。我用手背貼了貼腦門,夠燙的,但是我感覺不到冷,有的只有,漫無天際的,不安感,孤獨。 我還想說“痛苦”,痛苦……可是這兩個字,我說不出口,我還是不說了。 因為房租便宜,我家住老房的頂層六樓,但是我蹬了不到一半就直不起腰了,喘得不行,沒有力氣。 再也不是我一次跨兩三個臺階登樓梯的時候了。 我剛把鑰匙捅進鎖眼,門就被從里打開了。 他剛對我露出一個沒來得及展開的笑臉,就皺了皺了眉頭,問我:“你去哪了?你怎么了?” 我說:“我沒事,去買點咱們這兩天的吃的?!?/br> 我順著他的視線發現我外套的側身都是在墻皮上蹭的灰,小聲說: “對不起,我把衣服弄臟了……” “你怎么還說這種話?”他平時說話時的聲音第一次那么大,連虎牙都露出來了,就像兩顆可愛的獠牙。 我忍不住望著他笑。 從那之后,他不再讓我自己出門買菜和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