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以退為進、商美人騎病馬備孕RRR
商青鸞神色駭然:“……” 花媚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也知曉商青鸞的為人,只是無人可以傾訴,哭著和親近的人說一說,心情也好些了。 “木已成舟,他喜不喜歡你不要緊,蓉哥哥,你還喜歡他嗎?”商青鸞略破罐子破摔的問。 花媚蓉低頭,粉頸暈紅一片,扭身不回答卻也沒否認,水瞳卻落寞低垂。 商青鸞嘴角扯了扯,起身過去:“蓉哥哥,你聽我說……” 花媚蓉聽的黛眉蹙起,隱隱心動懷疑:“這……可行嗎?” “你還不信我么?這招叫以退為進,如果他識相有良心的話,必定會挽留你與你安生過日子,克盡做丈夫的責任,若是他順坡下驢,那正好,你離了他,也未必找不到更好的夫君?!鄙糖帑[嘴角譏嘲“蓉兒哥哥你放心,即便他豁得出去,肅毅伯爵府也豁不出去,你對于他們這樣的落魄戶來說,可是一座嫁進門兒金山?!?/br> 花媚蓉點點頭,嘆氣:“鸞兒弟弟,還真讓你說準了,肅毅伯爵府現在是真的積蓄甚薄,各處都有虧空,偏偏還不肯裁撤人手,那些積年的奴才仆人,極不好使喚,幸而我的幾個陪房得力,手中還有些銀錢,否則,我這些日子過的真真是頭痛?!?/br> “都怨我,早知當初,我不多事撮合這桃花債好了,蓉哥哥,我對不住你?!鄙糖帑[握住花媚蓉的手,內疚的道歉。 花媚蓉卻靦腆溫柔一笑,生性善良他立即翻過來安慰商青鸞:“好鸞兒,你說的什么話,沒有鸞兒弟弟,我只怕跟相公說兩句話都不敢的……怎還能奢望有今日,新婚不久許是生疏,日后會好起來的?!?/br> 商青鸞看他的神色,聽那話語中綿綿如絲般的情意,心里更不好受了。 如果花媚蓉不幸福,他的心永遠都不會安寧。 商青鸞又細細問起:“你公公、婆姆姆可還好相處,那一大家子,可曾給你委屈受?” “不曾的,他們都待我很好,只是立刻就把整個府邸交給我,我一時有些手忙腳亂的,那些個老奴,唉?!被娜匾膊辉敢庖恢北г?,立即岔開話題,命侍奴把帶來的禮物搬進屋來。 “給你補身子用的一包上好的玉燕,還有各色細點,兩瓶我爹爹派人送來的木樨清露和西洋參蜂蜜都是給你的,這匣子里是上好的滇國白藥、紅藥、對跌打損傷最有效用,你給你家夫婿用吧,對了,你上回送來的虎骨,我公公說是極好的東西,泡了藥酒,讓我好好回禮呢?!被娜匕汛蟀“亩Y物一一說明。 商青鸞扶額:“我的蓉兒哥哥,你怎地把虎骨也給了你夫家?都說了,是我給你的!你自己悄悄收著多好呀?!?/br> “我……我一時沒想那么多,畢竟是稀罕物,好弟弟不要生氣哈?”花媚蓉單純的眨眨眼,羞赧的拉著商青鸞的袖口搖了搖。 “你這樣的嬌軟蘭花,如何在那腌臜地兒生存呀,那些刁奴最是棘手,你既然管家,不能不處置他們啊,莊子不能打發嗎?” 花媚蓉搖搖頭,他不敢提議,提了也感覺無用,畢竟七老八十的老奴,他也不忍心。 商青鸞道:“送到你名下的鹽莊里呢?鹽莊可是富裕的流油的好地兒,我才不信他們不愿意去?!?/br> 花媚蓉眼睛一亮,有些窘迫:“這倒是個法子,只是我不好開口,而且也沒富裕的流油,要看年份的,兩個莊子一間并不賺錢,一共能有三千兩不錯了?!?/br> 商青鸞聽著感覺不對勁,又追問花媚蓉三間鋪子的位置和營收,花媚蓉除了位置外,其他的竟然一概不知。 “你個傻子!不能只知道風花雪月呀!”商青鸞恨鐵不成鋼。 花媚蓉搖搖頭:“我精力有限,最近咳咳……疲累的很?!?/br> 商青鸞看著心疼不已,想了想,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林家鎮的最賠本兒的鋪子交給我,我替你打理,然后,你把那老奴的親系安排進去,我來處置他們?!?/br> 花媚蓉甜甜一笑:“好鸞兒,有你這句話,我必定不客氣,待我回去細細和夫君商量——” “你的嫁妝為何與他商量?”商青鸞已經恨鐵不成鋼了,氣的頭發暈。 花媚蓉癟了癟嘴,有些羞澀和窘迫:“我已經……是相公的人了……” 商青鸞嘴角抽搐:“行吧,你隨便,等你吃了虧,再來找我吧,現在沒事兒就別和你那夫君說了?!?/br> 不摔跤是學不會走路的。 花媚蓉與商青鸞坐了許久,這才告辭回府。 肅毅伯爵府就坐落在林家鎮上,因此路途不算太遠。 馬車顛了三個時辰,終于到了。 花媚蓉下車,老管家并一干管事人等在門口迎接。 “大少爺呢?” “回大少君的話,少爺在書房?!?/br> 花媚蓉沒再像往日般難過躊躇的在上房內院,一等就是半夜的盼著秦瑜回來。想起鸞兒弟弟告訴他的法子,他翦水秋瞳里泛著堅定的光芒:“去……去請大少爺來,我有事?!?/br> 過了半個時辰,秦瑜終于回了朵云軒,仍舊是那副溫和中略帶隱隱疏冷的:“有什么事?” “你們都下去?!被娜乇緛硪呀浾砗们榫w了,摒退下人,見狀還是紅了漂亮的眼圈兒,清凌凌的問:“相公,你是不是嫌我年紀大,身體弱,生的不美?亦或者,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兒?” 秦瑜被他連續追問的滯在原地,并不與他對視:“你怎么了?” “我不明白,我不懂,相公既然不喜歡我,為何要對我做那些事呢?相公可以不圓房,不娶我的,既然娶了我,為何還不情不愿的?冷落我?難道秦、花兩家有過什么仇怨嗎?你要對我報復?”花媚蓉鼻音濕糯,眼尾已經濕透了,聲音發顫卻很穩的一字一句問。 他表面強勢,其實心里特別害怕,暗暗懷疑,商青鸞教他的到底管用不管用。 秦瑜像是釘在原地,柳眉鳳目看著花媚蓉如臘梅簇雪般的清冷臉蛋,他的心里也很痛苦。 “媚蓉,你想多了,這幾日我有些事務需要緊急處理,所以回房晚了些,至于冷落,我本就不是貪圖美色之人?!?/br> 花媚蓉聽了眼睛半信半疑的瞧著他,心中開心,信了秦瑜的借口,本想作罷,但記起商青鸞臨別前的叮囑,繼續道:“相公不喜歡我,我們現在和離也來得及,我愛慕相公,管持府邸負虧中饋,經營嫁妝填補夫家,善待伷俚,孝順公姆,我什么都能忍,唯獨不能忍耐相公心有兩意,冷落蓉蓉。相公請聽蓉蓉一言,姻緣之事無法勉強,蓉蓉愿意就此離開,還請相公簽了和離書?!?/br> 先抑后揚,前頭譏諷,后面癡情告白,最后再要和離成全。 花媚蓉真的很擔心秦瑜會大怒拂袖而去,再也不理他,把他休棄回去。 但事情超乎他的想象。 秦瑜面色平靜溫和望著花媚蓉,只是低頭皺眉,整個人被花媚蓉的一番話給點清醒了,他發現,他竟悲哀的憤怒不起來,畢竟他秦家落魄是真的,鳳眸惺點,目光有些放空頹唐般的認命,上前走近花媚蓉,單手握住花媚蓉的雪腕,輕輕一拉,把人輕柔的抱入懷中:“以后再不要提及此事,我既然娶了你,會對你恪盡丈夫的職責,這幾日的確是有事,并非有意冷落你,你把朵云軒的內書房規整好,日后我就在那里辦理公事,新婚期間,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對不住。你身體一向弱,以后不必在正堂等我了,我就在內室書房,我們一間屋子?!?/br> 他也是矯情,娶了不中意的人又能如何,花媚蓉太守千金閨男,容顏清艷堪稱國色,性情溫柔賢惠,配他并沒有委屈他,以外人目光來看,他這落魄伯爵世子還是占了大便宜。這些年來,他想做的事哪一件從心由著自己來過?他是肅毅伯爵府的當家人,是伯爵府的世子,肩膀還擔負著秦家族人。 他真正心儀的商家小哥兒已經出嫁了,有緣無分,再記掛又有何用? 回憶起櫻花樹下初遇,一切如夢似幻,終究是命中的吉光片羽,無法抓住。 花媚蓉纖長的睫毛害羞垂下,把guntang絲滑的小臉蛋埋在秦瑜胸口,嗅著癡戀夫君身上的杜若熏香,心里竊喜而滿足:“嗯,蓉蓉再不提了?!?/br> 秦瑜撫著花媚蓉微顫的背脊,低頭看花美人墨發堆云般的頭頂,心中一軟,酸澀而憐惜:“你把嫁妝里珍稀的虎骨都給了爹,爹高興的什么似的,你自己可有留著?” 其實,花媚蓉是個賢惠的好夫郎,這些天,的確是他不對,這世上并非只有情愛最重要,罷了,就這樣吧。 “蓉蓉給相公留了兩寸虎骨,咱們自己留著?!被娜亟器锏恼A苏9椿晁?,秋波婉轉的抬起凝睇秦瑜,又害羞,再次埋入男子的胸口,蹭了蹭。 他求的不多,只要秦瑜不冷落他,踏踏實實的過夫夫小日子,便滿足了。 花媚蓉走后,商青鸞怏怏不樂了半天,回到臥房內,看著林良侯在那里敞露著肚皮睡大覺,沒來由的煩躁生氣。 他不知林良侯是否也與秦瑜一樣,不喜歡他,心有他屬,想問問,卻不知從何問起,畢竟林良侯作為丈夫比起秦瑜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最終還是默默的上前把被子蓋住了林良侯的肚子。 坐在床邊,伸出手指摸了摸林良侯的眼窩,短短幾天,林良侯身上剩下的肥rou迅速崩潰,兩頰都已經沒rou了,眼窩也深,鼻梁也更高了,英俊威勢的氣場也出來了。 但商青鸞并沒有多高興,反而有些心疼。 到了晚上,商青鸞親手熬了藥,熬了燕窩粥和藥膳補湯,端給林良侯。 林良侯吃了藥后看見那湯就犯惡心,硬是強迫自己一口悶,捧著碗開始吃粥。 “吃點小菜,喏——”商青鸞打開一只八寶烏漆木錦盒,里面是各色精致的寶塔菜、乳黃瓜、蘿卜頭、嫩醬瓜、香心菜、什錦菜。 “噯?不是咱們家腌的咸菜,從哪搞來的?”林良侯夾了一筷子。 商青鸞用絹子抹了抹唇角,大眼睛睨了他:“吃你的就是了,問那么多,我還能是偷來的呀?” 他不愿意讓林良侯知道,是他特特吩咐青河去鎮子上買來的。 林良侯“嘎吱嘎吱”吃了一筷子寶塔菜:“鮮、脆、甜、嫩、嗯挺好,可我還是喜歡北方的腌法兒,偶爾吃這個嘗嘗新鮮也不錯?!?/br> 商青鸞有點氣餒,又問他:“多喝點粥,粥我熬的,味道怎么樣?” 林良侯這幾日養傷,心情也不好,也不愿意哄商青鸞,實話實說:“甜了吧唧的,你還放了牛乳,為啥沒有米粒,這還能叫粥?放了這么多木耳?還是白木耳,最多算糖水……” 三口兩口吃完了,也沒有再吃的食欲:“行了,飽了,撤走桌子吧?!?/br> 商青鸞撤走托盤,氣的啐了男人一口:“真真山豬吃不得細糠!什么金貴的東西給你吃都是白瞎!” 林良侯回過味兒來,笑著拉住商青鸞的衣角:“到底是啥東西?你教教我,我不就吃出來了嗎?” “是燕窩,蓉兒哥哥專門給我的,我好心好意給你燉了,下次再不給你吃了!哼~” 然后氣哼哼的扭噠扭噠的走了,只剩下林良侯摸著下巴回味。 “啊,原來剛剛吃的就是特權富貴階級的燕窩……真是沒意思,也不咋好吃啊?!?/br>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商青鸞挑燈夜讀沒有白費,終于等來的秋闈加考,他提前三日準備好筆墨紙硯等用物,留下荼蘼和青河照顧林良侯,準備帶著豆蔻去鎮子的客棧住下,準備考試。林良侯卻打發青河也一起跟著他去。 “別提前去什么客棧了,你也住不慣,提前一天去就行,讓青河趕車送你去?!绷至己罱ㄗh道。 商青鸞尋思點點頭,童士考試也不過半天而已,考完了就回去,否則在客棧如果休息不好,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林良侯說得對。 有些興奮的商青鸞坐立難安,夜里早早歇下卻輾轉睡不著覺,身邊的林良侯睡的如同死豬。 到了考試那一日,商青鸞躊躇滿志的進了考場,青河與豆蔻等在外頭。 到了中午,商青鸞從考試院出來,精致的臉蛋上洋溢著喜悅自信的笑容。 “嫡君,辛苦啦,咱們嫡君子一定能金榜題名!”豆蔻很是興奮的迎上去,奉承拍馬。 商青鸞矜持傲嬌的揚起下巴:“哼哼,還用你說?” 青河也笑了:“嫡君上馬車吧,咱們爺說了您這些日子勞心勞神,讓小的務必伺候您去住店吃點東西,休息幾個時辰再回去,小的在??蛠碛喠颂熳忠惶柗??!?/br> 商青鸞心里熨帖:“嗯,走吧?!?/br> 在客棧美美的大吃一頓,被豆蔻伺候著沐浴更衣,上床睡了兩個時辰,才坐馬車回林家村,日落西山一行主仆三人才到家。 林良侯穿著綰色絲綢的中衣中褲,拄著拐和獒犬小乖站在院子門口,肩膀還趴著煤球兒,見到商青鸞從車窗探出頭來,他高興的揮手,打趣兒:“噯——我家狀元夫郎蟾宮折桂回來啦!” 商青鸞心里充滿溫暖與滿足,大笑著與他嫻熟的斗嘴:“去你的!單條腿兒的山豬還出來蹦跶什么?!” 獒犬小乖如今越長越大了,蹲坐在那里快到林良侯上臂高,自從英勇救主事件后,林良侯把這只狗當做了兄弟兒子一樣細養著,吃喝的都按照上等標準,頓頓帶rou的大骨頭棒子。 “考的咋樣?”待商青鸞下馬車,林良侯好奇興奮的問。 商青鸞聳肩:“一般般,過兩日就有結果了,你也是,才躺了一個多月好點你就下地臭嘚瑟,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變殘廢我可不要你?!?/br> 邊嗔怪邊用手掐了下男人沒有受傷的胳膊rou。 “我也是太無聊,沒碰到腿,放心,咋能是一般般呢?我夫郎一定沒問題!”林良侯嘿嘿笑,他知道商青鸞只是關心他,很驕傲的勾商青鸞肩膀。 商青鸞白了他一眼,憋不住笑出聲,把貓咪煤球從他肩膀上抱下來放到地上,扶著他:“等我中了淵士、德士、大學士你再來拍馬屁也不遲?!?/br> “哈哈哈……” 有說有笑的進屋上樓去堂屋的羅漢榻上坐了。 “剛剛清芷和楊老姆姆還來了呢,都問你呢?!?/br> 商青鸞聽他提及清芷,想起重要一事:“繡莊也只剩下收尾工作了,我已經在林家鎮上買下一間店鋪,繡哥兒和繡姆姆的人選還待定?!?/br> “嗯,你也真行,熬夜苦讀還把這些都料理的井井有條?!绷至己钆宸?。 商青鸞“嗤”了一聲,拋了個白眼。林良侯莫名像是被電了一下子,看商青鸞低頭喝茶露出的一截雪白膩膩秀頸,光潔修長,隱隱透出點脆弱精致的淡青血管。 “咕咚……咕咚……”林良侯吞咽口水,突然覺得嗓子干癢的很。 他已經禁欲一個多月了,肋骨也不疼了,小腿雖然還沒好,卻不耽誤‘二弟’晨勃。 “一會子聞老伯給你看看傷,我去找小弟商量點事兒,你老實點兒?!鄙糖帑[細長的手指點點林良侯的眉間警告道。 林良侯握住那玉蔥手指:“你不嫌累???明兒再去唄?!?/br> “要你管!哼!” 商青鸞騎驢去林清芷和楊老姆姆家的小院,距離他們家并不遠,商量完繡莊招聘繡哥兒的事兒后,拎著林清芷給的籃子回家,剛好與聞老頭兒撞個對面。 “一切無恙,小夫郎莫要擔心了,我已經給你家夫君換了藥,恢復的不錯,現在可以吃些葷腥了,但是口味不要太重,做的營養清淡些?!?/br> “好,有勞聞老先生了?!鄙糖帑[感謝。 聞老頭笑瞇瞇:“我老頭也愿意來?!?/br> 村戶人家出診,大多不給出診金,唯有林良侯家大方,招待的也客客氣氣,上好的茶水點心伺候著,小樓清雅舒服,他也愿意折騰。 晚上,林良侯已經能下樓上桌吃飯了。 見一大桌子好菜,雞鴨魚rou都有,還有個羊rou熱鍋子,但他跟前只有一鍋白粥和小咸菜,哀怨的大大嘆一聲:“唉……” 正在端菜布碗筷的荼蘼、豆蔻二人面面相覷,見商青鸞也低頭忍俊不止,主仆三人齊齊噗嗤笑出來。 “瞧你那點出息,聞老大夫說了,現在能用些葷腥?!鄙糖帑[抬眼示意。 荼蘼端著一盤鮮美的野榛蘑炒珍珠雞胸脯瓜子rou,一盤白白嫩嫩的芙蓉魚片,另有一碗山藥排骨湯。 林良侯高興的大快朵頤,雖然主食還是白粥,至少能吃些菜了,嘴里囫圇不清:“唔……好吃好吃……這一個多月我嘴里都淡出鳥兒味兒了!” 吃完飯,林良侯捧著肚子,去了后院池塘邊消食。 小荷塘邊放了把躺椅,林良侯就坐在藤椅上,搖來搖去,懷里抱著煤球兒,擼貓兒玩兒。 在二樓寢房內的商青鸞沐浴更衣后,特特換了一件真紅櫻桃緞面對襟小襖,配杏色細綢松腿褲兒,打開窗子邊擦頭發邊叫林良侯:“上來洗澡,換衣裳?!?/br> 林良侯在青河的攙扶下還有些不愿意回屋,畢竟山里的夜晚外頭特別涼爽,回屋他總覺得有點悶。 所謂的洗澡其實只是擦洗軀干,不碰腿,外帶從頭到尾的換衣裳。 “我還是穿褲衩吧,這么掛空檔,別扭的很?!绷至己畹哪樒ぴ缫丫毻噶?,坐在床沿,任由商青鸞給他穿褲子,自己套上白絲中衣敞懷兒。 商青鸞本來是蹲著的,一抬頭差點撞上林良侯胯下勃起的三角形rou刃,當即臉粉暈了兩團,抬手就捏了一下:“真是個不知羞的!” “哎呦——”林良侯紅著脖子,捂住彈跳的“二弟”,又疼又爽,奇怪的受虐般的快感蔓延到尾巴骨,差點沒出息的射了:“你真是心狠手辣,再給我捏壞了!” 換完衣裳,兩人躺下,商青鸞把玩著胸前對襟兒的帶子,時不時的瞥眼身邊不老實的男人。 商青鸞膚色雪白,穿艷色綢緞特好看誘人,剛剛沐浴后身上都是月季精油、杏仁蜂蜜霜的香氣。 林良侯實在忍不住,側過身,摟住商青鸞,炯炯色目盯著商青鸞粉艷的細嫩臉蛋兒看,噴出的熱氣yuhuo高漲:“今兒你考童生順利,咱們提前慶祝一下吧?” “哦?晚上不是慶祝過了嗎?拿開手,怪沉的想壓死人家?”商青鸞精致的大杏眼兒水波流轉,勾魂嬌嗔,玉手抵著林良侯的臂彎微微掙扎。 林良侯抱的更緊了,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在商青鸞耳邊:“我就算想壓你,也有心無力啊,好心肝兒,好夫郎,可憐可憐你夫君我,上來動唄?” “哼,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兒?!鄙糖帑[紅著小臉,害羞又得意,推開林良侯的手臂,卻被林良侯順帶解了胸前對襟兒的帶子,露出繡桂花的蔥黃緞面精致肚兜兒,肚兜鼓囊囊的包裹著兩團不大不小剛剛好的仙桃兒乳。 林良侯直接把臉埋進去,隔著肚兜親嗅商美男的酥胸的nongnong幽香,兩手握住輕輕揉捏,不僅傻憨憨的感慨:“一個多月沒碰你,你這兩個奶子竟然大了不少?!?/br> 商青鸞面紅耳赤,嫵媚的大眼睛能滴出水,睫毛顫啊顫的,啐了他一口,側過臉兒,咬著指節兒,并沒有拒絕林良侯的愛撫。 奶子被林良侯揉捏吸咬的很快彈性變的軟中帶硬傲人挺立,尤其兩個奶尖兒果兒yingying的翹凸,頂的肚兜都出現了兩個rutou印子,布料被林良侯的口水弄洇濕兩塊兒,格外yin蕩。 后背被guntang粗糲的大手摩挲著,解開了肚兜兒后腰帶子,接著胸前一涼沒了遮擋。 商青鸞本不是扭捏的人,只是這么久沒親熱,突兀的嬌羞起來,用手臂捂住兩只形狀圓滿的桃乳,嘴唇卻被男人吻住,接著拉著手放在胯下那孽根上,男人的大手也鉆進了他的褲腰里。 兩個人就這么邊親嘴兒,邊互相為對方taonong著。 林良侯有些著魔的品嘗商美人口內水嫩甜美的芬芳,唇舌交纏,化不開的粘膩,只可惜下腹roubang被那微涼的玉手揉抓,不僅沒解火兒,反而不上不下的讓邪火更熾。 “嗯啊唔唔……”商青鸞卻不比林良侯強到哪里去,春眸微合,粉莖被林良侯細致周到的擼動,指甲蓋兒若有似無的撓刮那出花精的馬眼兒,沒一會兒,他就哼哼唧唧的xiele春潮,接著臀縫兒擠進來男人的大手,長著老繭的指腹摸到了后xue兒蜜褶處,羞人的私密地兒早已濡濕蠢蠢欲動。 林良侯額角青筋和脖子青筋都起來了,粗喘著,偏偏還不敢翻身而上,他肋骨雖然不疼也沒長好,舔了舔商青鸞的耳垂:“不行,憋死我了,快上來動吧……” 商青鸞全身酥軟的沒勁兒,綿綿的脫了綢褲,跨上去蹲下,身上的紅緞小襖半褪至香肩下,露出一對兒挺立顫跳的蜜桃尖兒,他咬唇,一向強勢的精致杏仁大眼此時柔情蜜意,眸子深處那點遮掩不住的渴望期待,讓他整個人看著更誘人了。 素手支著那粗長燙手的陽莖,渾圓的冒著白濁jingye的guitou兒對準自己的臀間兒蜜xue兒,商青鸞仰頭,閉目,蹲坐下來,火杵頂進來時,他眼尾掉出一顆生理性饕足的淚兒,鼻息軟膩嬌長:“嗯~” 命根子進了濕潤窒息的菊xuerou道里,油汪汪、水滑滑兒、香暖暖、窄徑還會自己蠕動吸榨 “呼……啊啊——太cao蛋的爽了!”林良侯眼睛都紅了,握住商美人的細腰,感覺自己瞬間闖入了天堂,爽的低喘感嘆,因為太爽都罵了臟口。 商青鸞被他的臟話刺激的全身緋粉,白嫩嫩的下腹那粉紅小yinjing嬌滴滴的翹起,他輕緩的上下蹲坐起來,那股子被填滿摩擦內壁的滅頂快感,酥麻層層疊疊席卷全身,讓他屈著的大腿小腿微微顫抖,撅著的雪白圓臀都紅了一片。 “啊啊、啊啊啊……”林良侯滿頭大汗,爽的低吼,干脆抓住美人的腰,下腹自己往上頂弄。 “不可!不許、不許你動!萬一動了傷口,骨頭錯位了怎么辦?!”商青鸞立即停了下來,纖細的小蠻腰還顫了一下子,大眼睛瞪圓叱責不老實的林良侯。 林良侯苦兮兮的:“太磨人了!明明能爽到頂兒的,你撐著我的手臂,動的快些,不碰我肋下沒事兒的,你就直接坐下來——” 商青鸞抿了抿紅腫的小唇,動作幅度稍大了些,漸漸的,腦子都要化了,可他自己爽都射了兩回,林良侯在他體內的東西還是硬邦邦的,沒力氣的坐在rou刃上,嬌蠻的掐了男人大腿一下:“我沒勁兒了……你快點射出來啦!” 林良侯腰部使勁兒一下子坐起來,商青鸞瞪大春水杏眼,還未說出訓斥的話就被林良侯捏著后頸吻上來,舌吻唾融,腰部往上搗弄。 “啊啊啊嗯嚶……” 終于,臀內guntang的涌入jingye,林良侯潮紅著臉,親了親商青鸞汗濕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脖子,一路往下,捏著兩團乳是吸嘬兒帶啃,留下好些紅色吻痕,甚至直接把商青鸞推倒,抱著商青鸞的兩條長腿,拿了帕子擦去粉臀縫里流淌出來的自己射進去的東西,含住腿間粉嫩嫩的美男yinjing,總而言之是把商青鸞里里外外都享用了個遍。 商青鸞最后綿綿哭吟,被男人舔了臀間粉潤潤的小睪丸時,痙攣著細白的腰肚,搖著頭嗲聲說“壞蛋我不要~啊啊啊不要不要~”其實也是嘴硬身軟,極其受用的。 礙于林良侯的身體,二人其實都沒太盡興。 待洗干凈身子換了絲薄的寢衣,商青鸞腰肢酸軟的去倒茶喝。 他站在桌邊,背對著床上的男人,有些羞窘,許是太久沒有親熱,如今這么兩遭,他就直不起腰兒,以前還不曾這般敏感嬌弱不濟事。 自己喝了杯水后,又給林良侯倒了一杯。 林良侯喝了,突然想起來,一本正經的笑著拉住商美人的手用濕潤冰冷的唇親了親,關心道:“你沒喝避孕藥嗎?別忘了,再意外懷孕耽誤你,我有預感,你這次一定能中童生,如果中了的話,冬至還得連考?!?/br> 商青鸞眉眼唇角的春色立即淡了三分,拿走林良侯的杯子:“不用避孕了,趁著年輕還是早些要孩子,科舉是長年累月的功夫,難道我考個十年八年,三四十歲也不要孩子嗎?” 林良侯聽了很高興,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圈住他,親他水滑粉白的后頸肩,喜滋滋的道:“那真好,不過,你還是得避孕,我這一個多月喝了太多中藥,肋骨腿都受傷了上了些藥,我的jingzi質量肯定差,優生優育嘛,等我痊愈了,咱倆同房,這樣生的孩子才健壯?!?/br> 商美人聽他胡言亂語,腮guntang的,被他親的羊脂嫩頸緋色暈開,耳垂兒也guntang,抬眸轉頭與林良侯對視,長睫毛下杏眼里的亮澤粼粼波動,溫柔動人,微腫的紅彤彤的小嘴兒輕啟:“切~偏你蝎蝎螫螫的奇怪毛病多,就如此吧~” 細白的玉手也放在了男人圈住自己腰身的大手手背上。 兩人說了一會話,林良侯側身擁著商青鸞而眠。 商青鸞卻好一會兒沒睡著。 他中午在客棧睡了太久,因此并不困。 其實他早就不喝避孕藥了,他真當青春妙齡,兩人圓房后親熱次數不可謂不頻繁,為什么他的肚子一點好消息也沒有呢? 之前,他也旁敲側擊的問過聞老頭,林良侯除了身上的傷外,還有沒有舊疾,聞老頭細細看脈后告訴他,林良侯早年騎馬摔下來的傷口都好了,至于其他的,壯的像頭牛,一點毛病也沒有。后來,聞老頭也給他看過脈,身子反而比未出嫁前更好了。 哎,商青鸞摸了摸自己的胸乳,雪腮發燙。 胸乳發育證明小哥兒身子已經成熟了,后臀兒也豐滿,被林良侯稍稍一碰就敏感的濕潤,渴望交合,他是極少見的那種生育能力強的小哥兒呀,為什么就是不懷孕呢。 看來,只是天意未到,他再寬寬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