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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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面如冰霜的義父。 九千歲雖然長得好看,卻本來就是那種神鬼莫近的冷冽氣質,又上戰場染了血,一道刀疤從眼角斜劃過鼻翼,更是平添幾分肅殺之意,一個眼神瞟過來,心虛的奴才能馬上尿褲子。 寧之恬有點緊張的扯著齊璋宜的袖子,半個身子往人背后藏,他和他的義父其實算不上太熟,從原本家中抱出來后,磕頭入了籍后就被送進宮了,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的。 太后坐在中間,依舊慈眉善目的笑著,好像廟里的菩薩,寧之恬皺著小臉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惜老人家裝聾作啞的功力爐火純青,他只能放開齊璋宜,轉過身子。 一一行了禮之后,寧之恬眼淚汪汪跪在九千歲面前,垂頭喪氣道“爹爹,我錯了?!?/br> “錯哪兒了?”九千歲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冷,他抿起淡色的薄唇,手中持著茶盅不緊不慢的品著。 “不該夜不歸宿?!睂幹裢低堤鹧劬此?,九千歲只盯著手中茶水不置可否。 “不該逞英雄,私自跑去抓賊?” 對方越是沒反應,小千歲心中恐懼就越發濃重,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九千歲扔出去關水牢了。 “爹爹,我錯了!以后我都乖乖的!”他越想越害怕,開始抽噎著小聲哭泣。 見狀,齊璋宜上前一步道“九千歲見諒,小寧爺這次出宮多半也是因為我,若是追究起來,我也得負些責任?!?/br> 聽了這話,九千歲才抬起頭來,他涼涼的掃了齊璋宜一眼“七殿下,多年未見,你怎么越來越像周禹了?!” 周禹是現任錦衣衛指揮使,齊璋宜的師傅,不過九千歲說這話不單單是指他那身飛魚服以及所作所為,周禹曾是瑞貴妃指腹為婚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可惜后來皇上看上了這個天下第一富人唯一的女兒,硬是將她收入了宮中,這緣分就算是斷了。 齊璋宜長得像娘,與當今皇上沒有一點相似,宮中朝中不是沒有議論過,然而像九千歲這樣當面說出來的卻是沒有。 “咳咳……”太后咳嗽了一下,睜開半閉的雙眼“七郎,別往心里去,阿顯就是這個心直口快的脾氣?!?/br> 齊璋宜拱手道“晚輩不敢!” “心眼倒是多的很,做事七拐八彎敬小慎微,最后還不是落地個孤獨終老……嘖——”九千歲放下茶盅,抬了抬下巴“我這蠢兒子給你添麻煩了?!?/br> 寧之恬開始抹著臉頰打嗝,他剛剛好像聽到有些人什么奇怪的身份,于是哭的更加凄慘了。 “丑的我眼睛疼,”九千歲抬手招來一個宮女“快給他擦擦!” 齊璋宜搶先一步接過宮女手中的錦帕,蹲下來給寧之恬擦臉,小千歲想起自己前些天剛砸了西宮,過了一日就被這人找了麻煩,覺得自己被耍了一通,真心錯付,立刻伸出兩只手推人。 寧之恬躲避的厲害,齊璋宜實在沒辦法,又將帕子交還給宮女。 “行了,以后別瞎跑,本也沒想罰你,嚇成這樣,呵,也不知道像誰……”九千歲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太后,又轉頭對齊璋宜說“東廠和錦衣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兒砸了你的東西,東廠自然會一一賠償,多少給我個面子,你也別再找他麻煩了,以后能不見就不見,畢竟不是一路人?!?/br> “九千歲海涵,只是我和小寧爺早已化干戈為玉帛,至于賠償……”他頓了頓“我已經收到了,您不必破費?!?/br> 九千歲也不糾結這種小事,只道“你母家有錢,不缺這些,那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事情盡管說,不過只有一次機會?!?/br> 齊璋宜就俯下身,兩只手穿過寧之恬的腋下,不顧他的掙扎把人扶起來。 “九千歲,晚輩現在就有一事,”他把寧之恬攬在懷里,“我想要寧之恬……” 九千歲手中的杯蓋“嘩啦”一聲碎成粉末。 “想要寧之恬陪我查清這次的珠翠失竊案?!?/br> 這邊寧之恬還在手腳并用的試圖逃離七皇子的懷抱,那邊九千歲已經隱約有些怒氣。 “七殿下,我不認為這孩子有查案的本事,你這分明就是在戲耍他?!?/br> 寧之恬委委屈屈的扁嘴,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笨,為什么就不能破案? “爹,我可以的,我已經找著線索了!” 九千歲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太后卻搶先道:“恬兒也十九了,也該學會解決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我們不能一輩子顧著他,適當歷練一番,多交些朋友也好?!?/br> 太后笑瞇瞇對著齊璋宜說道“交給七郎,哀家很放心?!?/br> 九千歲臉色非常不好看,但是他沒有駁太后面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齊璋宜連忙鞠躬行禮,乘機半抱著寧之恬出門了。 他是把人往自己宮中抱的,一路上寧之恬又是哭喊又是踢打,弄的自己好像一個被惡霸強搶的大閨女,第二天肯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但是齊璋宜顧不得這些了,當務之急是得馬上把人哄回來。 西宮除了那位被嚇的哮喘的老嬤嬤外沒有宮人,而老嬤嬤被送回沈家療養了,所以一片冷冷清清。 寧之恬被扔在床上,整個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中,這是齊璋宜的寢宮,四面八方都帶著他身上的氣息。 “你……你要做什么?”寧之恬蜷起身子坐起來,雪白的胳膊和小腿從朱紅的衣袍中露出,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人就從爹爹和太后的面前把自己抱回來了。 “甜甜,”齊璋宜蹲下來正好和他面對面平視“我沒有瞞著你,是你自己沒有問過?!?/br> 說的好有道理,所以說是我的錯嘍?! 寧之恬眼眶和鼻尖都泛著艷麗的紅色,哭到缺氧的腦子更是一團漿糊:“可是我討厭七皇子!我討厭你!” 齊璋宜就拉過他抱著膝的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你現在掐死我吧,我死了就沒人和你搶高婉兒了?!?/br> 小千歲只是在習慣性鬧脾氣,聽到這話立刻收了手,虛搭在齊璋宜雙肩之上。 “當我是真蠢嗎?謀害皇子誅九族的!” “甜甜舍不得我?!饼R璋宜笑道“甜甜肯定喜歡我?!?/br> 寧之恬被他這種邏輯弄的啞口無言,如果換了一個人,他可能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是對著齊璋宜這張俊臉,他實在下不了手,而且他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是有點喜歡這人的。 “臉皮好厚——”被說中心思的寧之恬一手推開越來越近的腦袋,別過通紅的臉頰“才沒有喜歡你,七郎是討厭鬼!” 小千歲心思單純,想的什么都寫在臉上,齊璋宜都能比寧之恬自己先一步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但是他的小王妃還沒有開竅,得一步一步循序漸進。 嘴上說著討厭,寧之恬還是很誠實的張開雙臂,任由七皇子脫下自己的外衣,剛才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衣服臟了自然是要換的。 齊璋宜就順便在他身上摸摸索索掐癢癢rou,睡了那么幾天,寧之恬身上的敏感點已經被這位錦衣衛副指揮使全部探清,倆人在床上你追我躲的鬧了一會兒,小千歲終于破涕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