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洶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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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宮錫重新點了根煙。煙霧飄渺著我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墒俏也幌腚x開這里,在她的那句話扎進我的耳朵里時,我明白,四百多個日夜潛藏在內心的種子正在破土發芽,而我逐漸喪失控制而膨脹的欲望是這種子生長必不可少的養料。 就在五分鐘——也可能是六分鐘——之前。 我聽完宮錫眼里含笑地說完那句話時,我扳過來宮錫的下巴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嘴唇相貼那一刻帶來的柔軟觸感讓我不禁抬起另一雙手扣住宮錫的后腦勺上,我用力地吮吸著她的下唇,舌頭掃過她的唇縫便急急躁躁地想要進入她的口腔強取豪奪一番。 我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齒關一松,舌頭有著些不容置疑的意味,滑進去糾纏她的舌頭。舌頭觸碰到宮錫舌尖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再一次沸騰起來。只要是面對宮錫,我總是無法讓血液冷卻,那種下一秒全身的血管就要爆開而帶來的顫抖給了我無法言說的神秘快感。 我好像探索到深海沉船中黃金,細細地和宮錫的舌尖纏綿,舌尖抵著舌尖,時不時蹭過對方的上牙膛惹來一陣陣的酥麻,我引領著她的舌頭在唇齒間游弋,可是我不滿足。 我猛然咬住宮錫的舌頭,引得眼前的人悶哼一聲推了推我的肩膀。宮錫的舌頭靈活的好像一條隨時準備勾引亞當和愛娃的蛇,而此時卻被我捏住了七寸。我似乎要把她的舌頭吞食入腹一般大口大口的吮吸,不時用牙齒輕輕咬一下,她的舌頭上沾染了我口腔里的津液。我越吻越發狠我能感受到宮錫鼻尖的氣息有些紊亂,這才戀戀不舍地從她口腔里退出來。 她的唇上亮亮的,下唇微微被我吮吸得發紅,帶著些迷亂的情欲味道。眼睛里原本那種挑釁似的玩味已經消失,反而涌上來的一股倔強。透亮的眼眸下卻是一張泛著春意的嘴,我看見她這副模樣突然和AV里媚色撩人的女優聯想在一起。我想把那些姿勢在她身上付諸實踐,盡數嘗試一遍,我真的好像看著眼眶泛紅閃著水光的宮錫撅著屁股跪在我面前,對我說:進來。 cao,我要是個男的絕對要辦了宮錫。 但是,我是個女的。 這個反饋在腦子里又突然炸開,我覺得我的腦子已經宕機,無法思考。 我又吻了宮錫。 強勢的。吻了宮錫。 唇舌之間的感覺還在,這個事實擺在我的面前我卻突然無法接受。我垂下腦袋不敢看宮錫,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等待著大人最后的宣判。我不知道宮錫究竟想要和我說什么,也許剛才的那句話是戳到我的心坎兒里我才無法控制地發瘋。也許她只是看我這么畏畏縮縮的模樣和別人不一樣,想要找個新鮮的玩玩,逗逗我。 不管怎么說,我都做了出格的事情。 再一次。 抬頭看見我身處這個四周滿是躁動的環境當中,有人借著燈光的掩護在暗處交頸接吻,也有人在小沙發上身形重疊喘息連連,在這樣環境的氛圍之下,我又覺得我做的事情不算什么了。腦子似乎剛剛落地又開始漫無邊際地虛浮起來。 我轉過頭盯著宮錫,嘴唇貼近了宮錫的耳朵。 “你說的沒錯?!?/br> 我喜歡你。 喜歡好久了。 我說完這句話舌頭還在她的耳垂上一陣撥弄。 宮錫側過臉一雙眼睛對上我的眼睛,她毫無征兆地大笑起來。 像野蠻生長的玫瑰花,放肆又明艷。 之前的青年在我們桌子上放了兩杯調好的雞尾酒,宮錫推給我一杯,自己拿起另外一杯。我看著杯子里跟冰紅茶似的液體,毫不猶豫地喝下一口。 入口卻和冰紅茶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一股說不清的酒味在嘴里蕩漾,強烈的酸甜味道攪得整個口腔酥酥麻麻,灌入喉嚨卻帶著點西柚味道的苦澀。 “你為什么喜歡我???”宮錫吸了一口煙,“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你長得好看?!蔽胰鐚嵒卮?。 她把臉湊過來好像在仔細打量著我,又好像是在尋找我心底那顆種子的位置,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要連根拔起。 “厲瑯,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瘋子?!彼^看我,“你怎么斷定我就不煩你呢?我就不惡心同性戀呢?” “我不知道?!蔽业拖骂^手指絞著衣服下擺,我真的不知道剛開始只是不受支配的帶點莽撞想要碰碰運氣,在面臨審判的那一刻才迎來巨大的未知和慌亂,“我只知道你剛才沒有推開我?!?/br> “你就是個瘋子?!?/br> 所以,你是要連根拔起嗎? “很不巧,我也是個瘋子?!?/br> 我回家的時候,我站在樓下都能聽到我們家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叫罵聲,還有各種鍋碗瓢盆摔在地上作一曲交響樂的聲音。我懷疑是我爸回來了。 我站在我家門口,耳朵在門上貼了一小會兒,發現里頭的吵鬧似乎停止,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以為是這倆人吵完架了,就伸手把門打開。 我不后悔打開這扇門,畢竟我除此之外別無歸處。我只是把血淋淋的現實和早已經破碎得無法粘連起來的家庭狀況,砸在我的眼前。 我媽正裸著上身躲在上次看見的那個男的身后,那個男的身上堪堪穿了一條內褲,襠部還鼓鼓囊囊一塊。倆人腳下是一片狼藉,我爸站在客廳的另一端臉上陰沉得好像要隨時喊人來砍了這對狗男女。 明顯是捉jian成雙。 他們看見我出現都十分訝異,全然忘記有我這么個人不在家里。當然我爸只是惱怒之余分給了我些許臉色。他冷著聲音向我發起質問: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上哪鬼混去了!” 我肩膀不禁被震得一顫,從懷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卷紙,低著頭怯生生地回答:“我有數學題不會去問同學了?!?/br> 我知道我爸并不在乎我到底去哪了,他只是想借由訓斥我來打壓我媽和那個男的。我表現得越窩囊我爸肯定越高興,在他們眼里孩子就得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如果在這個前提下還能堅持好好學習的 那必然要被家長掛在嘴邊時不時拿出來在別的家長發牢sao的時候比較一番。 我一臉喪門星的模樣,百依百順還熱愛學習,我爸怎么著也不會下狠心罵我,果不其然只是大聲斥咄我兩句叫我滾回屋里。 我一溜煙兒跑回房間里,床上的被子還凌亂著,我伸手摸在床單上好像能觸碰到剛才熾熱濃烈的情欲氣息。隔著一扇門我爸又開始罵罵咧咧,我媽或許是聽不下去頂撞幾句,之后傳來一聲大力的摔門聲和rou體滾在地板上撕扯的響亮聲音。 暴力的氣氛滋生灌溉著扭曲的情欲種子,宮錫的那一句我也是瘋子突然釋放了我心里的小獸,它要嘶吼著掙扎桎梏,踏平世俗異樣的眼光。 你他媽才惡心呢。 宮錫一點都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