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洶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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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手輕腳推開家里的門。 臥室的門半咧開著,我媽一聲一聲尖銳的呻吟刺進我的耳膜。 她正在和人zuoai。 出于獵奇心理,我趴在門縫像一個不知恥的偷窺者——事實也的確是個偷窺者——窺視著房間里的劇烈動靜。 我媽趴在床上,背對著我,男人的屁股在她身上連續聳動著。我能聽見男人的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響亮的聲音,也能聽見她嘴里黏膩的叫床聲,還有男人時不時粗重的喘息。至于那些在性愛中時不時冒出的幾句臟話,好想更為眼前的春色抹了點欲望的顏色。 我后退一步,頗為好心的放慢腳步,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把書包一放,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在茶幾上的塑料袋里摸摸索索,摸出一個油桃。 對了,這個男的我不認識。 我在油桃外皮上,張嘴咬了一口。頓時汁水四濺,有些滴到了褲子上。我沒在意。 我在客廳吃桃,我媽在臥室偷情。 家里就兩個房間,我爸和我媽分開住。我爸的那間臥室平日里不讓人進,我和我媽擠在一個屋子里。 現在那個屋子里是我媽和另一個男人,rou體交疊,欲海沉浮。 我攤開筆記本,頗為鄭重的寫上日期。 把咬了一半的油桃暫且擱置一邊。幽暗狹小的窗戶透進來點細微的光,外頭的防盜網把陽光切割的細碎。不規則的幾何光斑拖在陽臺堆置的舊書上。 我在筆記本上寫,天氣晴。 另起一行,又鄭重其事的空了差不多兩格的距離。 落筆寫上:今天我媽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上床,我猜我爸知道會殺了她。 合上筆記本投進書包里。 臥室的動靜還在繼續,我聽著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是什么性冷淡,我只是覺得我媽叫的聲音不好聽,跟殺豬似的慘叫,真不知道那男的怎么能cao得進去。 叫床還是日本的AV女優叫的攝人心魄,精致的小臉兒上一臉的躁動難忍眼眶微微泛紅,一邊求著讓你慢一點,一邊又主動坐上來蹭著,那軟軟的聲音叫得我一個女生都想穿過屏幕進去狠狠干她。 我把數學卷紙攤開,半張卷面都是紅色的批改,黑色的筆跡倒是沒有多少。我超級無敵討厭數學,一看見那些彎曲的線條和排列組合的數字我就感覺一陣困意猶如滔滔江水般侵襲而來。 老師說我是沒開竅,我自己知道我是不愛學。 但是拗不過,再開學就初三了,快要中考了。如果我不能考上高中的話,后果真的不堪想象。一點不夸張的說,考不上高中的話我爹媽壓著我出去賣我都信。他們能干出這種事情。 我之前有個小meimei,長得圓眼圓臉的,成天跟在我后邊“jiejie,jiejie”的叫著。有一天我放學回來家里找不到她人影了,我問我媽,我媽說送走了。 后來我知道了,有個人家夫婦不能生育,尤其喜歡小女孩。我媽一次帶她出去玩的時候看那對來這旅游的夫婦對我meimei喜歡的要緊,后來也不知道神鬼顛倒得說了些什么。 五萬塊錢到手了,我meimei沒了。 這些都是過年在酒桌上,我偶爾偷聽到的。 所以我有時候半夜睡覺會突然驚醒,直挺挺的看著破舊帶有污漬斑駁的天花板,總感覺耳邊有聲音在說,五萬塊錢把你大女兒也給我吧。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怎么出現在我的腦海里,總之是我的一個夢魘,在十幾年的時光里時不時的跳出來提醒我。如果你不好好表現,就會被隨時踢出局。 我一邊對照著答案費勁的劃拉著函數公式,一邊聽見臥室里一聲滿足的尖叫過后歸于平靜。接著是打火機和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干你干的爽不爽?” “當然爽?!蔽覌尩穆曇麴ゐず鷴炝艘粚臃涿鬯频?。 兩個人好像親吻在一起,屋子里寂靜得只能聽見唇舌互相追逐的咂吧聲音。過了一會兒,男人拎起皮帶叮叮當當,一陣耳語過后我聽見他走出臥室,步子突然頓住。 我還在和xy斗爭,沒有抬頭的打算。 最后到那個男的從家里出去,我都沒抬頭,一直假裝認真算題。但其實我心里在想,我爸為什么不回來,如果他看見了他老婆在別人身下嬌喘連連,會眼睛發紅一刀捅死我媽吧。 也可能是捅死那個男的。 因為我爸還想繼續cao我媽。 我還在腦海里想象那個男人jiba被我爸切下來臉上抽搐得變形的樣子時,我媽我突然揪起我的領子,一個力道十足的巴掌就落在我臉上。 我感覺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左耳一陣耳鳴,胃里返出一陣惡心的感覺。我媽惡狠狠的聲音像一把尖銳的刺刀從我的右耳盡數灌入: “今天的事兒你要是敢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打成聾子!” “聽見沒有!” 我瞇著眼睛看著我媽失控的表情,她眼睛里還有點閃爍的躲避,心虛嗎?也可能是我被她打的不清醒了。 “聽見了?!蔽业痛怪X袋,一副百依百順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媽這才放開我,轉身進屋收拾床單去了。 我看著我媽走路時候搖搖晃晃兩瓣飽滿圓潤的屁股,她的身材和AV里的女優一樣誘人,所以我爸應該不忍心用刀捅死我媽。 坐回沙發之后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疼痛似乎活了起來侵入到腦殼當中,我感覺眼皮不受控制的突突跳著,左耳的一陣耳鳴還沒退去。嘴角好像撕裂了一塊,我伸手摸了摸,有血滲出來。 按道理說我該習慣,我該逆來順受,而事實是我在大人面前表現得也一如剛剛說的一串形容詞,低眉順眼的模樣,跟條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 可是我總是會把那些加諸于我身上疼痛人的臉龐,在無數個日夜的夢境或是發呆中,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肢解、屠殺。我甚至能鮮活的想象出當刀子捅穿心臟那一刻肌rou和骨骼撕扯的聲音和質感,盡管我從來沒有拿著刀對誰相向。 我是如此的沉默和普通,以至于在學校老師常常把我和和另外一個女生搞混——哪怕我們長的一點都不像。 他們不會注意到我,不會注意到一個安安靜靜低頭記著筆記的女孩兒腦海里開著的殺戮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