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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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躍回復意識,慢慢醒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不是死了的話,人怎會這麼舒服? 整個人像被柔軟的云朵包圍著,擁抱他的不再是冷硬的鐵枝,軟軟的烘得他溫暖又懷念,身上的傷痕竟然傳來陣陣清涼,再沒感到疼痛,身體只覺輕盈得很,沒有任何束縛。但這麼舒適的待遇是不可能降臨自己現在的人生中的,這樣想著的莫躍倏然驚恐的睜大眼睛,如正午般耀眼的陽光從陽臺的玻璃折射進來,為房間添了一份金黃的暖意,不多的睡意被活生生的趕走,他看著離很遠的天花上垂下的華麗水晶燈,墻壁上精致的掛畫和超大屏幕的掛墻電視,這兒的格局全都是陌生的風景,是他未曾涉足過的地方,莫躍看呆了,以為自己尚在夢中的他用力掐了掐大腿,才徹底的中疼痛中清醒過來,望著這豪華闊落的房間,他眼睛瞪得滾圓,腦子又再一次的停頓,吃驚張開的嘴巴半天沒能收回來。他不僅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不知道自己來了這兒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過來的。 腦袋中的記憶斷成碎片,連系不到一塊,他只依稀的記得當時人還在車房那兒,埋頭為主人的皮鞋服務後突感到一陣暈眩,這就是他記憶里最後的畫面,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他半點印象也沒有,想到這里的莫躍愈想愈害怕,寒意攀上了他的脊椎,眼神是掩不住的不安——難道自己是在沒有意識的時候闖進這麼豪華的房間睡覺了嗎?! 他坐正了身後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赤條條的身體也和他睡前有很大的不同,不但yinjing環摘下來了,新鮮得到的傷痕也被涂上了一層奶白色的藥膚,顏色不同於自己得到的那一款奴才專用傷藥,亦沒有那款所附帶的灼痛感,按理來說不是他這身份可使用到的傷藥,莫躍愈發疑惑,毫無安全感可言的他只能想到另一個可能性,情況比亂闖房間更糟更壞一萬倍——主人把他送給別人了?這里是新主人的家? 內心的恐懼一路放大,他迫切的倚著床頭板借力下床,心臟呯呯作響,緊張得像快要跳出來,莫躍踉蹌的拐著走到窗邊,扶著墻探出頭望向外面,想確認現在的位置,熟悉的風景映入眼前,還是那條爬得他手掌破皮的石路,右下角的轉彎位還有著他專用的水龍頭和水桶,和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這兒是祈絢所用的主樓,更是在較高的樓層,他沒被送走。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的心情就如坐過山車般大起大落,他放眼眺望好一會後像放下心頭大石般松了一口氣,這兒的東西雖都只帶給他疼痛和屈辱,但現在看到了卻又詭異的令他安心,如在迷宮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至少他沒被主人丟棄,至少他還能留在這里。 這個對他而言應該只是地獄般的囚籠,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萌生出不該有的歸屬感,讓他會因為這習慣了的景色而感到放松,甚至慶幸。莫躍覺得自己應該是真的生病了,還是無藥可醫的那種。 可是這樣下來,莫躍就不得不認真思考第一個假設的可能性。他如臨大敵,呼吸也驟然收緊,才剛放寬的心又被勒住,不太靈活的腦袋連最基本的說詞也組織不到——該怎樣解釋?夢游來到這房間睡覺還為自己上藥的說法連莫躍自己也不相信,但他真的對早前發生的事絲毫沒有印象,他懊惱的抓了抓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臉頹然的為不久後可見的重罰悄悄的默哀了一下,估摸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脫一層皮,莫躍擔心以現在自己挨罰挨玩的程度,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熬多久,他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怕死後祈家還會繼續拿他的家人做代替品,走過和他一樣的路,一個死掉換一個,直到主人玩厭為止。 莫躍又挪回床邊,彎腰小心的整理著床鋪,把枕頭擺正,把自己睡得凌亂的床都收拾回原狀,莫躍更有些眷戀的摩挲著這張帶給他片刻溫暖的白色蠶絲被子,在心里幼稚又誠心的跟它說了句謝謝,有被子可蓋對現在的他而言可算是遙不可及的妄想,主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醒起要給他一張被子,他自己更是萬萬不敢開口求的,所以應該是以後都不可能享受到的觸感了。 莫躍把房間都還原後,才想起不知道現在的時間,他在看到時針上指向的數字和上面顯示的日期後,他嚇得幾近坐了在地上,他竟然就這樣睡了一天??!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 兩堂調教課沒上,兩頓的藤條未請,晨起向主人請安侍候的規矩沒做,莫躍每想一條,臉色又白了一分,連同自己夢游的罪狀,他今次應該真的會被打死…… 在莫躍顫著身子爬到來祈絢跟前認錯的時候,祈絢還在悠閑的看著電影吃著零食,好半響才問了句「睡飽了?跪過來點?!拐Z氣聽上去涼涼的,聽在莫躍耳里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他嚇得連忙爬前,自覺的將手背後,向主人展示自己的身體,怯生的叫了聲主人,為方便祈絢抽他耳光出氣,又討好的把臉湊前,一副任打任玩的模樣,只是不斷抖動輕顫的睫毛出賣了他。 莫躍的視線只敢停留在祈絢的膝蓋,在看見預料中的手掌迎面拂過來時,還是緊張得止住了呼吸,可下一秒,理應伴隨的疼痛沒有來臨,莫躍卻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掌捂了在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