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心屬 [嫁給我﹐這不是命令]
三十心屬 畢傲風本來就沒有什么精神﹐這時候也不差什么就昏暈過去。只是軟軟的變沉了﹐重心突然的轉換容紀差點不小心放開了自己重視得不很了的男人。 遠遠的看著守著的人一見他似是往自己這邊走來﹐就安排好車子把人送回去他們居住的地方。容紀本來的計劃什么的都被打斷﹐只是現在自然是畢傲風最重要。 "剩下的你決定。"交待了這樣的一句也不是因為他對宵峰特別的信任﹐而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什么才會一直的留在這地方。 這幾年﹐他看在眼內。宵峰做的事比人多﹐而爬上的位置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他早就知道這個家奴真正想服待的主子是畢傲風。不﹐還是該說想要贖罪。他救過容紀﹐他不斷的保護著他﹐為的從來只有畢傲風。 但這種事﹐容紀早就不關心了。只是人還是會盡心的做好一切﹐是為了什么對他來說不重要。 一直到了容紀把人抱了上樓和叫了醫生來看過畢傲風還是沒有醒來。醫生說他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卻不清楚他會不會有別的原因讓他不愿意醒來。 還好畢傲風這一昏睡也只是睡了一天一夜。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張眼的時候看到是熟識的天花。身邊沒有溫度﹐就知道自己的小東西沒有爬上自己的床。 這時才記起這幾天的事。 對啊﹐那個老頭死了。 他也受不了自己的小東西一直暪著什么﹐說了一件卻還是在暪著別的。他們之間如果沒有那樣的信任的話﹐根本玩不下去。 其實戀人間沒有那樣的信任的話﹐更是不該一起。但是自己卻又是那樣的犯賤﹐他吔﹐其實早就做不到和容紀斷去一切關系。 他只想不要再痛。 要是他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多好呢。 畢傲風如果沒有床氣時起床的聲音很輕﹐也不容易被人聽到﹐這是多年為奴的習慣。他也不記得起床吵醒別人的后果是什么了﹐總之這樣的一個又一個習慣﹐一點也沒有改變過。 所以容紀沒有發現他已經醒來﹐還是低著頭在擦著手中的什么東西。畢傲風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條牛皮鞭﹐還是畢傲風用了多年的那一條。 他看著這鞭子的表情似乎在回憶什么一樣﹐憂心忡忡的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畢傲風已經走了過去伸手拿去了他手中的鞭子。 "主人?"似乎是看到了畢傲風的手時有些意外﹐他不知道他已經醒了﹐還是先問了問他要不要吃東西。畢傲風一點頭﹐他就跑了進廚房。 畢傲風細看了一下這條鞭子﹐果然是他以前最常用的那條。 容紀迷戀的看來是以前那個可以把他控制得好好的他??纯此F在這半病不死的模樣﹐他其實連把人鎖起來還不敢。他怕他一發病就會失控﹐他怕他一發病就會出事。 容紀端著一盆湯出來的時候﹐香氣撲鼻﹐一看就知道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這屋子他們算沒一兩天沒回來﹐但是卻比平日更是干凈。地板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誰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擦著﹐就連墻壁也像是被擦過一遍一樣。 以他對容紀的熟識﹐他是在透過勞動找到一絲的安心。這種尋找歸屬的舉動和他有著千萬般的相似﹐卻又是陌生的。 他從來在容紀眼中看到的他都是那般自我肯定的﹐從來也不害怕?,F在的他卻不輕意的膽怯﹐像是要做什么大決定一樣。 和平日的相處不一樣﹐容紀走到畢傲風身邊是先跪了下來才遞上了食盤。畢傲風也不記得這樣規規矩矩的容紀他是什么時候見過了﹐似乎是在那一般發生之前的事了。 他本來還有話要說的﹐但到了卻一點一點的吞回去。 他不記得自己真正的調教這個人的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容紀很久沒有像以前一樣的安靜的待著﹐畢傲風似乎有點反應不來﹐也沒有讓他起來。所以就真的是那樣的靜靜等著﹐垂著頭的樣子盡是順從。 "還是不愿意和我解除關系?” 容紀比以前更規矩就看出他是一心一意要跟著畢傲風一輩子。他不想和他平等﹐他只想被他支配。 身和心﹐所有一切都屬于他。 容紀不知道畢傲風看著自己多久﹐他沒有抬頭望向自己的主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畢傲風吃了東西沒有﹐畢傲風吃東西時能靜得不像有人存在一樣。 又是那樣該死的習慣﹐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主人不像是活著的人一樣。 他知道﹐他能夠沒有什么存在感。容紀的目光移向畢傲風赤裸著的腳上﹐畢傲風個子本來就不高﹐所以他的腳本來就小。只是上面有著和年齡不配的厚繭﹐一點一點的讓容紀有一種莫明的心痛。他倒是沒有像很多圈內人一樣有戀足情結﹐而以前他這般跪著的時候畢傲風更是很少脫去襪小﹐所以其實他也很少注意到畢傲風的腳上有這樣明顯的痕跡。 他真的現在才發現﹐其實自畢傲風回來后﹐他也很少這樣的和他相處。 直到突然感覺到人有夾住了他臉頰﹐迫使他抬頭望著自己﹐他才從那一雙腳移開。畢傲風也是注意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皺了皺眉﹐本來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和他相處﹐但看著自己小東西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又不自覺的的捏著他的臉。 "紀﹐我再問你一次﹐"不認識的人會以為這個看似柔弱的男人會沒有什么力氣﹐但是現實上畢傲風比容紀這個肌rou滿身的男人力氣還要大。他的指間稍稍使用﹐容紀就近乎說不出話來?!。⒆鰬偃?,還是真的繼續做主奴?" 眼神下卻有一種無奈﹐似乎說著你既然不信任我又為什么要絲繼續下去。 容紀說不了話﹐只是定眼的看著這個自己早就不管一切愛著的男人。 那是一種肯定﹐一種畢傲風不明白的信任。 最后﹐他放開了手。 "主人﹐兩者為什么不能共存?"緩了過來后﹐容紀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一句?!。偃撕椭髋o我們不都是嗎?" "紀﹐我累了。"還是那樣的一句﹐還是那樣冷淡的表情﹐似乎把自己冰山起來他就不會痛一樣?!。⑽抑幌牒湍阍谝黄皓o不就夠了嗎?" 他們都已經相處了這么多年﹐他又怎不知道自己主人在找借口。他清楚自己的主人不是因為他累了﹐才會這樣的向自己提議的。 累﹐只是他逃避的借口。 容紀似乎有話要說﹐畢傲風也不能容忍他繼續跪在自己的身邊。一下只的把人扯了上椅子﹐容紀也知道畢傲風想和自己平等的對方也不肯坐著。這一拉一扯的﹐最近妥協的讓容紀站著﹐他倒是坐了過去他們客廳的沙發上。 "主人﹐您不是累了。您是不是想說既然已經不再信任﹐為什么要糾纏下去?"容紀有一道很霸道的聲線﹐但這一刻他的語氣卻沒有那樣的剛烈﹐多了一份溫柔和尊重?!。⒛遣皇钦J為我既然有所隱暪﹐就不用這樣繼續下去?" 似乎是被道出了心情的一愕﹐眼神中看出他的不安﹐但很快畢傲風就望了望容紀讓他說下去。 "主人﹐你問過我記不記得我們剛開始時您所立的規矩……我記得。您的要求我一直都記得。您不喜歡你的SUB說謊﹐也不接受隱瞞﹐全心全意的服從。您說過你不喜歡假意服從但把DOM當成了滿足自己欲望的SUB。" "所以主人您說您累了﹐是對我對您的利用和計算累了吧。" "別說了。"畢傲風吐出了一句﹐但是容紀沒有停下來。只是往前壓向自己的主人﹐臉蛋一點一點的映入眼簾。然后是一如以往的親吻﹐溫柔的﹐細膩的。 "所以﹐您才會提出解除DS關系﹐什至想和我建立相反的關系。但是主人﹐我不是要滿足自己的欲望﹐也不是要利用您。一直在計算的人﹐是主人您。" 是習慣﹐是他為了生存所有的習慣。其實畢傲風心中的質疑從來不是因為容紀的行為﹐而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他計算容紀成為自己的SUB的。 那天﹐是他要酒保在容紀的酒中下藥的。 那天﹐他知道容紀會忍耐不住欲望而對自己跪下的。 畢傲風計算別人半生﹐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擁有。所以當他發現自己早已愛上容紀時﹐他才會不惜自損來保護他。 容紀說得沒錯﹐他不是累了。 他是害怕了,他怕失去容紀。 他一直都怕滿足不了容紀。 他和那年在沙灘上的他沒有分別﹐一樣的破碎﹐一樣的軟弱。 畢傲風有時候忘了﹐容紀對自己的了解之深﹐他沒說出口的話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什至比自己更清楚自己。 什么管不住他﹐什么不想要對自己不信任的SUB。 借口﹐都是借口。 他只是怕滿足不了容紀的欲望然后失去他吧。 "但是主人﹐"然后﹐從身邊那個不顯眼的文件夾取出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放在茶幾上?!。⒛粫ノ业?。" 其中一份﹐他是跪下來才雙手遞上的。畢傲風一看簡直是呆了﹐他沒有想到容紀會做到這一步。映入眼簾的是那一份賣身契﹐雖然沒有法律效用﹐但在畢家這些古老家族卻有著不一樣的意思。有了這個﹐畢傲風就算是要殺了容紀﹐也可以。 只要他接受了﹐容紀就不會再是自由身。桌上還放著身份證明、護照、戶籍和銀行卡﹐還有幾份有法律效用的財產轉讓書﹐無條件無時限的把一切都轉入畢傲風名下。 畢傲風很清楚這些東西都不是今天準備的﹐這一切都不可能是一天一夜能做出來的。什至這個月來的合并都似乎是為了整頓一切。 "主人﹐我愿意為您付出一切﹐包括自由。今后﹐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再對您隱暪一句。我這一輩子就屬于你一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知道。"容紀似乎不在意﹐眼神中有一種信任?!。⑷羰沁@樣就能換您一絲安心﹐我就是把自己賣了也值得。" 畢傲風抖了抖﹐望著眼前的跪著對自己笑的男人。 "不行﹐我需要的不是一個私奴,我也不想看到那樣的卑微的你。"然后伸出了手想也不想的撕了那一份賣身契﹐碎成一片又一片的。 "我愛你﹐我需要你﹐也不能夠失去你。所以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他的手輕輕的掃上了容紀的臉脥﹐輕輕的吻了下去。 "主人……"容紀也不知道該怎樣反應﹐只是有點呆滯的看著畢傲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紀﹐我再問你一次﹐要做主奴還是戀人?" "都要。"還是那樣的一句﹐容紀的執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傲風似乎放棄了一樣的笑了笑﹐不是那種無奈的笑容﹐而是一種他也沒有了解的甜意。不知道為什么﹐當容紀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他的內心好像有一個結一點一點的被解開。 眼前的這個人不再出現那老頭的重影﹐眼前的人還是老樣子是他一生最重視的人。 "把這一些都改了﹐改成共同擁有。"近乎是命令的話﹐指著那一份又一份的財產轉讓書。雖然不明白自己主人為什么會這樣的要求﹐容紀還是沒有質疑的回應了一下。然后他伸出了手﹐要容紀把其他東西遞給他﹐沒想到畢傲風只是拿了那護照。 畢傲風眼神中流露出容紀許久沒有見過的凌厲和光芒﹐像是下定什么決定一樣的笑了笑?!。⒛膫€國家不用簽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后還是親上了眼前的人。指尖細細的沿著鎖骨而下﹐一點一點的解開了容紀身上的鈕扣。那指頭有著一種色情的味道﹐然后卻突然的在容紀的疤痕上止住了。 "嗯﹐"容紀不禁發聲﹐就是畢傲風這樣的觸碰﹐他也氣喘了起來。吸入了更多屬于自己主人和愛人的味道?!。⒅魅恕傂缘穆曇魩Я舜判冤o容紀忍不住把人往畢傲風的方向蹭了蹭。 "沒規矩的小東西誰要?"畢傲風放下了那護照﹐然后直接的抱住了他那近乎在發情的小動物﹐在他的屁股上輕輕的打了一下。 "主人您要。" "好﹐那懲罰過后我們結婚吧。" "什么?"突然的一句話﹐容紀也沒有想到畢傲風會這樣說就驚叫了一聲﹐本來的情欲一驅而散。 "你這小東西不是以為沒有懲罰吧?"明知道自己小貓不是因為這個叫起來﹐還故意的惡趣味一番。 "主人﹐你說我們結……結婚?" "嫁給我。"望著自己懷中本來在撒嬌的男人﹐畢傲風說得和下令沒有分別的語氣?!。⒆鑫业陌閭H﹐做我的SUB﹐一生一世。" "是﹐我的主人。" "這不是命令﹐我的小老虎。"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