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五相對 蛋是下章二十六 九歳
二十五相對 "讓我看看你的手。"話有一種著急有一種溫柔﹐完全沒有剛才斷送人的話一樣的硬勁。似是一個緊張自己愛人的語氣﹐但卻忘卻了自己的身份。 輕輕的再次就拉著他的手腕﹐看著畢傲風打架紅了的手﹐容紀的眼神沉了。仔細的看著﹐關節的部分有一些紅﹐但不太嚴重。但是也足夠他心痛﹐這個可是他捧在手心的人兒。 他沒有放手﹐只想好好的愛護著這個男人。 但這刻他也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再暪下去。 這才一天不到。 也對﹐他怎沒有想過自己主人是什么人? 這一邊的房間都是會議室一類的地方﹐所以他只有拉著自己主人的手走向自己屋子的另一端。 他們最后走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只見小老虎用了指紋和聲音確認自己﹐門才打開還以為會有什么東西﹐倒是空空如也。這房間看上去比外面小﹐似乎不是這么簡單。 他們一進來﹐燈自動亮了﹐門也自動的鎖了上來﹐這地方的隔音還不錯。沒有一面窗子﹐但所有的墻壁天花地板都似是有屏幕的。容紀放下藥箱﹐在一個小平板上按了個鍵。只見地上升上來一張椅子﹐單人沙發一樣。 畢傲風望了望這只小老虎﹐多少猜到這是一間什么樣的房間。他倒是有一點冷淡的看著自己的小貓﹐讓他看了看自己失望的眼望﹐似乎在等自己的小老虎坦白一樣。 沿著他的手滑下身來跪下﹐他沒有打算一直以比自己主人強硬的位置待著。他張口想要說什么但到了口邊卻說不出口﹐緩緩的低下頭﹐緩緩的親吻著對方的指尖﹐輕輕的安撫著那涌動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可能是那樣沖動的人﹐要不是他的情緒受到影響﹐他不會和一個垃圾大打出手。 每每吻下﹐他的心事又重了一點。 容紀得清楚﹐自己主人不會是意外的出現在會議室外。也知道不論他的封口令有多嚴﹐他要知道遲早的事。 他很清楚他必需要坦白。 "這地方是間調教室?"本來扯出的微笑消失了﹐他也停下了那細吻。 "是的但也不是﹐主人。"然后﹐近乎貼服地面一樣的伏在地上。雙目中出現一種害怕的情感﹐只是因為望著地面而沒有被發現。卑微﹐這事他還能做到。 又從不知道什么起方拿起了剛才的平板雙手遞了上去﹐微抖著﹐那一刻他聽出了畢傲風的不滿。 二人實在是太懂對方了﹐畢傲風剛才不坐下﹐他就知道自己主人的意思。 "不說的話﹐你就別想再跪我了。"這話他連開口也不用﹐容紀已經明白。 再不說出來﹐他怕是以后也沒有跪下來的機會。 "小貓兒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訴我?"還是那樣溫柔的口吻﹐但似乎變了調一樣的話卻又是多么的恐怖。 本來抖著的手抖得更利害﹐他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說啊﹐最后一次機會。"他說的是什么﹐他知道容紀很清楚。 看著自家小老虎﹐那一直蒼白的臉色和那一進門就慌張的表情﹐這小東西果然是有事隱暪。還有這間房間﹐小老虎既然知道自己該受罰﹐就更確定他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我說。"深吸了一口氣﹐那千斤重的壓力就似是消失一樣?!。⒌魅四€是先坐下。" 畢傲風捎了一下眉﹐一手拿過了那平板﹐轉身坐下那唯一的椅子上。如果這不是小老虎的話他不會坐下﹐他就意識事情的嚴重性。 然后當容紀說出了老頭離世的事﹐那一種停頓卻又是那樣的震撼。 "為什么?"畢傲風似乎更是關心對方為什么要暪著他﹐對老頭的恨現在沒有要弄清楚自己的小東西為什么這隱暪?!。槭裁匆獣怪??" 他很生氣﹐本來的怒氣沒散盡。他很清楚自己的小貓是不想他到喪禮才會這樣做﹐但是這是他的權利﹐為他做決定這事實在令他怒氣沖沖。本來他要是跟他說了﹐他也該不會出席這事。但現在﹐他該已經沒有辦法不去。那一群老不死肯定已經知道他回來的消息。 "房間,開啟懲罰模式。"容紀話音一落﹐四道本來空空的墻升起了一個又一個柜子﹐而柜子內是一套又一套刑具。 這房間還設了聲控﹐真是個很特別的地方。 "主人﹐請您懲罰。"他沒有回答自己主人﹐而是直接的請罰。他不想解釋自己早已經知道他的病況﹐所以才不敢讓他知道這事。 他不是想為畢傲風決定什么﹐現在想想其實告訴主人的話他也有可能不會出現。但是他不能以這樣的事去賭﹐他怕畢傲風還是會選擇出席。 他怕他會發病。他很了解自己主人的為人﹐他是一個寧可以自己受苦也不會跟別人吱一聲的人。 他是一個甘心情愿的了為自己可以什么也不要的人。 "紀﹐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調教時我說過我的規矩嗎?"畢傲風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眼淚﹐容紀望著他有時不敢相信的點頭。他又怎會不記得﹐這男人的一切﹐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他﹐又怎會不明白他是他的一切。 畢傲風最容不下自己的人對自己撒謊﹐他一直都有不敢信任人的毛病。 這么多年來他只信過兩個人﹐一個當年背叛了他﹐另一個就在自己眼前。 容紀清楚﹐這種隱暪對他來說是多么大的反感﹐但是他哪敢告訴他? "紀﹐我累了。"男人的聲線開始發抖﹐是害怕還是悲傷﹐容紀分不出來。但是那一種傷感和近乎令人癱瘓的眼神﹐卻讓容紀不自覺的發抖。 "紀﹐起來吧。"他沒有叫他小貓兒小老虎﹐而是他的名字。容紀要是猜不到那近乎全是淚水的眼中是如何的復雜的情緒的話﹐他就真是白活了。他想開口說什么﹐也不是求饒﹐他知道他的主人是在發病。 他也知道他說什么也好﹐他都聽不進去。但是他還是要說﹐還是是小聲的徒勞的安撫這個男人。 "紀﹐我們解除D/S關系﹐恢復平等關系吧。" 聽了這句還能冷靜的話容紀該不會直接的抱緊自家主人。他怕他是要和自己分開﹐再次的離他而去﹐小聲的說著不要。 這樣子的容紀也只有畢傲風才會看得見。 只是他清楚﹐那一雙開始沒有焦點的無眼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哭號。 畢傲風感到狂燥﹐又像是回到過去一樣﹐回到過去那冰冷的地方一樣。他聽不到自己小貓的叫喚﹐也聽不到他眼前小東西的叫喚。他只覺得﹐自己早不配和他在一起。他只知道﹐他這種人該早早就死掉。 他只想﹐讓這殘破的靈魂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世上。 外人只知道風爺的風光﹐他卻明白阿風背后的傷痛。 "紀﹐我已經沒有能力做你的主人了。"溫柔得令人忘卻自我的聲線﹐他總是這樣明明內心受著不知多少的痛苦﹐他還是那樣子的溫柔。 又是一陣的無聲﹐他聽不到容紀的話。 他只覺得自己孤寂﹐也對﹐這種透心的痛不該讓他看見和感受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連身邊的容紀也似是看不見。 "紀﹐我真的累了﹐這樣不好嗎?我也知道你是怎樣想的。我這種人﹐早就不配在你的身邊。早就該消失在這世上……" 容紀也不知道自己怎樣硬著頭皮的反應過來。 "我的出身你也知道……不論我怎告訴自己﹐我還是個能隨時被棄掉的奴隸。你知道嗎?我和外頭那一些人沒有一絲的分別。一樣的臟﹐一樣的破﹐一樣的賤……" 畢傲風不本來還說著﹐也不是狂妄的聲線﹐卻是刺心的痛。他受過比旁人窮一生也不會受的罪﹐但這一刻的痛卻銳在心頭。他這一刻也不知道誰在聽﹐他的思緒早就亂成一團。 他也是勉強撐著﹐他似聽到什么狂笑一樣﹐似是害怕的從那椅子下來蹲縮一角。容紀見狀﹐也不管別的爬了過去。 畢傲風迎來的是溫柔的細吻﹐一陣又一陣的軟軟的唇瓣貼在自己臉上。本來失神的眼睛似乎重拾了一絲的光芒﹐然后驚如脫兔一樣的扔開了對方。 "不要……不要……再碰我。求您了……" 他發病是怎么的﹐他和宵峰了解過。只是也沒有想過﹐親眼看見會是這樣子的事。 容紀抓緊自己的拳頭才發現心中的痛不會停下來﹐眼前像是崩潰一樣的碎碎念。一點一點的沒入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