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眸子里沒有憎恨煩惡,反而帶著癡戀迷醉(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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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彥茗有些臊眉耷眼的看著身邊一身雪白褻衣的常驊。 感覺自己非常的可憐小心且無助。 他也不想這幅樣子。 丟人。 可常驊是他的養子,還是已經和他決裂,已然自立門戶的養子…… 而他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算好。 不算好都無法形容,可以說是十分狼狽了! 他臉頰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眼角露出控制不住的情欲波光…… ——其實從他那天招惹了攝政王,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被黑衣人闖進門后,他就想著大不了被打一頓……頂多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光棍一條,孑然一身,他不怕! 可誰他媽的能想到,那些人居然給他灌了春藥,然后連夜扔到了常驊的床上! 此刻正是藥效發作的時候。 藥物性烈,所以常彥茗氣息有些不勻,而且覺得很熱。 那熱度是從身體深處,骨子里泛出來的,還帶著酸和癢,讓他周身皮膚都敏感的可怕,幾乎要承擔不住身上的衣物摩擦,恨不得能立刻脫下去,然后……然后…… 常彥茗不敢想那個然后。 常驊畢竟是他的養子。 還他媽是個對他有非分之想的逆子! 但他不行,他不可。 雖然常驊容貌迤邐……這樣說吧,常驊的美貌鋒利如刀,能破開所有人的心防,甚至能斬斷春水。 曾有無數人私下感嘆,若他是女子,哪怕傾盡所有,也要將他求娶回家…… 但,他常彥茗不行,他不可! 想遠了,想遠了…… 而且現在就算他可,估計常驊也是不可的。 他相信若不是每日必須早朝,常驊恨不得永生永世都不和他見面。 畢竟常驊早就將他當成了仇人,平日里兩人見面,別說叫他一聲父親,就差繞著自己走了。 即使不小心迎面碰上……嘖嘖,對方看向他那眼神,就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而且說起來的話……常彥茗從情欲里勉強掙出一絲清明想著,那非分之想可能只是常驊年少的一時意亂情迷。 咳,就男人么,某些時候非常容易把情欲當成愛情,他懂,他都懂。 但等到真的成熟了,就會為當年的事情而后悔…… 尤其是愛了不該愛的人,肯定恨不得把另一個當事人,除之而后快。 所以才會和他決裂啊…… 而他沒死在攝政王手上,就很珍惜生命的,不想死在常驊的手上了。 于是常彥茗的手掌捉住幔帳上的一條流蘇,將流蘇上的玉佩按進自己的手心,期望著疼痛能讓自己穩住。 感覺到手心都出現了玉佩上的花紋,常彥茗才勉強壓下一點情欲開口,“我……我這就滾!” 不但沒有面子,連里子都沒有,可以說非常的慫了。 可他有什么辦法呢? 常彥茗一邊想著,一邊拽著那流蘇,努力挺直自己酥軟的不像話的腰肢,想要借力起身走人。 但那東西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折騰,不但沒能讓他借到力,反而被他拽了下來,劈頭蓋臉的都砸在了他和常驊的身上。 淡青色如煙如霧的幔帳全纏在身上的時候,實在是很難掀開。 更何況常彥茗此刻的情況呢……幔帳雖然輕薄,但碰觸到他身上,反而給他帶來難以言喻的感覺。 似螞蟻再爬,似火苗在燒,鉆心的癢,灼人的熱。 忍耐不住的呻吟聲從常彥茗的口中溢出,“唔……” 房中靜謐,這聲音嚇了常彥茗自己一跳。 他怕自己這副樣子惹的常驊更煩,所以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但他還被那幔帳糾纏著呢,就根本沒辦法,又只能想辦法先掙出來再說。 這樣一來二去的,他顧此失彼,喘息的越來越難自控,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泛上了不正常的紅,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汗漬。 臥室內的窗開著,月光映在他的身上,那一層濕好似蜜色一般,愈發動人。 而那幔帳在他的掙扎下,反而越束越緊,越束越勒,到后來不但將他緊緊的纏繞在其中,還將另一個本來離他還算有些距離的人,也捆到了他的身邊來、 常驊其實一直在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床上的人。 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的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的弧度。 因為怎么可能呢? 這個人拒絕了自己,自己在他的心里,大概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可怕,所以他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把這個人刻在骨里rou里血里…… 他其實真的不想見到這個人,因此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把常彥茗吞下,讓對方融化在自己的身體里。 他控制了,真的控制了,甚至縱容了這人避自己如蛇蝎,都沒把他給捉回來。 可大概他太想那么做了,才會夢到一個黑衣人,偷偷的將常彥茗扔到了自己床上。 對方還對著自己露出帶著情欲的表情來。 只是依舊想要逃離…… 但既然是夢的話…… 常驊容忍自己露出帶著癡迷的眼神,看向那個一點一點將自己拽想對方的人。 他緩緩的伸出手指,想要觸碰常彥茗卻又不敢。 因為也有無數次他夢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只是想碰一碰,輕輕的碰一碰,那人就如同泡沫一般,“啪”的一聲消散了。 但……以往的那些夢境,不如現在這個活色生香。 雖然他也會猛到將這人制住,做出種種過分的事情,讓這人無法控制的發出yin靡的聲音來…… 但哪一個夢都不如現在真實。 他聽著這人發出充滿情欲的動人呻吟,看著這人眼角眉梢都帶著欲望的痕跡,在幔帳里扭動的仿佛yin浪的蛇……他忍不住。 哪怕會破滅,他也忍不住。 所以還是碰觸了上去。 然后感覺到了那不正常的熱……常驊瞬間僵住了。 常彥茗也僵住了。 他一動也不敢動。 哪怕欲望在他的身體里蒸騰,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個人為自己解決,他也不敢動。 不止不敢。 他還貪那指尖的一點涼。 于是他看著自己的養子……他已經很久不敢看常驊了。 記憶中的常驊已經美的不可方物,但此刻看到,他才發現自己在記憶中,刻意的虛化了常驊。 當年的常驊只能稱得上是個美少年,決裂時候的他才十五歲,帶著純潔和稚嫩,仿若瓷器。 但現在的常驊……十八歲的常驊烏發黑眸,雖然是桃花眼,可眼神銳利半點不顯女氣,外加高鼻薄唇…… 依然美貌,但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而且此刻他這美貌何止鋒利如刀,簡直他媽的是紅衣大炮,哪怕常彥茗覺得自己不行不可,此刻月下看美人,外加春藥的作用,心臟還是砰砰砰的跳的劇烈,跳的發疼,好像要跳出胸腔。 尤其感受到常驊指尖上的涼意之后……他恨不得立刻就和對方滾到一起去,因為他熱,太熱了,亟需對方用身體的涼意給自己降降溫。 但常彥茗驟然反應過來。 他不行,他不可! 他猛地用力,想要將身上的幔帳扯開。 他得逃,他要逃。 “刺啦”一聲。 常彥茗心頭一喜,本以為自己大力出奇跡的弄開了幔帳,剛想要跑,結果卻發現不是。 他身上還纏著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反而是常驊掙了出來,而且直接將他壓在了身下,還跪在了他的雙腿間。 姿勢曖昧奇葩。 可對方體溫偏低,那么涼,那么涼,仿若初雪……常彥茗燒的guntang,覺得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蹭過去,可卻看到了一雙的不染雜色黑沉眸子。 仿若月墜星沉,讓常彥茗瞬間穿越了時光。 因為那眸子里沒有憎恨煩惡,反而帶著癡戀迷醉。 就仿佛兩個人之間沒有齟齬,沒有不和,還在曾經…… 于是常彥茗真的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將自己那熱燙驚人的臉頰,貼在了常驊的額頭上。 然后他喉間溢出一聲呻吟。 涼。 舒服。 是常驊的溫度啊……他貼著常驊,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很清楚常驊的體溫。 他最初將常驊帶回來的時候……那時候他年紀也不大,好像是十一歲吧,而常驊只有四歲。 他自己是家道中落,父母雙亡——醉心學問的父母給他留了一屋子的書,有的是珍品孤本,可不能吃,不能喝,燒火都不夠一會兒的。 雖然可以賣,但他不忍心。 那都是父母的心血,所以他每天都抱著自有千鐘粟的書,忍饑挨餓受凍。 很慘,非常慘。 而常驊……常驊比他還慘。 他是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的倒霉蛋。 雖然才四歲,可他那漂亮的姿容已經初露端倪,于是人牙子將常驊賣去了南風館。 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據說品性再高潔的男子,都會被調教的又柔又媚,極品的還能不用脂膏,就從后xue里自己分泌出yin汁來…… 常驊被賣去,老鴇本來很是見獵心喜,可常驊脾氣倔,很倔,無論怎樣都不肯屈服,又因為年紀小的原因,很多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到底不能用在他身上,所以只能用疼來折磨。 打是輕的,還有針刺,火燒,鞭抽……才四歲的孩子啊。 最后一次是老鴇在寒冬臘月里,將一盆冷水潑在了常驊身上,還罰他跪在外面。 老鴇其實并沒有像要常驊的命,畢竟是他大把銀錢買來的,本來是想要當頭牌培養的。 可不巧的是,那天有人來鬧事,老鴇忘了交代別人,等想起來的時候,常驊已經沒有了呼吸。 出了人命,哪怕是老鴇買來的人,也是不行的,于是他讓龜公偷偷將人扔在了亂葬崗。 ——這是后來官府查出來的案發經過。 也是常驊命不該絕,那天恰巧常彥茗去祭拜父母。 他沒錢,只能用兩幅薄成紙的棺材,將父母葬在那里,祭品也只有清水和幾張手抄的書而已。 這已經很奢侈了,紙很貴的。 嘖,又想遠了。 那天那原本已經凍得沒了氣的常驊,卻忽然緩過來一下,哭出了聲。 而就算生活再困苦,常彥茗也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于是他將小孩子抱在自己懷里,用舊的只剩下一層夾棉的襖子裹著兩個人回了家。 好在那襖子是他爹留下的,所以夠大,不然怕是不但救不了常驊,自己也得凍死。 因為那時候的常驊,真的好像一個冰疙瘩啊。 再后來為了給常驊治病,他到底還是賣了一本書…… 雖然后來他總是罵常驊,說要不是你,我爹娘留下的書,一本也不會少,畢竟四年后他就中了狀元,俸祿多的不敢想象。 可其實常彥茗自己心里知道,是他不想讓常驊死。 他很想要人陪,他不想做個天煞孤星。 而兩個人關系融洽的那幾年……就算常驊病好了,可到底留下了些病根,所以體溫偏涼。 夏日的時候很好,抱著常驊涼絲絲的,舒服的不得了。 反正他是恨不得手腳并用的纏上去。 可冬天的時候真遭罪。 賣的那本書再給常驊看病之后,沒剩下多少銀錢,兩個人照舊買不起碳,只能擠在一床被子里靠發抖挨過寒夜。 他還是得纏在常驊身上,將對方緊緊的抱著。 常驊不能有事,因為他不想自己一個人…… 常彥茗懷疑,就是那些年的夜夜同眠,才會讓常驊升起不該有的念頭來。 想到這里,常彥茗倒抽一口冷氣,兩人已然決裂的現實,驟然回到了他的腦子里。 他立刻蠕動著想要逃離對常驊的身下,可下一瞬卻被常驊猛地吻住。 對方吻得極其兇狠,將他的唇瓣都吮吸入了口中,而且舌頭立刻就要往里鉆。 常彥茗反抗。 當然要反抗。 可常驊咬了他一口,很用力的那種。 他感覺自己的嘴唇上肯定留下齒痕了。 常彥茗大怒,立刻開罵,“你是……” 他本來要罵你是狗么,可后兩個字沒罵出來,就被常驊的舌頭伸進了嘴里。 接著對方的舌頭就在他的口中開始肆虐……常驊做不出咬人的事情,而且他本來就在極力抵抗著體內春藥帶來的情欲,哪里經得住這樣的親吻,所以很快就被勾動了唇舌,開始不自覺的和對方交換起津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