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新白娘子轉 小青qj許宣 rou劇情五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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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來是有何事?” 或許是與泠玉待一起久了,梁小余也學會了說話時語調的“不冷漠疏離”。 鳥兒婉囀幾聲,少了融溪與?,摰膹V幽宮是突兀的靜。 梁元嘉身后倒是跟著兩個宮女,都低埋著頭,卻不見裘云。 這不像是梁元嘉出行的陣仗。 他不答,站起來走至梁小余跟前。 他又長高了許多,逆著光,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如同濃云蔽日,梁小余被他籠在了陰影下。 薄而嫣紅的唇是抿著的,黑沉沉的眼里是化不開的濃墨,可謂玉臉冰霜。 梁小余并不抬頭看他,直直對上那截被裹在繡著云紋束帶里的勁瘦腰肢。 他又想起梁元嘉送他的那串白玉瓔珞,他往日經常戴著,上面也雕刻著同樣的云紋。 梁元嘉這樣美艷至極的一張臉,果然只有最俗氣的紅、最俗氣的云紋才與他最配。 突然,眼前銀光一閃,梁元嘉從衣袖中拿出一把玉柄匕首。 揮刀的瞬間,梁小余竟然沒有絲毫懼怕,似乎內心篤定了梁元嘉不會傷他。 果然,他往自己里衣衣袖上一劃,輕描淡寫道:“來割袍,斷義?!?/br> 算是回答了梁小余。 那塊雪白的衣袖被微風托著,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才悠悠落地。 梁元嘉說完就走。 梁小余卻困在了他怪異的舉動里。 割袍斷義? 他算是了解梁元嘉,不論是從原世界的資料還是這幾年的相處中,此人若是要“斷義”,絕不會輕飄飄的割個袍,至少得是個喉嚨吧,這才對得起他艷羅剎的名聲。 只是思索半天無果,他就將那塊布料拾起,進入寢殿后放入鏡臺的小匣中。 “殿下!殿下!” 未見其人,?,撉宕嗟穆曇粝然貋砹?。 等到她和融溪進屋時,都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手里各自端著一個銅盆,如同邀功的小狗般直愣愣地盯著梁小余。 “殿下!您看,今日我們有烏賊吃啦。今日內務府那群人真是大發善心,竟然舍得給我們兩個盆,今日?,撘欢ㄗ屇箫栆活D!” 烏賊? 烏賊,又叫墨魚。 墨魚,墨魚汁……梁小余恍然大悟! “融溪,?,?,你們去廚房盛一盆水,再收集一些木炭灰來!” 二人受梁小余的語速感染,收住剛才的興奮勁,二話不說,一聽就動。 梁小余也不閑著,他從鏡臺將剛才放進去的那塊雪白布料拿出來,剛一平鋪在桌上,融溪和?,摼突貋砹?。 他先不做解釋,直接將手伸進盆里蘸了些許水,再將手上的水勻稱地灑在那塊布料上,最后將布料在木炭灰里滾了一遍,拿起來一看——上面果然有字! ——相信我 只有三個字,寫得相當潦草,看上去也似是而非。 不過梁小余是懂的。 只是沒想到,不過輕飄飄的三個字,梁元嘉卻如此大費周章,頂著荀煙的眼線也要說給他,就怕時菡這件事會讓弟弟恨上他。 梁元嘉的性格和原世界線比起來好像出了些偏差,而且,這等不共戴天之仇,他三個字就想消弭,這個人是哪來的信心? 還是說對他太有信心。 但梁元嘉心思確實縝密,為了給他提示,今日融溪和?,擃I回來的烏賊肯定也是他的手筆。 當初二人在上書房時,梁元嘉有段時日沉迷搜羅一些民間雜書來看,瞧見有趣的了就將給梁小余聽。 說這烏賊汁啊,可做墨水寫字,時日久了或者直接經過火烤后就會消失不見。但如果在烏賊汁中加上遇水就恢復粘性的魚骨膠來書寫,那么就能在字消失后蘸水、灑上一些粉末,讓字重新顯現。 …… 與梁元嘉這一別后,就三年未見。 而這三年是轉瞬即逝的。 時菡毫無波瀾地死去后,他這個太子在皇帝心中的重量也越發明晰,基本上沒人來找他麻煩。 只不過后宮無事,前朝卻風起云動,波譎云詭。 泠玉越發地忙,偶爾會過來陪陪他。 而長他三歲的女主褪去了嬰兒肥,出落的越發水靈可愛。 梁小余也意識到,他之前將任務想得過于簡單,以為只要斷了男女主的少年情誼就能成功。 現在看來,這個任務可以換個名字了,應該叫做殺死男主。 在小世界其實女主也算是無敵狀態,只有男主有殺死她的可能性,這也意味著,只要男主死了,保護女主的任務就算成功。 但要男主死,要么借泠玉和梁元嘉之手,要么讓男主自愿去死。 這兩種都不容易。 而且他現在仍然連男主的面都沒見著。 他目前的打算是兩套計劃一同進行,先做好前期鋪墊,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夕耀,今年生辰想出宮去玩嗎?” 泠玉已至束發之年,長成了滿樓紅袖招、不語牽紅袂的翩翩玉君子。 他專注與梁小余說話的時候,仍然會彎下腰,讓二人的視線盡量水平。 泠玉每年在他生辰這日都會放下手中事陪他一整天。 哪怕只是表面功夫,梁小余覺得,能做成這樣,也算有心了。 “我真的可以出宮嗎?” 泠玉瞧見那雙圓圓的眼睛里盈著水的渴望,一時失笑,忍不住撫上梁小余的頭頂輕輕撫摸。 “當然——不過我要給夕耀喬裝打扮一番才行?!?/br> 梁小余聽他這樣說,只當他是謹慎。 只是看著那件散著花的蓮瓣留仙裙時,還是忍不住生出猶疑。 “這是今年的新衣?” 說來泠玉也會像時菡那樣,在每年生辰時給他置辦新衣,做生辰湯餅,甚至給他送的禮物也是精美的繡品,風格繡法都和時菡如出一轍,他都忍不住恍惚。 就好像時菡還活著。 “夕耀覺得不好看嗎?” 梁小余搖頭。 這根本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 “既然好看,就去換上吧?!?/br> 梁小余看著那張仿佛烙上去的溫柔笑臉,總覺得他的眼底有一絲狡黠。 只不過這具身體才九歲,第二性征尚未發育,他忽略掉心里屬于成年人的羞恥后,還是面部表情的穿好了。 甚至走到外屋時,還能問一句:“泠玉哥哥,怎么樣?” 梁小余三年里還是長了些個頭,但是那張白皙的臉線條柔和,濕漉漉的眼角下垂,總是可憐的模樣,再加上細軟的黑發散在肩頭,扮作女子絲毫不顯得怪異。 泠玉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了,顯而易見的驚艷,還有一絲藏在幽幽綠光下,看不透的情緒。 他只楞了一瞬,便笑道: “比我想象得還要好——夕耀,來,我給你綰發?!?/br> 梁小余就走過來站在鏡臺前,泠玉坐在他身后,他無事做,便在鏡中看泠玉。 那個喜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低垂著漂亮的眼眸,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穿插在他的發間,偶爾會抬起頭來對鏡中的梁小余清清淺淺一笑,是能讓人輕易破開所有心防的溫柔鄉。 “好了,夕耀?!?/br> 他望向鏡中的自己。 泠玉的手很巧,給他編了兩個羊角小辮,再用與衣服同色的絲帶纏繞,打了兩個蝴蝶結,黑紅相間,靈動飄逸,正與留仙裙相配。 再加之他的喉結小巧,那活脫脫就是個漂亮小姑娘的模樣。 “泠玉哥哥怎么什么都會?” 他真誠地吹了一句彩虹屁。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br> 泠玉笑著,給他將頭發和衣服再次整理一番。 傳言中的泠玉確實單薄了,這個人仙名在外,煙火氣十足的事卻也擅長,這樣的反差反而更加迷人。他是傲慢的,總愛用最謙遜的語氣說著最驕傲的話,就像梁小余平時感覺到的那樣,泠玉是個自知的天才,看人時站在山峰,是斜睨著俯視著的。 本以為都男扮女裝了,這次的出行應該十分低調。 結果走到宮門口時,只看見一個車廂巨大、外表華麗的馬車停在那。 簾子都是嫩粉色的。 他當場愣住。 “夕耀可以自己上去嗎?” 梁小余從疑惑中回過神來,踩上踏腳凳,用靈活的動作回答了這個問題。 一入眼是極盡的奢侈,連車內的坐墊都是棉花填充絲綢布料的,只不過仍然是一言難盡的嫩粉,還有撲鼻而來的蜜桃香。 膩得人發齁。 “倒也不像個小姑娘?!?/br> 泠玉上來后坐在他身邊,調笑一句他方才猴兒一樣的動作。 “本來就不是小姑娘?!?/br> …… 馬車行得平穩,二人一路歡聲笑語。 云州是京都,四衢九陌,十里長街。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車如流水馬如龍。 他來這個世界這么久,第一次出宮,忍不住撩開簾子看向外面。 “停?!?/br> 泠玉突然要下車,“夕耀等一下?!?/br> 梁小余便放下簾子乖巧等著。 泠玉很快就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長條木盒。 他一進來就將木盒遞給梁小余。 “打開看看?!?/br> 梁小余聽話地打開,里面是一條抹額,做工極其粗糙,白色的布帛中間鑲著一塊廉價的玉。 原來泠玉一直在觀察他,這一路的商品繁多,他看得眼花繚亂,大多都是一看而過,唯有這件他多看了兩眼。 “市井之物,先將就一下,回頭我找人給你做個同模樣的?!?/br> 只不過泠玉不明白,他為何會多看兩眼。 梁小余將抹額從木盒中拿起,撩開泠玉鬢角微卷的發,將這抹額給他戴上,在腦后綁了一個同款蝴蝶結 ——他多看兩眼,是因為陽光映照下廉價的玉也能反射出高貴的幽幽翠綠,讓他想起了這個人的眼睛啊。 “果然很合適,要是再精細些就好了?!?/br> 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泠玉心中一動,卻將視線避開,看向窗外。 “謝謝……” 梁小余看到那張薄唇動了動,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車廂里靜了下來,剛才和睦的氛圍莫名變得有些詭異,梁小余放下簾子,閉目養神。 市集的喧鬧聲漸漸遠了,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睜開眼,只見那雙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正欲開口 ——外面突然響起刀劍相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