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
中秋時至,桂香馥郁,空山新雨,打落了無數花蕾,黃澄澄鋪了滿地。 西容真不過打了個盹,唯伊便沒了影。西容真心慌意亂沿著痕跡找過去,布滿青痕的石砌小徑后,隱約傳來“咯咯”的笑聲,待他掀開一枝桂,率先撞上的是萬伊的笑眼,兩雙眼睛齊齊往他的方向看過來。 唯伊抬起雙手從萬伊懷里探向西容真,奶聲奶氣喚道,“奶奶?!?/br> “幾月不見,阿真什么時候做了奶奶?!比f伊打趣道。 “你怎么來了?”西容真漫不經心問,又抱過孩子佯怒道,“什么人抱你都不哭不鬧,遲早被壞人偷去賣掉?!?/br> 唯伊聽出西容真在指責他,在西容真懷里蹭了蹭,撒嬌賣萌,咿呀喚著,“奶奶……” 西容真臉色這才柔和了些。 西容真意有所指,萬伊只是苦笑,裝作耳聾,回應道,“我不能來嗎,還是阿真不愿見我?!?/br> 西容真轉身就走,萬伊攥著他的肩膀,“這里有我們的回憶……” 唯伊抓起眼前的指節就往嘴里塞,孩子剛剛開始長牙,一口咬下去倒是自己哭了。萬伊雖然不痛,指節也沾了一嘴的口水,哭笑不得。西容真噗嗤一笑,拍著哇哇大哭的孩子的背原路返回。 回屋后,唯伊抽噎著投入了侍女的懷抱,立馬換了笑顏。萬伊看著被一圈侍女包圍的孩子,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在腹誹。 西容真直把萬伊的心語說了出來,“這孩子,不知道像誰?!?/br> 萬伊剛想否認,又覺不妥,還是無奈笑。西容真站在斜陽中,“走吧,我們出去說話?!?/br> 殘陽西沉,悠然躺入黛色群山中,彩云為錦,層層漸變的冷藍與橘暖交織的穹窿為被,催促著辛勞了一日的人休息。 佳節之際,遠山包圍下的城鎮慢慢亮起星星點點匯聚成河的燈火。踏過一地桂花的小徑,西容真佇立在開闊地界眺望,漸漸站到暮色四合,月灑清輝。 西容真指向跳動的光點,“那邊是燈火,今晚一定很熱鬧?!?/br> 從皇宮到朝露行宮,不過是換了一個沒有飼主的囚籠。西容真向往什么,他一直知道,萬伊拉起西容真的手,“走,我帶你去?!?/br> “可是……” 萬伊吻了吻掌間的指節,于一輪滿月下許諾,“今晚你是自由的?!?/br> 闔家團圓的日子,街巷里倒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西容真與萬伊坐在路邊的小攤上,西容真要了碗素湯面,上面躺著一個鑲著“金邊”的荷包蛋,泛起油花的面湯上點綴了幾粒蔥花。 萬伊坐在對面,一口吃掉了最后一個紅油抄手,西容真又把碗里的荷包蛋添給了萬伊。 萬伊抹了抹嘴角的紅油,“阿真怎么不吃?” “我……早先喝了花生豬手湯……” 萬伊看著西容真耳朵瞬間爆紅,忍住了笑意。結賬的時候,老板喚來嬉鬧的孫兒親手送了兩個月餅給兩人,西容真推辭,老板道,“兩位身沐桂香,倜儻不凡,想來是那山里來的貴客,收下月餅也叫老夫一家沾沾喜氣?!?/br> 沿街小橋流水,河畔廊下波光粼粼,跑過的孩童留下一串歡聲笑語。西容真捧著月餅細細咀嚼,似是嘗著人間珍饈。 “就這么美味?” 西容真把另一塊月餅塞給萬伊,萬伊握住他的手,推到了暗處的檐下。久違的綿吻,西容真閉著眼,睫毛急促地顫動著,萬伊一手扣著他的手掌,一手摩挲著他的后頸,掃過留下月餅咸香的齒頰。 “嗯……嗯……”西容真喉間發出愉悅的呻吟,翕動的朱唇有意無意含著侵入的舌吮吸,交纏溢流的涎液垂在唇角,又被纏綿的雙唇吮去。 萬伊放開他的時候,西容真喘息著,一只手緊緊嵌在對方指間,另一只手自覺環在了他背部。 兩人幾乎貼著面,萬伊摩挲流連著唇下的香軟,一手從脖頸游移至相貼的唇面,隔著拇指又吻了一記,“多謝款待,好甜?!?/br> 西容真握著他的小臂推開了萬伊,低語了一個字,“辣?!?/br> 萬伊愣了須臾才反應過來,回味著方才香甜的滋味,俯身又想吻他。西容真沒擋,卻是一隊孩童吵嚷著奔過,整條街迅速亮了起來,忽如白晝,人聲鼎沸,一條長龍隊伍和擠擠攘攘的人群緊隨而至。 西容真繞過萬伊湊近人群,就被涌動的人流不知擠向何處,湮沒其中。萬伊順流撥開涌動的人群,遍尋不得,心底的不安與煩躁無限擴大,陰影籠罩了劍眉深鎖的臉。 萬伊悄然攥起拳頭,手背青筋畢現,直到一只微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萬伊回頭順著手臂的方向巡視而上,西容真對上他的視線,粲然舒心一笑,露出一排皓齒,道:“終于找到你了,差點擠散?!?/br> 患失的陰霾一掃而空,萬伊反手拉著西容真逆流穿過人群,直到所有的喧囂熱鬧都與兩人無關。 兩人找了一處無人的高塔,坐在中間的房檐上喝酒,夜風吹拂,銅鈴叮當。實際上只有萬伊在喝,西容真枕在空壇上,看他喝得醺醺欲醉,身形搖搖晃晃,仿佛稍不留神就要墜下塔去。 明月澄徹,月下的城鎮燈火通明,塔周的湖泊復刻出顛倒的世界。西容真偏頭賞月,再回頭便碰著萬伊貼近的臉,溫熱的鼻息夾帶著酒氣在鼻翼流動。 西容真伸手擋住撲面的醉人吐息,萬伊一把摟上他的腰,在他頰邊亂蹭,活像只大貓,跟黏人的唯伊如出一轍。 西容真左手貼著他的頸項,溫度有些灼人,剛要縮手,便被叼住了拇指??谇焕锏臏囟雀亲茽C,四面皆是柔軟,西容真只是動了動手指,便像是要被吸進去,舌苔搔刮著抖動的指腹,指節被牙齒咬合固定,間歇被舌尖擦過,直叫心底一陣顫栗,口干舌燥起來。 手指沒抽出來,最后人倒是被按在房檐上吻了個徹底,手指在兩條舌的交纏中滑了出來,落在唇邊。 指上的涎液全蹭在了兩人臉上,西容真以袖拭干,“你怎么隨時都能發情?!?/br> 無意踢到了腳邊的酒壇,一口空壇從房檐滾落,隱隱傳來碎裂的聲音。 “整整九十天……我好想……好想你……相思成疾,病入膏肓……恨也好怨也好,這么久了,阿真可不可以……再給我個機會……”這話說得并不痛徹心扉,而如剛墜下去的酒壇一般,卻能隱隱聽見碎裂之聲,深情而無辜,倒像是在數落西容真自己薄情。 他眼底似乎有水光流轉,再看卻沒有水痕,只是眼眶發著紅,西容真只道:“你醉了?!?/br> 萬伊道,“我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毖蚤g,又作勢吻他,西容真垂下雙臂,閉起眼,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擷的模樣。 親吻遲遲沒有落下,就連腰上的手都松開了,西容真睜開了眼睛。萬伊坐在檐邊,“我說了,今晚阿真是自由的,我不強求?!?/br> “你沒醉?!蔽魅菡嬉膊⒓缱似饋?。 “良辰美景,佳人在側,我怎么舍得醉。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我的眼時時刻刻放在你身上?!比f伊側頭凝視著西容真,執起心上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都是些做不得數的情話,西容真拗道:“空口白話,又無法踐行?!?/br> “只要你想,這個為你跳動的東西,以及這雙只看得見你的眼睛,剜出來又如何?!?/br> “你明知道我不會?!?/br> “我幫你?!?/br> 萬伊竟當真拉下胸口的衣服,月華下那道傷痕毫無遮蔽趴在肌膚上,異常醒目。西容真連忙蜷起五指,阻攔萬伊的動作,驚惶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顫聲道,“不要……這里……不用……不用再多一條口子了?!?/br> 萬伊雙手緊握西容真停在他胸口的手掌,“既然兩情相悅,為什么要互相折磨?” 西容真從萬伊掌中一寸寸縮回了手,直到只剩個指尖,萬伊不死心重新包裹上手掌,西容真無法直視那雙漆黑的眼睛,無奈甩開。 嚓咔一聲,眼前的人突然消失,西容真心驚rou跳探出頭,借著月光,眼下依舊是黢黑難見,不見底的黑暗叫人頭暈目眩。 又一片瓦片墜下,西容真縮回內里,全身都在顫抖,直冒冷汗,頭顱中嗡嗡作響,他艱難從塔中爬了下去,什么都沒想,只覺得心臟放進了腦子里瘋狂跳動,胸口倒是空空如也,仿佛被掏空了。 塔下只有一地碎片,有酒壺的,也有房瓦,就是不見人,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幻覺,萬伊根本沒有出現。西容真蹲下拾起一片碎瓦,似乎想從中找出什么蛛絲馬跡,更像是拾起自己碎裂的心。 上方驀然傳來一聲笑,西容真抬頭,萬伊正毫發無傷側躺在第三層的屋檐上。西容真抖著手摔了碎片,起身就走了。 萬伊從檐上輾轉跳下來,緊跟著朝行宮方向行進的西容真。 兩人走了近道回行宮,萬伊也反省得差不多,拉著西容真的手祈求補救。萬伊正心忖阿真的手好涼,脈搏也紊亂,就被西容真反手推進了池子里。 池子是個溫泉池,良久萬伊從水中冒出頭來,見西容真一臉擔憂蹲在池邊,手里拿著不知哪折來的枝條。 “消氣了嗎?” 西容真剛想將枝條丟他臉上,以平心中的無名火,便被萬伊拖著另一端噗通拽進了水里。 “唔……”四面被水包圍,所見盡是密密麻麻的小氣泡和浮游狀的發絲衣袂,西容真浮出半面,還沒來得及呼吸失而復得的空氣,又被萬伊壓著脖頸按了回去,“唔……唔……” 激烈到地接吻快速消耗著口中所剩無幾的空氣,一串串氣泡咕嚕咕嚕從難舍難分的四片唇瓣間冒了出來,擦過兩人相貼的面頰和糾纏的發絲浮出水面。 萬伊成了西容真唯一的浮木,西容真緊緊攀附著萬伊,萬伊前胸的衣襟都被抓散。粉嫩豐潤的薄唇回應啃咬著挑起yuhuo的侵略者,仿佛是瀕死前的狂歡。也許是雙方都過了太久清心寡欲的日子,窒息更叫西容真喪失了矜持,“唇槍舌劍”交戰,互相掠奪。在幾近窒息之時終于被攬著窄腰浮出水面,“啊……呼……”西容真喘息之余,依舊間歇默契接納著啄吻。 “吸氣?!眱蓚€字在唇邊的震顫,卻從喉管酥進了心口,西容真乖巧地深吸了一口氣。 萬伊勾著他的下頜,再次覆壓了上來,緩緩倒進了水中。過程輕柔緩慢,西容真甚至眨了眨眼,想到他怎么又陷落了。 兩片微腫的唇瓣一被包覆上來,就主動吮吸相貼的柔軟。萬伊接納著主動送上門的可人兒的甜軟,分心摸索著這份點心的封口。西容真十指插入萬伊耳后的鬢發,忘情送上自己的舌與之交纏。溫泉無孔不入貼著唇間的縫隙涌了進來,沉淪的萬伊睜開眼睛,滲透入水中的月光在西容真瞳仁中波動流傳,白衣黑發在水中四散起舞,西容真勾著他幾乎斜浮在水中,還有下沉的趨勢。 萬伊把他從水里撈了出來。 “咳咳咳……”西容真劇烈咳嗽著,溫泉水混合著涎液,還有發梢耳垂上的水嘀嗒嘀嗒落在波動的水面,攪碎了一池皎潔月光。西容真裸露的肌膚都泛起緋紅,耳根尤甚。 “好一朵出水芙蓉?!蔽魅菡嫣痤^,不知何時剝落的外衣浮在水面,萬伊眼中渾濁,攥著那層白衣癡癡地望著他。西容真拉扯白衣一角,“刷啦”一聲,另一端的萬伊直接面朝下栽進了水中。 西容真捧著他的臉撐起萬伊埋入水中的頭,看著他醉眼朦朧嗆咳出吸入的水,才知道這人是真的醉了。怪不得萬伊跟著自己的時候,自己能聽見他碾過松軟桂花的簌簌足音,方才也輕易就推倒了他,他已經醉得不清。 夜風拂過肩頸,濕透的衣物早沒了御寒的作用,水外的肌膚皆是一顫,yuhuo冷卻下去的西容真只想盡快回去換身衣物。 “別走,阿真……容真……真兒……殿下……”萬伊換著親昵的稱謂輕聲喚著西容真。 西容真被他拉扯著貼身黏附在他身上的里層衣物,呲一聲,居然被他失控的蠻力撕破了。 西容真拉著掛在肩上的半截布料,狐疑道:“你是裝醉,還是真醉?!?/br> 萬伊箍著纖薄的腰身,只反復呢喃:“殿下,我想要你?!?/br> 西容真道:“你喊我殿下的時候,哪里敢說這種話?!?/br> “殿下……”萬伊一邊撕扯著西容真的衣物,一邊附在他耳邊舔著他guntang的耳垂,喚他的聲音從齒縫中溢出來,西容真半邊頸項都麻痹了。 這恐怕是他在他偽裝得溫柔無害的時候就根植的欲望,想把他撕碎的欲望。 西容真不抱希望地和醉得分不清年月的萬伊討價還價,“嗯……你說過不強迫我的?!?/br> “這不算強迫,我是自愿的?!?/br> “你……一如既往地混賬?!边@便是他的本性,色字當頭,所有的約束都可以隨他心意歪曲。 西容真怒極反笑,無可奈何道,“誰叫我矢志難渝,你想做什么就做吧?!?/br> 萬伊隔著衣物在水下從腿根貼身沿著臀溝、胯骨,來到兩襟之間。衣褲連帶靴襪在萬伊掌下脫離了玉軀,于水中寬衣解帶順遂通暢,一氣呵成,何況西容真身上本身就不剩什么完整的布料。 后xue雖然在手指的探索入的那一刻恢復了曾經無間廝磨的記憶,熱絡貪婪地吞咽著長指,可數月無人造訪的秘地顯然沒有做好準備,緊致的甬道在被指節破開之時,還是委屈傾訴著,“啊……疼疼……” 溫泉水的涌入滋潤了干澀的甬道,減輕了最初的痛苦,萬伊兩指找準了xue淺口的那處,曲指一按,“啊——”驚喘的同時,未經觸碰的玉莖也硬挺起來。 西容真蜷身靠在池邊溫熱的石頭上,十指緊攥著萬伊的發絲。萬伊托著他右腿內側的嫩rou揉掐著,微曲的白腿膝彎和蜷起的足尖露出水面,半截腿淺淺浮在水下,映襯著皎潔月輝。 并沒有進行三指擴張,兩指抽出后,萬伊握上了西容真挺立的玉莖,聽著西容真卡在喉間的呻吟變著速度上下taonong。 “啊——你……唔……”溫軟的口腔代替了帶著薄繭的手掌,“啊……啊啊……”口中之物頂著萬伊的上顎,萬伊一邊吞吐著,一邊舔弄著莖身,冒出的精水代替了溫泉在taonong中涂遍了玉莖。待西容真下意識夾著腿間人的脖頸xiele身,萬伊舔干凈了掌心的白濁,咽了下去。 “你……你……嗚……”西容真語無倫次,萬伊仍掐著他的一條腿,嫩白的內側被他啃噬得青紅斑駁。 奇妙的痙攣之感蓋過了一瞬的刺痛。萬伊將他滿布吻痕的腿折過腰腹搭在肩上,翕動的后庭恰好懸在水面。烙鐵似的硬物抵入久違的蜜道之時,西容真腿間的玉莖再次硬挺了起來。 這具身體已經完全淪為這個人的性愛工具,不知羞恥地為他盛開,西容真抓著萬伊肌rou緊繃的手臂,欲哭無淚。 “慢……慢一點……”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很快到達了極致,孽根在水面與空氣的交界處來回進出,頂撞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瀾,也撞得西容真久未承歡的rouxue口幾近麻痹,一次次破開的甬道深處更加酸脹,“嗚啊……疼……脹……萬伊……難受……” “阿真一點都不了解怎么讓自己快樂?!比f伊挺腰抵著xue口將人抱了起來,搭在肩部的白腿滑落到萬伊肘彎,西容真另一條腿只能盤在萬伊腰間,將后xue主動嵌套在硬挺上。 “啊——啊……哼嗯……嗯嗯……”萬伊坐在了溫泉中,孽根仍在西容真體內進行著魚水之歡,上下顛落的身軀在溫泉中更是被半托起,胸前的紅豆被秋風似有若無拂動,在蕩起波瀾的水中起起伏伏。 蜜道中攪動的不僅是不知饜足的孽根,還有頂入之時涌堵入的溫泉,西容真腹部和后xue都痙攣著,玉莖更是又射了一回。他的雙腿大開著,咕啾咕啾的聲音從下身傳來,“深……啊……太……太快了……饒了我吧……” “好?!比f伊直截了當抽出來粗物,似是毫無流連,放下西容真的腿,吻了吻他的唇角,“如何?” 西容真腿都合不攏,一動內側的肌rou就酸軟,只能張著腿跪坐在他腰間。頂在股間的粗物到現在還是沒有射過一次,西容真挪了挪屁股,溫泉爭先恐后鉆進正慢慢合攏的xue口,后xue下意識絞合,反而將部分水擠入蜜道,“唔……癢……” 西容真墮落地將手指探入后xue,遍尋不得瘙癢之處,那處越來越明顯得叫囂著渴望愛撫,“萬伊……” 萬伊taonong著自己的粗物,“嗯?” 西容真整個身體都guntang起來,自暴自棄地想,反正都做了,也做過這么多回了,承認吧這副身子已經被玩得離不開男人了。 即便這么想,還是這么羞赧磕巴道:“進……進來……” “什么進去?去哪?” “唔……” 萬伊一手揉碾著他胸前的紅豆,蠱惑道:“怎么讓自己盡興,阿真該自己嘗試……” 西容真咬了咬唇,“你……欺負人……” 萬伊俯身咬上西容真的唇瓣,早就硬得發疼的粗物就著西容真還沒來得及抽出來的兩根手指插了進去,“這樣才叫欺負人?!?/br> “啊——”被高熱的柔軟和硬挺夾在中間研磨的刺激叫他手抖得動不了,最后還是萬伊指引著一寸寸抽了出來。 萬伊在唇瓣邊緣輾轉,時不時啃咬一下紅得滴血的花瓣。西容真緊咬著牙齒,萬伊分開門戶,描摹起他的一顆顆皓齒。 直到把西容真吻到窒息,西容真才松了口。萬伊撫摸著他后頸,“阿真的聲音很動聽,乖,叫出來?!?/br> 朱唇一翕一合,吐氣如蘭,不斷起伏的身軀邊暈開一池波瀾,西容真勾著萬伊的后頸,仰著頭發出甜膩婉轉的呻吟,兩顆顫動的紅豆在破曉微光中分外鮮明。 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西容真才迷迷蒙蒙離開了水……根本沒有發現那個饜足的人丁點不像喝醉的樣子。 隔天,西容真醒來就發覺自己喉嚨干癢,昨夜果然染了風寒。西容真咳得濺淚,噙著淚喝完了湯藥。萬伊收到了催促回朝的羽書,臨行前扳過西容真背躺的身子,勾舌纏吻罷,吻去滿口的苦澀,道,“阿真的病由我來承擔?!?/br> 萬伊走后,西容真便痊愈了。之后的時間萬伊不再問病,信也一直沒斷過,內容無非傾吐相思并夾雜些朝中近況,道那群臣子在府中輪流設宴,起初卓鑒會將菜色和席間談話整理后呈他一份,后來也和他們同流合污,對月作詩罵他。又道他回去后就身染小疾仍焚膏繼晷批閱奏折,終積勞成疾,旁人非但不體諒,反而說他懈怠國事,如今他臥病在床,無人體貼,何其凄涼。 西容真看得開心,也不回信,眼看裝信的匣子就要滿了,才回了一封,信曰尚有余力長篇大論,必無大礙。和信一起送回西都的還有一罐桂花蜜。 書信一來一往就到了歲末,除夕前下起了霖雨,西都的書信也斷了。 唯伊喝了rou羹稠粥,砸了砸rou嘟嘟的小嘴,抱著西容真的胳膊嘟囔,“爹爹,奶奶?!蔽魅菡孑p輕拍著他的背,很快催眠了小家伙。 夜里,雨越下越大,西容真面對雨簾盤坐在檐下,炭火不斷添換,溫著壺中酒,設在殿門外的火鍋噗噗滾著熱氣。 一個朦朧的身影穿過雨幕,裹著寒氣襲來,西容真猛然站起來沖進雨中,抱住濕成落湯雞的人,“我等到你了?!?/br> 萬伊單臂隔在西容真身前,將他推回了檐內,言語間盡是關切,“你出來做甚,快回去,下著寒雨呢?!?/br> 西容真目不轉睛盯著萬伊脫下濕衣丟在雨中,轉而換上侍女拿來的干爽衣物。 侍女添了炭火后盡數離去,西容真為萬伊束上衣帶,被萬伊回暖的手掌握上。二人兩膝相比坐在軟墊上,西容真問:“你呢?為何沐雨而來?” “自然是為了陪阿真過生辰?!?/br> 西容真眸光流轉,“你怎么會知道?!?/br> “段后曾偶然提起過,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你無緣得見初升的太陽,而你硬生生在她懷里挺過了漫長寒夜?!比f伊揉搓著掌中微涼的指節,“我從前沒有多想,那晚你以為我睡著了,你說第二天不是你的生辰。除夕近了,我才恍悟,阿真在行宮那些年,垣帝段后年年除夕都要過來陪你,原是因為你本是在除夕夜誕生的?!?/br> “是呀,我本該是早夭的命格,早產又氣息奄奄,是母后讓師父見證了奇跡。師父卜卦,以同年夏至陽盛之日為我生辰,得以重獲新生。除夕此夜便成了一個于父皇母后和我有特殊含義的紀念日?!?/br> 萬伊許諾道:“以后,我代替他們陪阿真?!?/br> 西容真只是笑,“但愿除夕永遠不是個與我有關的日子?!?/br> 涮rou與山菌時蔬交織融合的熱氣籠罩著檐下一方,熱酒下肚,萬伊喜道:“阿真早知道我要來,特意準備的?” “信斷了,那一定是在趕路?!蔽魅菡嫱腥尚?,似問非問,“你千里迢迢跑過來,就不想要我嗎?” 長箸墜地,西容真把自己的筷子遞給他,“今晚怎樣都可以?!?/br> 萬伊攥著柔荑就把人拉到自己懷中,西容真見他明顯對桌前的菜色失去了興趣,還是道:“不多吃點嗎?” “不是有阿真嗎?!?/br> 室外沸騰漸歇,熱湯漸漸散了熱氣,室內卻是情熾如火,輾轉旖旎,曲調纏綿,無負良宵。 萬伊一手插扣著西容真雙掌,一手托著挺翹緊繃的嫩臀,無所依憑的嬌軀在沖擊中搖擺不定,不停收縮后xue平衡,絞得腸壁描摹出沒入孽根上的凸起的筋絡。 “跟我回去,好嗎?!?/br> “啊……啊……”西容真仰起脖頸,一邊乳尖在對方鎖骨磨蹭充血,酥癢難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潮從嵌套處頂上五臟六腑,涌至四肢百骸,被舌與齒俘獲的喉結滾動著震顫著,在喘息之余應允,“……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