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抱
萬伊點亮案上的燭臺,西容真四肢都掛在萬伊身上,不安分地蹭動。 西容真秋波瀲滟,滿眼渴求地望著萬伊,“我們繼續吧?!?/br> 燭光在兩人的縫隙間跳躍,散發出柔和的光暈,萬伊左手攏起西容真散亂的鬢發,送至小巧的耳后,他四指撫過西容真赤燙的耳廓、耳垂,劃經頸間那段紗布,越過精致的鎖骨,最終停在胸前裹著的繃帶與肌膚交界的地方。 雖然大部分吻痕被紗布遮掩,西容真肩腹間仍是散布著斑斑點點的紫青淤痕。陰影割裂了萬伊的臉部表情,西容真只聽見他沉聲問了一句:“還疼嗎?” 西容真目光觸及自己周身的痕跡,耷拉下眼皮,雙手交疊在胸前,慌亂掩上那些個狼藉的齒痕,“我是不是很臟……” “不,殿下很美?!比f伊五指扣上掩著齒痕的手,翻轉過來,俯首吻在手心,“還很甜?!?/br> 西容真赧顏抽手,交纏的十指卻扣得更緊,西容真視線從相扣的手往上移,與萬伊深邃的目光交錯,他的心跳猛然加快,那顆怦然的心似乎隨時都會破胸而出。 西容真抿了抿唇,“方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晚是我給你放了假,是我自己……釀成了惡果?!?/br> 萬伊滿眼疼惜,“是我的過錯,若不是我不在殿下身邊,決計不會發生那種事?!?/br> “萬伊……”西容真指尖從眉心劃至眉梢,一點點撫平萬伊蹙成倒八字的濃眉,“你不用把什么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也不是為了保護我而存在的。若不是我,你本該過著快意恩仇、縱馬江湖的生活?!?/br> “萬伊本來就是為殿下而存在的,沒有殿下的地方都不是萬伊的歸宿?!?/br> “萬伊,你真好?!蔽魅菡媾c萬伊兩額相抵,展露一對如花笑靨,“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了你?!?/br> 西容真左臂摟上萬伊的后頸,唇瓣貼著萬伊的唇摩挲,沒帶一絲情欲,卻濃情蜜意、情意綿綿。 萬伊含笑任唇上的香軟摩挲了半晌,西容真見萬伊沒有動作,主動褪下掛在肘彎的衣衫。 萬伊卻截斷西容真的動作,替他套上衣服,“殿下對此事留有余悸,不用勉強為之……總有別的辦法?!?/br> “我看著你就不怕了?!蔽魅菡嫱f伊的眸光柔情似水,“幫幫我?!?/br> 熠熠眸光如同點點火星濺入干燥的薪火堆,一個個吮吻化作甘露降落在西容真燎燒的干涸之地。 究竟是誰點燃了誰,誰為雨露,誰為火原,不得而知。 萬伊輕吻過西容真削肩上斑駁的痕跡,西容真心口涌起一陣陣酸澀與悸動。西容真與萬伊交纏的右手貼著對方的胸口,離心臟很近的地方,那里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西容真一寸寸撫過那條與膚色有明顯差別的新痕,“這條疤怎么來的?” “戰場上刀劍無眼,在所難免?!比f伊淡然道。 西容真說不出話來,這個人總是輕描淡寫帶過自身命懸一線的險境。他曾經惶恐地想過,要是哪一天萬伊一去不返…… “會痛?!蔽魅菡驵?。 萬伊不解其意,“已經愈合很久了?!?/br> 西容真執起萬伊的右掌貼在自己心口,“這里會痛?!?/br> 萬伊吻在心口的那塊繃帶上,西容真的心在那個吻下面噗通噗通狂跳。萬伊右掌緩緩下滑,滑經被繃帶裹束的乳首,他食指輕輕按壓著乳尖揉碾了幾圈,西容真咬著鮮艷的紅唇微蹙眉頭,眉眼間增添了幾分嫵媚風情。 擔憂喚起西容真抵觸的記憶,萬伊不多做停留,摩挲而下,挑逗隨腹部不斷起伏的肚臍,那里曾是連接著母體、延續生命的地方。段皇后曾提起過,西容真的誕生是個奇跡,萬伊勾唇吻了吻在他身上喘息的人兒的鼻尖,暗想這個奇跡屬于他了。 西容真抵著萬伊的額頭汲取涼意,萬伊包裹起他的玉莖taonong了數十下,仍是沒有抬頭的意思。 “沒用的,我試過了?!蔽魅菡娉嗉t的眼角垂著淚,他彎起身子攥著萬伊的右手探向自己的后xue。 西容真探入一指自行開拓窄xue,每深入一分便發出一聲yin靡的粗喘。在西容真即將增加手指的時候,萬伊接手道,“我來吧?!?/br> 萬伊兩根手指探入甬道,緊致的腸道干澀灼燙,緊密貼合的腸壁被手指緩緩破開,熱切地擠壓著造訪的手指。兩行熱淚從西容真眼角滑下,萬伊自下而上一一舔去了兩道淚痕。 隨著萬伊三指的細致開拓,腸道被刺激分泌出的黏液的輔助下變得松軟濕滑。西容真摟抱住萬伊的肩頸,“已經可以了,你進來吧?!?/br> 萬伊一邊索吻轉移西容真的注意力,一邊將挺立的欲望抵在xue口。盡管如此,駭人尺寸的欲望撐開rou膜緩緩推進窄小的后xue的時候,西容真還是一聲驚喘咬破了萬伊的舌尖。 西容真朦朧著淚眼看著后xue艱難吞吃碩大的巨物,一波波酸脹從那處涌上來,梗在喉間,仿佛吞咽巨物的是他的喉嚨。 巨物只進了一半便惹得西容真一抽一抽地哽咽,“慢……啊慢點……” 萬伊額上青筋隱隱暴起,就著這個深度淺淺抽送,在西容真無察覺的情況下不斷深入,直至莖身完全沒入腸道,享受著柔嫩腸壁的熨帖。 萬伊摟緊了西容真發軟的腰身,抬眸卻見懷里的人兒早已哭成了個淚人?;料骂M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墜落在萬伊的胸膛上。 “是難受嗎?”萬伊吮去下頜的淚珠,柔聲道。 “萬伊……”西容真搖了搖頭,梨花帶雨,“我很高興?!?/br> 萬伊有一搭沒一搭摩挲著西容真敏感的兩處腰窩,性器卻不動,就這么埋在蜜道深處。西容真身子在游弋的手掌中細微發著抖,蜜道被粗物填滿的脹痛無法紓解,西容真圈緊萬伊的肩頸,顫巍巍抬起雪臀taonong體內的粗物,嗔道:“你動動……” 萬伊五指大開扣著西容真臀間的嫩rou,rou刃淺淺抽出,迎合著蜜xue的翕合緩緩挺送,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多抽出一分,律動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西容真右手攀在萬伊肩膀,上半身與萬伊嚴絲合縫密密貼合,玉莖在愈發快速的頂弄中磨蹭著對方硬實的腹部。 他身上僅存的褻衣一半搭在肩頭,一半掛在肘彎,絲滑的瀑發在西容真的上下起伏中拂過繃帶外的一段肩胛,遠看恰似連綿松針在微風吹拂下抖著葉上薄積的白雪。 萬伊松開嵌進西容真五指間的左手,自堪堪遮蔽雪臀的褻衣下擺,將褻衣推高,露出他細膩的肌膚和漂亮的脊溝。 無所遮蔽的幽深臀縫貪婪地吞吐著硬挺的巨物,發出不知饜足的粘膩水聲,在空曠的殿內隱隱回響。 西容真睜著失神的眼睛,隨著身下的頂撞在欲海沉浮,萬伊猛地往上用力一頂,西容真張開黏連著一絲絲涎液的雙唇不斷呼出熾燙的濁氣,無意識間抓散了始作俑者的束發。 西容真聚攏僅剩的意識,瞇起水眸描摹專注耕耘的萬伊的面龐,他抬起素手,抽出萬伊固發的玉簪,隨手拋擲于地。西容真的發絲垂墜在萬伊臉側,遮蔽了投在萬伊臉上昏黃的燭光。肢體交纏結合的yin聲與那夜的屈辱重疊,恍惚時空交錯,讓西容真重新墜入那人的桎梏當中。 錯亂的記憶使西容真xue口抑制不住痙攣緊縮,他五指從萬伊的額頂插入發間,一張艷情的面龐上寫滿隱忍。 萬伊撩開西容真散落的長發,微弱的燭火驅散了兩人的臉上的陰影,“是不是……” 西容真嗚咽著,“你不要問……不要?!屛铱粗憔秃??!?/br> 萬伊捧著西容真的耳后,細致啄吻起他的五官。 西容真追逐著萬伊的親吻,在四唇終于相貼的時刻,發出一聲甜膩的嬌吟,“嗯再深一點……” 萬伊一記啄吻落下,旋即就著交疊的姿勢將西容真壓倒在散落著衣衫的地上。 萬伊不停啄吻身下的人兒,“殿下,我該拿你怎么辦……” 西容真圈緊萬伊的后頸,微微抬起身與他交換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像以前一樣,叫我阿真?!?/br> “阿真?!比f伊深情凝望著西容真,輕喚。 “嗯,萬伊?!?/br> 西容真動情與身上的人親吻,唇齒相依,吮出嘖嘖之聲。 黑亮的瀑絲鋪散在凌亂的衣衫上,與萬伊垂墜的青絲相互交纏。西容真渴求著萬伊身軀上的涼意,兩條白嫩修長的腿勾纏上對方的腰身,隨著頂撞一顫一顫地晃動。 腸壁與柱身裹纏緊貼的研磨中不斷潤滑,使得rou刃更加順暢地進入更深的幽媚之處。rou刃逐漸失了勻緩的力道,深入淺出刺戳起西容真的脆弱點,猛烈的撞擊磨著恥骨,來勢洶洶的情潮一波接一波從腳尖漫涌至頭頂,西容真全身浸出激情的汗珠,溺水般使出全部力氣,雙手雙腳圈緊在他身上耕耘開墾的人,“啊??!輕點,輕點……” 漸入佳境的西容真下意識弓起身子迎合,一面附和唇舌的纏綿,一面承受著孽根無休止的嵌套研磨。他嬌小的身軀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舟,在暴風驟雨的襲擊下顛簸沉浮,幾近破碎。 西容真即將沉溺欲海的時候,殿外不合時宜響起了敲門聲。 微不可聞的呻吟徹底消逝在西容真喉間。 殿外的宮人復敲了敲門,問道:“晚膳已經備好,殿下是否要在偏殿用膳?” 萬伊放了西容真的軟舌,啃咬起他的唇瓣,下身的抽送卻不停止。 西容真得了空的口腔不停喘著粗氣,他的唇瓣被人含著說不出順暢的話來,更加叫他惶恐的是他不知道外面的人究竟能不能聽見滿室的yin靡之聲。 扣門聲又響了三下,直扣進西容真不安的心坎里,連帶后xue也無助絞合。萬伊揮灑著熱汗發出半聲喟嘆,剩下的全被驚恐的西容真堵在嘴邊。 萬伊始終沉溺在溫香軟玉中,借著西容真的主動強勢把控身下人的一舉一動,拽著西容真沉溺欲海。 宮人得不到回應也不敢闖入,三番扣門不見響動自然離去。 彼時西容真早已拋棄了羞恥心,在排山倒海的攻勢下跟隨身上人的步調跌入冰與火的深澗,最終失去了意識。 萬伊神色黯淡瞧著橫躺在他身下,徹底昏迷過去的西容真,他的手掌一圈圈在西容真幼滑的小腹上打著轉。 他俯身在他腹間印上一吻,無聲笑了笑。 他一直都知道,小殿下喜歡他,可是除了這滿心滿眼的喜歡,他能給自己什么呢。 他是生來就倍受尊寵的皇子,他只是出身草莽的棄兒。若不是師父把他從難民手中救出來,他早就化成了一鍋rou湯。 第一次見到銀白雪景中坐在朱紅殿門前的那團絨球的時候,他站在階下仰望著他,師父說,“他就是以后你們必須用性命去守護一生的人?!?/br> 那個白絨球一階一階跳下來,捧著半跪的他的臉,軟軟在他頰邊吧唧一口,彎了眉眼奶聲奶氣道,“我喜歡他?!?/br>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墜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了罷。 以至于他意識到他們之間隔著什么的時候,為時晚矣。 君臣的溝壑太深太遠,他想要的,他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