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奧傲,赫拉,菲卡西之間的愛恨糾葛(中)
要怎么形容特奧傲的感受才能形象具體生動,大概就是走在路上撿了一塊黃金,不是幸運的說法而是倒霉,因為黃金是帝國蟲所周知的違禁品,一克就可以終身監禁的那種違禁品。 嗅著前面傳來的雄蟲信息素,特奧傲欲哭無淚地渾身發熱。 特奧傲想跟赫拉說能不能收起他的信息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就算他喜歡這樣,也別讓他發情??! 但是在周圍虎視眈眈的圍攻下,特奧傲只能死死地憋著,他現在特別想問問赫拉想干什么。 這是特奧傲第一次體驗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教授在講臺上講什么都沒有聽清楚,發瘋一樣想沖出教室,但是這樣的話他絕對會掛科,窮逼的他已經沒有多余的錢來交補考費了。 下課鈴聲終于響起了,特奧傲火速地沖了出去,神使鬼差下回頭,就看見赫拉笑瞇瞇地看著他,一股涼意沖向尾椎。 來到教室外果然輕松了不少,特奧傲卻有些懷戀剛剛身體的異樣,然后大幅度地搖頭。 “不行不行,你在想些什么?!?/br> 像是在警告自己,特奧傲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學樓,本來打算回宿舍,又轉頭去了食堂。 一進食堂就發現在這個用餐低峰期卻詭異地有很多雌蟲,果不其然,特奧傲很快就發現了菲卡西。 “菲卡西殿下明明有專門的蟲準備飯菜,怎么會來食堂?雖然我也很高興這樣可以看見菲卡西殿下!” “嗚嗚嗚,該不會殿下有看中的雌蟲了吧?” 就在旁邊用餐的特奧傲翻了一個白眼,雄蟲怎么可能喜歡硬邦邦的雌蟲,身為雌蟲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還在那里做夢。 埋頭干飯的特奧傲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直到吃完抬頭才看見坐在對面的蟲。 赫拉笑意晏晏地打招呼:“你好,我叫赫拉?!?/br> 特奧傲的臉已經木了,全身僵得像塊石頭,要不是最后一絲理智拉著他,他都想用頭撞地來譴責自己不知羞恥的夢境。 沒錯,特奧傲堅信自己在做夢,從早上第一堂課開始就一直在做夢,他不認識菲卡西,也不認識赫拉,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特奧傲?!?/br> 臉上的表情像是被牽著線一樣不自然,特奧傲頂著周圍刺眼的目光做出反應,一不小心就把右手邊的湯碗打翻,濃稠的蛋湯灑在光潔的桌子上。 特奧傲尷尬極了,幾乎手足無措,不敢看向赫拉。 這時赫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包紙遞給特奧傲,纖細的手掌中放著紙巾,特奧傲小心翼翼地拿過來,盡量不碰到赫拉的手。 然后一邊擦桌子一邊在腦子里催促自己冷靜,不要再丟臉了。 擦干凈后特奧傲把臟紙放在桌子上,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 赫拉繼續說:“我之前就見過你,在大比武上,當時你贏了冠軍,本來是我頒獎的,但是臨時有事沒有上臺,之后一直想找機會認識你?!?/br> “那次大比武我只是湊巧贏了,最厲害的羅德去軍隊實習了沒有來參加,要是他來了我肯定會輸的?!?/br> 說完這句話特奧傲在心里瘋狂扇自己耳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在說些什么玩意兒?! “嗯~” 赫拉搖搖頭,“那可不一定,我覺得你很厲害,羅德也不一定會打贏你?!?/br> 看著雄蟲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特奧傲都快飄了。 接下來就是些互吹,特奧傲第一次感受到書本里描述的雄蟲可能真實存在,因為面前就有一個可愛善良美麗大方的雄蟲。 此時的特奧傲還不知道什么叫做白切黑,什么叫做雙標狗,沉浸在赫拉溫柔的笑容里無法自拔。 這跟菲卡西的笑不一樣。 也許是特奧傲多心了,他總感覺菲卡西的笑像是一層面具,好像連嘴角彎曲的弧度都一樣,導致特奧傲每次遇見菲卡西都手癢癢地想上去量一量。 最后云里霧里中,特奧傲和赫拉定下了兩個月后的荒遠星系試煉,到時候組成兩蟲隊。 食堂里豎起耳朵的雌蟲一個個都在懷疑蟲生,幾乎都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個菲卡西殿下。 這一天特奧傲就像在做夢一樣,赫拉留下了自己的私蟲號碼,特奧傲頭重腳輕地走回寢室。 剛進寢室就被后面一股強力撲倒,好幾只雌蟲從后面壓在特奧傲身后,嘰哩哇啦地聲討特奧傲,要他快把認識赫拉殿下的經歷交代出來。 被壓在最底下的特奧傲都快喘不過氣來,猛地發力掀翻所有的雌蟲,氣喘吁吁地說:“冤枉,真冤枉,我和赫拉第二次見面啊,第一次就在那大比武上?!?/br> “不可能,赫拉殿下要是看見你滿身是汗的樣子怎么會靠近你,一定在哪里遇見過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還能不記得?!?/br> 赫拉的室友出場了,細數特奧傲在過去幾年同居生活里的健忘行為。 丟在桶里的臟衣服長蛆了,放在柜子里的香蕉發霉了,光腦里的弱智打卡游戲至今還停留在第一關,從來不會記得生日,每次生日過后的第二天才會猛然想起等等。 “那不是健忘,只是我比較粗線條!” “呵呵呵?!边@是朋友的統一回復。 “不信就算了,連赫拉殿下剛剛自己都說是在大比武上第一次見到我?!?/br>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健康,特奧傲把剛剛和赫拉的對話復述了一遍,得意洋洋地表示:“我就說我不是健忘?!?/br> 朋友們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不是健忘是傻子。 “所以說是赫拉殿下在大比武上對特奧傲一見鐘情了!太棒了吧!” 其他雌蟲都認同這個理由,只有特奧傲不屑地說:“要是真這樣,那每一屆的大比武不是蟲蟲爆滿?” “赫拉殿下怎么會看上這個傻貨?他身上的肌rou比我還大?!?/br> 朋友根本沒有聽見特奧傲說話,自顧自的討論著,似乎已經認定特奧傲被赫拉看上了,正在猜測著特奧傲什么時候會被赫拉帶回家,以及之后還能不能繼續讀書參軍。 讀書參軍。 這四個字像是四桶水一樣澆在特奧傲已經迷糊的頭頂上。 雌蟲有了雄主后幾乎不能出門,除非雌蟲已經位高權重,社會已經離不開他了,才能繼續自己的事業,不用卑躬屈膝地匍匐在雄蟲腳下,才有資格去競爭雌君的位子。 特奧傲剛才還沉浸在迷糊里的腦子清醒過來了,抿著嘴唇把朋友們趕到房間外,一聲不吭地拿起桌子上的專業書看了起來。 晚上猶猶豫豫地拿起光腦,想要刪除赫拉的私蟲號碼,想要告訴赫拉解除兩個月后的兩蟲隊,卻只能頹廢地放下光腦。 沒有蟲在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后還能毫無感覺地回到以前的貧窮里,赫拉對他異養的溫柔像是毒癮一樣戒不了,甩不開。 接下來的時候特奧傲躲在寢室里,除了上課等必要的事情就不會出去了,吃飯都是點的外賣,務必保證不會有機會碰到赫拉。 但是再怎么躲避也沒有辦法躲過兩個月后的試煉,特奧傲在前一天聯系赫拉,心里祈禱著對方因為生氣而解除了隊友關系。 猶豫不決了很久才按下撥通鍵,紅色的界面馬上就變成了綠色。 這給特奧傲不太好的預感,該不會赫拉殿下一直等著他吧。 通話界面彈出來的時候特奧傲羞得滿臉通紅,幾乎都不敢看了,上面明晃晃地掛著一張赫拉裸著上半身的照片,明顯是剛出浴的照片。 胸前淡紅色的點點一直在特奧傲腦子里揮之不去。 “特奧傲?”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光腦里傳出來。 特奧傲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把赫拉殿下晾了一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