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 周末,中學生的天堂,山田一郎的地獄。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賓館的地址和房間號,發信人的備注是“特能干”。什么時候跟碧棺左馬刻結成這種微妙的關系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架斗毆之后(雖然對面是壓倒性的優勢)?還是一次不醉不歸的酒局(雖然被喝得連睡了三天)? 再再再或者是那次被以前待過的福利院的死對頭堵在巷子里時,左馬刻的句“滾”? ◆ 山田一郎臉上還留著傷,很新鮮,灰塵和血雜糅在傷口上面。拜左馬刻所賜,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他知道了個子矮重心低應該好好利用起來,下次打架時候扎穩馬步才不會被人一腳踹飛。 他這副鬼樣子實在不想在街上被熟人撞見,所以七拐八拐抄近道拐進了個巷子里。迎面幾個混混二三成群把一郎的過道堵了,一郎心想擠擠就過去了,一邊單手掩著臉上的傷一邊說“不好意思讓一讓”。 用來遮臉的手被拽著手腕拉開,一張臉湊過來,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山田一郎嗎,這臉是怎么了,被人揍了?你臭小子從小就欠打?!?/br> 一郎的瞳孔像掃描儀一樣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然后在腦海里進行匹配,最后得出結果——這是個不記得名字的以前的死對頭。他沒有搭理那個人,而是環顧四周尋找武器并規劃逃跑路線。說實話,他剛挨了左馬刻一頓揍,手都不怎么抬得起,現在要想以一敵五勝算為零。 巷子空間狹窄,山田一郎很快被團團圍住,他覺得自己逃不掉了,于是換個角度想,要不服個軟混過去,畢竟二郎三郎還在家里等著他吃晚飯。 ◆ 碧棺左馬刻在自己的愛車上發現了一條劃痕,蹲在車附近看了看后找到了一串鑰匙,紅藍配色的卡通鑰匙扣,左馬刻幾乎沒轉腦子就知道這是誰的了。 “可惡的臭小子……”他把鑰匙緊捏在手心,準備派人把山田一郎追回,然后再狠狠揍一頓。 沒一會兒手下來電話了,說人是找到了,不過那邊有些麻煩。 “麻煩,能有我麻煩?”左馬刻把車門關得哐哐響,臭著張臉抬手調了調后視鏡,順便戴上了自己的墨鏡,“我可是親自開車來揍你了,你最好識相點別太不耐揍了?!?/br> 碧棺左馬刻循著手下人指的方向半信半疑走進巷子,越往里,巷口允許進入的光線就越少。他如何肯定山田一郎在里面的——事實上,是山田一郎先看見他,而讓左馬刻認出一郎的,是一郎異于常人的眼睛。 左馬刻上前隨便把手搭在了一個圍堵的人肩膀上,那力道足以讓肩膀的主人連退數步嘴里喊的是“痛痛痛"而不是“你是誰”。 “碧棺……左馬刻?!焙俺鲞@個名字的不是一郎,這讓左馬刻覺得那聲音有些刺耳。是那群人其中一個認識左馬刻的用低沉的聲音說的,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伙該走了。 左馬刻直奔著一郎去,揪著人后衣領拖到自己身邊,然后跟那些人說:“滾?!?/br> ◆ 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著的。一郎的視線焦點落在左馬刻身上后就沒有再挪開了,但他沒有求助。左馬刻比他厲害,他承認,但這些嘍啰趁人之危,不能代表自己打不過。該死的好勝心讓他緘口不言。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被他撞上啊。一郎很不爽的呼了口氣,然后就被拎到了左馬刻身后。他抬頭向左馬刻的側臉扔過去一個自認氣勢洶洶的眼刀過去,但卻被左馬刻一聲“滾”唬得下意識低了頭。 那聲音不怒自威,不是字面的恐嚇,而是從丹田一路翻涌出來的氣勢。 山田一郎聽見自己心臟的轟鳴。 他在緊張什么,他在臉紅什么,他在暗喜什么。 ◆ 刷房卡的聲音讓山田一郎從散瞳狀態回神,視線前方是掛在包上的鑰匙扣。他有些局促的站起身,因為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洗完澡什么都準備好了,但現在,他還和進門時一個樣。 他看著左馬刻進門關門,仰躺在另一張床上,動作行云流水。他們總是開雙人房,為了方便留一張干凈的床給一郎休息。 “……我去洗澡?!耙焕傻囊暰€飄忽了一會兒,開始解自己的校服外套。 他專注在與扣子的無聲交流中,被左馬刻一把拉倒,再順著一個翻身,兩人一上一下趴在床上。期間因為左馬刻沒有控制力道,又或許是因為一郎最近在練胸肌,他一??圩颖槐篱_了,叮叮當當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去了。 一郎嘴里一邊發出不耐煩的音節,一邊試圖從左馬刻的壓迫下脫身,但是被左馬刻一挽脖子鎖了喉。 “我有點累,今天不做,乖乖的別亂動,聽清了嗎?!弊篑R刻的嘴唇幾乎是貼著一郎的耳廓發聲的,他的聲音確實比以往都要慵賴深沉,一郎點頭之后才獲得解放。 但一郎沒能乖太久,他問:“既然如此,你不約我出來不久好了?!?/br> “我不來的話你會問我為什么不來的吧?!?/br> “我什么時候那么多管閑事了!” “現在就是?!?/br> “……” 左馬刻大概已經睡著了,畢竟山田一郎半邊身子都被壓得發麻了,他忍著刺痛把左馬刻掀到一邊,自己也平躺著,表情猙獰的按摩發麻的半邊手臂。 “嘿,今天不用做?!币焕捎芍缘臑樽约憾氵^一劫而開心,沒忍住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聲音不算大,但被他一下掀醒的左馬刻還是聽見了。 “很失望?”左馬刻側過身撐著頭看他。 “你哪只耳朵聽出失望來的?” “那就做吧?!?/br> “??” ◆ 一郎剩下沒解的扣子也不勞他親自動手了。 左馬刻抓著他兩只手壓在身體兩側,然后騎到他身上,膝蓋就分別跪壓上一郎的兩個掌心。仔仔細細把一郎剝了個干凈后, 又把他翻過身,不顧一郎在咒罵些什么,只管把潤滑和安全套都弄好了,然后把自己半勃的性器抵上人股縫。 “懶得擴張了,你忍著點?!毕裣铝藗€通知,沒有商量的余地。 一郎不停的快速呼吸試圖讓自己放松,覺得開始痛了就張嘴咬住身下的床鋪,xue口的褶皺在性器進入后被撐得發白幾近透明。 左馬刻今天的耐心為負數,他用欲望強硬的打開少年尚且生澀緊致的身體后,沒有給予對方喘息的機會,長驅直入進到了最深處。當然他自己也并不好受,被緊絞得進退兩難。他攬著一郎的腰讓一郎跪趴著,調整膝蓋跪進一郎兩腿之間并往外頂了頂。 這會兒山田一郎正埋在床鋪里悶悶痛哼著,全然沒心思想自己的姿勢有多羞恥。高抬的臀尖被人納入手心把玩,交合處的yin靡景色曝露在左馬刻炙熱的視線之中。當然,最令人著迷的是他大口呼吸間起伏的蝴蝶骨,以及下陷的曲線美好的腰窩。 一郎自己當然不會看到這么多,他只知道身體里的東西竟然十分混賬的大了一圈。 “不,不要再大了……” 他氣惱,聲音顫抖得像帶了哭腔,卻沒有贏得左馬刻的憐憫,換來的甚至是調笑的回答:“這哪是我能控制的,就像你這兒一樣,一郎?!?/br> 左馬刻欺身而下,胸腹貼上了一郎的后身,他的手繞到一郎的身前,貼著小腹時小幅度的動了動腰,接著手掌握住因疼痛而萎靡著的yinjing,手法熟稔的照顧整個柱身包括其下的囊袋。不出一分鐘,那東西就在左馬刻的手里抬起頭來。 成功被安撫的一郎的身體不再排外,xue道蠕吸的動作變得平緩,左馬刻便毫無預兆的動了起來,讓一郎來不及咬牙隱忍,呻吟便如斷線玉珠,連連墜落。 左馬刻動作并不快,卻又深又狠,每一次都齊根入齊根出,美其名日一一用yinjing做擴張。大開合的動作將一郎的身體頂cao得亂晃,內里每一處尚未成熟的軟rou都收到整根roubang的訓導,在摩擦間愈熱愈濕。盡管軟韌的xuerou在性器每次退出后都層層合攏,但它們不再拒絕下一次的深入。 “哈啊……” 身體總是比大腦先一步變坦率,一郎微張著嘴,他的額角眼尾舌尖都掛著情欲催發分泌的體液。 左馬刻覺得可以了,于是直起身子,兩手分別掐在一郎的兩側髂骨,在進入的時候將一郎的身體拉向自己以便進入的深度足夠插進整根。 “別……??!啊......” 一郎半身貼著床單,前胸的兩粒乳珠蹭得紅腫充血,又酥又癢。他瀕死掙扎著抓住左馬刻的手腕,毫無威脅的力道不過是幼獸對成虎的挑釁。他亂動的手很快被左馬刻控制住,臂彎被拉扯著連帶整個上身都從床上分離??梢钥匆娍拷焕赡樀哪且粔K全是水暈開的痕跡。他下身被忽視的性器也在身體的搖晃中不斷的甩出粘液,腿根那一片粘濕得yin靡不堪。 ◆ 迎合和抗拒都是認輸的表現,于是一郎默默的任由左馬刻做完了全套。他很慶幸左馬刻是真的累了,因為他們只用了一個安全套,雖然套里幾乎滿滿當當的。 “我先洗,別進來?!币焕晒麛嗟木芙^了左馬刻想一起洗澡的提議,他在浴室的全身鏡前審視著身上的“戰果”。 他們約定好襯衣領以上不留痕跡,所以吻痕從鎖骨蔓延到了大腿根,rutou好像被咬破了些皮。轉身,一郎用手推開一邊臀瓣,xue口紅腫著,甚至還因為接觸到了冷空氣而縮合起來。 一郎紅著臉走開,放水洗澡。 他收拾完,帶著一團水汽走出浴室,看見左馬刻趴在那像是睡著了。一郎撿起衣服穿好,看看時間,不算晚。 一郎抱著包蹲在床邊,鑰匙扣碰撞得發出細微脆響,跟這差不多分貝的,還有一郎的低語:“我回去了噢?!?/br> 左馬刻的劉海被汗濡濕粘成幾簇,一郎抬手幫他理了理,然后被一聲低沉的“嗯”嚇得彈回了手。 “你沒睡啊?!?/br> “快睡了?!?/br> ”睡吧睡吧,真是辛苦你了呢,這么累還跟我做?!币焕烧讨@會兒左馬刻不會打他,惡意的調侃著。 “滾?!?/br> 他蹲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粗篑R刻。 剛剛那句恐嚇里分明還帶著輕快的笑意,只是被枕頭里的棉絮過濾掉了,但是一郎看見左馬刻的眼睛彎了彎。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在緊張什么,在臉紅什么,在暗喜什么。 ◆ “哥一一!哥哥! “怎么了二郎?!?/br> “哥你校服第二??圩釉趺床灰娏??” “???不知.....?。ū淮驍啵?/br> “難道! ....哥你有喜歡的人了?你把扣子送人了? “?” ◆ “喂,你那天退房前有沒有看見一??圩?。 “沒,這么點小事都要打電話給我,嘖?!?/br> ”那就好?!?/br> “?” 才不是送給碧棺左馬刻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