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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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在這個繁華的都市,當整個清北班沉浸在紙張摩擦、筆鋒飛舞時,兩個好不平凡的少年已經準備離開戰場。 “老師,這兩張數學競賽卷麻煩您幫我看看,明天我去辦公室找您?!?/br> “下周小考的卷子我出好了,答案在背面?!?/br> 王海清平復著自己想喊孩子做個人吧的內心。 “兩位大仙今天依舊不上夜自習嗎?!?/br> “老師,我在十班也是一直請假的,夜自習對我來說太浪費睡眠時間了?!?/br> “我照顧我妹?!?/br> 王海清嘆了口氣 “行行行,我就象征性的問問,快點兒回家,不要在校外亂竄?!?/br> 顧白站在學校門口,將校服的拉鎖拉到最上面,時不時抬眼看看路。 “你家司機怎么今天不在門口等你啊?!?/br> “李叔有事,我打車?!?/br> “還回東街嗎?” “嗯?!?/br> “敢坐機車嗎?” 顧白抬眼看向程子墨,輕蔑的笑了一聲,示意程子墨去取車,并表示自己無所謂。 不一會兒,程子墨就將一輛純黑色的機車從學校旁的小巷里推了出來,并將自己的頭盔扣在了正要拒絕的顧白的頭上。 顧白對這類還是有所了解,這應該是一輛比賽型的機車。因為比賽機車是前傾式的,所以當顧白跨上去時,整個人都趴在了程子墨的后背上。還沒等顧白提出異議,程子墨就開口了。 “只能這么坐,別亂動?!?/br> 顧白無言以對,一路上如坐針氈,只是自己能清楚地感覺到,兩個人的心很近。 “可以去Bck hole嗎?” “嗯?!?/br> 陸綾又一次看到自家老板領著那個男生來酒吧,只覺得顧白鐵樹開花,心里默默祝福。 一個穿著藍色校服的碎發狼尾少年仔細研磨咖啡的樣子別有一番意味,程子墨正出神地看著,之后發現自己的手機屏幕亮了。 [唐:在嗎?] [程:怎么了。] 唐染將一張上午收上來的投票紙拍了過去。 [唐:雖然這樣不太好吧,但跟你有幾年交情了,你看看吧,應該是你同桌的,我無意冒犯哈,只是沒想到你連顧白都可以攻略!] 程子墨打開圖片,臉上泛起了笑意。 [程:謝謝,我能不能攻略他還不一定呢。] [唐:你們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程:我倒是非常希望我和顧白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 [唐:是我想的那樣吧~] [程:大概。] [唐:我祝福你們(ФωФ)?。?!] [程:借你吉言,我一定努力。] 放下手機,程子墨想著那張寫著自己名字是紙條,繼續笑著觀察顧白的一舉一動。 “程子墨,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笑了?!?/br> 聽到這句,非但沒收斂自己的笑意,反而離開了沙發,跨上了吧臺前的高凳,一高一低,和顧白面對面坐著,中間只隔著一個手磨咖啡的工具。 顧白手里的動作停頓,心里像被嚇到一樣動了動。 “年級第二,你臉皮一直這么厚的嗎?!?/br> “不是,最近才這樣的?!?/br>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了,紅色頭發的調酒師顯得很焦急。 “顧白,海港的倉庫那兒出事了,我得,額……咳咳,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哈,拜拜?!?/br> 還沒等顧白開口,陸綾就一溜煙地跑了。 顧白氣地瞪了程子墨一眼,將白色的咖啡杯重重地放在程子墨面前。只是這些舉動,在程子墨眼里,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 顧白低頭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又拿起標有焦糖英文的壺往杯子里倒。 “你用酒杯喝咖啡?” “一時沒找到其他咖啡杯?!?/br> 程子墨也抿了一口咖啡,果然好手藝。 “你知道咱們班要換英語老師了嗎?” “嗯?!?/br> “你和這個調酒師很熟嗎?” “嗯,算朋友,我畢竟年齡不夠,在這種地段開酒吧需要幫助?!?/br> 顧白本來不太可能和陸綾這種年紀輕輕就在暗處混得風生水起、有頭有臉的人打交道。當時顧白正初三,經過和父母的協商,自己已經帶著顧潔到中心區的公寓安家了。顧白和朋友借了點錢,自己手頭也有不少,因為自己喜歡酒,準備買個店鋪開酒吧??上ё约褐皇莻€學生,沒什么門路,想找個離公寓不算遠,離準備上的朝陽三中不遠的地方就十分困難。自己不想求助父母,而唯一門路多的楊嵐那段時間正忙自己剛上市的公司,顧白實在不好再麻煩他。 那天正一臉愁容地走在東街上,忽然聽見一道黑巷子里傳出的嗚咽,一聲一聲,顯得十分虛弱。顧白本來以為是什么小動物,走進去卻看見一個赤色長發的少年,一只正常白皙的手臂和一只已經脫臼畸形,紋滿紋身的手臂被一起捆在了電線桿上,嘴上貼著黑色膠布。顧白暗罵了一句,幫了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送去了醫院,顧白也得志這個有著一身邪氣的赤發少年名叫陸綾,17歲,是個當地的黑二代,有仇的人動不了他父親,就只能用陸綾開開刀了。經過這一遭,兩個人也算認識了,陸綾心里感謝,在手臂好了之后就幫顧白解決了店鋪的問題,以非常合適的價格盤下了東街街角的雙層樓。由于陸綾想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添個小據點,和顧白商量后,決定讓陸綾常駐店里,并將二樓右邊的房間分給了陸綾使用。BLACK HOLE 能開,顧白和其他朋友只出了財力,其他可是陸綾一手包辦的。 看來顧白初三就自己出來開店了。他不是顧瀟的兒子嗎,雖然看起來不缺錢,但他好像不回家,上次去公寓時,也只有他和meimei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直至夜深,顧白催著程子墨回家。 顧白站在酒吧門口,久久地望著,看著那黑色的影子漸行漸遠。 何時終止這段不在自己認知下的緣分呢,或是,任其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