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是何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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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 這些恍若昨日重現過去,便是被我借著無塵枝遺忘的有關于湛云江的記憶。 勉強拼湊起來的碎花瓶上,漏著光的細碎空洞正被一一填補,那些被我遺忘了的事與情,我好似直到此刻才終于看了個清楚,但冥冥之中,又好似從來都這樣清楚,如今這一幕幕不過是自虐般重溫罷了。 原來我同他,的確是在那座戮龍臺上初見的。 原來我對他,早在這一見之前就已經動了心。 少庭山數百年的日日夜夜,我因他或喜或悲,也因他成長又沉淪,無數畫面從我心間腦海一一閃過,仿佛就發生在昨日,又仿佛已過去了好幾輩子…… *** 五百歲那年,我成功晉入渡劫境,成為天衍宗第三位有劍尊稱號的修士。 天衍宗的宗主比我本人還要高興,畢竟整個四荒還沒有哪個宗門哪個世家能同時擁有三位渡劫境強者。 為此,宗主甚至說服了師尊,要替我將五百歲生辰宴要隆重cao辦??晌覅s只在意,因天劫將近而正在閉關的師兄只托了他座下的弟子給我帶了一份賀禮,并無要出關親自為我慶生的意思。 其實近些年我已經不再逼他了,逼也沒有用,他一門心思都在成仙上,我的存在于他而言不過是仙路上的負累與阻撓。 可笑我從前自傲到以為全天下只有他才配得上我,卻從不問問自己是否配得上他。 那日大宴果真奢華,一向冷清莊肅的天衍宗竟也有了靡靡絲竹之音。如水月色下,錦燈彩畫、流光飛舞,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我想見的人不得見,不想見的卻頻頻來擾,心中郁愁無處發泄,真是說不出的憋悶難受??杉幢闳绱诉€是硬留了兩分清醒,畢竟是自己的生辰宴,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最后只好告罪提前離席,獨自回了洞府。 山頂霧薄,月色正濃。 我腳步虛浮,待走到洞口時已經有些暈乎,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樹下的白衣男人,姿容出塵、氣質縹緲,仿佛云上仙人被謫下凡。 “鶴憐……你怎么來了……” 他的目光自我出現便一直鎖在我身上,像是充滿愛憐怎么也看不夠,又像充滿不甘恨不得把我囚起來。 見我停下腳步,他便起身走了過來,輕盈的白衣被夜風掀起一個婉轉的弧度:“今日是你五百歲生辰,我自然要來看看你?!?/br> 我“哦”了一聲,垂下頭,過了會兒又含糊不清地問了句:“那你可帶了賀禮贈我?” 鶴憐不答。 “既然沒有,那便請回罷?!蔽沂ツ托?,從他身側繞過,直接往洞口走去。 甩在身后的手被人握住,我本就走得不穩,一個踉蹌便倒進了他懷中,接著那兩條修長有力的手臂便牢牢將我環住,清冷中帶著欲色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隱華,隨我離開罷,這里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br> 我用力去推他的手,反而被他越箍越緊,不由惱恨道:“鶴憐!我以為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我當你是兄長,只是兄長!” 他捏住我下頜迫使我抬頭看他,鎖著眉心恨鐵不成鋼地責難我:“湛云江根本不會和你好,他渡劫境圓滿多年,你師尊赤水真人已算出他劫雷將至,不日便要登仙!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最恨旁人那湛云江的事來刺激我,況且鶴憐所言我豈會不知——湛云江閉關已一年有余,正全副身心為渡劫做準備,連我的生辰也請不出他。 我冷聲道:“鶴憐,這許多年過去,你仍是這樣愛自作聰明。你以為用湛云江來刺激我,我便會心傷過度、找你慰藉了?你若再這般糾纏不清,莫怪我狠下心,連兄弟也沒得做!” 我甩開他僵住的胳膊,大步往洞府里走,見他還要跟來,又回身斥道:“站??!你今日若敢進我洞府半步,我陸隱華便與你割袍斷義!” 酒勁上頭,什么狠話都往外撂,明知惡語如槍最是傷人,卻怎么都克制不住。 鶴憐果真頓住身形,那張清俊出塵臉上臉色刷白,袖下的拳更是握得死緊。 一入洞府我便倒在了石塌上,推開那些堆得凌亂的物什,隨手撈起半壇子沒飲完的酒,敞開喉嚨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幾口便喝了個干凈??珊韧旰笮睦镱^的怨恨卻半點也沒消解,當真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我扔開酒壇往后一仰,把自己摁在了冷冰冰的塌上,想著就這么睡死過去也好??蓻]過一會兒,我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身體燥熱、思維渙散,渾身的血液都集中涌向了下身,那處從未經過人事的xue眼內,甚至分泌出了一股股黏膩的水液。 我這是……中了媚藥?! 但緊接著,在那股令人羞恥的欲望蔓延開來之后,我體內一百零八處要害xue位竟突然全部閉塞,經絡更是根根淤堵,一身的修為與法力卻在這個時候開始猛然暴漲,幾欲破體而出。 我驚駭萬分,這究竟是什么藥?!是何人要害我?! 再一想到此刻正站在洞府外的那個男人,回想他曾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心陡然一沉,難道是……鶴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