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天屏山凌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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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與北荒截然不同,少了千里雪原的銀裝素裹,多的卻是遍地蒼翠、滿目蔥蓉。 在赤水中游,有天屏山脈連綿千里,地域雖不如少庭山脈廣闊,卻是奇峰林立、連山成屏,七座主峰更是高逾千丈、直插云霄,故有“天屏”之名。而連綿群山環繞之下,還有滾滾赤水從西北奔騰而來,自萬佛峽入,由無涯澗出,爾后直泄入南海,不復回頭。 這天屏山便是南荒第一劍宗凌衣教的立派之地,而凌衣教,則是師尊飛升前在四荒修行時所拜入的宗門。 作為南北兩荒最強的劍宗門派,凌衣教與天衍宗的關系一直十分密切,往來頻繁。尤其是在師尊擔任天衍宗劍閣首座時期,兩宗的關系甚至能稱得上親密無間,這在四荒修真界的歷史上都是極罕有的。據說,當時師尊還曾與交好的“凌衣第一劍”交換過各自門下最有潛質的弟子,讓他們以不同的劍道磨礪己身的劍心,從而在萬劍之中擇出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道。 鑒于這層關系,每百年戮龍大會召開期間,與會的天衍宗弟子在穿越舊魔廢域抵達南荒后,都會在凌衣教落腳修整,等大會當天,兩教人馬由凌衣教的傳送陣直接去往丹xue鳳凰原。 自玄一無塵境一別后,我始終未再收到過湛云江的消息。昨日離開水鏡后我曾試著用與他神識相連的傳音石同他聯絡,結果竟被他單方面拒收,再想到他在覓夢林中遍體鱗傷、卻握著簪子悲痛欲絕、一副被我玩弄后又慘遭拋棄的樣子,真是氣得牙都疼。 于是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凌衣教找一找駐留在此的溫堯一行——他們到底都是天衍宗的人,湛云江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更或許,他也早就在這兒了。 凌衣教有位壽元近五千高齡的渡劫境劍尊,名齊寒宵,世人尊稱他為寒劍尊。寒劍尊與我師尊關系莫逆,之前我提到的那位曾與師尊互換弟子的“凌衣第一劍”便是此人。 齊寒宵閉關隱世多年,無重大事情不輕易現身,但他的神識卻始終籠罩著整個天屏山脈。我與師尊、白耀三人進入天屏山時并未特意隱匿,于是那守山門的童子還沒來得及詢問我們是何許人也,便遙遙有個人御劍朝山門飛來,一身孔雀藍的闊袖錦袍在晴好的日光底下艷麗無雙,確是寒劍尊無疑。 齊寒宵見到我師尊后,激動地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沖過來一把將他抱?。骸俺嗨?!” 此人雖還是一副俊俏郎君的模樣,可到底已經年逾五千,到了渡劫境修者的壽元極限,若再沒有契機渡劫飛升,再過不久便要坐化。而師尊一走便是千年,期間杳無音信,今日二人能得以重見,自然情難自抑。 便是素日清然平和的師尊也在這一刻濕潤了眼眶,扶著齊寒宵的手臂顫聲道:“寒宵,好久不見……!” 二人闊別重逢,自免不了一番交流,不過齊寒宵為人爽朗,又八面玲瓏,等這陣情緒緩過去后,也立刻與我和白耀一一見了禮。 白耀本是神君,行走四荒諸多不便,出了水鏡后便給自己施了個化神為腐的術,將自己暫且變作了一個凡人。只是他姿容脫俗、氣質倜儻,即便斂了周身光華,仍要比尋常修士更多幾分仙人的飄逸超然。 而我本也是個不該再出現在四荒的人,加之原身的容貌太過打眼,若是被人認出少不得要解釋一番,故而也微微易了一番容,叫人只能隱約覺得我面熟,卻又與本人不完全一樣。 齊寒宵從前與我有過數面之緣,在見到我時非常明顯地怔了一怔,只是到底不能確認我的身份,便也只籠統地互相見過。 到此時,凌衣教上下已經被驚動,上到長老下到弟子,全都知道了山門口來了不得了的人,連老祖宗都被驚動出了關。想來也是,渡劫境強者平素連一個都罕見,今次卻不請自來且一下來了三個,實在叫人膽戰心驚。 小輩們不敢托大,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幾個輩分最高的長老又殷勤又惶恐,連忙把我們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