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府內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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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會在這種時候,從我的洞府里出來? 我難掩心中訝異,再看湛云江此時那堪稱狼狽的模樣——過腰的青絲散亂地披在背后,掛在臂上的黑氅已經破得看不出它原先的樣子,像被劍砍過一樣,到處都是凌亂的口子。而最叫人在意的,是他此時因無法合攏衣襟而露出的結實的胸膛上,竟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紅痕……和齒痕。 我震驚到難以附加,以至于整個人都完全僵住,做不出任何反應。 湛云江走出洞府后立刻見到了守在洞外的溫堯,短暫的四目相接,男人的神色顯而易見地變了變,本就嚴霜遍布的臉色愈加黑沉。 他沒有理會溫堯的那聲“師伯”,立即捏訣御劍而去,在經過埋著頭不敢看他的少女時,更是半個眼色也沒有給她。 少女還站著沒敢動,但白耀和我已然不能再等,他攥著我瞬間沖入洞府,折了幾個彎找到我就寢的那間石室。 無怪湛云江會露出那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場面同樣也顛覆了我的想象。 我用作就寢的石室本十分空曠,因為除了一張巨大的石床置在中央外,再無其他任何擺設。 但即使如此,這間石室在此刻也被塞滿了各種“東西”——四周石壁被交錯縱橫的簇新劍痕鋪滿,深淺不一,是來自兩種不同路數的招式;角落里幾盞供了夜明珠的石燈被劍氣斬了個七零八落,地上更是被摔得稀爛酒壇杯皿弄得幾乎無立足之地。 石床旁邊掉落著扯爛后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的衣物,一頂摔出了裂痕的玉冠被棄置其上,無法再用。而石床上衾禂散落、狼藉一片,云絲被下還隱約能看見幾灘帶著血絲的洇濕。 更有甚者,我竟還在石床的四根立柱上看到了幾根被崩斷了的一指粗細的銀索繩。 再看看那個“我”,此時正背靠石床坐在地上,雪發凌亂,雙目失焦,淚痕遍布,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臟兮兮的白綢里衣。但這里衣不足以將身子全部遮住,露出的部分被層層疊疊的指痕、吻痕和齒痕毀了個淋漓盡致,半分原來的顏色也看不出,而腿間……腿間那根玉莖綿軟地耷拉著,鼠蹊下方甚至還有不少半干涸的白濁之物…… 這yin亂又荒誕的畫面幾乎讓我在瞬間產生了赴死了沖動,從沒有那一刻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地希望自己恢復那段記憶——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他娘的到底發生了什么?! 余光看到白耀也是一臉懵然的模樣,只僵硬地杵著,一聲不吭。 我大感汗顏,這些年他軟磨硬泡不知把我往床上哄了多少次,我費了恁大力氣才在他面前維持住了衣冠楚楚,哪料到來這夢里頭胡走一遭,從頭到腳都給他看光了。 “星君……”我強作鎮定地喊他,“別、別看了……我們還是走罷……” 白耀的臉色逐漸從驚愕中退出,但十分明顯地藏了幾分怒意,他倏地向我看過來,桃花一樣的眼睛里水光凝結成冰:“那個凡人……他竟敢,他竟敢這樣對你!” 我無言以對,不知該作何解釋,因為這件事背后的邏輯根本說不通。 這場面看似是湛云江強迫了我,但我當時那樣愛他,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這么做;而回憶起之前湛云江那一臉忍辱負重的表情,反倒更像是我強迫他,可這就更說不通了,論武力我絕不是他對手,便是我有強迫他的心,也沒有強迫他的力啊。 就在這尷尬至極的關頭,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是溫堯,也只有溫堯。 他見到坐在地上模樣不堪的“我”時面色微變,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疑和停頓,一面將手中干凈的衣物披到“我”身上,一面試著把“我”扶起來。 但“我”只睜著無神的眼睛坐在原地,安靜地任他擺弄,像一具冷硬的尸體。 他挪不動“我”,只好停下,試著喚了一聲“師尊”,但“我”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我以為自己不會開口的時候,“我”忽然抓住了打算起身離開的溫堯的衣角,嘶啞得聽不出原本音色的喉嚨艱難的發出了一個音。 我努力分辨了一番,當時“我”說的可能是,別走。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終于把話說了下去。 “我曾在……一本記錄秘境的古籍上,看到過這樣一個奇怪的秘境,那里頭什么寶貝都沒有,只有一片,瑰麗如夢境的森林?!?/br> 溫堯不聲不響地靜靜聽著,他一直是個優秀的聆聽者。 “我”繼續道:“而組成那片林子的樹,卻有個世間修士都想要的好處——忘記?!?/br> “……后悔的事太多,痛苦的事也太多,若是能夠忘記,那修士動輒千年的漫漫歲月,便也不那么難熬了?!?/br> “溫堯,我打算去那秘境看一看?!?/br> 隔了許久,溫堯問:“師尊,弟子對那處秘境一無所知。弟子只想問,你決定了嗎?” “我”終于抬頭看向這個少年,他一貫沉默,惜字如金,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我感受到他沉甸甸的心意。 “我”淚痕斑斑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細微的笑:“我……決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