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夜與廉貞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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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湛云江把我安置在了凡界某座城中的一間客棧。 他開了兩間上房,與我一人一間。我歇下后沒多久,便聽到隔壁的人獨自出門的聲音。我不太關注他的去向,因為他走前給我的房間設了結界。 以他的修為,除非是神仙,否則任何人都進不來。 然后就有神仙進來了…… 白耀撩起他的長衫下擺,姿勢頗有些委屈地窩在我床前一張小杌子上,一手拿著玉簫,一記一記地敲在另只手的掌心。 “小隱華,你怎恁不聽話。本星君那日特意與你提過,叫你近期別去南荒湊熱鬧,你倒好,還偏就來了,非要與我作對是不是?” 我被他戳到痛點,尷尬地撫了撫額:“抱歉,星君,我……我是一時不察,著了那凡人的道。事到如今你再數落我也是無用,可還有補救的辦法沒有?要不……要不我裝回病,星君將我再捎回去成不?” 白耀好笑地用玉簫點了點我腦門:“罷了罷了,都是命數?!?/br> 我起身要穿衣,白耀卻走近我,半推著將我抵在了鏤空的雕花床欄上,湊在我頸項處細細地聞。 兩排纖長的眼睫時不時地掃過我面頰,還有他刻意壓著的嗓音從我耳畔飄進來:“那日月色雖好,我卻不曾將你看清,今日得見,才知原來我們的破軍星君,十六歲時生得是這般模樣——” 他一手環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瓣上啄了兩口,又輕輕碾著,說了句“隱華,你真好看”,接著那巧滑的舌便不動聲色地舔開了我的唇舌,嘖嘖有聲地與我糾纏了起來。 我早已化身木頭模式,一動也不動,由得他去動作,只是口中那來不及吞咽的津涎卻順著二人交錯的嘴角溢了出來,在燭光下閃著yin靡的光澤。 白耀吻了我片刻,見我仍舊是一副半死不活模樣,只得無奈地把我放開。 我整理好衣物,把他請到窗前的圓桌旁坐下,替他斟了一杯涼茶:“星君,你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現在可說明來意了?” 我才不信他是特意來數落我的。 白耀興致缺缺地捏起茶盞啜了一口,接著嫌棄地撇了撇嘴:“嘖,真難喝?!?/br> 我笑著看他,見他放下茶盞后將身后的窗戶推開了些許,淺薄的月色和夜風一起透過窗縫鉆了進來,有些涼颼颼的。 “你可認著這里?”白耀指著窗外問我。 我淡淡道:“認得?!?/br> 這座城池我曾來過,也曾住過,它便是我投胎做皇子那一世時的皇城。然凡界的時光流逝比起四荒快得多,如今已過了足有千年歲月,那代皇朝早已煙消云散,只這古城仍生生不息。 白耀見我并不避諱,便勾起唇角笑了笑:“方才我來的時候,見到那凡人出了城,且,往北面去了?!?/br> 我微愣,繼而凝神一想,終于回憶了起來——這座皇城往北是鶴回山,鶴回山上有座臨仙觀。 而這臨仙觀,便是讓我遇到湛云江的那座皇家道觀。 *** 白耀將我帶去了臨仙觀,說是有件事我最好能親眼見一見。 對此我頗感好奇,不著邊際地猜了一路,覺得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便是湛云江特意繞路去那破道觀給我死去的凡身上柱香。 昔年的皇家道觀早已沒落,如今不過是廢觀一座,能在此地立了近千年竟還沒有被拆毀,倒也算是個奇跡。 從道觀大門進去,途徑玉皇殿、七真殿,接著便是第一進的大庭院。庭院中央是以青石磚鋪成的北斗七星陣,四角各有一株參天巨木,當年也算是枝繁葉茂,如今卻已枯朽得只余干癟的樹干兀自立著。 視線繞過數人合抱粗的樹干,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立在庭園正中央。 他如很多年前的那一晚一樣,玉冠束發、箭袖輕袍,雖只是一個背影,卻仍讓我短暫地失了神。 細碎的夜風絲絲縷縷地從這座枯敗的道觀拂過,清冷的月光極致細膩,嚴絲合縫地貼合男人寬闊堅實的肩膀上流淌下來,浸過他挺直的背脊,修長的手臂,最后落到他腳下的青磚上,投出一道不甚清晰的虛影。 我離他不過十來步遠,既沒有屏息,也沒有放輕腳步,但他卻沒有察覺到我。想必白耀在我進來之前,已經把我的形跡給隱匿了。 想到此我又回頭看了眼白耀,他正望著天上那輪彎月,手中玉簫輕輕敲著,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見我用疑惑的目光看他,白耀不替我答疑,反而問我:“隱華,你說這個凡人,到底在想什么?” 湛云江在想什么? 這問題對我而言,怕是要比“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更加艱深。 我說:“大概……是在想我罷?!?/br> 白耀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錯不錯,他確然是在想你的。那隱華覺得,他此刻在想的,是哪個‘你’呢?” 哪個“我”都是我,哪個“我”又都不是我。 我無意和他打這個機鋒,直接問道:“星君莫再尋我開心了,你帶我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白耀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莫急,且等一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