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靜候罪戮
書迷正在閱讀:【雙A】老子只草alpha、穿到乙女游戲如何通關、模擬人生情欲之神、合理滿足性癖(腦洞合集)、Sq主播是同學、欲情之渦、本仙君絕不重蹈覆轍、我的腦子被zuoai脅迫了、yin亂的藝校校草、快穿部金牌營銷經理
光是想到自己前夜還被司寅壓在身下肆意cao弄,他每向前爬一步,便被男人拖回去一寸,長津就感到極度的恐懼與窒息。 如果……那時,司寅握住的不是他的腰腹,而是扼緊了他的咽喉,他必然會在毫無還手之力下即刻斃命。 類似這樣的情色霏糜的場景,如同冰冷的杯璧冒出的無數水珠,瞬間就侵占了長津的大腦。 他被一種急促的驚顫掐住了命脈,在這種無形之懼的鉗制下,狩師多年訓練的本能卻依舊提醒他:思考!思考! 然而,那些rou體之間的快感與高潮頓時變成了甜蜜的毒藥,細細密密地扎在長津素來冷靜自持的神經上,將狩妖師刺得千瘡百孔。幾欲斷裂的思緒只能哆哆嗦嗦地縮成一團,往后退去,獨留給長津一只逐漸空洞的腦殼。 “會害怕我嗎?” 他麻木的雙耳聽見面前的邪神這么問。 不……我永遠不會懼怕邪祟! 長津想要講這句話喊出,可兩片泛白的嘴唇囁喏了半天,也未能發聲。 他低低地垂著頭,guntang的胸脯如山巒般起伏了一會兒,雙目的爆紅在閉合的短暫時間內得到了一瞬緩解。 當他再次抬起頭直視司寅時,仿佛是在直面一朵腐爛的汁液中開出的花。 “我不怕你,我總會想到辦法殺死你?!?/br> 司寅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第一次用那樣嚴肅而深晦的目光注視著長津。 他狹長的眸子輕瞇著,鋒利的寒光仿若流動的液體黃金,英俊的面容被太陽所投下的一層陰翳籠罩著,看起來像一大片赤灰色的日冕,令人感到短暫的眩目。 他對狩師說道:“我將靜候你的罪戮?!?/br> 長津也許想不到——他此時無畏直視的,也正是他自己的欲望。 黎白這一回籠覺可算是睡得夠久,待他醒來,已是午后未時。 今日沒有客人預約拜訪,他也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家中還有一只上古時期的兇邪,不急不緩地打理好自己的衣裳,煮茶之余還在窗臺欣賞著自己的蘭草盆栽。 棫樸內一切“氣”的流動都逃不開黎白的五感,他光靠呼吸就能感知到這兩畝地的領域內有幾只鳥雀在活動。 可深吸一口氣后,他卻立刻蹙起了眉,手上添茶的動作也頓了一秒。 “長津!” 黎白轉頭疾喚一聲。 可小徒弟遲遲未應,門口也沒有一絲腳步聲。 偌大的棫樸在此刻變得安靜得嚇人,像是一座蒙塵的墳場,幾乎都聽不見落葉的聲音。 黎白忽地倒吸一口涼氣,兩指捏起一片薄如蟬翼的竹箋就向門外迅速走去。 他僅用腳尖觸地行走,仿佛是一只用蟲足在湖面上點動的蜻蜓,幾秒就走到了后院的一間大型木屋門口。 這間屋子原本是用來禁錮那些等待處理的妖獸鬼怪,可黎白本人常殛殺邪祟于荒野,根本用不上這間囚房。長津研習于黎白身側,在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往往比他的老師更為冷血,更是從來不將污穢玩意兒帶回棫樸內處置。 此番,能活著進棫樸的妖邪,只有司寅一人。 黎白猛然推開沉重的木門,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獨有十幾張寫滿了符咒的枯黃色竹片在空中胡亂飛舞。 他瞥了一眼上面撰寫的符文,頭也不回地向前院走去。 黎白甫一拂開長津的房間門口的帷帳,便被屋內陡然爆發出的一股強悍煞氣沖擊到了心口。 可他仍面色如常地扶住門框,輕輕推開。 惟見,床榻上只有安靜睡著的長津,房內并無他人。 黎白無聲地走近,他不需要用手指試探,便能察覺出小徒弟是處于自然睡眠狀態,身旁所盤旋的氣流也屬正常的,剛才的那陣惡毒的邪氣仿佛只是錯覺罷了。 他慢慢俯身,仔細觀察著長津熟睡的面容。 大狩師墨色的眼珠子像是兩枚無機質的零件,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身下的長津,似乎在審查一件精良的武器。 潛伏著的煞氣果然被黎白的動作激怒了,它趴伏在長津后背的暗處,豁然綻開十幾條黑霧狀的長舌,掀起幾丈高的氣墻,如一張牙齒嶙峋交錯的血盆大口,警告著男人離遠一些。 黎白地仰頭看了一會兒那張牙舞爪的黑霧,竟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仿佛面前的煞氣只是耍雜的猴戲。 他挑釁地伸出手,輕輕撫摸上長津的臉。 當他剛要觸碰到小徒弟柔軟的肌膚時,便被疾雷般劈下的霧氣死死鎖住雙腕,不能再向前移動分毫。 【黎白,你來找我?!?/br> 傳音入密。 對面是司寅不耐煩的聲音。 黎白卻搖頭笑道:“你騙得了長津,騙不了我?!?/br> 【無需多言,我要告訴你秋祭的事?!?/br> 司寅話音剛落,便松開了桎梏大狩師的黑霧,重新以蟄伏的姿態回到長津的背后。 黎白聽到“秋祭”二字后,立即收起了笑意。他側頭回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少年,輕手輕腳邁了出去,重新走到囚房門口。 木門自動敞開,那十幾張枯黃色的符紙像是活物似的,瞬間歸位,排布成長津曾貼上去時的順序。 “有這個必要嗎?”黎白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在地磚中央趺坐的司寅則不以為然,回道:“他認真寫的,自然要重新貼好?!?/br> 黎白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其實,你可以告訴他……” “還不行?!彼疽^都不抬地打斷他的話。 要知道,就連鄭國的君主都不敢隨意打斷大狩師的話,更何況司寅是狩妖師的死對頭妖獸! 黎白卻并未生氣,反而是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想要長津厭惡你,對嗎?” 司寅終于抬起眼,緘默不語地盯著他。 黎白說道:“我早就察覺到了,你撼動了他身上的禁咒,這說明……你不止碰了他一次,而且都是很深入的……咳?!?/br> “也許在你第一次強迫他時,他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了?!?/br> 司寅冷笑道:“好一個‘雀東求?!≌`入罔域。賴適君子,脫復歸息’。你敢對他用最嚴苛的束縛咒語,就別管我是如何將禁錮層層剝離?!?/br> “這是他天生的血統導致,如果不用這個卦象,只怕他會陷入荒yin無度所帶來的的無盡痛苦中?!崩璋桌^而說道:“若你只是將長津作為達成你的目的的工具,那我希望你適可而止。棠寧必會在知曉后,不顧一切禁忌,即便是弒神殺佛也要將你減滅?!?/br> 棠寧是長津的父親,也正是旸羌嫡傳的長孫,自然是列國君主們排隊登門拜訪都難以見上一面的大宗師級別的狩妖師。 久聞楚國二十年前宮內曾出現過疫病,五日內就暴死數百人。 楚王大駭,命人驅車載著數不盡的黃金珠寶,跑死了三匹馬才找到陳國郊外閑云野鶴種蘭草的棠寧。 棠寧見十匹金光熠熠的寶馬與珍寶到了家門口待了半個時辰,這才慢吞吞地從泥地里走了出來。 待他聽完使者的闡述后,馬上婉拒楚王的厚禮,提起自己那柄從未出鞘過的刀,孤身前往楚王宮內。 棠寧遣散宮內所有人,包括楚王本人。 三日三夜,王宮內一直飄蕩著孤魂野鬼被魂飛破滅般的慘叫聲,有男人的嚎叫,有女人的尖叫,也有嬰兒的啼哭。 赤紅色的血光緊緊籠罩著楚王宮的天穹,濃厚的腥膻味令人無法靠近,還未靠近宮門口就能被其中飄出的一股令人昏厥的腐臭味給熏死過去。 直到第四日的亥時,宮廷中央飄出滾滾黑煙,仿佛地獄的陰兵進犯,只聽三聲震動大地的“轟隆”巨響,地面如被敲打的鼓皮般,城內的行人久久不能站穩。 再見棠寧下顎帶著一絲褐色的殘血,拖著刀從宮門遲緩地走出。他高扎的馬尾沒有一絲凌亂,舉世無雙的英俊面容如神只般傲立,令圍觀的人無不膝蓋發軟,想要跪地臣服。就連楚王都被左右侍從攙扶著,這才沒有跪下去。 棠寧似乎并不在意被眾人圍觀,只是轉身將帶血的刀插在地磚上,合掌高唱了一曲無人聽懂的鎮命歌。 他的歌聲如魔音,卻在黑暗中成為一道炬光,直沖云霄,直到棠寧整個人都被環繞在一股極為淺淡的音色冷光中。 宮墻內瞬間傳來鬼哭狼嚎的嗚咽聲,在場的人全都被股生死之間的震蕩給驚懾到了,他們緊緊捂住耳朵,痛苦不堪地趴在地上打滾,猶如螻蟻跌宕于波峰與谷底。 兩個時辰后,宮內才恢復平靜。 當人們再次爬起身子站起左右顧盼時,已經找不到棠寧了。 自那日后,棠寧很少再接受狩妖請求,君王們也很難再在固定的地方尋找到他。 他有時會在衛國飼養鶴群,也會出現在鄭國的上巳節上采摘蘭草洗滌身體,或是在荒年中救濟魏國的討食者。 司寅聽到棠寧的名字,果然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只是繼續問黎白:“你是何時對長津設下的禁錮? 黎白回答道:“在他初次情動時?!?/br> 司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沉聲問道:“什么意思?難道他有初戀?” 黎白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眼底似笑非笑。 司寅頓了幾秒,見黎白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咬牙切齒說道:“黎白,我cao你媽?!?/br> “你說什么?”大狩師佯作自己耳朵不好使。 “黎白,我謝謝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