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護弟狂魔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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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星洗完澡,腦袋上還滴著水,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他的發質很軟,趴在額頭上,顯得很乖巧。 “小飛,又忘記擦頭發了”,江始一半責備一半關心的說,拿過一條毛巾,輕輕的給他擦著,“說過多少次了,這樣容易感冒”。 陸飛星沒有接話,而是問了一句,“哥,我們算是什么關系?” 江始愣了一下,繼續擦著頭,“你都叫我哥了,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 當然是兄弟的關系。 陸飛星笑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很愚蠢,是啊,還能是什么關系呢? 給他擦干凈頭發,江始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解開,脫下了襯衫,“你困了就先睡吧,我也去洗個澡,要關燈嗎?” “嗯”,陸飛星爬上了床,捂住了頭,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晚安,哥”。 “晚安~”,江始關上燈,走進了浴室。陸飛星這才拉下被子,摸著自己guntang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陸飛星發現自己的課桌有些不一樣,擺著一封情書和一盒巧克力,“誰放這的?” 杜立衍轉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一個妹子,校草就是受歡迎啊”。 一個妹子......陸飛星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飛!雖然我們不在一個班了,我還是會繼續關注你的!你陽光下的身姿,你奔跑時的背影,你開心時的笑容,我都喜歡!我不會放棄的!” 果然,陸飛星捂住了臉,匆匆塞到了桌洞里。 江始從食堂回來,手里拎著牛奶和包子,放到了他桌子上,“還有巧克力,誰給的?” “還,能,是,誰”,陸飛星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靠,怎么是涼的”。 “涼的?”,江始拿過來,也咬了一小口,還真是,表面是熱的,但餡卻是冰涼,“你先喝牛奶,我再去買”。 江始出了教室,陸飛星喝著牛奶,杜立衍就這么盯著他,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是沒長腿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陸飛星也忍不住了,“你幾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杜立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跟個大少爺似的”。 “呵”,陸飛星笑了一聲,“是啊,不過有人給我買,有人給你買嗎?” 杜立衍也犯了倔,脾氣也上來了,像是要證明自己和江始的關系也很好一樣,拿出手機給江始發了條消息,“江哥,幫我也帶兩個rou包,錢轉你,謝謝~” “有沒有,待會兒就知道了”,他放下手機說到。 過了一會兒,江始果然拎著兩個袋子回來了,一個遞給了陸飛星,另一個遞給了杜立衍。杜立衍拿出包子,一邊吃一邊看著陸飛星,神色得意,仿佛在說,看,也有人給我帶。 其實好哥們之間幫忙帶個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完全沒有什么,但在現在這個時間,現在這個背景下,他這個舉動陸飛星看在眼里,就是十足的挑釁,頓時沒了胃口,把包子還了回去,“哥,你吃吧,我不餓了”。 “不吃早飯不行”,江始沒同意,又塞了回去,“還有一上午課呢,聽話”。 “我說了我不餓!”,陸飛星一推,啪,兩個包子全掉在了地上,頓時又覺得有點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江始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沒關系的”。 陸飛星也不知道自己一上午是怎么了,一直在別扭,上課也沒心思聽,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匆匆就出了教室向食堂跑,像餓狼一樣。 別扭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沒吃早飯餓的。 “小飛!等等我!”,江始在后面喊道,追著他的身影。 “喲,這不6班那小白臉嗎”,跟著人潮下樓梯時,陸飛星聽到有人站在拐角處沖自己喊。 他脾氣還算是比較好,但現在正在別扭的勁頭上,心情極差,擼起袖子就指著這撞槍口的人,“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怎么,收了情書,一上午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陸飛星很想沖上去和他干架,但還是忍住了——不是因為慫了,有另外兩個原因。 一,還是餓,二,下樓的人太多,根本擠不過去。 他指著那人回罵了一句,“我是小白臉你算什么東西,尖嘴猴腮的rou呆逼,不三不四,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就想好好上個學,為什么總有人來惹我呢?——他發出了和他爸江止十幾年前相同的疑問。 “??!”,站在食堂里排著隊,突然感覺后背上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濕漉漉的,還挺疼,轉過身去,發現是一個餐盤,衣服上全是飯菜湯,不遠處正站著剛才那人。 “我&¥%=”,陸飛星還沒罵出來,旁邊就有個人端起一碗湯,朝那人臉上潑了過去。 “哥?”,陸飛星轉過頭,發現江始手里拿著一個碗,指著那人,“好喝嗎?沒喝夠還有”。 “cao!”,那人被澆了一臉,也急了,揮舞著拳頭就沖了上來??粗牟椒?,江始絲毫不慌,在他快沖到的時候,拉著陸飛星,快速往旁邊一閃,那人撲了個空,一下子沒收住力,地上又全是菜湯,滑溜溜的,撲通一聲,那人就大頭朝下撲了下去,摔了個狗啃泥。 臉正摔在他自己扔過來的餐盤上,嗑出了鼻血不說,門牙都嗑斷一半。 江始在旁邊冷冷地說道,“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沒碰你,這是你自己摔倒在你自己扔出來的東西上,與我無關”。 這叫什么,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陸飛星大概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頂著黏糊糊的衣服和周圍議論的目光吃完了午飯,才回宿舍去換衣服。 “衣服脫下來我看看”,江始說。陸飛星解開扣子,脫下校服,背對著江始。 “有點刮蹭傷,破了點皮”,江始說著,拿過醫用棉和一瓶酒精,倒了些在上面,沾著傷口。 “??!疼!哥你輕點!”,陸飛星嚎了出來,吃飯時候還沒什么感覺,這會一涂酒精,燒的火辣辣的疼。 江始放緩了動作,灼熱的鼻息噴在后背上,配上輕柔的棉花觸感,頓時從灼痛變成了酥癢,陸飛星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擦好酒精后,江始又拿過幾片創可貼貼了上去,哄道,“小飛,以后不要再鬧脾氣了,好不好~” 陸飛星沒說話,突然轉過身,把江始按在墻上,狠狠的吻了上去。兩人唇舌交纏,嘴里還殘留著午飯的味道,嗯......我哥吃的是紅燒rou,陸飛星想。瘋狂親吻發xiele一通,他才松開嘴,下巴靠在江始的肩膀上,江始輕輕拍著他的背,避開了傷口。 “哥,我錯了”,陸飛星把頭埋到了肩窩里,“我早上不該沖你發脾氣,不該鬧別扭的,對不起”。 “沒事了,沒事了”,江始哄著他,“不說這個了,中午是怎么回事,那人為什么要砸你?” “不知道,我在下樓的時候,他就突然罵我,我罵了回去,然后就......” “嗯,別怕,出了事有哥呢”。 陸飛星抬起頭,對上了他哥深邃的眼睛,“要給老爸說嗎......” 江始思考了一下,“先別說吧,爸要是知道有人敢砸你,不得分分鐘飛回來把學校給拆了”。 小學時候,他倆和班級同學發生矛盾,被推了一下,屁股摔腫了,學校沒處理好,然后校長就被江止給逼辭職了。 下午上課前,對方家長就鬧到了學校,他倆也被叫到了辦公室。 幾方一對峙,事件的原因就調查清楚了——這個男生正在追求班級上的一名女生,而這名女生正是之前追陸飛星的那個,于是拒絕了他,并且表示自己喜歡陸飛星,還已經送了情書。結果該男生醋意大發,就在樓梯間出言挑釁,然后被陸飛星懟了回來,之后越想越氣不過,再次在食堂里用餐盤襲擊他。 說到底,還是小屁孩的那些感情破事。 校領導查看著監控,又把幾個當時在現場的同學也叫過來詢問,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這男生先行動手,還自己把自己給摔了。 這純屬活該倒霉。 于是他倆只是被口頭教育了幾句,就放回了教室。 原來吃醋的力量能這么大,陸飛星回教室的路上默默想著。 開學那天是周三,沒上兩天課,又到了周五,陸飛星這才覺得心情大好,周末又可以和他哥膩歪在一起了。 “哥~晚上逛街去唄~”,校門口,陸飛星眨著眼睛說。 “好”——幸運的是,江始也很寵他。 “這件不錯,這件也不錯,這件更帥......”,本來說的是去看電影,但商場老板多聰明了,巧妙的店鋪布局,剛進商場沒走兩步,陸飛星就走不動路了,拉著江始非要去給他買衣服。 兩人都有自己的賬戶和銀行卡,倆爹每個月往里面打錢,但吃飯什么的,一般都是江始付錢,所以陸飛星經常送他哥禮物。 “光給我買,小飛不要嗎?”,江始笑著看他。 “我......” 還沒等陸飛星回答,營業員就抓住了這個推銷的好時機,“哎呀哎呀,二位關系這么好,是同學嗎?還是......” “他是我哥”,陸飛星拉著江始說。 “哦!那您看看這幾件,都是配套的,您二位穿著特別合適!” 情侶裝?這三個字突然從陸飛星的腦子里蹦了出來,不對不對,我和我哥穿不能叫情侶裝。 他們小時候,也穿過配套的,甚至是一樣的衣服,打扮的就像雙胞胎一樣。 “哥,進去試試唄”,他抬起頭,看著江始說,滿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