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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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隨著一日復一日的相處,蕭詠妄越來越喜歡他的師尊了。 這種喜歡,似乎與對父母兄姊的喜歡不同。 他每天清晨睜開眼,看到溫世佑俊美的面龐,都會發自內心地感到雀躍,一整天渾身都是勁;每每與溫世佑有肢體接觸,心臟都會跳得飛快,渴望更多的觸碰;甚至是偶爾關勤越來訪時,溫世佑的目光落到關勤越身上,他心中都會覺得酸溜溜的,有種莫名的沖動想要吸引師尊注意自己。 雖然,年僅九歲的他還不能分辨出自己這份莫名的感情是什么,但他很確定,自己想要與師尊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上?,在來到南臺派的第三個月,他就不得不在溫世佑的要求下,開始上起了門派的公共課。 因為溫世佑后知后覺地想起,小孩子不止該學劍,還應該學文化課,以及像是馬術,弓術一類的課程,所以就委托關勤越給自家徒弟安排了。 蕭詠妄天資聰慧,加上本來就有基礎,公共課的內容對于他來說,小菜一碟,只是每次上課時,他都會想念他的師尊,就像是有數百只小貓在他心間瘋狂地抓撓,叫他坐立難安,以至于他根本無心與課上的同門交好關系,就等下課飛奔回去,看到院中練劍的師尊,紊亂的心緒這才安穩下來。 溫世佑每天的行程都很固定,白天練劍,晚上看書或打坐,幾乎從不出他的小院。不過,蕭詠妄注意到,自家師尊有時會獨自坐在樹下發呆,就望著蔚藍的天空,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過去了。 世人都知道劍圣的鼎鼎大名,可鮮少有人想要去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除了劍以外喜歡什么。 他清清冷冷,不言不語,戰無不勝,就像是一個神圣的標桿,褪去了一切作為人的凡塵之氣,只剩了世人心中的“神”應該有的樣子。很多人都忽略了他也該有喜怒哀樂,也該有個性喜好——也包括了一開始的蕭詠妄。 直到生辰事件后,蕭詠妄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狹隘。 他知道,自家師尊的境界比自己要高得多,大抵不會有孤獨寂寞這種情緒,可是他還是覺得心疼,他想要了解自家師尊,也想要走進他的內心。 他觀察起了溫世佑的每個微表情,試著與他聊天,說自己上課遇到的事情,說自己最近對劍道的感悟,說新學的書本知識…… 然后,他就發現自家師尊很多時候是有興致與他聊的,而且自家師尊不僅劍道方面出眾,還博覽群書,對于很多事件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 到后來,他還了解到了自家師尊平生最大的心愿:“國泰民安,天下太平?!?/br> 他知道溫世佑早年間經常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一些事跡至今都被人津津樂道,然而不知何故,現在卻鮮少出山了。 他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溫世佑沉默了半晌,后在紙上寫了簡短的四個字:“現實所迫?!?/br> 蕭詠妄看出了自家師尊不想多言這個話題,因此識趣地換了個話題。事后,他去詢問了關勤越。 關勤越神情復雜地嘆道:“功高蓋主。當年,師兄在民間的聲望太大了,惹了上面的忌諱,南臺和師兄的家族都遭了打壓。師兄的兄長外出還被打斷了腿,從此師兄才閉山不出?!?/br> 蕭詠妄本就恨朝廷與皇族,聽聞此言,他憤恨地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無論我們南臺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崇高,對上朝廷,還是不得不認慫。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蕭詠妄的拳頭越攥越緊,心道,我遲早滅了他們! 從此,他越發勤勉地讀書習武,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直到某天醒來,發現枕邊多了個禮物盒,上面寫了“生辰快樂”的字樣,他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日。 他還發現這禮物盒的落款是“生辰仙子”的字樣,于是大喜,倏地看向了盤膝閉眼的溫世佑,忍不住喚道:“師尊!” 溫世佑若無其事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手中的盒子,微微睜大了眼睛,好像是想要裝作驚訝于這盒子的突然出現。 “師尊!”蕭詠妄越發是心花怒放,沖了過去,抱住了溫世佑。 溫世佑回摟住了徒弟,手指在他背上慢慢地劃了“生辰快樂”四個字。 鼻息間縈繞的是自家師尊身上清幽的體香,由于心情過于激蕩,血脈賁張,蕭詠妄遵從自己內心最原始本能,抬起了頭,在溫世佑的臉上猛地親了一下。 溫世佑這次是真的驚訝了,愕然看著自己的徒弟。 蕭詠妄緊張得心臟險些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他聲音干澀,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尊,對不起,是徒兒冒犯了。徒兒太高興了,沒忍住?!?/br> 溫世佑表示理解,眉目舒展了,擺了擺手。 蕭詠妄松了一口氣,連忙用袖子給自家師尊擦臉,溫世佑又擺手,表示不需要,從床底拿出了一個長長的禮物盒,遞給自家徒弟。 “這是師尊送我的生辰禮物嗎?”蕭詠妄雙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接過,喜笑顏開道,“謝謝師尊!” 溫世佑微微頷首,深藏功與名,下了床,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就又出門練劍去了。 蕭詠妄獨自跪坐在床上,心臟仍是跳如擂鼓,余悸未消,他怔然地摸了摸嘴唇,上面仿佛依舊殘留著屬于師尊臉頰的柔軟。 * 33 溫世佑不知道多少次接到了日月教主卓昊蒼的戰書。 彼時,蕭詠妄已是十三歲,他下學回來,就看到自家師尊好似興致很高地在練劍。 他耐心地等師尊練完后,忙問道:“師尊有什么開心事嗎?” 溫世佑從房中取出了一個嶄新的戰書,眉宇間難掩喜悅地拿給自家徒弟看。 這些年,蕭詠妄也不是沒有看到自家師尊接戰書,但是卻從未看自家師尊這么高興的樣子。 他心頭發酸,看了眼落款的名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人是誰?” 溫世佑簡單地用手勢比劃了一下。 蕭詠妄能夠看出,自家師尊的意思是對方是個對劍道很熱忱的人,是個很棒的對手。 他心中溢出的酸水仿佛能夠釀醋,言語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我也對劍道熱忱!也可以做師尊的對手!” 聽到這莫名的話,溫世佑略有些困惑地看向了他,歪了歪腦袋,眨了眨眼睛。 蕭詠妄意識到自己失了態,忙道:“對不起,師尊。不用在意我說的話。祝您明日比試得開心?!?/br> 十三四歲年紀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與蕭詠妄一起上課的同齡少年們都在熱烈討論同班的女孩,說她們誰誰漂亮,誰誰實力強,有性格。然而,蕭詠妄對那些女孩們沒有一點興趣,他滿眼滿心都是自家師尊。 在他看來,那些所謂漂亮的女孩還沒有自家師尊的萬分之一好看,萬分之一實力強,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呢? 他還發現,自己對自家師尊有種病態般的占有欲。他甚至不愿與旁人提起自家師尊的絲毫事情,就想要師尊的一切都屬于自己——盡管,他內心也在矛盾地渴望,這么好的師尊被所有人喜歡。 他始終難以忘懷師尊眼睛里不是因他而起的光。夜晚,他怎么也睡不著。翌日上課時,他也一直想著師尊比試的事情。 一節課下了,有個同門少年湊了上來,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感覺心情不好的樣子?” 蕭詠妄沒有理會對方,仍是在皺眉看窗外,想自己的事情。 他在學堂里一直是孤傲,獨來獨往的獨狼形象,這份神秘感非常吸引這個年齡的孩子,加之長得英俊,成績好,實力強,因此有不少少女都暗戀于他——也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男孩的仇視。 這個與他搭話的少年一年前掉下山崖,被蕭詠妄救過,從此也成為了唯一一個敢和蕭詠妄搭話的人。他也不管沒有得到回應,自顧自地說道:“我跟你講,昨天吳宏把宋生給打了,因為宋生和阮晶晶比了劍。然后吳宏今天就被關禁閉了。嘖嘖,嫉妒真是可怕??!” 這就讓蕭詠妄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情況,思考了好一陣后,他扭過了頭,問道:“吳宏喜歡阮晶晶?” 少年驚道:“你居然不知道?他都喜歡兩年了!” “我有個朋友,他最近對于一些事,有點困擾,尋求我的幫助,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少年恍然,“所以你有心事。我懂了。什么事?” “他也喜歡一個人,但是對方……算是他的長輩,而且他也不確定這份感情是不是愛情??傊?,他也很反感別人接觸那位長輩,也很反感那位長輩因別人而開心?!?/br> 少年:“這其實也很正常吧?大家小時候都會因為父母更關注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感到嫉妒的吧?” 蕭詠妄蹙眉道:“但是他的情況好像不一樣……反正有些難說?!?/br> “我看書上說,判斷是不是愛情,得看……”少年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了旁邊沒人注意他們后,湊到蕭詠妄耳邊,悄聲道,“得看你會不會對那人產生欲望?!?/br> 少年的靠近,讓蕭詠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非常討厭外人的靠近,除了他的師尊。他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問:“具體是哪種欲望?” “自然是……”少年指了指嘴唇,又伸出一只手,五指蜷縮,另一只手指往里面插了插。做完以后,大抵是怕正經的朋友嫌自己猥瑣,他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對瑩瑩還只停留在想要親親,之后的事情……還沒想到。我只是科普,科普!” ——瑩瑩是他暗戀已久的女孩。 “嘴唇”的意思,蕭詠妄是懂的。他從很早以前就有親自家師尊的欲望了,只是后面的動作,他不明白。 他皺眉道:“這是什么意思?” 少年掩嘴咳了一下,臉有點紅,頗是隱晦含蓄地道:“就是洞房花燭夜會干的事情?!?/br> 蕭詠妄一下子明白了,心慌之下,叱喝道:“真是污穢!” 少年直喊冤道:“都說了只是科普!判斷是愛情,還是親情,就看聯想與對方干那種事時,會不會覺得惡心就行了?!?/br> 蕭詠妄的心臟又開始狂跳了,表面一派嚴肅,一副不愿與他繼續談這種話題的樣子。他腦海里卻不禁聯想起了與自家師尊做那種事情的場景。他沒有如少年說的那樣覺得惡心,還不自覺地呼吸粗重,下腹火熱。 他回想起了自家師尊有時在自己面前不設防地更衣的場景,好幾次,他看著師尊細窄的腰肢,白瓷般的肌膚,愣是下體硬了。他以為這只是發育過程中的正常反應,現在想來恐怕這都源于他對師尊的感情。 與少年的對話,也驗證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對他師尊的感情是愛情。 而溫世佑,他不知道自家徒弟下定決心要追求自己。他與修為又進步不少的卓昊蒼比試完,心情煞是愉悅。 正欲離開之時,他聽見卓昊蒼道:“聽說溫前輩收了一名弟子,也不知是個怎樣優秀的少年,才入了溫前輩的眼呢?” 溫世佑也沒法回答,心道,你雖然有進步,但是還不夠。我徒弟要不了幾年就能超越你了。 今天徒弟下學得早,他回去后,蕭詠妄已經在院中等他了。 然后,他就發現自家徒弟今天竟是比平時還要殷勤得多。給他端茶送水就算了,還要貼心地附上解說,“師尊,這茶葉是徒兒在半個時辰前,親自去南峰采摘的,都是選的最上乘最嬌嫩的茶葉。您看好喝嗎?” 溫世佑瞥了他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蕭詠妄又絮絮叨叨地將自己上課的事情說了一通。 溫世佑平常經常神游,但是每當有人與他說事時,他都會專注地看著對方。 蕭詠妄將事情說完后,看向了溫世佑,不出所料地對上了自家師尊認真的濃黑眼眸,今天,他感到了一陣的緊張。 他咽下了一口唾沫,道:“還有,師尊。我今天下定了兩個決心?!?/br> 溫世佑稍稍歪了下頭,表示詢問。 “第一個是,我想要完成您的心愿,讓天下太平,國泰民安?!?/br> 溫世佑眉目舒展,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第二個是……我,我想要一直與您在一起?!?/br> 溫世佑一怔,然后伸出了手,摸了一下徒弟的腦袋。 “這么說,您答應了?”蕭詠妄小心地抬起了頭,看自家師尊的臉。 這種小事,也不知道自家徒弟為什么這么緊張。溫世佑點頭。 蕭詠妄放松了下來,展臂抱了抱他,低聲地道:“那咱們可說定了!” 他的設想中,他未來會走科舉考試這條路,實現師尊的心愿,報自己的仇,卻未曾想,十五歲那年隨師兄姐們下山,途中經過家族廢棄的別苑,而去轉悠了一圈的他遇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