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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琮最近更黏他了。宣瑯忙完了學校申請的事情,待辦的就剩下了畢業的曲子。他見薛琮情緒不穩,空出來的時間全部放在了薛琮的身上,也就忘了和他商量學校選擇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定了下來,此刻只是等消息就行了。 薛琮無從了解他更詳細的心理活動,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親吻他汗濕的額頭和喉結,無條件地承受對方有些粗暴的,瘋狂的,激烈的頂撞。 有時他能看見薛琮用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的視線盯著他看,好像是難過,也好像是歉意。像是一支隔空斷裂的曲子,以最普通的音符奏盡了最哀傷的曲調。 清透的水流從幾乎可以用“完美”一詞來形容的手上流過,薛琮在宣瑯身邊打著轉,試圖接手宣瑯手里頭臟兮兮的盤子。 盡管平時他對自己的手保養的很好,但偶爾這些簡單的家務活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尤其是和薛琮一起,他還挺愿意親手洗幾個盤子和碗的。 薛琮對盤子上臟污了他手指的醬汁投射了死亡射線,見宣瑯不讓他幫著洗,只好眼不見心不煩,避開了那些討厭的盤子和碗不看,腦袋在宣瑯的肩膀上搭了窩似的,蹭來蹭去就是不離開,手也貼上了腰,環了一圈扣住。 他最近真的黏人得緊。 宣瑯根本舍不得斥責他搗亂的行為,反而這樣子感覺挺不錯的。 “好了好了,馬上就洗完了……”他偏過頭去親親薛琮的下巴,小腿翹起來一點,勾在薛琮的腿上,一點一點地撫弄。 他在調情上一直很笨拙,完全沒意識到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才是最勾人的。 他一低頭,身上薛琮的衣服領口比他平時的號兒大上一圈,從圓潤的肩頭滑下去,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紅痕,看上去有些恐怖了。薛琮超大的熊一樣扣在他身后,片刻不離,被宣瑯腳下的小動作勾得心癢,鼻子在手底下的身體上嗅來嗅去,聞到和自己身上同源的沐浴后的氣息有些開心,見到自己的杰作以后情緒更激動了,重新在一顆顆小紅花上蓋上新的印記。他叼住宣瑯頸窩的軟rou用齒尖細細地碾磨,直到宣瑯的體表再次從深處滲出來屬于他的生命的顏色,被刻上薛琮的專屬記號。 “嗚……等一下......”宣瑯加快速度把最后一個盤子洗完,背著自己加大號兒的“外掛”,兩個人笨拙地往陽臺走。 宣瑯帶著薛琮坐在了陽臺的躺椅上。家里的所有都是他們在一起后重新設計的,躺椅的空間很大,完全參考了兩個人的身形,一起躺下去完全不是問題。 薛琮靠在椅背上,把人嚴絲合縫的嵌在自己懷里,從另一個人身體里傳過來的有力健康的心跳聲令他有些著迷。這幾天宣瑯練琴的時間都少了,兩個人時常耗費了大把的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瑣事上。自己做飯,洗碗,給家政放了幾天假一起簡單地收拾收拾家里,然后吃飽了就依偎在一起懶洋洋地曬曬太陽。 薛琮向來在這類的決策上聽宣瑯的,在他心情好的情況下,抱住了宣瑯也就抱住了一顆跳躍的心臟,自己的人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懷里,誰也搶不走,他那想要將人吞進腹中的近乎永恒折磨著他的欲望能短暫地平息下去片刻。 他很清楚宣瑯的用意。 他在乎我。 薛琮美滋滋地想著,咬了咬懷里人的耳垂,看到白玉似的肌膚因自己染上了明艷的顏色笑了,捏捏宣瑯的后頸,道:“睡吧?!?/br> 睡吧,毫無防備地躺在我的懷里,讓我永遠地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