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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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已是第二日午時,渾身仍酸疼得厲害,可見之前累得狠了。 枕邊早沒了人,沈辨玉懶散地翻了個身,入眼便是哭哭啼啼的春蝶。 “少爺你可算醒了?!?/br> 沈辨玉抿了抿唇,嗓子里又干又疼,“水?!?/br> 春蝶麻利地扶他起來,沈辨玉一連喝了三杯,才緩了身體里的渴意。 “將軍呢?” 春蝶一臉錯愕,“什么將軍?” 沈辨玉疑惑:“你沒見著?” 春蝶搖搖頭,忽而想起什么,眼淚斷了線兒往下掉。 “哭什么?” “少爺……少爺被歹人強了去,這里怕是待不久了……” 沈辨玉漲紅臉,軟聲斥道:“胡說什么,我是與將軍……” “???”春蝶一時呆住,“我沒見著啊?!?/br> “我們……”沈辨玉清了清嗓子,“……一宿,你豈會不知?” 一提起昨夜,春蝶就直搖頭,“夜里我不知怎的睡死了去,醒來發現自己倒在水房,我怕出事馬上趕來瞧少爺。那時屋內只有我一人,少爺一身慘痕,床褥上又濕又是血,嚇壞了我。后來發現你只是昏睡過去,但臟褥須得更換,我就去尋管家,可他說何夫人又訓斥了他,不敢隨意施東西,我求了半天才給了新的被褥。而后我替少爺凈了身,許久才將那歹人留少爺體內的東西掏干凈。我實在害怕被發現,連飯食都不敢去取,唯恐碰上誰?!?/br> 沈辨玉聽她講明,但覺微微失落,一時不知說甚。 春蝶誤會了他,眼里又滑了幾滴淚,“少爺莫不是錯認了?若是將軍,怎的連個清掃仆從都不派來?” 沈辨玉很少生氣,此刻卻失了冷靜,語氣冷硬道:“胡言亂語!我豈會認錯!” 春蝶被驚得止住了哭啼,連連認錯:“婢子嘴快,少爺莫怪?!?/br> 沈辨玉自知不對,忙道:“我一時心急嘴快,你莫往心中去?!?/br> “是奴婢的錯,怎敢心存責怪?!?/br> 沈辨玉輕嘆一聲,“你我雖是主仆,卻休戚與共。此地是將軍深宅,豈會有歹人出沒。只是我以為與將軍……仍讓你受人眼色,是我無能?!?/br> 春蝶眼圈一紅,“少爺休要如此說,遇上您這般和善主子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br> 沈辨玉款聲再安慰了她幾句,自是不表。 之后三天,莫說是人了,連后院養的貓都未曾造訪過疏竹院。 沈辨玉以為將軍要了他,應是對他有幾分青眼,現下看來,估摸是那夜生疏拘謹掃了將軍的興,此后莫不是要長長久久受這冷落? 沈辨玉心情不佳,飯也吃得少了,本就瘦削的身體又清減了幾分。 而且自從那日行過初事,這幾日晨起總是心內空空,總覺缺什么似的。 夜里躺在榻上,沈辨玉腦中全是將軍壓上來的灼熱脹滿,半天也睡不著,只得坐起來夜讀打發時間。 給疏竹院的份例少,油燈須得省著用,平常為了節約,夜里從不點燈,此時沈辨玉也只敢點一盞,借著昏暗的光看書。 敲門聲突然響起,在安靜的夜里十分突兀。 沈辨玉警覺站起,看不見外邊站著誰。 “開門?!?/br> 低沉的嗓音有幾分熟悉,沈辨玉不敢多想,從門縫里瞧了一眼,心中狂跳。 放衛淮舟進了屋,沈辨玉掩不住臉上欣喜,朝他行了禮。 衛淮舟不發一言,一把抓起他就扛在肩頭。 鋪天蓋地的親吻撲來,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沈辨玉的身體頃刻便軟了。 再揉一揉雙乳,牝戶就沁濕一片。 衛淮舟雷厲風行,匆匆調情后入了xue,把那空置幾日的地方給cao開了口,直做得沈辨玉在他身下嬌聲喘息。 那處似為他陽根而生,軟綿濕熱嬌若千舌吸吮,屢屢令人渾身發麻。 沈辨玉其人更是,初識只覺容貌清秀溫潤如玉,一旦滾上了榻,目中便時時含著一汪水,眼角眉梢都是驚紅絕麗,勾得人心中生癢。 衛淮舟耽于此,沈辨玉何嘗不是? 他不過是二次承露,已得了大趣味,回回被那雄壯陽根擺弄得如在水中,汲著涓涓熱意。 如此玩了三次,衛淮舟才覺飽了,長臂一伸摟著人便睡。 第二日沈辨玉醒來,又沒了衛淮舟蹤影。 問了春蝶,說睡死了沒聽到動靜,心中疑惑卻無法得解。 揣著疑慮到了夜晚,衛淮舟居然又至。 免不得一夜顛鸞倒鳳,他似是從旁學了新招,連連換了好些造勢。 沈辨玉扶著桌任他從后侵入,嬌瓣中熱癢腫燙,腿根也被咬了好幾處牙印。 翌日紅著臉等春蝶收拾,心內喜悅,愈發覺得將軍神武英勇,那處更是厲害得很,令他屢屢知味,不可自拔。 此后一段時日,兩人據是夜夜笙歌,被翻紅浪。 沈辨玉拋了矜持,到爽利處也會講些撒嬌葷話,直把衛淮舟激得更為努力勞作。 時候久了,他舉手投足便帶著些說不出的意味,偶爾與春蝶一起去領東西時總引得旁人多瞧幾眼。 春蝶本盼著日子能好過些,轉眼兩月已去,那個所謂將軍仍無半點動靜,他們依舊過得拮據,心里替少爺萬分不值。 沈辨玉卻無她這些怨懟,只因他自進府便心系衛淮舟,能得日日承露已是欣喜,不想在意旁的東西。 奈何他安平靜氣,別人卻未必放過他。 這日領月俸時候正巧遇上何纖如,被一通拿捏。 何纖如出身草野,因曾搭救過衛淮舟,與他有了一夜露水。后衛淮舟回朝,她也成了唯一一個被親自帶回家宅的女子,除了出身不好難當正妻,儼然是最受寵的妾室。只要衛淮舟一日不娶妻,她便是這府上的女主人,加之性格飛揚潑辣,誰敢惹她。 她一直瞧不上硬塞到府上的諸人,想盡法子刁難,就算鬧到了衛淮舟跟前,也不過是嘴上呵斥了幾句便作罷,因而總是橫行霸道,無人開罪。 沈辨玉不欲與她正面相交,見她來連忙行禮,仍是無用。 何纖如最看不起元危人,覺得他們不男不女,沈辨玉又一副和善可欺模樣,當即冷哼一聲,“哪來的腌臜玩意?!?/br> 沈辨玉低頭不起,不打算接話。 何纖如變本加厲,“瞧你這sao浪模樣,勾得侍衛眼睛都直了,莫不是天生賤骨?” 沈辨玉微笑道:“夫人玩笑?!?/br> 春蝶氣不過,輕哼了一聲。 何纖如耳朵靈得很,霎時柳眉倒豎,破口大罵,“賤婢造次!看我不撕爛你的狗嘴!” 說罷風風火火沖到春蝶面前,啪啪兩個耳光扇去。 春蝶頰上立馬浮現十根手指印,自知惹到不該惹的人,忙低頭跪地。 何纖如豈是好相與之人?轉身厲聲命令手下嬤嬤,“反了你了,還敢瞪我?今兒不教訓你不知道府里誰為尊!給我掌嘴,打到我高興為止!” 說罷連推帶攘拖著春蝶到花園中,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伺候。 嬤嬤們手勁兒大,一點沒留情,春蝶眼瞧著嘴角沁了血,臉腫了一圈。 沈辨玉忙求何纖如,“夫人海涵,是我管教不嚴,望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回,日后定會嚴加管教?!?/br> 何纖如眼皮都不抬,喚人抬了桌椅到院中,悠哉喝起了茶。 沈辨玉見春蝶被打得幾近暈厥,跪到何纖如面前哀聲請求。 何纖如一聲冷笑,“跪著有什么用,給我磕幾個響頭,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她?!?/br> 沈辨玉毫不猶豫地連磕三個頭,咚咚撞在硬石子地上。 何纖如不為所動,仍是看戲模樣。 沈辨玉心中激憤,本就受辱仍救不下春蝶,忽而起身朝嬤嬤走去,使力推開她們。 怎么說都生得高個,雖瘦了些力氣卻有,一時間把兩個嬤嬤推翻在地,哎喲亂叫。 何纖如摔了手上茶杯,喝令侍衛上前,“給我拿下!” 沈辨玉掙扎不得,被制伏在地,衣上沾泥。 何纖如氣不過,過來朝他胸口猛踢幾腳。 恰恰踢到胸乳上,沈辨玉霎時痛徹心扉,疼得聲兒都發不出。 何纖如瞧他臉色蒼白動彈不得便痛快了,囑咐下人把他們扔回疏竹院。 管家見主仆二人可憐,臨走前悄悄留了一罐藥膏。 此刻春蝶臉頰腫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上面全是血痕,沈辨玉忍著胸口疼痛勉強給她抹了些藥,溫言安慰她去休息。 待回了自己房中,他才解開衣服,一看胸口,清晰可見被踢的紅痕,乳rou里一大塊青紫。 火辣辣的痛卻無法涂藥,沈辨玉艱難地換了衣服,只覺哪兒哪兒都難受,往床上一躺,折騰許久才睡了。 忽而胸前一陣激痛,將他從夢中驚醒,沈辨玉痛呼一聲,瞧見衛淮舟正坐在床邊。 “怎么了?” 沈辨玉想講,又覺得講了好似在挑撥離間,謊道:“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陪將軍?!?/br> 衛淮舟如何會被唬過去,撩開他衣襟,瞧見了那些青紫紅痕。 他擰起濃眉,心里已明白了。 “她行事仍這般不知輕重,我去喚她來同你賠罪?!?/br> 沈辨玉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勇氣,一把拉住衛淮舟,“如若只是口頭賠罪,日后她定會伺機討回。我不敢拿喬,請將軍看在你我共枕月余的份上,保我主仆二人不再受欺辱?!?/br> 衛淮舟目光流轉,俯身在他額上一吻,“這是自然?!?/br> 沈辨玉得了允諾,大膽擁住衛淮舟,對他之情滿溢。 因顧著沈辨玉傷處,衛淮舟用了十分溫柔,只做了一回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