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劇情章)到底誰勾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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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要在咱們村開廠子?” 田娃兒曲膝坐在草地上,一只不大不小的羊羔崽子被他攏在懷里打理羊毛,他的小破包里隨身帶著一把木梳,是專門用來給他的小羊們順毛的。 陸軍仍是叼著根野草,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身側,雙臂枕在腦后,百無聊賴地跟田娃兒嘮嗑。 “咋?你覺得哥異想天開?” 那倒也不是…… 田娃兒是沒膽質疑陸軍,只是覺得陸軍做任何事好似都不按常理出牌。 這還要從壓根不認識陸軍那會說起,似乎每個當媽的都會不由自主向人興致盎然地談及自己的子女,劉嬸也不例外。 田娃兒每天給老陸家送羊奶罐子,總是要被劉嬸揪著拉拉家常。 從家里的死鬼丈夫老是不按時回家到今天菜攤子上的雞蛋便宜了五毛錢…… 但說得最多的還是關于他家那個當兵的兒子。 “田娃兒,你是不知道我兒子打小就皮,這渾小子小時候閑不住老給我闖禍,有一回居然用炮仗炸了后院花奶奶家的糞坑?!庇幸换貏鹫f起陸軍小時候的事。 “哎喲喲~你說說這小子這腦子咋想的,我問他為啥炸人家老太太茅廁,你猜他怎么說?” “他還有理了,梗著脖子跟我這較真說她家糞坑老是不刷又不蓋蓋子,大老遠就能聞見臭味,污染環境,合著他這還成替天行道了?!?/br> 說這些的時候,田娃兒記得劉嬸口上嫌著,嘴角卻是彎的,眼里全是笑意。 劉嬸全名叫劉春花,十八歲就從隔壁村嫁到了大山村,雖說那時候講究的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但劉嬸命好,丈夫是個勤快的,在小鄉村里做運輸買賣,雖沒大富大貴,但也吃喝不愁,兒子呢,雖然不怎么聽話,但總歸也孝順。 她一輩子沒干過重活,是個典型顧家的婆娘,最大的生活重心便是放在陸家父子身上。 長此以往,田娃兒便知道了很多“老陸家當兵兒子”的英勇事跡,包括他當初為什么會當兵,只是因為陪同學去兵檢,看上了人家旅長手里的步槍,便也樂呵呵地報了名。 隔壁家當兵的大哥是大山村里一號神奇威武的人物──這是田娃兒尚未認識陸軍之前的印象。 至于這認識以后……便得另說了。 就像現在,陸軍放著好好的“子承父業”置之不理,偏要自己鼓搗一個工廠出來,還把廠址選擇鳥不拉屎的山溝溝小鄉村,也是普通人理解不了的。 “而且……哥打算做的產品跟田娃兒你有關……”陸軍神神秘秘地道。 跟他有關? 田娃兒帶著疑惑地目光投向對方,手指往自己方向一指,不確定地問:“我?” “嗯?!?/br> 田娃兒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能有任何商機?否則他也不會跟奶奶拮據到連給羊圈砌個圍墻都舍不得。 田娃兒把順好毛的小羊放走,任它自己邁著短小的四肢歡快地奔向它的伙伴,屁股不由自主往陸軍躺的方向挪動了半分,好奇地問:“哥,你到底要開什么廠子???” 關鍵跟他有啥聯系? 陸軍本閉著眼,聽到這話,略微拉開眼縫,正好看見田娃兒那雙閃爍著好奇的晶亮眸子。 鄉下手機電視都不普及,田娃兒又是跟老頭老太太似的早起早睡的作息,所以他的眼睛并不像成年人一樣泛黃或者拉著熬夜熬出來的血絲,反而是黑白涇渭分明,純凈得像潭凜冽的泉水,就跟他這個人一樣。 陸軍總說田娃兒土,但他心里清楚,其實自己就是稀罕對方身上那股子“土”勁。 陸軍是個戀舊又戀家的人,剛開始在軍營里,城市里他倒還覺得新鮮、精彩、那里有任何大山村沒有的東西。 久而久之,他卻發現,故鄉總歸是特殊的存在,外面再好,也比不過家里的一口熱騰飯管飽。 故鄉的空氣都是甜的,所以陸軍回來了。 而田娃兒是山坡草原上不夾雜任何雜質的一縷清風,飄渺地打著小彎徹底吹凈了陸軍身上那點世俗的煩躁不安。 既沁人心脾,又恬靜祥和。 陸軍深吸了一口混合著青草泥土的家鄉的空氣,吐掉嘴里的野草渣子,對田娃兒勾勾手指:“你過來點?!?/br> 于是田娃兒又挪了挪屁股。 “嘖,坐那么直干嘛?我都看不到你的臉?!?/br> 陸軍不滿地直接上手壓彎了對方的背脊。 “唔!”田娃兒連忙伸出兩只胳膊撐在陸軍腦袋兩側,才沒直接趴到對方身上去。 惡劣的男人又開始冒壞水,只見他伸出右手拇指從田娃兒嘴角的那點小縫,逐漸向左滑動,指紋上嘗到了對方柔嫩唇rou帶來的濕意,絳紅的色彩逐漸在手指壓過的地方逝去,陸軍突然發現田娃兒的上嘴唇長了個頗為小巧的唇珠,不湊近了仔細觀察,竟還發現不了。 “綿綿,你親哥一口好不好?哥突然發現,你還沒主動親過我……” 確實,兩人之間的性愛多半都是陸軍主導的,從一開始強撕田娃兒衣服,到如今半推半就還算和諧的和jian,田娃兒一直處于被動狀態,陸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僅僅滿足于得到對方的身體,現在已經開始逐漸侵蝕田娃兒的思想,引誘對方主動對他做點什么。 田娃兒小臉一紅:“親……親……?”他垂下眼來,“那,不都一樣嗎……”他小聲嘟囔道。 陸軍最愛看田娃兒犯囧的樣子,決定不放過他:“親一口……親一口,哥告訴你?!?/br> 田娃兒跟任何少年一樣,腦子里總有十萬個為什么,處在探索世界的年齡,有著澎湃的好奇心。 他想也不是第一回跟陸軍親嘴了,雖然奶奶說親嘴是兩夫妻才該做的事,但…… 他忍不住偷看一眼陸軍的嘴,他喉頭咕咚咽了口口水,不知怎么地就想起陸軍趴在他腿間給他舔小rou花時的樣子。 陸軍的舌頭總是很靈活,又寬又熱,舌尖鉆進rou腔內,或是用那兩片淺薄的唇抿住他底下兩片小yinchun的時候,他便會如失禁一般流出無窮無盡的水來…… “嗯?” 眼看著田娃兒盯著自己的嘴看了半天,臉倒是越看越紅,可就是不下嘴,陸軍都要以為他是給對方布置了多難的戰術任務了。 正想著直接按下對方的腦袋完事,田娃兒卻閉上了眼,那絳紅色的嘴唇含羞帶怯地微微嘟起朝他壓了下來。 四唇相合時,田娃兒心臟有些失了節奏,明明兩人做了無數次愛,甚至早半個小時前他還被陸軍壓在石頭后面用rou棍子卯進xiaoxue里狠狠干了一回。 但他卻在這一吻里嘗到了酸澀的甜味,那是貫穿心臟,再通過血管直達頭頂的舒適感,比起高潮的快感似乎是另一種歡愉。 待田娃兒羞澀的舌尖怯生生地挑開他的唇瓣,陸軍的舌頭便像潛伏在暗處的猛獸一下子纏繞了上來,裹著那滑膩柔軟的小舌往里勾纏…… “唔……” 手臂一松,田娃兒終是撐不住,俯在男人身上,與之吮吸間粘膩地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倏然。 田娃兒感到頭皮一緊,下一刻被人粗魯地抓著頭發從陸軍身上扯開來。 “你們在干什么???!” 兩人睜眼看到的便是怒火中燒的劉嬸。 只見她一個婦人,氣極時卻力大無窮,將田娃兒一個小伙子揪著頭發便從陸軍身上撕下來,轉而推攮到地上,甚至在田娃兒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得石頭上的麻雀都連蹦帶跳地逃遠了,田娃兒那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以rou眼可見地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媽!” 見她還要動手,陸軍立馬沖過去,把她鎖在身前,傲氣的眉峰緊緊皺起:“您怎么來了?!” 劉嬸被兒子束住手腳,但胸膛仍然起伏,兇狠地瞪向跌坐在地上的田娃兒,伸出的指尖都是顫抖的。 “我怎么來了????你倒是說說,我要是再不來,這小賤人還想怎么勾搭你?!” 原來,劉嬸買菜的路上見自己兒子的車??吭谏侥_樹蔭下,心里頓時一喜,想著臭小子提早回來也不吭一聲。 隨即她看一眼自己的菜籃子,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夠豐盛,便想上山找陸軍問問晚上有沒有想吃的菜。 這一找倒是當成抓包了田娃兒和陸軍的jian情。 她本是十分護內的性子,又總是風風火火的,見田娃兒趴在自己家兒子身上跟他親嘴,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置信,想著也許是兩個大小伙子鬧著玩呢,直到走近了,看見兩人舌苔推送,親作一團,心中才警鈴一響! 這,這還得了?! 自己的兒子要被人拐帶成同性戀的事實讓深居簡出的劉嬸面目猙獰,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錯先怪罪到田娃兒頭上。 “陸軍,你說,你跟這賤人搞在一起多久了?!” 劉嬸顫抖地質問自己兒子,她的長發從來都是整整齊齊地盤在腦后,此刻卻因為情緒激動而散亂不堪。 陸軍心里也不好受,十分后悔自己莽撞地非要和田娃兒在光天化日下親熱,還好死不死地被自己親媽抓包個正著。 他看一眼坐在地上的田娃兒,只見他用左手捂著被摑了一巴掌的臉頰,呆呆地不敢看這邊。 劉嬸到底是個女人,指甲并不似男人那樣削短,在田娃兒臉頰留下了幾道滲血的抓痕,甚至有一道靠近眼尾,只差半分便要撓進那雙好看清澈的眸子里。 陸軍頓時既心疼又后怕,他想去牽田娃兒,卻又怕放開手,親媽再動手。 “媽,你冷靜點,聽我解釋?!标戃娬娴囊粋€頭兩個大。 “有什么好解釋的!”這會劉嬸的咄咄逼人才徹底顯現出來,她往地上輕啐了口唾沫,罵道:“田娃兒,我自認我們老陸家待你和你奶奶不薄,你就這么以怨報德嗎?” “我知道你沒讀多少書,也知道你可憐,我兒子陸軍是混了點,但是他好歹人高馬大,又是當過兵的,將來什么樣的姑娘配不上?” 劉嬸越想越氣,嘴上地惡意脫口而出:“你,你別以為你自己那什么,不男不女,就帶壞我們家大軍!” 田娃兒知道自己理虧,蒙著腦袋不敢應聲,直到劉嬸說出“不男不女”四個字,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腦子一片空白,像是壞死的機器一般卡殼地扭動脖子上的幾節骨頭看向對方。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不男不女?”他機械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帶血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