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音替
4連環套 “關雎對嗎?你的快遞到了,來樓下拿一下?!?/br> “我的快遞?”關雎拿著手機不想動,“我沒有快遞啊。是不是打錯了?!?/br> “沒打錯電話,下來領一下吧,我在物業?!?/br> 關雎沒辦法只能趿著拖鞋下樓,簽了快遞,單上確實是他的名字。 扁平的包裝,不沉。拆開后是一個棕色的信封袋子。上面寫的“請本人簽收”。摸著里面像是明信片。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鹿海在追他的時候寄過的明信片堆起來有一摞。每一張都是手寫,深情無比,可又有什么用。腳踏兩只船的時候也格外干脆。 關雎又翻過快遞袋子翻寄件人,不是鹿海,寄件人處寫著“樊”字。 關雎在電梯里面就拆了袋子,倒出來的是照片,露個頭就被關雎白著臉塞回去了。 關雎和鹿海在一起快到四年,期間也不是沒有胡鬧荒誕過。鹿海喜歡拍照,情到深處兩人還拍過床照。不過關雎擔心照片流出去一再囑咐過鹿海刪除,鹿海也都信誓旦旦的保證過。 回到家里,關雎背靠著門看照片。這些照片的尺度和恥度都很大,有一張甚至是他被顏射。 而且都只有他露臉,鹿海最多就背出鏡罷了。 實在回憶不起來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明明都叫鹿海刪了的……為什么還會留著。 前幾天和鹿海見面不歡而散,鹿海粉飾太平顧左言他的做法太誅心,關雎打了他一頓單方面提出了分手。 這個,會是他寄過來的嗎? 鹿海不至于沒品到那個程度,也指不定,畢竟他連腳踏兩條船都干出來了。關雎頭暈成亂麻。 手機又來了一條短信,“快遞拆了嗎?” 關雎瞪大眼睛,甚至抹了下臉再看。還是那五個字,“快遞拆了嗎?” 關雎編輯著短信,“你是誰?”發過去后沒等回復又直接打了過去,對方一下子接通了,關雎反倒啞口,不知道該說什么。 “關先生?” 還沒畢業就被人正兒八經的叫先生的感覺很詭異。 “你是?你想干什么?照片你從哪里來的?” 佘新泉雖然是頭一次做這種近似拉皮條的活兒,可是他生活的圈子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以至于就算是頭一次做也是輕車熟路游刃有余。 只是他也在奇怪,樊少如果是對這個叫關雎的青年有好感,想要包養他,為什么不用溫柔的用糖衣炮彈去俘獲關雎。按照收集來的信息,關雎本來就是gay,應該不會費多大的力氣??扇绻幻胺噶?,開出來的條件卻又很優渥。 “關先生您還沒吃午飯吧?瑞泉酒店,3301套間。如果您有什么困惑,咱們可以當面談?!?/br> “你到底是誰?你和鹿海有關嗎?” “關先生,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您應該也不希望這些照片被令尊令堂看到吧?” 如果被父母看到這些照片,關雎不敢想象后果。 “你到底想干嘛?” “車牌是瀧XX888的銀白色轎車就在您樓下候著,您什么時候想好,什么時候可以坐過來?!?/br> “喂?喂!” 關雎黑沉著臉往下看,底下確實有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吭诼愤?。 對方一環接著一環,倒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等著自己往下跳。 5連環套 “樊少,接待說關先生上來了?!?/br> 佘新泉站著,樊韶坐著聽他報告,滿意的點點頭,“按計劃進行吧?!?/br> 佘新泉頷首后走出屏風。 關雎坐下來,仔細的打量了對面的中年男子,對方西裝革履,和自己妥妥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關雎確定自己從來不曾見過他。 “關先生?!辟苄氯鎺⑿?,“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出來?!?/br> 關雎心里浮現出四個字——裝模作樣。又自動的添補——道貌岸然。再遞進——虛情假意??偨Y四個字——不安好心。 “我確定我沒有見過你,也不可能得罪過你?!?/br> 佘新泉笑,“關先生這話嚴重了?!?/br> 佘新泉還是一貫的迂回作風,“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談?!钡潜魂P雎粗暴的打斷,“你也別叫我關先生了。都被你拿捏在手里有什么好客氣的。有話直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佘新泉不以為忤,其實關雎這樣的態度是很正常的。他并不是夜店里面那些出來賣的,家境不錯,家里長輩都是在公檢法系統工作,也算是蜜罐里長大的。 佘新泉遞過去一份合同。 關雎粗粗瞥了一眼,這算是一份包養協議?他不想吐槽帶有人身性質尤其是像包養協議這種有違公序良俗的合同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對象是和你?” 關雎實在沒辦法想象躺在面前這種中年大叔的身下和被父母看到那類傷風敗俗的照片哪個更不能接受。不,兩個都不能接受。 佘新泉愣了一下,“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佘?!?/br> 關雎低頭看協議,上書樊先生。 關雎皺著眉,開聲嗆,“是長得有多寒磣才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佘新泉心道,若跟著樊少還是這脾氣,那少不了得吃些苦頭了。 脾性和付隨之一點都不像,不過聲音真的好像。樊韶脫了褲子在屏風后聽著聲音自瀆,快活的呻吟絲絲縷縷漏出來,關雎和佘新泉都聽到了。 關雎直接紅了臉,心里罵娘。 佘新泉面上不顯,也是尷尬。這樊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啊。 “讓他……繼續說話。聲音大聲點?!崩硭斎坏氖箚韭晜鞒鰜?。擼到一半自帶春藥特效的聲音沒了比直接對著身體來一刀還叫樊韶難受。 關雎不可思議,這是,這是在對著自己的聲音擼嗎?! “樊先生?”關雎哼著,手指著里面不可置信。 “聲音大點!”里頭的聲音比他還不客氣。 “他有病???!”關雎站起來不可思議的吼,但也沒敢直接沖進去看是一個什么人。 關雎打定主意不再開口,緊閉的嘴就像蚌殼一樣。 樊韶沒了聲音也擼不下去了,小樊韶慢慢軟下去,樊韶把褲子穿好,黑著臉走出去。 佘新泉沖他點頭后自己默默先退了。他之前就沒見樊少找人紓解過欲望,圈子里也不是沒人給樊少送過美人兒,不過都被樊少當壁花小姐用了。私底下也有人八卦過樊少,說他是ED。 那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性趣被打斷一定很火大,他不想做炮灰。只能由誰點的火由誰滅了。 6連環套 關雎看著走過來的人皺眉頭,長相平平,和自己年紀相仿,但舉手投足間是自己不可能擁有的自信和氣度。 他就是樊先生?關雎稍微松一口氣,那比先前想的肥頭大耳啤酒肚的禿頭男形象要好太多。 再仔細看,關雎結結巴巴,“你,我見過你?!?/br> 可不就是上次在洗手間見到的那位蘸了洗手液洗手洗好久的男生嗎?但是隨即就被樊韶推倒在沙發上。 樊韶的腦袋這會兒和漿糊沒啥區別,他仗著自己力氣大,把關雎壓在身下。 “你身上好香?!狈氐陌V迷的在關雎脖頸間細嗅。關雎感到背后一陣惡寒,全身都僵硬起來了。 “樊先生!”關雎狼狽的躲著他的吻,一把將樊韶踹下沙發,自己也跟著坐起來。 佘新泉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去了,寬大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樊韶重重的蹲坐在地板上,疼痛讓他的眼神稍微清朗了些。關雎俯視著露出驚愕吃痛表情的樊韶,傾身猶豫著伸手,“樊先生?!?/br> 樊韶把手搭在關雎手上,關雎一使勁把他拉起來。樊韶拉扯著自己的領帶,他今天的襯衣上系著一條裝飾的絲綢帶子。他有點迷糊的瞅著關雎,又四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這樣的樊韶顯露出來的殺傷力明顯小了些,好像變得有商有量了。 關雎被這樣的偽像欺騙了,松口氣,“樊……” 下一秒,樊韶整個人撲坐上關雎,關雎被他一屁股坐的差點沒把早餐吐出來。 樊韶抓著關雎的手,“別動?!?/br> “你……”關雎一口氣沒喘上來,擰著眉露出痛苦的表情。樊韶隨即把自己的坐姿換了一個。 耳邊的軟語呢喃,“別亂動?!?/br> 對剛才關雎的反抗,樊韶好像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樊韶把關雎的褲子解開,又把自己的褲子解開,下身在關雎的大腿上蹭著。 關雎一開始還擔心他會直接硬上,但是被樊韶蹭了十幾分鐘后發現樊韶還是單純的蹭著也跟著逐漸放松身體。 樊韶很委屈的瞅著關雎,“你說說話?!?/br> “你到底要我說什么?!?/br> 樊韶惡作劇的擼了一把小關雎,那里軟趴趴的,和小樊韶翹的滴水的模樣形成反差。 “喂……”帶著點求饒意味的低喘聲。樊韶發現自己這樣做能刺激到關雎后就更是大力的揉弄了幾下,關雎整個身子被刺激的蜷縮起來。 “我幫你揉了,你也幫我揉揉好不好?” 關雎咬牙切齒,“你這是在謀殺?!?/br> “???”樊韶郁悶的縮回手,“那幫幫我……???” 小樊韶流出來的黏稠的水漬蹭的關雎滿大腿都是。 “我好難受……”真誠的樊韶眨著眼睛,“反正現在時間還早?!?/br> 趁著關雎還沒有表示明確的反對,樊韶霸王硬上弓,抓著關雎的手開始幫著自己擼動。手都握上去了關雎也只能半推半就的開始。 樊韶毫無羞澀之情的放聲浪叫著,不客氣的指揮著關雎快一點亦或者上面一點。不一會兒就爽的身體緊繃,腳背繃直著腳趾頭蜷縮著,最后低聲“啊”了一聲直接整個人癱軟的倒在關雎身上。 胸膛上下起伏。 關雎木著張臉感受著自己手上面沾的jingye,憤怒的把樊韶往沙發里邊推,自己站起來把褲子穿上。 褲子上也濺了星星點點。 這脫掉吧,似乎被樊韶占便宜了。這不脫吧,由內而生的惡心崩潰感。 到底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關雎張了幾次嘴想痛罵樊韶一頓,可是看著閉著眼睛還在喘著粗氣卻一臉心滿意足的樊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關雎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衛生間,抽了紙巾憤怒的擦拭。 純粹的干生悶氣。 這給了樊韶充分的舒緩期。 樊韶從溺斃人的高潮中回味過來,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他現在心情很好。 明明自己是居高臨下的,可是當對方撩起眼皮朝自己這里看過來的時候,關雎還是感覺到那股子形成實質的盛氣凌人。 “關雎……你聲音很好聽?!?/br> “……” “以后多開口講講話。尤其是在剛才那種場合,啞巴似的沒意思透了?!?/br> “……”不是同一個次元的到底該怎么交流呢。 關雎深呼吸,“我沒搞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br> 這話一說出口,關雎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樊韶提了褲子站起來用手指點著桌子上的協議,“看懂了嗎?” “看懂了?!标P雎緊接著,“可是我不愿意?!?/br> 樊韶緊接著又把桌子上未拆開的檔案袋推到關雎面前,關雎伸手去解繩子。 “我是想溫柔一點。咱們按照這個協議來。你要是不肯接受溫柔的做法呢,那就粗暴點來……”樊韶留有余地,點到為止。 檔案袋里的內容和關雎自己沒多大關系,可是和他身邊的家人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全部都是自己的家人收受賄賂的證據。 “這年頭小小煤炭市的處長都能受賄好幾個億,你們家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千萬出頭,確實不多??墒乾F在反腐倡廉抓的這么嚴,你說,證據這樣確實充分,丟給政法委,他們管不管?” 樊韶看著關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隨著自己的話愈發凝重,瞳孔也收縮。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優衣庫啊,雪梨槍啊,你說,如果你的爆出來要叫什么” 關雎打了一個寒顫。 “我只和你見過一面,不可能得罪過你?”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樊韶聽。 “沒有。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狈刈еP雎把他按回沙發上,自己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手指勾勒著關雎的五官,關雎只覺得雞皮疙瘩從腳底開始往頭頂冒,這真的是遇上一個神經病了嗎? “你本來就是gay,跟著我有什么不好?!狈啬樫N過去,關雎下意識往后倒,但空間就那么大,怎么躲也躲不開,“還是說,你還想著你那個腳踏兩只船的前男友?!?/br> 提到鹿海關雎的心情就更差了,“跟他沒有關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