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了算。
褚昭應聲跪下去。 在這個封閉黑暗的空間里，他好像比起之前更加放松，至少對他還是赤裸身體這件事沒有那么羞恥和驚慌。 “會爬么？”謝覆之問。 褚昭手指用力蜷了起來，臉上一片燒紅，小聲回答：“……會?！?/br> “不合格的小狗，爬也要教一遍？”謝覆之像是沒聽見他說話，淡聲道，“膝蓋、手掌著地，屁股翹起來?！?/br> 褚昭本來想反駁，但謝覆之好聽低緩的聲音在黑暗中像是能蠱惑人心，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一個指令接著一個指令照做，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真的像只小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爬過來?！敝x覆之沒給他任何遲疑的時間，嚴厲地說。 褚昭順著想象中的直線，一路爬了過去，直到頭頂觸到一個柔軟的手掌，才停了下來。謝覆之的手挪到他的嘴邊，輕輕撬開后往里面放了一個方形的遙控器。 “咬下去?！?/br> 眼前一亮，褚昭閉了閉眼，才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亮。他轉了下頭，看到掛在墻上巨大的鏡子，和鏡子里面的青年。 四肢著地，頭仰著，嘴里還咬著那個黑色的遙控器，畫面帶著說不出來的意味。他紅了眼角，下意識地要直起身，被一雙手狠狠地按在了原地。 “先生?！瘪艺验]上眼，轉回頭。 “給你最后一個選擇的機會，”謝覆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轉回去看著那面鏡子，“要不要摘面具?！彼制沉艘幌埋艺丫o緊閉著的雙眼，冷聲道：“睜眼?！?/br> 褚昭怔怔地看著，艱難地搖了搖頭：“不摘?！?/br> 謝覆之松開手，指了指腳邊的盒子：“選一個喜歡的?！?/br> 褚昭打開盒子，看著里面的東西愣了愣。那里面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一個做工精良、一看就很結實－－不僅質量，吻到皮膚上也很結實的皮鞭。 他拿起皮鞭，雙手捧著舉在了謝覆之的面前。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手機屏幕，上面的數字最終停留在了二分三十二秒：“兩分半，你覺得多少合適？” 褚昭垂眼看著手里細長的皮鞭：“先生說了算?！?/br> 謝覆之收回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褚昭的視線跟著他，才終于看到這個房間墻上掛著的各種器具。 各類鞭子、板子一應俱全，除此之外墻角的位置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兩條黑色的粗繩，下端都帶著皮質的軟環，內徑跟人的手腕差不多。房間最中央立著一個架子。 褚昭被叫過去，背對著趴在架子上，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無法動彈。 “二十五下，”謝覆之試過綁縛的力度沒問題后，站在后面說，“逃避問題，加十?！?/br> 褚昭完全沒想到那樣說會給自己多掙鞭子，一方面深刻地覺得謝香香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另一方面也十分后悔，想回到剛才重新撿一個數字回答。 “報數?！敝x覆之又說出兩個字。 第一遍來得凌厲而突然，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第二秒，褚昭便感受到了仿佛將身體撕成兩半的疼痛，死死咬著牙，擋住溢出來的痛呼，啞著嗓子喊：“一！” 傷痕從左邊肩頭扯到右腰，第二鞭毫不含糊地又落下來，與上一條交叉，壓在一處的那個點迅速腫脹破皮。褚昭手指狠狠扳住架子的邊緣，指節泛白?！啊?！” 皮鞭打人疼，也容易受傷。謝覆之這兩鞭都落在背上，皮下沒多少rou護著，幾乎全是骨頭，稍不注意就會造成sub難以修復的傷害。褚昭疼得直冒汗，但謝覆之的力道已經收了很多，也是挑著位置下的手，保證只有皮外傷，不傷骨頭分毫。 “三，”褚昭被繩子束縛著無法逃開，只能一下又一下承受著痛到失去理智的鞭刑，嘶聲報數，“四、五、六……先生、唔……疼?！?/br> 十鞭落下，褚昭垂著頭，本就沙啞的聲音時不時就變成了氣音，嘴里只剩下含糊的求饒。謝覆之停下來半天，他都沒想起來喊數字。 等疼痛緩過去，褚昭才驚覺那根皮鞭已經很久沒碰在自己的皮膚上了。 “先生？”他叫了一聲，猶豫地補上了數字，“……十?！?/br> 謝覆之抬起手，鞭子又一次落在背上，所有疼痛重新被喚醒，腫脹破皮后流出鮮紅的血。 褚昭左右掙扎，眼角都溢出透明的液體，模模糊糊地看著地面：“唔……疼！十一！十二、十三，先生……求您……” 血越來越多的滲出來，褚昭低聲哀求著，后半句總是說不完整，就像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求什么。 打到三十下，背上已經沒有完好的皮膚了。黑色的皮鞭上沾了血水，謝覆之摸了一下褚昭的發尾，輕輕安撫了幾下。 “唔……”青年發出貓一樣的嗚咽，還在下意識地叫喊，“求您，唔、不要、謝……”剩下的兩個字被他重新咽了回去，謝覆之沒有聽到。 背部已經沒有完好的皮膚，謝覆之換了個方向，抽在了青年柔軟的臀部。褚昭手指倏然一緊，這一下力道加重了太多，他疼得連呼叫都沒能發出來，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房間里。 “……三十一?！睆奶弁粗谐槌隼碇?，褚昭低聲喊道。 “啪！”又是一鞭。 謝覆之所有的動作都是等他疼痛稍減之后，再重新出手，喚起已經麻痹的痛苦，充分感受到了每一鞭深入骨髓的觸感。 結束之后，褚昭掛在架子上，幾乎沒有力氣動彈，任由謝覆之將他抱下來放在沙發上，他才轉了轉頭，將發紅的眼角和滲出的淚水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