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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劍三】短篇rou文合集在線閱讀 - 【蒼歌】如愿-上

【蒼歌】如愿-上

    大年三十的街道,其實是冷清的,都沒幾個行人,尤其是家家戶戶都在吃團圓飯的時間,只看得見炊煙裊裊,然后別人家歡樂的笑聲透過院墻,蹦進你的耳朵里,催促著你快快往自己家里行進。

    薛燃本是北方人,饑荒那年跟隨父母一路南下,投奔在揚州的好友,后來父親謀到了差事,慢慢穩定了下來,便定居于此。南北差異真的很大,哪怕到了現在揚州話別人說得快了,薛燃仍舊是不大聽得懂的,還有飲食習慣也不同,他和meimei當時還是小孩子都不習慣,父母其實更難,只是不說而已。

    十四歲在因緣際會下參軍之后,邊關戰事不斷,多年未能回家一趟。直到三年前,北方好不然容易平定一些,得以歸家時正巧遇上媒人來說小妹的親事,趁著趕上了,便私下調查了一番對方的品行,是個風評還不錯的人,才算放下了半顆心。

    當時meimei十三歲還太小,雙方便只是把親訂了,如今過了四年,男方家只怕開始催促了,薛燃想著能在她出嫁前見上一面,一同過個年真的好,拎著大包小包年貨的手略微緊了緊,尤其是那盒芙蓉糕,是家中小妹最喜歡的糕點。

    薛燃與家里全靠書信聯絡,但雁門關和揚州相距千里,十封書信能有三封抵達已是不易,對彼此的情況其實都不太了解?;蛘哒f上次回來的時候,他就有感覺了,稍微有些格格不入,明明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但常年沒有生活在一處,自然會有些生疏感,于是家人們也都盡力體貼他,薛燃也就順著他們的體貼,裝作融入了進去,但其實雙方啊,心里都門清兒。

    這種彼此都明白的裝,但又不得不互相照顧的感覺,還不如在軍營里和師兄弟們放得開,但他真的很喜歡父母和小妹,可是瞧著越來越清晰的家門,唇角就緊繃。甚至恍然間會看見薛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如果他在門外的話,那份快樂便不會被打斷,就是真的其樂融融,以至于他有了把年貨往門口放好,敲敲門之后溜走的想法。

    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大年三十回揚州城探親的顯然不止是薛燃一個,在另一個巷子里,兩個年輕男女,各自背著一把琴,都是青衣白衫的文人打扮,姑娘瞧著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嬌小,神情靈動,宛如百靈鳥一般,二人郎才女貌,好生般配,頗為惹眼。

    “師兄啊,我爹鬼精鬼精的,你可千萬別漏了馬腳哦?!?/br>
    從長歌門到揚州城,不算遠的路程上,師妹已經叮囑過他不下百次了?!爸览??!?/br>
    過年歸家是刻入每個大唐子民骨子里的既定習俗,哪怕長歌門是聞名遐邇的學府,三大風雅地之一,也沒有強制留人的道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該回家的還是都回家了,過完了年再回來。

    安知從入了長歌門,便視門內如自己的家一般,所以每次他的結業測試,總是絞盡腦汁的讓自己不通過。但今年,因為某個云游的長輩回來,迫使他不得不順利出師,于是他便沒有了總待在長歌門的道理,好巧不巧的是結業后沒多便趕上過年,他沒有去處。

    安知的父親是太原的富商,家底頗豐,妻妾成群,而安知的母親直到生下他離世的時候,連名分都沒有,仍是某個妾室的奴婢。奴婢的兒子自然也是傭人,連讀書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在安家像他這樣,父親記不住名字,連庶子都算不上的孩子,并不少。

    所以能遇上眼前小師妹的師父,他的師伯,是安知莫大的幸運。

    對于安家,以及那個該稱呼為父親的人,安知沒有太多感覺。生了他卻未教養他,所以不愛;但因為給了他生命,得以讓他遇到師伯入了長歌門,跟隨師父學書認字,彈琴練劍,知道了天地廣闊,浮世萬千,所以不恨。

    因為安知的師父護短,所以門內長輩雖對安知身世有幾分了解,卻未多做提點,但每逢過年,無父無母卻從他人之口,故事典籍中了解到父母之愛,并對其十分憧憬的平輩弟子,便會以先賢大智慧或孝道,對父親尚在人世的安知進行勸導。

    這樣的師兄師姐不算少,甚至說與安知有了交情,他們才會對他說這些話……但安知只知道師伯和師父,為了他們便是性命也在所不惜,他不知子女對父母之愛如何,但身為弟子對師父的崇敬,他懂得的。

    不懂的東西如何去做呢,所以這孝道安知是真的盡不了。他人只道他仍是放不下,其實連安知自己也不清楚,心中放下與否,他希望永不相見,互不打擾。

    “師兄,你還記得前幾天咱們買年貨的時候,碰上的那幾個騎著快馬的軍士么?”

    “嗯,穿著甲胄趕路,很難不叫人注意,看裝束有幾個是天策府的,還有兩個蒼云堡的……軍營里待久了的人,真的很不擅長買東西?!毕肫饚讉€軍爺圍在人家年貨街攤子前苦惱挑選,局促問價,甚至因為不清楚市價,臨到嘴里想要砍價卻不知怎么開口的樣子,安知不由一笑。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四處都不太平,便是遠離災難的揚州城也魚龍混雜,官吏不太管事,能調的衛兵都往前線去了,盜竊搶奪,拐賣人口的事常有發生,所以父母和先生們都看得緊,不太讓我們到處玩?!?/br>
    想起兒時的揚州,孫晴華既懷念又唏噓?!暗乾F在,揚州城的小孩們能隨意跑鬧,夜間聚會飲酒也不怕盜搶了,前線的將士們也能稍微松口氣,回鄉探親了?!?/br>
    “真的很好,不是么?”

    “嗯,真好?!?/br>
    人人安享的太平盛世,源于許多人不計性命的守護。

    “我家師兄就是好,明明自己愛吃得不行,但聽到某個將士說家里人愛吃芙蓉糕,便悄悄把已經拿在手里,最后剩下的一盒,裝作不要的樣子給放了回去?!睂O師妹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人的時候,常常會使情竇初開的年輕人手足無措,氣息受阻,但安知只會想到自己師伯,這種審視的眼神太像了,明明早已拿定一切,不過是隨便說說,讓你心里有數罷了。

    哪有什么山河無恙,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安知緩緩吐了一口氣,輕聲道:“應該的,為他們這樣的人,莫說一盒芙蓉糕,便是……”

    從小一起長大,一處學習的人,哪里不知道安知下半句話是什么,所以孫晴華搶先打斷道:“便是把師兄送給人家也是應該的!”

    這種知根知底的師妹,真的一點也不可愛,彼此心里的那點鬼主意,全部都清清楚楚。所以說那群師弟還是太年輕了,被小丫頭的好相貌迷惑,明里暗里的羨慕他能有這么走得極近的師妹。

    “臭師兄,你剛剛想說把送師妹送給人家也是應該的,對不對?你可想好了,這次你是要跟我回家交差的,要好好扮演我的心上人,不叫我的父母看出端倪來。一張嘴就要把心愛的師妹送人,根本不入戲?!?/br>
    安知訕訕的理了理衣襟,若非為了逃避勸他回家的熱心同門,他也不會接受這只小狐貍的邀請?!澳母野?,可別禍害人家了?!?/br>
    “師兄你別怕,熬過大年三十就好了,初一他們走親戚,我就帶你出去玩,我朋友很多的,從白天到晚上都保證你有飯吃,有酒喝,讓我爹娘難以抓到你,這樣就拆不穿啦?!?/br>
    孫晴華從小就老在說她爹精得跟鬼一樣,其實這女兒也不遑多讓。這樣的話安知當然是不會直接說出口的,因為是可預見的挨打。

    薛燃掏出鑰匙又試了幾次,終于確定家里的鎖更換過了,敲了門完全沒有應答后,便把年貨放到一邊,顯得頗為窘迫。本來這次過年歸家的名單里沒有他,也不知將軍看出了什么,讓他不許逃避,非得回家過年,不走就讓他用滾的回去了,半強迫的給他放假,先不說即便提前寫書信都難以及時的通知家人,這樣的臨時決定就更不可能了。

    結果就是興沖沖的回來卻沒人在家,他此刻不知自己該站在坐在門口等著,還是存在感少一些,藏到一旁,不叫人覺得是可疑人士就行。

    聽得不時有狗吠與鞭炮聲,越發顯得薛燃一個人奇怪了,發上已凝起一層薄薄積雪,家人大概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趁著四下無人的時機,直接翻墻算了。

    有此打算之際,鄰居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徐家二老拿著一大串炮仗走了出來,一眼瞧見薛燃,滿是褶皺的臉上堆滿笑容,老夫妻當即上前招呼道:“這不是阿燃嗎,回來探親,瞧你爹娘的???好孩子,太久不見了,真是長大了?!?/br>
    回家受阻的薛燃像被人用一盆溫水澆下,雖不至于難受后悔,卻也不甚滋味,所以這對老夫妻的出現,真的讓他欣喜萬分,喚了人后忙躬身行了叉手禮。

    “相看你meimei的那戶人家,他家老人病了,便同你家商量借著喜事沖一沖,所以小煉去年便出了嫁。這事你爹娘還特意找張秀才寫了信,給你寄過去,想同你說若能回來很好,不能回來也沒事,只是讓你知曉此事罷了。那封信你……”徐老一看薛燃的表情便知他并未收到書信,雁門關如此之遠,書信本就難以通達,實屬正常,當即打住,又說道:“你meimei怕你爹娘過年冷清,便同姑爺商量了,大半個月前便把你爹娘接去那邊了?!?/br>
    徐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從腰間的鑰匙串里找出一把交給了薛燃?!澳愕镒咧皩㈣€匙留給我們,說家里花草樹木,托我們得空時照顧一二,現在你回來了,便交予你吧?!?/br>
    接過鑰匙時,兩位老人發現薛燃衣衫頭發上已有薄雪,不知在門外等了多久,都說遠親近鄰,薛家兩個孩子小的時候父母都要在外頭忙,他們也沒少幫忙照看,不免心疼,不由分說便把人往自己家里拽,要同他好好的過一過年三十,給孩子吃頓熱菜熱飯。

    徐家二老是地道的揚州人,育有一子一女,但薛燃從年幼時就沒見過,兩位老人從來不提,所以究竟發生何事,他并不清楚。雖然只是老兩口過年,但年菜卻不敷衍,均是揚州當地最為正宗的特色菜。

    “阿燃,我給你蒸幾個饅頭,或者煮碗面?”知道薛家是從北方來的,兩個小孩向來愛吃面食,在他家吃飯的次數多了之后,徐老夫人特地學了怎么搟面條和蒸饅頭,好叫兄妹兩在他家吃飯時能多吃點。

    北方人能吃南方菜,也不會覺得不好吃,只是若長期吃的話,稍微受不住,不順口罷了。

    薛燃忙阻止因他到來而張羅的二老,搖頭道:“許多年未能吃到揚州菜了,這樣反倒好?!?/br>
    “對對,雁門關不缺面食,阿燃反倒是好久沒吃過揚州菜了。來來來,好孩子,今兒真沒想到你會回來,阿公見了你高興?!毙炖险f著望向了自己的妻子,同他一樣笑意盈盈,目光所及皆是溫柔?!澳惆⑵乓哺吲d,平常不愿喝酒的人,都給自己倒上一小杯了?!?/br>
    酒足飯飽,兩個老人抓著薛燃不住聊天,邊關苦寒,想知道他這些年在雁門關過得如何,有沒有替自己張羅,定下親事之類的。

    大年三十皆要守歲,兩個老人理說一般是熬不住,早該休息的,但見了薛燃實在高興,精神無比。子時一到就讓薛燃抬著長長的炮仗到門口放,其實放爆仗這種事,無論幾歲,永遠是男人的最愛。倒也不止他們一家,時間一到哪里都在噼里啪啦,放個不停。

    今年揚州城新來的官吏還專門組織人放煙火,燦爛的花火點亮夜空,再聽周圍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響,空氣中彌散的火藥味道,不知哪家帶了頭,高呼了一句過年嘍,其他人也跟著應和,喊著喊著,不知怎么就成了新年愿望了,有大喊著來年要發大財的,有要買頭牛的,還有當場讓父母兌現十串冰糖葫蘆的,在這樣喜慶的氛圍里,薛燃的心事一掃而空。

    徐家二老看杵在門口跟木頭樁子似的薛燃,徐老夫人忙拍了拍他,說道:“許愿吶,孩子,你也快許一個?!?/br>
    “???”看薛燃還未反應過來,老人家都替他急,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靈巧了。

    “快許愿啊,你的新年愿望,你在雁門關太遠了,必須多要一點!”一想到寫幾十封信這孩子能收到五封算不錯了,又加上喝了幾口酒,徐老真的很上火?!奥牥⒐?,十倍十倍的來!”

    “那、那……”也不知道兩個老人在急什么,不停的催促他,不止語言上,還付諸行動一直在拍他,搞得薛燃也慌了,脫口便喊道:“給我十個長歌老婆吧?。?!”

    喧鬧之時每每就有那種瞬間,煙花正好停了,炮仗聲也正好沒有了,所以這聲中氣十足的十個老婆,伴隨著最后尾音的那個吧字,在街巷回蕩良久。

    不知哪家漢子從自家圍墻里笑罵道:“誰家的小子,這般貪心,討一個都難,你要十個!”

    還未等其他人接茬,過年的喧鬧又再度將哄笑淹沒。

    方才一切,對薛燃而言簡直就是凌遲現場,即便跪在地上死死抱著頭,他也快被臊死了,并暗自下定決心,明天見了鄰里鄉親,絕對不開口講話,免得聽出來是他。

    “為什么……是長歌???”陌生男性的嗓音幽幽從不遠處傳來,薛燃循聲望去,只見一俊秀男子跌坐在他先前進不去家門而堆的雪人上面,不過現在已經被壓壞,看不出樣子了。

    從背著的琴和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長歌門人。但他怎么跌下來的啊,這人是不走尋常路,而是從別人屋頂和墻上來的嗎?大晚上飛檐走壁的人,一般都是……

    “在下長歌門安知,會走你家的墻,實屬誤會。來龍去脈,說來話長……”想要解釋的安知,看到薛燃身后兩位老人家,不顧小輩在場抱在一起,還激動的發抖,嘴里不住的念著老天爺保佑,菩薩顯靈之類的,明明詞不成句,偏偏就能用眼神就讀懂彼此一切,不住點頭,無障礙交流,還迅速交代薛燃別讓人家窩在雪里凍著了,隨后在薛燃詫異的目光中,利落的關門回屋。

    “不必麻煩,我自己處理就好?!卑仓刹幌朐谶@個家家團圓歡慶的日子里去陌生人家里做客,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薛燃見安知的后背褲腿幾乎都濕了,說道:“我叫薛燃,是蒼云堡先鋒營軍士,公子這般回家必然著涼,一會兒我生火將家中爐子燃上,你烤干了衣衫再走不遲?!?/br>
    如此細致的自報家門,表明自己并非壞人,打消安知的顧慮,以免他就這么走了,大過年的弄病了便不好了。

    冬季家里的爐火不會斷,除非要出遠門,聽得薛燃要生火,再看看他家門口堆的年貨,便明白過來,他是回家探親卻撲了個空,只能在鄰居家吃飯。

    說實話,飯館下午便打樣,酒樓雖會到晚上但不留客,客棧的老板和伙計都要過年,年三十其實根本沒有營業的了,安知甚至都回不了長歌門,因為船只休息,連撐船的都沒有,他可沒能耐游回去。所以若真的穿著濕衣服走,他還得去城郊找找破廟睡兩晚,看看初三之后會不會有人出工,不出意料的話,得病一場。

    如果可以的話沒人想生病,所以在薛燃如此開誠布公之后,安知并未堅持。

    無論是劈柴,添炭還是籠火,薛燃都十分熟練,安知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一雙眼睛只盯著瞧,覺得新奇。沒有人居住的室內,在火爐未燃起之時,不比外頭暖多少,更何況還是他現在的衣服還是濕的。

    “薛兄,冒昧的問一句,你家里有酒么?”

    薛燃當即反應過來,沒有爐子家里其實挺冷的,安知喝酒是想暖身子?!坝?,我給你拿?!?/br>
    安知一口下去,才發現居然是烈酒,詫異的看了薛燃一眼后,又嘗試著小小的喝下一口,這種能從腹部灼燒全身的酒,真的適合驅寒。

    “我家原是北方逃荒來的,北邊冷,所以男女老少慣喝烈酒。這酒是我爹釀的,他只會喝這個?!?/br>
    見薛燃忙著解釋,安知連連擺手?!安皇遣皇?,薛兄莫要多心,我沒有別的意思?!?/br>
    爐火的事情弄完之后,接下來就是坐等屋子慢慢回暖,另一條長椅上安知正在小口小口的飲著酒,說來奇怪,明明他在自己家里,反倒是局促的那個。安知沒料到這酒冬天喝能如此上頭,有點停不下來。

    “薛兄,我雖從你家墻上掉下來,卻不是賊人。我的師妹,她的父親是揚州城人稱孫天霸的那位,那位叔叔啊,用你們北方的說法,便是……橫得很。若非我跑得快,哪里還能坐在這里吃酒?!?/br>
    “所以你是去提親的?”

    安知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晃還好,這樣一弄,酒勁當即凸顯,頭暈目眩的,身體前傾眼看手就要按在爐邊時,被反應迅速的薛燃給撈了回去。

    頭又暈又重,所以這樣有個人挨靠著剛剛好,最重要的是從快過年時心里那股郁結之氣,讓他極為難受,心里的話好似千百斤巨石一般,不吐不快。

    安知裝作自家師妹的相好,陪著她回家過年,應付想要給她說親的父母,這一路被師妹折騰不說,識破后還被他爹追打,為了擺脫那位武林前輩才會翻墻越壁。

    再后來啊,再后來照亮逃跑路線的煙花突然停了,又被某個人的愿望驚得忘了看落點,才摔了下去。

    薛燃本就喝慣了父親的酒,去到雁門關后更是被鍛煉得酒量驚人,所以他這個陪飲的,雖如同喝水般輕松,但安知是真的不擅烈酒。

    “為、為什么是長歌啊……”

    先前在門外就問過的問題,靠在薛燃的肩上,安知又問了一遍。

    二人貼得這般近,甚至能聞到安知的酒香,爐火暖意,再加上酒勁讓肢體和語氣都變得綿軟,說話就變得如同撒嬌一般,致使二人此刻的氣氛,有些曖昧。

    具體答案薛燃其實沒認真想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讀書不成器,所以才會對那些看似文弱,卻能居于朝堂,用一身傲骨守護大唐的人……那群方法不同,卻與他們有著相同目標的人,心生好感。

    “因為喜歡吧,單純就很喜歡。戲文里都不都這么唱的,文臣武將,才子佳人,一對兒一對兒的?!?/br>
    “我就是長歌門的……你想討長歌門的老婆,便包在我身上了,我,我給你介紹……”其實安知意識尚存,他只是說話不利索,喝酒一旦高了卻沒有醉的時候,人便會飄飄若仙,好似無所不能一般,膽子大得離譜。

    暈暈乎乎從薛燃懷里直起身子,掰住他的臉,問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啊……”接著他又自問自答,扶著自己的重到快落地的頭,說道:“啊,是了,你喜歡長歌門的,可是長歌門人也有好多的啊……師妹?師妹不行,她是小狐貍,可、可不能坑你……”

    望著安知搖搖晃晃,掰著指頭在數自己身邊的師弟師妹們,卻怎么都捋不清楚的模樣時,薛燃不由一笑,說道:“我喜歡能送我芙蓉糕的?!?/br>
    “芙蓉糕?不行不行……”一邊拒絕一邊又搖頭的安知算是徹底廢了,暈到重新靠回薛燃的胸膛,閉著眼睛緩解,繼續說道:“只剩最后一盒了,不能給你啊,要給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你都不認識,怎么就知道是最好的人了?”

    “他們當然好,就特別特別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許多事雖然看不到,但所有的一切,煙花、孩子、燈火,全都……因為他們,才能……”緩過來的安知雖還搖搖欲墜,但慢慢睜開的眼眸里卻滿是爐火帶起的微光,灑在漆黑的眸子里,整個人都盈盈生輝,漂亮得不可思議?!懊總€人才能有自己的家……”

    聽著薛燃輕輕的嗯了一聲,安知頓了頓,問道:“不會失落嗎?”

    “嗯?不會,今日種種讓我覺得怎樣都值得?!?/br>
    “這樣啊……你們果然就是好得犯傻……對、對了薛兄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說出口安知才發現,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屑用的陳詞濫調,但這些都不重要,他想起方才答應過,要給守護萬千燈火之人,介紹老婆?!皩α?,我得許你一個家……”

    聽到這話的薛燃呼吸陡然加重,直接吻住了那張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嘴。

    沒有憤怒,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安知甚至主動抱住回吻。這個人人都期盼的團圓之日,是安知最害怕逃避的日子,會覺得天地之大,竟無一處容身之所,每年都要提他一次,其實沒有什么是他的,他是孤獨的。

    薛燃的歸家不得,讓他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方才的吻如同點燃引線的火種,令他如綻放的煙火一般,無法保留。

    宿醉的感覺并不好,醒來都不知是幾點,昨晚肯定給人家添麻煩,頭很痛,身體也很重。然而來不及愧疚,昨夜許多片段就涌入了腦中。

    是他回抱住住那溫暖的軀體,用指尖摩挲著薛燃的發絲,還用嘴貼上他的臉,細細地吻著,一點一點往喉結移動,舌尖輕抵,輕輕吸吮……然后就……失控了。

    雖然是薛燃落下了吻,但之后把人壓倒的是他,先動手解腰帶的也是他,雖然因為酒力使不上勁,但好似邀請一樣的行為確實是他開始的……

    那根幾乎能灼傷他的身體的東西,昨晚插在里頭,不斷捅開細嫩的花芯,一波又一波的抽動,哪怕到了現在身體深處仍余留著那種感覺。

    薄嫩小口銜著龐然大物,被他在幽秘狹密的徑地之中大舉進犯,越是收縮,越是吞得更深,簡直就像……就像故意的一般……

    以為已經到底限了,還能進入得更深,所有的感官都被體內的器物所占,敏銳到連莖身的跳動都清晰無比。

    從廳堂到臥室,姿勢也不知變了多少,記不得是被抬著還是壓住,能確定的是兩具身體從未分開。

    安知臉上交織著情迷和狂亂,無法合攏的雙腿大大地打開,當抽插變成撞擊時,令人口干舌燥的啜泣從唇間不斷溢出。

    結果就是反反復復的戳刺讓兩人相連的地方變得一團糟,有人陪伴的充實,以及無法拒絕的快感,集合成令安知足以瘋掉毒素,甚至因為酒勁語無倫次地泣求著身上的人。

    先不管其他,他確實是記起來了,趁著酒勁……和人家那啥了,嚇得安知忙著從床上爬起,但腰部的酸痛沒能讓他完美落地,結果就是只踩下去了一條腿,這樣的姿勢之下,貫穿多次而灌滿柔軟的濁液隨之流出,一直到腿根都是昨夜的痕跡。

    不免想起那根硬物是怎么一次次塞滿他的內部,而原本在深處的蕊芯,是怎么被捅得失守敞開,任身上的男人自由進出,帶出一波波蜜液,不斷夾縮吸吮那根器物的。

    昨夜就是在這張床上,和初次見面的……應該是初次見面吧?實在不成體統。一想到這些,床就如同火堆一般令安知坐立不安,慌慌張張打算悄悄逃離之際,卻猛地被人捉住了手腕。

    另一位當事人,雖然睡眼惺忪,手上的力氣卻是半點不放,嗓音還帶著昨夜酣戰后的低沉,開口道:“早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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