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快期中考試了？”

    酒吧剛開始營業，暫時還沒什么人。鄭真和白樺坐在角落的卡座，面前擺著兩杯酒——但都是白樺點的。鄭真作為酒吧的老板，卻從來不喝酒。

    白樺抬頭看了他一眼：“奇了怪了，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什么時候考試？我高考的時候你都不知道?！?/br>
    “沒什么，我就問問?！编嵳鎳@了口氣，“唉?！?/br>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卑讟宀幌滩坏卣f，“還想期中考試？惦記那高中生呢？高中生差不多這一陣期中考試吧?！?/br>
    “沒有，我真就是問問，我這不好多年沒上學了嗎？”

    二人玩了一陣手機，客人逐漸多了起來。

    鄭真向臺上一瞟，看見那歌手，有些咬牙切齒。

    “臥槽，怎么還是他?！编嵳嫒嗔巳嗵杧ue，“我忘了告訴他以后不用來了……算了，等他今天唱完的吧?！?/br>
    白樺手里拿著一整個蘋果，啃了一口，就扔在了桌子上：“你還真記恨他??？人家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你怎么不記恨我?！?/br>
    “這蘋果哪兒拿的？怎么吃一半不吃了？”鄭真皺了皺眉頭。

    “這種蘋果用來切果盤真的很過分，吃起來軟綿綿的，還不甜，不喜歡?！?/br>
    “真浪費啊?！编嵳娴哪樋雌饋砗苄耐?，“但我也不想撿你的狗剩?！?/br>
    “所以，你昨天沒等一會兒再睡他，直接走了?！卑讟迦粲兴?，“以前跟你一起搞的時候，我怎么沒發現？”

    “沒意思?！?/br>
    “那你昨晚跟謝哥睡的？”白樺想了想，問。

    鄭真短促地哼笑了一聲：“哼，沒有，他喝多了。我倆一起的話，他就容易喝上頭——我都不喝酒，然后他自己在那兒，喝得特開心，還磨磨唧唧的啥都說?！?/br>
    “對嘛，他都快是中年男人了，你也快了——你覺不覺得自己開始愛磨唧了？”

    鄭真有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酒吧里有沒有看上的，去聊聊？”

    但是很遺憾，白樺的思緒跳到了另一件事上：“我感覺……你們好像很久沒睡了?！?/br>
    “太熟了?！编嵳鎿u了搖頭，摸了摸兜，想掏出打火機點根煙，但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好久了。他只好將手拿了出來，再把手機拿到手里。

    “我和你們也很熟，你們還從小看我長大的呢?！?/br>
    “嗯呢，你小的時候，幾個月沒見，就好像變個樣?！编嵳姘欀碱^，湊近白樺的臉：“現在也變，一天比一天可惡?！?/br>
    白樺沒躲，他直勾勾地盯著鄭真的眼睛：“你說，要是我哥長到我這個年紀，會跟我很像嗎？”

    鄭真沉默了一下，主動向后挪了挪：“我累了，咱們回去吧?！?/br>
    “你又忘了解雇那個歌手了?！卑讟逄嵝阉?。

    “算了?！?/br>
    他們一起回了家。

    “你年輕，我讓你在上面?！编嵳嫣稍诖采?，脫了個干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扯，你就是懶?！卑讟搴敛涣羟榈亟掖┧?，“你身上好涼?！?/br>
    鄭真像是很大方地張開了雙臂：“你暖和不就好了，來抱一下？”

    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顯得這個擁抱很僵硬。

    “蓋個被子吧。你冷不冷？你每次都這樣，我總懷疑你常年發燒?！?/br>
    “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编嵳嫘α诵?，“我還懷疑你常年著火呢?！?/br>
    白樺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身上的被子變得潮濕。與此同時，變得潮濕的還有他們交合的部位。

    流水和流汗，一樣都不含糊。但是讓他們都變得黏黏糊糊。

    白樺的性器在鄭真的身體中進出，他整個人被cao得有些發干，開始覺得渴。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白樺的背，一下坐了起來。

    性器在這一瞬間進得更深，白樺不禁吸了一口氣，嘆了一聲。

    “啊……”

    “嗯……”

    “別亂動，亂動不cao了?！卑讟逵行┪⑽⒌拇?，顯然剛剛的一下讓他覺得爽了。他按住鄭真的腰，繼續想向深了cao。

    “渴……”

    “忍著，下面不渴就行?！卑讟逵悬c惡劣地用手在鄭真的性器上摸了摸——那里也濕得很，“要么吃這個？”

    “嗯……”鄭真搖了搖頭，頭偏過去躲他的手。白樺也不惱，直接將手上的液體抹到了鄭真的臉上。

    “真的不要？”白樺吻他的臉，“那我吃?！?/br>
    鄭真想和他接吻，卻總被他躲開。上半身躲著他，下半身卻埋在他身體里亂頂。沒多久，鄭真就覺得自己被折磨得有些麻了，這才安靜下來，讓白樺cao。

    “咚、咚咚、咚咚咚?！?/br>
    有人敲陳振辭的門。

    他本來不想開門，但門外那人總敲個不停。他從貓眼向外看，可以看出，門外是個成年男性。那人在樓道里轉悠了兩圈，陳振辭才認出來，是那個給他講題的嫖客——叫，什么天來著？他掏出手機，翻了下通訊錄，隔著門問了一聲。

    “謝宸天？”

    “對！是我！”

    得到了回應之后，敲門聲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他擔心鄰居覺得吵，最終還是把人放進來了。

    “你為什么做這個??？”謝宸天醉醺醺地站在門口問，“你們為什么都想做這個??？”

    “那你為什么喝這么多??？你們是誰??？誰叫你樂意找我們??？”

    “你問題好多，課余時間問問題……呃……要交補課費?！?/br>
    “呸。來我家干嘛??？”陳振辭想把他推出去，“補什么課費補課費……”

    “啊，因為正好到樓下了，我就上來看看?！彼o目的地在屋子里栽栽歪歪地走了一圈，“家訪，老師來看看你不行嗎？老師還給你發紅包?！?/br>
    陳振辭看著謝宸天掏出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不如說是抖來抖去。

    “指紋支付，看！我的右手食指，‘神之一手’！”他抬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語的陳振辭，“呃，發錯了，好像……不是你，你是這個狗……嗎？”

    隨即他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很傻很燦爛：“我覺得吧……鄭真說得對，你們……你……這個年齡，高中生……就應該好好學習?！彼^續侃侃而談，“就像我們公司……呃……的教……教育理念……”

    陳振辭本來想給面前的人一拳，但謝宸天沒再說話，幾秒鐘之后，他趴在客廳的塑料凳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