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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贬t生利索地拔下就診卡,將桌上的單子一起遞出去,“下個月要是疫情緩解一點,最好還是把老人接過來復查一下?!?/br> “好,謝謝你醫生?!苯年唤舆^就診卡和取藥單,起身道謝。 江文昊下電梯,走到取藥大廳。電子顯示屏上他的號碼還排在十幾名以外,江文昊便掏出手機跟母親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 “對,周末吧,我待會看一下車票,周五能回就回去?!?/br> 江文昊家在小縣城,爺爺上了年紀,年輕時候不愛惜身子,現在各種基礎病一起爆發,只能把藥當飯吃。 縣醫院的醫生魚龍混雜,家里人不放心,把他帶去市里大醫院做了個檢查,此后長期定期復查。 但由于疫情影響,醫院、車站等都出臺了不同程度的防疫政策,老人家出行尤其顯得不方便,也不安全。 江文昊便每兩周去醫院替他拿一次藥,疫情反復過一陣子,最近又慢慢有了控制下來的趨勢,江文昊計劃著,也許下個月真的能接爺爺過來。 江文昊拎著取出來的藥,把手機放回兜里,剛準備掏出車鑰匙,卻與轉角的一個男生撞了個正著。 男生沒站穩,一個趔趄就往旁邊倒去,江文昊連忙伸手撈了一把,姿勢很狼狽地抓住了男生。 “沈丘?” “學長!”沈丘站直了身子,稍微退到離江文昊半米的地方,“您怎么在這,身體不舒服嗎?” 江文昊搖搖頭:“我來幫我家人拿藥,你呢,你怎么了?” “我……不小心著涼了,有些發燒?!鄙蚯鸷孟裼悬c緊張,把裝著藥的塑料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江文昊一下子明白了,作為直接罪魁禍首之一,忽然有些無措。 但沈丘顯然更不安些,慌慌張張地低頭道別,轉身欲走。 江文昊看著他不甚明顯的別扭姿勢,沒忍住喊住了他:“沈丘,腳怎么了?我帶你回學校?” 沈丘把頭搖得飛起:“沒事,就是早上起來下樓梯腿軟崴了一下,不嚴重,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麻煩學長了?!?/br> “我車就在旁邊,你先等一下?!?/br> 江文昊說完,不再給沈丘拒絕的機會,加快腳步往醫院側門走去。他火急火燎地沖到停車場,還好,開回門口的時候,沈丘正乖乖抱著背包站在原地,像極了放學等待父母接回家的小朋友。 江文昊松了口氣,降下車窗:“上車?!?/br> “回學校?”見沈丘系好安全帶,江文昊問。 沈丘乖乖點點頭。 “宿舍在B區?” “是的。17棟?!?/br> “好?!苯年徊认掠烷T,轉動方向盤拐出醫院。 “學長是家在市區嗎?” “嗯?不是,車是老板租我的,他看我平時跑實習和兼職不太方便?!逼鋵嵤怯幸淮谓踊?,搭公交,堵車遲到,俱樂部老板看不下去,從自家車庫挑了一輛給他開。 “噢……對,學長大四了呢,快畢業了,已經決定好做什么了嗎?” “還沒簽合同,實習期要是覺得合適,就留在這個事務所吧。你呢?是大二吧,我聽你們部長說想推薦你進主席團,考慮得怎么樣?” “我還沒想好呢……”沈丘似乎有些局促,“我怕我做不好?!?/br> “怎么會呢,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看在眼里?!?/br> 沈丘的聲音中終于帶上了一絲愉悅:“是嗎?學長也這么覺得嗎?” “當然?!?/br> 沈丘算是這一屆里比較有名的學弟了,江文昊兩個舍友曾經是學生會的,他沒少聽到沈丘這個名字,再加上他出眾的外表,哪怕他們只見過兩三面,江文昊也對沈丘有著深刻的印象。 不過,如果沒有昨天那件事的話,江文昊也不會對他這么熱絡便是了。沈丘表現得越乖巧,江文昊心里的愧疚就越深,仿佛他是一個欺負了良家婦男又馬上拋棄的人渣。 而此刻,被拋棄的良家小孩還乖乖地站在車門外透過車窗,彎腰笑著道謝:“學長,您真是個好人,今天實在是太麻煩學長了,如果以后有機會,請您喝奶茶吧?!?/br> “好?!苯年稽c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好好休息,不要貪涼,早日康復?!?/br> 江文昊對所有人基本都是一樣的疏遠禮貌的態度,因而今天帶著一種溫和得近乎慈祥的笑容將一個學弟送到宿舍樓下,看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異常的現象了。 “快說,你是不是看上學弟了?” “看你妹?!?/br>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學弟可是有女朋友的。還是師大?;?,聽說身材賊好!嘖嘖嘖……可惜沒見過?!?/br> “……”他倒是見過,確實漂亮,身材很好,可惜不當人。找男人強jian自己男朋友的美女?;?,這福氣給誰敢要? 但經過朋友這一提醒,江文昊忍不住想,沈丘有沒有跟林秀思分手了?經歷了這種事,應該會很害怕吧? 這么想著,江文昊老是會記起他顫抖著求饒的模樣,良心便忍不住不安,空閑時間往學生會跑的次數直線上升。 舍友還在學生會的時候,活動去湊湊熱鬧還算正常,一個大四學長,老在活動室附近徘徊找沈丘搭話,這畫面任誰都會多想。 朋友聽說了這件事后,當場恨鐵不成鋼地給江文昊打電話:“你還說你不是在追學弟?!你要什么對象沒有!怎么非要去挖墻角,還是挖一個有對象的直男?!” 江文昊翻了個白眼掛斷了電話。 江文昊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沈丘分沒分手,可是看他笑瞇瞇的乖巧模樣,江文昊實在不敢貿然挑起這個話題。很多天過去了,試探還沒結果,兩人的關系倒是親密了不少,沈丘也開始會跟江文昊分享一點身邊發生的趣事,偶爾也會一起約頓飯。 江文昊最后還是沒有問到關于林秀思的事,反而是有一天,朋友火急火燎地打了個電話過來:“神了昊子,我今兒個跟一個師大妹子出來玩,你猜怎么著?” 江文昊抬手看了下手表:“有事說事,不想猜,我待會還有活?!?/br> “那個小學弟,被?;ㄋα?!聽說有一陣子了,你有機會了!” “有你個大頭?!苯年涣R了一句,嘴角卻揚起了一個小弧度,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周五的晚上,是周末伊始,意味著放縱的日子又來了,也意味著江文昊接活高峰期的到來。 近期事務所的事情不少,江文昊作為實習生,理所當然分到了更多繁雜的工作,單調的麻煩的沒人愿意做的,都被推給了實習生。他有些累,俱樂部那邊也就少要了點單子。 今晚這個雇主是第一次,承受能力不高,剛射就提出終止了,江文昊提醒:提前終止也得付夠三小時的錢。 男孩點點頭表示沒意見,拉過一旁的薄被蓋住了身子。 江文昊收拾好了東西,剛準備離開,給對方足夠的私人空間調整時,卻被男孩叫住了。 “那個……能不能,加個微信呀?我,可能有些事情想問你……下次,也想找你……” 江文昊熟練地露出標準微笑:“咨詢的話可以在俱樂部官方公眾號后臺留言,不收費的哦。預約方式可以在公眾號,或是打電話到俱樂部前臺報我的工號,期待你的下次光顧?!?/br> “噢……好的?!蹦泻⒂樣樀氐拖铝祟^,有些尷尬。 江文昊剛走出酒店,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備注:“喂?不是在泡吧,還有閑工夫……” “江文昊,你趕緊過來,你的追求對象可能有危險了!” “什么追求……沈丘?他怎么了?” “我懷疑他是來買醉,結果被個男人盯上了,我看他隨時可能要被抗走了,那男的長得賊眉鼠眼猥瑣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臥槽他還摸小學弟手,你快來啊你聽到沒?” 江文昊沒聽兩句,就急忙攔下來路邊一輛的士,此刻早已在前去的路上了:“我過來了,你看著點,別讓他離開?!?/br> 江文昊趕到時,兩人已經爭執開了,朋友不讓男人離開,男人抓了酒保作證他與沈丘有聊天,是認識的,反咬朋友一口是見色起意想帶沈丘走。 而沈丘,此時正迷迷糊糊地靠在一旁的吧臺上,看起來要睡不睡,臉蛋紅撲撲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江文昊毫不猶豫,快步走到沈丘旁邊,手伸過吧臺從酒保手邊抓了顆干凈冰塊,貼在了沈丘臉頰。 “嘶!”沈丘被冰得一激靈,睜開了眼睛,“……學長?” 江文昊卻沒有停下手,抓著冰塊在他另一個臉頰上反復擦蹭,沈丘冷得直躲:“學長,學長干嘛呀……” “醒了?看看這人,你認識嗎?” 江文昊指了指那個猥瑣的男人,此時周邊的人全都被突然出現的江文昊搞懵了,沒人說話,齊刷刷看著。 沈丘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晚上剛認識的,說他也是一個人,問我能不能一起喝酒,交個朋友,他還請我喝酒了學長。但是我好暈啊……學長,難受……” 此話一出,情況便一目了然了,不用開口趕,那男人就灰溜溜地跑了,看戲的也都回自己位置上繼續喝酒,江文昊伸手架起沈丘,朋友很識相地使了個眼色,沒有跟出去。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沈丘沒有回答,離開悶熱的酒吧之后,臉色反而越發紅潤了。 “沈丘?” “學長……我好熱啊……好難受……學長……”沈丘帶著哭腔蹭在江文昊肩頭,難受得直哼哼。 江文昊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沈丘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