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統分配給您一位純種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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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傍晚。 藍紫的云彩連綿成海,倒映在幻藍色的玻璃幕墻上,有種夢幻的美麗。 時謹坐在餐桌邊看著窗外的美景,琉璃灰的瞳仁被身披晚霞的高樓叢占得滿滿當當。 他看了一會兒后收回視線,目光呆滯地看著餐布上的海鯨花紋。 “你不吃?”坐在餐桌對面的男子甩頭問道。 時謹搖頭,表示不用。 這家餐廳是帝都海拔最高的餐廳,并且以此聞名,來這里打卡的小情侶基本都是看中餐廳超大的幻藍玻璃幕墻以及窗外的黃昏美景,很少有人提及飯食,就算有,也是感嘆他們家的廚師怎么能把鮮美昂貴的食材做得味同嚼蠟。 他也不例外,并不喜歡餐廳的飯食,更不想在這兒用餐。 可他的“相親對象”想來這里,他也就隨對方的意。 剛坐下的時,他就聽過了男子的自我介紹,男子名柴光,略去漫長的前綴后,時謹印象最深的是這人是個純種的alpha。 這話當然不是時謹要特意記住的,而是對方強調了好幾遍,和強調配種的種豬有多優良一樣,讓他想忘記都難,。 柴光見他搖頭,假意勸了幾下,又挪過餐盤開吃。 “這可是極地產出的冰蝦,足足有兩千重,平時你估計沒……”他的話說到這兒又停頓了兩下,“也對,你是什么人啊,席上將的遺孀,怎么可能沒吃過,估計是瞧不上我們這些普通人吃的東西?!?/br> 時謹露出了這場相親以來第一個笑容。 他本就生得好看,眉眼細長,鼻梁高挺,唇色潤澤。 不笑時如高山白雪,神色微微透出幾分凌厲,讓人覺得不可近交,只可遠觀;笑起來時上挑的眼尾便往下壓了幾分,眼睛彎出細碎的弧度,又有漫天云霞作陪襯,顯得顧盼生姿,分外撩人。 柴光看得呆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青年清淡地開口。 時謹:“……是有點瞧不上?!?/br> 他看著對方僵硬的面孔,剛被“遺孀”一詞敗壞的好心情突然又變得明朗。 自己骨子里可能是有些惡趣味的。 柴光頓了下,“是啊,也不知道誰能養得起你?” 時謹沒再搭理他,自娛自樂地數著餐布上的海鯨。 他是席淵席上將的遺孀,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可就算有了這層身份,他也逃不過被帝國基因匹配系統再次錄入數據庫,然后接受強制相親的命運。 席淵,他死于星難的丈夫,為他爭取了四年喘息的機會。他被認定失蹤后三年,帝國宣布席上將確認死亡,戰功累著的士官,其遺孀可緩一年再進入匹配,以示對遺孀的安撫,共計四年。 他今年二十七歲,在匹配系統里是正當好的年紀,身體強健,生育率高,就算是舉國皆知整容過的非自然人,在系統里也是非常搶手的。 因為他是個omega,全星際的omega加起來也不過五萬人,正在生育期的單身omega就更稀少了,而他好巧不巧就是其中之一。 三個月內,如果他不能選中一位合適的alpha結婚,系統就會強制為他匹配對象,并且履行所謂的夫妻義務。 …… 一小方里的海鯨數量是九個。 時謹數完就沒有再數了,要不是匹配系統強制了約會時間,他只想早點走人。 夜空一寸寸暗下來,餐廳吊頂處水晶燈的光芒不可逼視。 男子酒足飯飽,放下餐具,三白眼瞇起,汗油從額角往腿上澆,對時謹冷諷道,“還挺高冷?!?/br> 時謹不緊不慢地打開手腕上的光腦,準備付款。 男子臉色變幻了幾下,假意開口,“怎么能讓omega付錢呢,還是我來吧……” 時謹好整以暇地放下手臂,“那就謝謝了?!?/br> 柴光沒想到時謹會來這出,慢悠悠地點開光腦。 在這種餐廳用餐的錢不是小數目,看今天這情況,他和時謹是沒希望了,請客就是打水漂。 “做omega真好,出來玩一分錢都不用花……” 他說這話的時候觀察著時謹的臉色,臉皮薄一點的omega這時就會點開光腦把錢全付上了。 誰知道時謹不為所動,只似笑非笑地等著他,琉璃灰的眸子被燈光浸染閃出細碎的光,卻沒透出一點溫度。 柴光見這辦法行不通,又嘟噥著說道,“帝國每月都會給未婚的omega發5000信用點,不像我們,累死累活賺個2萬還得交稅,平時還要付約會的開銷?!?/br> 要是時謹有點同情心,就會提出和他aa。 這頓飯吃了2400信用點,要是他一個人來付就太吃虧了。 時謹還是沉默,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 今晚月色極好,朦朧好似輕紗。 柴光也顧不上要臉,“我們還是aa吧?!?/br> 時謹點頭答應,在光腦上改好了分配模式,付了自己的果汁錢。 柴光一看賬單,直接傻眼,怎么還有2355信用點要付? 他再仔細一瞧,發現時謹選的分配付款模式是分餐制,由于時謹一口都沒嘗過他點的菜品,系統直接通過了分餐結算。 “好歹是個omega,就這么斤斤計較?” 時謹:“您不覺得自己說這話很可笑嗎?沒讓您占到便宜是我不對,受教了?!?/br> 他本來沒想和面前這人掰扯三千不到的飯錢,既然他要假模假樣充個面子說讓他來付,他當然要成全他,沒想到對方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柴光被激得氣上心頭,“你是不是早就打著分餐aa的主意?所以一口也不吃!” 時謹好笑,拉開椅凳,側身而過的時候對坐在原位的柴光說道,“那還真沒有,您慢用?!?/br> 青年尾音稍稍拖長,清俊的眉眼望向前方,一副漠然無語的樣子,對柴光而言就是赤裸裸的輕慢。 他怒得口不擇言,朝時謹破口大罵。 “你算什么垃圾!一個omega這么傲,看誰愿意要你!”他說完又嘿嘿笑了幾聲,“可能下等alpha雜種會娶你吧!可席淵就是瞎了眼才瞧上你,這么瞎的帝國可找不到第二個,我看你以后嫁給誰!” 時謹沒回頭。 這樣的唾沫他在席淵確認死亡后體會過無數次,席淵在世時,別人就是想說他,也得看席淵的臉色,如今席淵死了,那些惡意鋪天蓋地,壓得他透不過氣。 可能遇到席淵真的光掉了他所有的運氣,這樣的人帝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青年走出餐廳,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明月掛在空中,給地面鋪上一層白紗。 路燈整齊地排成兩列,照著周圍的樹影,家門口站著個人。 他戴著金邊眼鏡,桃花眼微微上挑,斜倚在別墅門口的金屬識別門上,含笑望著他。 “嫂嫂?!?/br> 時謹怔住。 席渡怎么會在這? 席渡是席淵的弟弟,往日他、席淵、席渡和鐘溫年四人時常聚會玩樂,自席淵失蹤后,他和席渡就淡了聯系,平時只和鐘溫年有往來,沒想到他會突然來家中,弄得他措手不及。 青年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繼續開口:“我被房東趕出來了,沒地方去。剛花了一筆巨款,身上沒錢,來這碰碰運氣,看嫂嫂愿不愿意收留我?!?/br> 他的語氣輕佻而散漫,好似被房東趕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時謹認真地看著他,“能算什么收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房子本來就是你哥哥的?!?/br> 席渡彎起嘴角,“嫂嫂這話要是讓哥哥聽見,他肯定會傷心的?!?/br> 青年說完,夸張地捂住心口,一副受傷的模樣。 時謹的腦海中浮出席淵的身影,他想像不出來席淵為了這點事傷心的模樣。 席渡自知說錯話,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時謹識別虹膜進入院中。 身后的青年也跟著進來,夏風攜著陽光曬過麥穗的味道往他的鼻子里鉆,熱量無孔不入,好似貼在他的后背上,曬得他耳廓發熱。 他記得席渡最不愛聞香水的味道,沒想到如今不但噴起了香水,還是如此朝氣的麥穗味。 他打開房門,拿出一雙拖鞋給席渡。 每次聚會時,鐘溫年總要提醒席渡幾句,讓席渡不要跟著他叫“小時謹”,而是要叫他嫂嫂,席渡當然不愛聽,依舊叫他“小時謹”。 只有被席淵訓斥的時候,席渡才會稱呼他為嫂嫂,那為數不多的幾聲也叫得磕磕絆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親熱又流暢。 像是練了無數遍一樣。 時謹被自己的猜想驚到,席渡應該是不愿意叫他嫂嫂的吧,腦子還沒拐過幾道彎,話就已經先說出口。 “鐘溫年不在,你不用叫我嫂嫂?!?/br> 青年眉眼低垂,語氣也帶著生澀的冷淡。 席渡輕笑:“嫂嫂是在怪我嗎?” 他熟稔地走到沙發旁坐下,茶幾上擺著時令果子,又編筐裝著,顯然是投遞過來后就沒拿出來擺盤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時謹走到沙發邊,明顯感覺席渡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他不明所以,還是解釋道,“家里沒人來,這個編筐還算好看,我就拿它裝水果了?!?/br> 青年躬下身,準備抱起編筐去擺個盤,“你等一下?!?/br> 席渡的桃花眼閃了閃,迅速捕捉到時謹說的沒人來三個字,伸出手按下編筐,修長的指節握在筐內的梨子上,熟稔地拿起梨子啃了一口。 “不用麻煩,我也覺得這個編筐好看?!?/br> 好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