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給我買抑制劑,你好兄弟不會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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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東東的發情期很規律,三個月一次,每次五至七天。也就是說,每學期湯東東都會請生理假。 這個月的15號湯東東向陳陸知會了一聲。明天他就得去o聯設立的隔離醫院,而陳陸作為beta是可以自由進出醫院的。這也就意味著陳陸可以在湯東東清醒的時候陪他聊聊天,不讓他太無聊。 陳陸做過這種事很多次,他們之間早就形成了默契。但湯東東住院的日子正好和給閔承書補習的時間撞上了,陳陸自然覺得湯東東更重要,因此不假思索地放棄了補習。 閔承書收到信息時很是不滿。他對湯東東的印象并不深,只模糊記得是一個身材嬌小、一身花香的男性omega。 只是這個omega莫名地黏陳陸,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人家。閔承書嫉妒得牙癢癢,心說什么時候他請生理假,陳陸也能對他這么無微不至就好了。 不過,他嫉妒歸嫉妒,陳陸還是得去看望湯東東,畢竟他們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 周六下午,湯東東正無聊得彈大舌音玩時,陳陸拎著一袋子水果和鹽汽水進來了。 湯東東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只不過他太過虛弱,還沒跳多高就腿軟地跪在了地上。 陳陸淡定地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扶起他道:“行了,知道你感激涕零,不用行大禮?!?/br> 湯東東齜牙咧嘴地揉著酸痛的膝蓋,埋怨道:“你能別損我了嗎,哎呦,疼死我了?!?/br> 陳陸從塑料袋里拿出水果準備去衛生間清洗。湯東東見他買的都是火龍果,哈密瓜之類又大又圓的水果,不解地問道:“你怎么沒買香蕉?不用洗,多好?!?/br> 陳陸的手頓了一下,他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這次來得急,臨時在醫院超市買的水果。他們不賣香蕉,因為……嗯……” 話說到這里,湯東東懂了。原來醫院是怕發情中的omega饑不擇食,直接把香蕉塞屁股里。前幾天他還在豆瓣上看見有肛腸科醫生吐槽單身的omega病患發情期不去隔離醫院,反而在家用茄子,結果茄子直接斷在了體內??磥磲t院也是怕擔責任,直接從源頭杜絕這種問題的發生。 想到這里,湯東東一陣惡寒,擺擺手道:“得得得,我懂了,不用解釋了?!?/br> 他15歲時初次經歷發情期,被父母送去了隔離醫院。這之后的發情期要么是和男友廝混,要么是有陳陸陪著,他還真沒自己動手過。 “行了,切好了,來一塊吧?!?/br> 陳陸撐起收納在病床邊的餐桌,把一碟水靈靈的水果擺在了湯東東面前。 湯東東一氣兒吃了好幾塊,滿足地鼓著腮幫子說:“陳陸,干脆我們結婚得了,沒了你我可怎么活啊?!?/br> 中國并不禁止ob結婚,理論上講陳陸是可以和湯東東領證的,只不過受孕率比較低而已。 但陳陸對湯東東沒有那種想法,他沒談過戀愛,至今也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好感。因而聽到這句話時,他也只是笑了笑,捏捏湯東東的臉頰取笑道:“有沒有o德?小小年紀腦子里全是男人!” 興許是處于發情期的緣故,湯東東更加敏感了。他反手握住陳陸的手,淚汪汪地撒嬌:“你不喜歡我嗎?你就和我結婚吧,我們家住一個小區,大年三十兒還能同時去兩家過年,不好嗎?” 陳陸覺察到湯東東的體溫在逐漸上升,顯然是下一波情熱來臨的預兆。他果斷地按下了病床旁的呼叫鈴,雖說他是beta,可他也沒有自信能夠自如地應付發情中的omega。 護士很快進了病房,給湯東東打了一針應急的抑制劑。陳陸不方便再逗留,索性給他留了張字條就離開了醫院。 也不知是不是陳陸的錯覺,走出隔離醫院時,他分明感到胸口沒有那么壓抑了。不怪隔離醫院建在郊區,這要是建在市區,整個市的alpha都得聞著味兒過來。 * 晚上八點,陳陸回到了學校。走到宿舍樓下時,閔承書正在門外抽著煙等他。一見他來了,閔承書便掐滅香煙,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陳陸還沒想好怎么敷衍閔承書,卻見這家伙突然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表情很復雜地盯著他。陳陸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著整潔,無可挑剔。 “你在看什么?” 閔承書還沒回話,先打了個噴嚏,接著又后退幾步,捂著鼻子說:“你身上味道怎么這么沖?” 陳陸開始還沒想起來,隨即恍然大悟地脫掉外衣道:“哦,忘了你是alpha了?!?/br> 隔離醫院會給進出醫院的人提供免費的衣物干洗服務,可饒是如此,還是有一些鼻子比較靈敏的alpha或者omega會受到殘余的信息素味道的影響。而閔承書顯然就是其中一個。 陳陸把那件衣服塞進隨身攜帶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接近閔承書道:“你沒事吧?” 閔承書彎著腰,臉漲得通紅,捂著嘴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呢?” 那件外衣上沾滿了各種omega信息素的味道,尤其是那個叫湯東東的,那股膩死人的花香味快把他熏吐了。然而該死的生理機制卻違背了他的本意,所有的腦細胞都在歡欣鼓舞地往下三路跑。 有時候閔承書真是恨自己生成了一個alpha,動不動就有發情期不說,對陌生人的信息素毫無自制力,哪怕心里再不愿意,那玩意兒該硬還是得硬。 要是他是一個beta,他就不用找什么補習英語的借口接近陳陸,也不至于露出這種窘態。 閔承書靠在墻上,不斷進行深呼吸,努力平復體內sao動的情潮。他勉強笑了一下,輕輕推開陳陸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 他話還沒說完,陳陸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徑直朝宿舍樓背面走。 閔承書此時相當煎熬。陳陸就像是懸在他眼前的一塊五花rou,他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當場撲倒陳陸。 “喂,陳陸,我不和你開玩笑,你趕緊松手!你沒學過生理課嗎?我要真對你做出什么事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眼看著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少,閔承書愈發緊張,他拿不準陳陸心里是怎么想的。 明知自己正在發情的邊緣,還非要拉著自己去沒人的地方。難不成是那種意思嗎?! 可這也不像啊……閔承書打量著陳陸沉著冷靜的側臉,說實在的他想象不出陳陸打野戰的樣子。 繞到宿舍樓背面后,陳陸立刻松開閔承書,朝他攤開手心道:“卡?!?/br> 閔承書喘著氣問:“什么卡?”總不會是問他要信用卡出去開房吧…… 陳陸耐心地重復了一遍:“一卡通。把你的一卡通給我?!?/br> 一卡通?沒聽說哪間賓館還能刷一卡通的???莫不是學校偷摸搞的產業? 閔承書疑竇叢生,但還是乖乖把一卡通遞給陳陸。 陳陸倒沒有拿著卡翻墻出校門開房,而是在角落里的緊急抑制噴劑售貨機刷卡買了瓶噴劑。 他把噴劑扔到閔承書懷里,“學校里有賣抑制劑的,下次別硬撐著?!?/br> 閔承書對著鼻子噴了幾下,這才覺得病態的熱度逐漸消退。 然而rou體的熱度是消退了,腦子倒是還沒清醒過來,眼前的陳陸像是自動加了柔光美顏濾鏡,越看越招人喜歡。 閔承書扶著額頭,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好連連擺手:“你快回去吧,不然我怕我今晚不親你一口消停不下來?!?/br> 他說得如此直白,連陳陸一時都愣住了,在原地呆站了十幾秒才似突然驚醒似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