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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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為韓錦秋準備的保姆機器人變成了一堆破破爛爛的零件散落在地上,從那印在外殼上清晰的指印可以看出破壞者內心的憤怒,這些殘骸張揚的擺在門前最顯眼的位置,明晃晃的挑釁。 似乎是被拘禁者因為惱怒至極所做的幼稚且無謂的挑釁,但放在韓錦秋身上顯得尤為不可信。白卿云抬眼望去,身材健美的男人隨意的披著一件寬松的浴袍坐在地上,小麥色的皮膚在白色的燈光下流淌著綢緞般的光澤,半遮半掩的浴袍下是線條流暢的肌rou,另有一種難言的野性與誘惑。 韓錦秋金色的瞳仁深處醞釀著一場激烈的金屬風暴,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白卿云,眸光懾人,那隱藏的殺意像是架在白卿云頸上的一把血色鐮刀。白卿云感受到這股凜冽殺意,他眼神微動,抬腿跨過機器殘骸,走向韓錦秋。跟在他身后的保姆機器人推著推車跟在白卿云身后,看到推車二層那熟悉的布料,韓錦秋瞳孔一縮,渾身肌rou不自覺的繃緊。 哪怕韓錦秋表現的再無所謂和強勢,那日yin靡的記憶到底還是在他的靈魂上印下不可磨滅的烙印,面上強作鎮定,身體反應卻做不得假。歡愉潮水退去,他的腺體被注入了另一名Alpha的信息素,留下的痕跡是對一名Alpha尊嚴的踐踏。 韓錦秋慣于掌握一切,卻在白卿云身上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而白卿云不按常理的舉動更是打破了韓錦秋的理智。在最初的難堪和憤怒之后,韓錦秋開始思考白卿云這般行為的理由和脫困的方法。雖然因為用了藥物的原因使得韓錦秋已經不記得具體的過程,只記得那似乎可以融化骨骼的高溫快感,可對于白卿云從始至終的冷靜克制依舊有個模糊的印象。 他被拖入情欲泥沼在歡愉中沉浮,而白卿云的冷靜無疑是另一種羞辱,剖開了韓錦秋自以為是的外殼,像是無聲的嘲諷:看,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思及此處,韓錦秋渾身氣勢越發冰冷,他按捺住胸膛內勃然怒火。白卿云感到四周溫度似乎變得更低了一些,他在韓錦秋面前停下腳步,上下掃視一眼,淡淡道:“看來你恢復的不錯?!?/br> 白卿云命令機器人布置桌椅餐食,原本空曠的房間內出現了兩把白色金屬椅子,一張還算寬大的桌子,以及一桌豐盛的飯食,還有一瓶昂貴的紅酒。韓錦秋身上的鐵鏈長度足夠他坐上椅子,可他冷眼看著白卿云這一系列舉動,并未有所表示,只是站了起來看著白卿云冷聲道:“你想要什么?” “韓家的權勢、財富,還是你的名望?” 韓錦秋逼近白卿云,伸手用虎口扼住白卿云的下顎,低頭湊近白卿云的鼻尖,金色的眼眸凝視著白卿云,雖身負鐐銬,行為舉止間卻還帶有上位者的隨意與強勢。他的身量比白卿云略高一些,白色冷淡的燈光從頭頂灑落,韓錦秋垂首而視像是將白卿云圈在身體陰影之中。 囚禁者與被囚禁者的地位似乎調換。韓錦秋氣勢逼人,神情冷銳,目露兇光。白卿云只是冷漠的站在原處任由韓錦秋動作,韓錦秋四肢上仍有馴獸用的電擊鐐銬,他并不擔心韓錦秋會突然發難。只是這般強制性的姿勢讓白卿云感到不愉快,他偏頭避開韓錦秋的手指,微微仰首看向韓錦秋,道:“不是說過嗎?” “只是報復而已?!?/br> 韓錦秋審視著白卿云的眼睛,黑色的眼瞳深邃如沉默的宇宙,其間的溫度仿若可以凍傷人的靈魂。韓錦秋不自覺的稍微退后一步,然而白卿云卻抬手捏住韓錦秋的下巴,他微微用力將韓錦秋壓在桌上,胯骨撞擊在金屬桌沿上發出了rou疼的聲音。韓錦秋微蹙眉頭,剛要掙脫,手腕上的鐐銬閃過藍色電流光芒,這是白卿云的警告。礙于下巴上的鉗制韓錦秋低下了頭,他撞入了那雙冰冷的眼睛,看清了隱藏在沉默后的黑暗。 “被曾經看不起的弱者壓在身下侵犯的感覺如何?” 白卿云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清冽的草木香漸漸充斥著整個空間,它勾起了原本沉睡在韓錦秋體內的殘存的白卿云信息素,他難堪的感受到自己腺體里殘存的白卿云的信息素突然活躍起來,像是在經絡血管中亂竄的電流,隱隱的酥麻從尾椎沿著渾身骨骼緩慢爬升。韓錦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他沒有想到自己作為Alpha居然真的被另一名Alpha標記了,他短暫的陷入了茫然彷徨之中。 那竟不是錯覺,作為Alpha如何能被另一名Alpha給標記?比起rou體上尊嚴的泯滅,被Alpha標記是另一種精神上的毀滅。 他會像是最軟弱無力的Omega一樣,不知廉恥的匍匐在另一名Alpha腳下,一切的欲望都被另一名Alpha所掌控,他會失去自己的人格尊嚴,成為Alpha的附屬品。 腦中閃過些許歡愛片段,他屁股高高撅起,神色癡迷的扭動著腰肢吞吐性器。那中yin靡放蕩的癡態壓垮了韓錦秋的理智,直到此刻韓錦秋才真正理解白卿云的報復是什么意思。他所馴養的幼獸完美的成長起來并踐行了他過去所教導的一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必殺。先前隱隱的怪異感在此刻有了完美的答案,他一直在困惑為何白卿云眼中并無情欲卻做出這般舉動。最完美的報復不僅僅是身體的,還有對人心靈與精神的摧毀。以韓錦秋的性格來看,被以往自己看輕的敵人壓在身下肆意凌辱,將他標記徹底掌控,所帶來的打擊遠超過rou體的征服。這報復太狠,狠到韓錦秋都為此感到膽寒心驚。 他原本調教的豹子長大對他露出獠牙,他狠狠的摔倒在自己手中的陷阱。這般狠辣的心思很難讓人相信這還是以往那個溫和的有些天真的聯邦軍校生所能做出來的。韓錦秋耳邊縈繞著那日白卿云所說的話語。 “既然你將我拉入深淵?!?/br> “那么........就一起留在深淵里陪我吧?!?/br> 他摧毀了白卿云,所以白卿云要拖著他一起留在深淵。 身體的異樣喚回了韓錦秋的神智,韓錦秋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鮮血漫出,疼痛削減了情欲帶來的混亂。他露出了一個帶有血腥味的冷笑,俊美的臉上鋒芒畢露,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你以為這樣可以讓我認輸?讓我對你求饒?然后你就可以將我踩在腳下?” 韓錦秋吐出一口血沫,眉骨上的疤痕似一道張揚的閃電,笑容殺意十足,道:“別做夢了,我永遠不會對一條狗認輸?!?/br> “我咎由自取,養了一條不聽話的狗,今天你要是不殺了我,往后我必定殺了你!” 他意欲激怒白卿云,迫使狡猾的敵人露出破綻,可他注定失望。白卿云聽到韓錦秋這一番話并沒有生氣,他看清了韓錦秋眼中的殺意,伸手拂過韓錦秋的金色灼灼如流火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道:“好?!?/br> 那是一個輕淺和非常漂亮的微笑,像是一縷傾斜的月光,在殺意彌漫的氛圍里顯得尤其不合時宜。但并不妨礙韓錦秋為這個笑容感到驚艷,他難得呆愣一瞬,隨即眼前一暗,白卿云的掌心蓋住了他的眼睛。 草木香越發濃郁,他感受到白卿云似乎靠近了點,溫熱的吐息撲在耳邊,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等你來殺我?!?/br> 韓錦秋可以清晰的聽到白卿云的呼吸聲,聞到那越發濃郁的草木香。方才的驚鴻一瞥卻在腦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時的白卿云態度有一種詭異的溫和,與先前的冰冷截然不同。他越發看不透白卿云,只覺自己身在一片迷霧之中,每當他以為撥開遮擋在眼前的霧氣時,轉眼又再度被霧氣掩蓋。然而隨著草木香漸漸濃郁,先前被忽略的情欲也漸漸變得難熬,骨rou里滲漏的空虛漸漸擴大,他再度想要咬住舌頭恢復,幾根溫熱的手指卻從唇邊劃入,他張口就要咬,卻聽到白卿云又重新變得冰冷的聲音道:“別咬?!?/br> 四肢鐐銬傳來微弱電流刺激感,聯想到上次那種渾身劇痛,韓錦秋安分了下來,這種無意義的掙扎只會導致自己痛苦。光線乍然亮起,白卿云移開了遮住眼睛的手。白卿云神色專注,并無任何輕浮之意,韓錦秋感受到白卿云的手指撬開了他的牙齒,兩根手指輕捏住韓錦秋的舌頭察看情況。些許涎水從唇邊溢出,又隨著手指的動作溢出更多,將韓錦秋的下巴沾染的濕漉漉的,流淌著色氣的水跡。 “傷口有些深,需要上藥?!卑浊湓频穆曇粼俣仍诙呿懫?。 手指從口中撤離,這般正經的話語似乎真的只是一個醫生在檢查病患的傷口一般。韓錦秋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白卿云又道:“張嘴?!?/br> 本來是不準備聽話,可鬼使神差的,韓錦秋張開了嘴,手指鉆入,淡淡的藥味混雜著草木香充斥口腔,意外的不惹人討厭。白卿云的動作堪稱溫柔,而這也是韓錦秋不明白的地方。雖口口聲聲要報復,可除了被囚禁以及沒有光腦以外,白卿云給韓錦秋的待遇算得上是相當溫和。藥物很快就發揮作用,這類創口涂上特效藥很快就可以痊愈。白卿云抽離手指,突然聽到韓錦秋問:“為什么上藥?” 白卿云頭也不抬,只是簡單道:“我來韓家后你沒有虧待過我衣食住行?!?/br> 韓錦秋一時無言,他如何猜想也猜不到竟然是這種幼稚又簡單的理由?;腥婚g韓錦秋似乎又看見了最初那正義的讓人發笑的少年。他抿了抿唇,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草木香味。他沉默的看著白卿云擦干凈手指上的唾液,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作優雅,僅僅擦拭的動作卻仿佛在彈奏鋼琴。 就是這樣的手指在他口中攪弄,為他上藥,沾上他的唾液。只是這樣簡單的聯想,腦中卻勾扯出不得了的回憶,那模模糊糊閃現而過的記憶正是這雙優雅白皙的手指刺入他的身體,拓寬甬道,紅色的腸rouyin靡的吞吐著白皙的手指,紅與白鮮明的對比只覺得更加香艷,明明是屈辱的記憶,可或許是因為身體本身情欲影響,韓錦秋只覺得大腦深處一片喧囂,腦袋昏沉發熱,喉嚨隱隱有些干渴。 他看著白卿云坐上椅子,抬頭看向他,似乎在疑惑為什么韓錦秋還站在那里。手中銀色的刀叉反射著耀眼的銀光讓韓錦秋覺得有些刺眼。他閉了閉眼,壓抑住莫名的干渴,坐上椅子。 機器人打開紅酒,為二人倒上。氣氛有些沉悶,誰也不說話,只有刀叉碰撞和咀嚼食物的聲音,可這樣卻又有一絲和諧。韓錦秋心不在焉的切割食物,機械性的送入口中。眼神卻一直往坐在對面的白卿云的手上瞟去。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可全都被白卿云看在眼中,白卿云端著紅酒,紫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氤氳著迷幻的光澤,襯得那雙手完美得好像能發光。韓錦秋不知不覺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發直的看著白卿云喝下紅酒。 對于Alpha而言,信息素的影響是致命的,這是一種悄聲無息的緩慢變化,亦是對被注入者的從身體到靈魂的重塑?;蛟S韓錦秋自認為清醒,然而一舉一動卻像是被蛛絲糾纏的獵物,越是掙扎越是無法掙脫。 狩獵一開始,就不會結束。 四肢的鐐銬只是一個形式而已,真正的鐐銬.......是無形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