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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校草和他的人形按摩棒們[雙性np總受]在線閱讀 - 第二十章 江熠的心意 - 海王校草即將翻車

第二十章 江熠的心意 - 海王校草即將翻車

    “江熠?!?/br>
    小賣部里賣飲料的冰柜前,郁衾喊住了面前的男生。

    季節已經是深秋了,今天又下了一場冰涼刺骨的雨,天氣非常冷,江熠卻在從冰柜里拿可樂。并且他仍然不好好穿校服,而是套著件滿是花里胡哨涂鴉的黑色薄衛衣,袖子還破洞,讓人看著都替他打個寒顫。

    江熠轉過頭,看著昨天放自己鴿子的人,他扯著嘴角笑了笑,道:“喲。原來是大忙人,和我打招呼真是耽誤你了?!?/br>
    郁衾知道他是真生氣了。昨天自己回了那條“沒看見”的消息之后就一直被盛一琛纏著說話,沒空看江熠的新消息。到家以后才看到對方之前秒回了,說他沒走遠又回學校了,問自己在哪,好歹告訴他需要在哪里等。結果郁衾又是隔了快半個小時才回復:“我已經到家,你不用等了。對不起,剛剛太忙了沒看手機?!?/br>
    這下,江熠再沒理他了。

    在此之前,江熠連續幾天都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可能養成了習慣,所以才會一直等著自己。何況確實是自己回消息太慢導致他等了很久,郁衾理虧在先,聽到這譏諷自己的話也很平靜,道:

    “一碼歸一碼。你再這樣陰陽怪氣,我就揍你?!?/br>
    江熠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混雜著無法理解的表情,半晌開口,語氣憤怒:“怎么?你昨天放我鴿子,今天還要打我?郁衾,你真有點過分了?!?/br>
    這像是喜歡自己應該有的態度么?他心里不滿地補充了一句。

    “對不起,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庇趑缽纳迫缌?,開口道歉。

    江熠冷硬的表情凝固了一秒,然后郁衾就把他手里的可樂抽走了,和懷里的零食一起往收銀臺一放,自然地結了帳。

    “為表歉意,請你喝飲料?!彼蒙狭闶炒?,把付過錢的可樂往江熠懷里一扔,瓶子在空中劃過短促的弧線,江熠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先本能地向上張開接住了。

    可笑。區區一瓶可樂,怎么可能彌補昨天自己白等了郁衾一個多小時、本來都準備走了、對方一條消息自己又傻子似的跑回來在校門口吹了半個小時冷風的事?

    郁衾已經走到小賣部門口了,見江熠還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看著手里的可樂瓶。他開口提醒:“你不走嗎?”

    江熠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了。

    花臂男生等在外面,看見老大跟著校草一起出來,只驚訝了一瞬。自從上次江熠去看郁衾打籃球,并聲稱郁衾已經是他哥們兒開始,他們這些人就不敢當面說校草壞話了。

    而且前幾天,江熠放學都不和他們在外邊鬼混了,往往是一直盯著手機然后突然就自行離開。其他人不知道老大去哪兒了,花臂卻是有一次悄悄跟過去,發現老大居然是去等著校草,然后兩人肩并肩地一起走!

    兩人機警性都極好,覺得有人跟在后面,逮準時機一轉身就發現了花臂。江熠當然是一個冷眼掃過來威脅他不許過來,郁衾卻認出了他,禮貌地打招呼:“原來是小花?!?/br>
    “cao,老子才不叫小花!”他本來欲轉身開溜,聽見對方居然給自己起了個難聽的小名,他這暴脾氣可沒法忍,當場反駁。

    “那你叫什么?”郁衾笑著問。

    “他叫王致遠?!苯诹⒖痰?,然后對著自己的這位狐朋狗友說,“沒什么事你就別跟著,我們要走了?!?/br>
    郁衾被他拉走的時候,想著小花兩邊大膀子上極具地痞流氓氣息的紋身、眉腳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居然有個這么文縐縐的名字,還感覺頗為反差。

    王致遠雖然一直很難理解為什么,但不得不逐漸接受了老大和校草關系不錯的事實。此時看見郁衾,也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郁衾說:“小花,你喝可樂嗎?我請?!?/br>
    “都說了我叫王致遠!”王致遠一點就炸,先是條件反射般地糾正完,然后狐疑地看了眼郁衾,道,“不喝,謝了!”

    江熠手里轉著可樂瓶,不悅道:“請他干嘛?他昨天又沒等你?!?/br>
    郁衾只是順便逗逗這小花,見對方跳腳不喝,江熠又一副要發毛的樣子,覺得這兩人易怒且別扭的脾氣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且你干嘛就叫他小花?”三人往教學樓方向走,王致遠走在前面,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江熠立刻質問。

    他越想越覺得沒有道理,哪有人對著自己喜歡的人不叫昵稱,反而對著喜歡的人的朋友叫什么昵稱的!

    郁衾如同看出他內心所想一般,湊過來了些,輕聲道:“隨口一說而已,你不會又要生氣了吧——熠哥?”

    最后幾乎是貼在江熠耳邊的氣音,一縱即逝,江熠不自在地縮了縮耳朵,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轉眼一看,挑逗的人已經幾大步走上前,去找王致遠說話了。

    江熠對這種撩完就跑的惡劣習慣表示強烈譴責。

    他也沒急著追上去,而是原地冷靜了一下發熱的頭腦,才慢慢地跟在后面,看著郁衾修長的背影。不知兩人說了什么,王致遠的表情沒之前那么別扭了,甚至還有了幾分親切,看著像在輕松地聊天。

    江熠倒不覺得郁衾有任何看上了王致遠的可能性。首先,王致遠滿臉橫rou,長得比自己差遠了,郁衾既然喜歡自己就說明他眼不瞎;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平時上廁所的時候無意地瞥見過,王致遠由于青春期時是個胖子,導致…發育不太好,也比自己差遠了。

    郁衾沒他想的這么多。他只是覺得小花的長相和氣質都莫名熟悉,仔細回想……有點像小學時自己還住在北方縣城時,那個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大哥的小胖墩。

    試著一問,居然還真對上了。

    王致遠沒想到自己童年時崇拜的街區一霸、臉上帶著嬰兒肥的“大哥”,闊別多年居然改邪歸正成了好學生,整個人也抽條長開了,從一個門牙漏風的小團子變成了無數女生暗戀的校草!

    震驚歸震驚,知道了是小時候帶著自己玩泥巴打架干壞事的人,王致遠心里的芥蒂倒是消失得干干凈凈。也虧得以前行走江湖都以“郁哥”“小王”相稱,他們竟然過了這么久才知道童年玩伴的名字。

    “郁哥……”他剛脫口而出,就心虛地轉頭看了眼現任大哥江熠,然后改口,“郁衾,咱們兜兜轉轉居然都搬到U市讀了樹江,這么有緣,加個好友吧?”

    “好啊?!庇趑兰由纤糜?,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在道上?!辈⑶疫€改不掉這愛認人做大哥的毛病。

    王致遠黑黝黝的臉有點紅,他粗聲粗氣地說:“嗨!什么道上啊……也就和以前一樣,不愛讀書,平時在街上混,跟個大哥有面子唄?!?/br>
    郁衾笑了笑,見他眉骨那道看起來仿佛深可見骨的刀疤,也沒有多問。

    說話間已經走到高二的樓層,郁衾要往U型樓的另一邊走,看了眼似乎已經消氣了的江熠,對兩人道了再見,與他們分開了。

    江熠剛才跟在后面,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他挑眉看著王致遠:“你小時候就認識他?”

    “那何止是認識!”王致遠現在終于從心底接受了老大的新朋友,立刻展現自己的友善,“都是一起上樹下河的交情!老大你是不知道啊,校草小時候長得可沒現在這么帥,臉跟個糯米團子似的又白又圓,但動起手來那是真厲害……”

    他心想,說不定老大就是和校草打了個棋逢對手,一架泯恩仇,才成了朋友的呢。

    “嘖?!苯诒緛磉€想多聽他講講郁衾小時候的事,但聽著聽著又不爽了。也說不出具體哪里不爽,就覺得王致遠居然都和郁衾有一段交情,自己怎么沒有早點認識郁衾?

    他說不出心里一想到郁衾就酸溜溜的、輕飄飄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校霸同學又是慌亂又是煩躁。

    江熠叼著煙,倚靠在樓梯間玩手機。

    這節體育課,卻是數學老師提前進了教室,聲稱體育老師出差了,并給全班發下來一套數學小測卷子。江熠心情不好,在安靜的教室里悶得愈發煩躁,干脆從教室后門光明正大地出去,老師見是他,也懶得管了。

    也不知道郁衾現在在干嘛。江熠無法克制地又想起了那個人。

    想必是在認真聽課了吧。他那樣的好學生,把學習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天天都在做題,甚至還會因為自己打擾他的學習時間而生氣,他們還為此爆發過一次最大的矛盾……

    其實相處這么久,江熠逐漸能感知到,郁衾其實是個控制欲和自制力都很強的人,不論是對自己的學業,對于與人之間的交往分寸,還是對于這些rou欲之事,他都有自己的規劃和底線,不允許外人來打破——就如同上次,自己一越矩,郁衾就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和他的關系。

    這樣的郁衾,若是喜歡起一個人,會為對方破例嗎?

    思及此處,江熠的心突然劇烈地在胸膛里跳動起來。

    這些天來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患得患失的難題,似乎有了證明的方式。

    他越是和郁衾在炮友關系以外的情況下相處,心里就越發不安。因為他發現,郁衾似乎對他并沒有除了zuoai之外其他的欲望和需求——自己大費周折也要和郁衾一起回家,郁衾本人卻并沒有為此表現得多驚喜,甚至還放他鴿子。

    可是江熠又始終不敢去想那個猜測——郁衾怎么可能不喜歡他?他明明見第一面時就看上了自己,后面那一系列又是捆綁強迫自己、又是主動加好友、又是約炮的cao作……如果不是出于喜歡,就校草同學那個冷淡的性格,約架那次肯定是揍完自己就走,他們除了打架再無交集,又怎么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

    越想越毫無頭緒,他掐滅了煙,直直望著走廊隔空對面的一班,是郁衾所在的地方。

    江熠控制不住地走了過去。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怎樣的結果,才能使這顆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一些。

    此時是上課時間,一班這節是語文課,老師在放積累作文素材的視頻,這群學生簡直能把時事新聞當電影看,又是關燈又是拉窗簾的,營造出一種低配版觀影氛圍。江熠走近了,才透過后門的玻璃窗看到了教室里亮著的顯示屏和底下一堆黑漆漆的腦袋。

    江熠眼神掃了一圈,發現了郁衾。對方坐在靠窗最后一排,此時也在抬頭看視頻,他身體幾乎處在黑暗里,只有臉被遠處的顯示屏照射出一點昏暗的光,愈發顯得側臉到下頜線的輪廓鋒利精致。

    似乎是對他人的目光有所察覺,郁衾轉過頭,與江熠的眼神交錯。認出來人,他訝異地挑了挑眉,然后低下頭,利用桌肚的掩蓋給江熠發消息:“?”

    江熠回復:“沒什么,路過看看,你繼續學習就好?!?/br>
    一班有什么可路過的?郁衾更加一頭霧水。此時下課鈴正好響了,老師沒停下視頻,但叫大家可以去上廁所和休息,郁衾就起身往后門走去。

    大部分同學都在座位上繼續看視頻,郁衾出去后便順手拉上門,防止冷風和雜音鉆進教室。他等著江熠解釋來意,但對方就是遲遲不開口,郁衾只好先猜測:“你還在不高興呢?”

    他看著江熠眉眼冷硬,渾身低氣壓的樣子,想到昨天對方在深秋的天氣里等了自己那么久——好吧,只請一瓶可樂的確誠意不足。

    郁衾瞧了瞧四下無人,便伸過手,把江熠握成拳的手包裹在了自己兩只手掌里。他剛從教室里出來,手心干燥溫暖,江熠的手卻是冰涼的。這一貼上,兩人都戰栗了一下。

    “你干嘛?!”

    江熠還未和人以這種親密的姿勢拉過手,何況自己還是被包裹住的那個,他感覺十分別扭,就像自己成了個需要郁衾照顧的小姑娘,下意識掙了兩下。

    “幫你暖暖手啊?!?/br>
    郁衾微笑著道。見江熠掙扎,索性兩手分別抓住對方溫度極低的手掌,一邊一個放進了自己的衣兜里。兩個大骨架的男生的手扣在一起,將校服口袋塞得滿滿的,儼然是那些校園小情侶才會做的動作。

    江熠這下別說冷了,渾身的血液簡直都要熱到沸騰了!他一動不動,呼吸粗重,渾身僵硬,任由對方溫暖的手貼在自己的皮膚上,慢慢將自己的手握得更緊。

    一班和一旁的二班都有些人陸續出了教室,見這兩人站在后門邊的走廊角落。郁衾背對著他們,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而越過郁衾的肩去看,對面江熠臉上的表情居然十分不自然。

    校草自不必提,這校霸也算是校園名人了,許多人都認得他。此時這兩個之前還鬧出情敵矛盾的人站在一起,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礙于不敢招惹江熠,倒無人走近了來打擾他們,因此也看不見背對著眾人的郁衾,竟然把“情敵”校霸的手揣進了自己兜里。

    “你就原諒我吧,江熠?!庇趑勒Z氣真誠地低聲道。

    校霸同學此時心跳得飛快,咚咚的聲音跟在耳邊擂鼓一樣,他都分不出神去聽清楚郁衾說了什么,只看到他形狀好看的薄唇一開一合。

    郁衾,一定是喜歡自己吧……

    直到上課鈴響了,郁衾才放開他已經被捂暖和的手。江熠稀里糊涂地回了自己班教室,手心里還抓著幾顆包裝精美的果汁糖——是郁衾在自己校服口袋里、握著江熠的手讓他拿走的。

    “吃點兒甜的,別生我氣了啊?!庇趑朗沁@樣說的。

    他攤開手心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剝開一個包裝,吃進了嘴里。外面是硬糖脆殼,咬一口,里面的葡萄味軟心就流了出來,整個口腔都被果汁充滿了。

    江熠其實很少吃甜食,現在被滿口濃郁的甜香順著味蕾抵達大腦的愉悅感包裹,心情確實變得很好。他再想起郁衾時,那些不安和猶疑都消失了,只留下手被對方緊握著的觸感和甜蜜的糖果味。

    然而,這種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

    下午的課結束后,江熠本來準備去找郁衾一起吃晚飯——他思來想去終于下定決心,準備找機會把話說開,徹底確認郁衾的心意。

    結果一通電話突然打來,許久沒見過面的母親在對面嗓音嘶啞,像是剛哭過:“小熠,下課了吧。mama有件事告訴你,劉叔叔接你弟弟放學的時候出了車禍……現在兩個人躺在ICU里,情況很不好,特別是你弟弟。你……能不能現在過來看看?”

    這個弟弟,就是母親和劉叔叔結婚后生的孩子。

    江熠被再婚的母親接回去后,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她一開始有所愧疚,想要改善母子關系,便沒逼迫江熠住在新家里,而是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偶爾過去照顧江熠,無奈收效甚微。和現任丈夫有了孩子過后,她沒精力再去管這個桀驁不馴的大兒子,去出租屋的時間從一周兩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一個月一次。又因為小兒子總是鬧騰撒嬌不許她離開,丈夫也對她去給江熠洗衣做飯很不滿……總之,江熠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她了。

    他對所謂的新家毫不向往,母親一直是知道這點的,也從不浪費時間撮合江熠與她小兒子的感情,江熠和那個弟弟幾乎都沒見過面。這次為什么打電話讓他一個外人過去“看看”?

    江熠聽她說完,皺起了眉。說實話,他完全不想去,也不理解自己有什么去的必要。但在對面幾乎是乞求的聲音下,他還是應了句“我現在過來”,然后打車去了醫院。

    病房外,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滿臉疲憊,眼里全是血絲。江熠走過去,喊了聲媽,她抬起頭來,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出來。

    他的手被女人死死抓過去,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江熠整個人被拉了個踉蹌 。女人哭著,語序顛倒地說她命怎么這么苦、父子倆出事了她怎么辦,還對江熠說了很多句“對不起”,最后反復哀求他抽點血給弟弟,救救弟弟……

    一開始江熠被母親抓住手哭訴的時候,還不知所措地想要說點什么安慰她,聽到后面,才明白母親為什么一定要自己過來了——她的小兒子居然和自己一樣是稀有的陰性血,醫院供應不足,正在從外面調劑,而自己,恰好可以滿足他一時的緊急用血需求。

    江熠有些想冷笑。

    他慢慢把自己的手抽離出來,手腕已經被六神無主的女人抓出了鮮紅的印子,但他渾然不覺,只直起身來拉開了些距離,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熠,你什么意思?!”母親看著他那副一貫的油鹽不進的漠然態度,心里沉了一下,語氣立刻轉為斥責,“那可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你平時再怎么不喜歡他,mama都沒說過什么,但是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你還要擺你那臭脾氣嗎!”

    她說著,神情愈發不滿:“已經這么高一個大男人了,怎么就沒點男人擔當,抽點血救人莫非跟要你命一樣!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自私,我真是——”

    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說什么,無非是“白養你這么大了”“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江熠不想聽下去,單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大概是他的眼神和氣質都十分凌厲,這么人高馬大地插兜站著,母親居然被這個許久不見的親兒子震懾住了,話音戛然而止。

    “我又沒說不抽,你這么緊張做什么?!睂γ嬉幌伦尤缗R大敵,江熠倒是語氣輕松,只不過這下連一個不善的眼神都懶得給她了。

    他去采血之前,甚至還輕笑了一聲,給欲言又止的母親丟下一句:“那位弟弟可得好好記住我的救命之恩?!?/br>
    等做完那些檢測程序,又抽了足量的血,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學校應該在上晚自習最后一節課,江熠計算了一下,快點過去應該還能趕上和郁衾一起放學。

    抽完血,剩下的事就與他無關了,江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打了輛車去學校,還催促師傅開快點。

    窗外街景飛馳而過,整個下午加晚上都沒有進食的胃由于餓過頭而傳來一陣陣鈍痛。所幸兜里還有一顆郁衾給的糖,江熠放入嘴里,咬破了外殼,這顆是水蜜桃味的,香甜的味道再次充滿了口腔,胃里似乎也好受了一些。

    司機師傅緊趕慢趕,在馬上打放學鈴之前把他送到了學校。江熠下車后用手機付了錢,突然彈出來一條新郵件消息,來自一個陌生的郵箱。

    除了詐騙消息和辦卡廣告之外,平時沒人給他發郵件。江熠莫名其妙地點開,內容只有一行字:“我是郁衾的男朋友。識相的話就離他遠點?!?/br>
    頓時,江熠的表情比在醫院那會兒還冷,他攥緊了拳頭,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是誰?誰會發這樣的郵件挑釁他?

    這個人不僅對郁衾居心叵測,還知道自己和郁衾的關系,甚至還不要臉地以男朋友自居……

    他咬牙思索著,腦海里逐漸浮現出一個形象——之前贏了球就和郁衾摟摟抱抱的那個籃球隊的家伙!

    cao,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到就感覺那個男的對郁衾另有所圖,虧自己之前還信了什么直男的解釋,任由郁衾和他混在一起打球……這他媽的就是個意yin郁衾的猥瑣男!

    他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把那男的揍進醫院。

    這時,手機一振,收到了來自相同地址的一封新郵件。這次里面附了一張照片,而江熠在看清楚畫面的一瞬間,瞳孔緊縮——

    照片上是兩只十指相扣的手,很明顯都是男生的,而拍攝者旁邊的人不僅手臂出鏡了,還露出了一點下頜和嘴唇。那熟悉的身形、穿得規規矩矩的藍白校服、以及刻在腦子里的、郁衾每個五官的模樣……江熠心里不愿確認,卻也第一直覺就認出了,這個和人拉著手的是郁衾!

    郵件里還有一句話:“都說了我才是他的男朋友,懂?別把自己太當回事?!?/br>
    江熠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像是要把手機屏幕盯出個洞似的,反復看著那張照片,隨即發現照片里還露出了課桌和窗臺的一角——從角度來看,應該是兩人并肩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拍攝者另一只手持著手機、對著兩人交握的手拍的。

    難道是郁衾的同桌?

    學校的放學鈴響了,陸陸續續有大批學生往外走,校門口一時變得擁擠。江熠逆著人流,大步往教學樓走去,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就看見他滿臉煞氣地走過,步伐帶起凜冽的風。有好事者認出了江熠,小聲和同伴說:“大晚上的,他這是又去找誰麻煩???”

    江熠經過郁衾晚自習常待的活動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里面傳來老師講題的聲音,郁衾應該在這里訓練。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轉而去了一班教室。教室里還有零星的人在埋頭學習,江熠不打招呼地從后門進去了,一時竟無人注意到他。

    郁衾和他同桌的座位此時都沒人。江熠直接在那可疑同桌的書桌前坐下,從對方的桌肚里翻出一張揉皺的卷子,姓名處寫著幾個大字:秦皓邢。

    江熠給一個消息靈通的兄弟發了條消息,問他知不知道秦皓邢這個人,對方很快回復,說這人就是之前和他們在籃球場上差點打起來的那個?;@隊長——果然是他!

    “秦皓邢……”他咬牙切齒地默念,就像要把名字背后的人撕碎。

    那人似乎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一樣,下一封郵件又來了,語氣得意洋洋:“現在相信了吧?郁衾喜歡我,我是他唯一的男朋友。你,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掉的玩意兒而已?!?/br>
    男生的眼里爬上可怖的血絲,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哐當”一聲巨響!教室里的同學驚得全部轉過頭來——

    “……臥槽,這不是校霸?他怎么進我們教室了?”

    “他在干嘛啊,無語,有沒有人能過去把他請走?”

    “我才不去嘞,他看起來好嚇人,感覺可以一只手把我捶扁……”

    “他為什么坐在郁衾座位旁邊???又要沒事找事欺負校草?”

    大家神情不滿、竊竊私語,但就是沒一個人敢出來把他趕出去。

    最后,小眼鏡實在看不下去這個人這么肆無忌憚,公然在他們班的地盤上鬧事,他挺身而出,走過去站在離江熠兩米遠的地方,鼓起勇氣開口:“呃……這位同學,我們還要在教室學習,能請你現在出去嗎?”

    小眼鏡說完,十分忐忑地盯著對方,生怕江熠一言不合就動手。但對方并沒有看他,甚至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反而是死死盯著面前桌肚里——

    那里有一包五顏六色、包裝精美的拆封過的糖果,江熠伸手掏出一顆仔細觀察——他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赫然就是郁衾揣在兜里、又塞給自己的那種果汁糖!

    江熠已經聽不到面前戴眼鏡的男生在說什么了,他猛地一下握緊拳頭,手心幾乎攥出血來,那顆糖一下子就在手里爆開,黏糊糊的果汁溢滿掌心……

    哈,怪不得那個男的會那么自信地來嘲笑他。自己被給了顆糖就高興成那樣、覺得是郁衾心意的證明,卻沒想到,郁衾只是把給別人吃剩下的東西再丟給他罷了。

    他忽然意識到前不久還堅信著郁衾喜歡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皠e把自己太當回事”,不管那男的是什么身份,有一點確實說對了——在郁衾面前,他一直都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什么暗戀,什么喜歡,人家其實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白:他們只是約炮,rou體關系,各取所需而已。郁衾遵守著這個界限,甚至還有心思和同桌談戀愛……倒是他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江熠覺得自己著實鬧了個大笑話。他想要大笑兩聲以示自己也很灑脫,嗓子卻嘶啞得發不出聲,臉也繃得死死的。

    小眼鏡看著校霸那張冷酷的臉上露出了扭曲得令人膽戰的神情。對方突然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離開了教室,自始至終沒看過自己一眼。他恍惚間,竟覺得對方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點……狼狽?

    小眼鏡驚魂未定地回了座位,趕緊給郁衾通風報信:“校草,剛剛那個江熠居然來你座位旁邊了!也不知道他干啥,亂翻一通,還發瘋捶了下桌子,然后又走了??傊?,你注意安全??!”

    郁衾做題時一直沒空看手機,等結束訓練出了活動室,卻發現以往都會站在樓梯口等自己的人,今天不見蹤影。

    他疑惑地四處看了看,江熠的確不在這里??山裉斓狼高^后,他明明已經不生氣了啊……

    算了,也許是對方有什么急事呢。郁衾抿了抿唇,忽略掉那一瞬間內心的落空感。

    下了樓梯,郁衾才想起打開手機,看江熠有沒有提前告訴自己一聲,但手機里和江熠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他退出聊天框,就看到了小眼鏡發來的消息。

    郁衾看完,蹙起了眉。

    江熠為什么突然來他們班翻桌子?又為什么不等自己就走了?郁衾心里不解,但也沒急著去問。既然對方現在不想見到自己,就等他愿意見面的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江熠卻沒有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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