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愫暗涌-小小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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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試如期而至。這次是樹江和省里其他六個重點中學聯合考試,據說是由每個學校的特級教師出的卷子??纪暾Z文大家都崩潰了,整個樓層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論壇上全部是哀嚎之聲,大家一邊辱罵出題人、一邊哭著對答案,看自己能不能拼命多擠出幾分。 一片愁云慘淡之下,一班唯有郁衾和秦皓邢面色如常。 “這些人嚎什么呢,我怎么覺得和以前的卷子沒區別???”秦皓邢自從和郁衾因為籃球走得近了之后,最近總是轉過頭來找后桌說話。對他來說,反正都是填完空白交卷走人,難不難也感覺不出來。 郁衾正在看下一門要考的數學的錯題集,聞言笑了笑:“你心態倒是挺好,不在意就不會被打擊?!?/br> 秦皓邢聳聳肩,并沒有轉回去,反正自己也是無聊,手里拿過郁衾桌子上的筆轉著玩:“學不學以后都是去接手我爸的公司,不如現在把時間花在感興趣的事上?!?/br> 郁衾的同桌正焦慮得復習不下去,聽了這富二代發言簡直倒吸一口氣,沒忍住插嘴說:“不愧是有錢人,我酸了?!?/br> 然后他就被秦皓邢冷漠地掃過來的眼神震住了,從這輕飄飄的一眼里他似乎讀出了對方的意思——我在和他說話,你哪位? 空氣瞬間凝滯,同桌尷尬地閉上嘴,臉有些發白。突然想起這位是從來不屑于和班上的同學來往的,不知最近怎么的對校草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但現在看來,秦大公子對自己這等凡人的態度并未因此改變。 郁衾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再一次從數學里抬起頭,對同桌溫聲道:“咱們就好好復習吧,數學應該會挺難的?!?/br> 同桌被給了個臺階下,忙不迭應了,轉過頭去復習了。 秦皓邢看著有些不爽。他現在是轉過來的姿勢,兩條大長腿蜷在自己和后桌之間狹小的空間里,于是他向前用膝蓋撞了下郁衾的腿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兩人的膝蓋相碰,又因為無處安放而抵在一起。郁衾被這突如其來的、隱密的肢體接觸嚇了一跳,背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像是生怕自己沒有察覺一樣,對方瞇起眼,膝蓋用了些力氣,抵著自己的腿直直地往里擠。他的大腿原本是自然并攏的,被對方這么一懟都張開了些許。 郁衾的耳朵驀地紅了。 “我要學習了,你轉回去?!彼傺b鎮定地道,看見秦皓邢臉上除了促狹的逗弄之意以外并無異色,心里嘆了口氣。 秦皓邢是個直男,還是個長得還不錯的直男,劍眉濃黑,眼睛深邃,渾身的肌rou形狀好看又十分結實,總之是符合郁衾審美的模樣。 但是郁衾以前再饑渴也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幻想著用跳蛋自慰,現在能說得上話之后,兩人之間突然多了很多肢體接觸,讓人別扭卻又不好直說。 畢竟在對方這個直男眼里,他只是路過時隨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只是因為連進了幾個三分太興奮了、所以一身汗地撲上來摟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勒得呼吸困難;只是覺得男生之間沒什么好避諱的,所以打完球在更衣室當著自己的面換褲子…… 天知道郁衾當時轉過頭正準備說話、就瞅見對方腿間旺盛毛發下那根赤裸裸的rou紅色巨物時,差點心跳驟停。 秦皓邢看著他呆呆的樣子,還覺得很有趣,于是挺著那根大rou下流地做了個抽送的動作,低聲調笑:“你看,哥的jiba是不是挺雄壯???” “……” 郁衾腦子“轟”地一聲,頓時開始腿軟,下身的陰xue有些時日沒被碰過了,也不爭氣地微微收縮起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場面會失控,趕緊推開這個一無所知遛著鳥的家伙走了。 郁衾本來也沒什么道德負擔,被秦皓邢的直男舉動撩撥得受不了時,就會冒出些沖動的想法,想把他像綁江熠那樣綁起來,強迫他cao進自己的屄。不過回想起上一次炮友關系的不愉快結束,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男的腦子里也不知道天天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cao控起來太麻煩了,還是暫時先用按摩棒吧。 最后一門英語考完的時候,語文卷子就已經批改完了。晚自習,郁衾和一班的語文課代表被叫去辦公室幫老師登記成績。忙活了快一晚上登得差不多了,老師就讓郁衾去各班叫他們的課代表過來領卷子。 于是郁衾第一次去了教學樓的平行班那半邊。教室的門基本都是打開的,他敲了下門,微微探身進去,對著第一排的人小聲道:“同學,幫忙叫下你們班語文課代表去李老師辦公室?!?/br> 被搭話的女生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足足愣了好幾秒才轉頭對著班上喊了課代表的名字。班上本來彌漫著聊天和聚眾打游戲的嗡嗡聲,被她這一嗓子打斷了,所有人都抬起頭看過來,然后整個班就炸了—— “這不是郁衾嗎?校草??!” “我cao我cao我第一次和他這么近我要暈過去了!” “這小子就是那個郁衾?嘖嘖,這小白臉長得,怪不得這群女的看到他像瘋了一樣?!?/br> “啊啊啊他校服里面穿的是白襯衫,太帥了吧!我現在是在什么校園偶像劇拍攝現場嗎??” “我有點后悔自己沒坐在第一排了嚶嚶嚶!” 郁衾好脾氣地在一片議論之中站了幾秒,直到看見一個大概是課代表的男生走出來,他才離開了。 十六班在這條走廊的最盡頭,郁衾一個個班挨著通知完,從因為他的出現而sao動著的教室里出來,正準備回去,抬眼一瞟看見樓梯間有一點火光在明明滅滅地閃。 他走近了兩步,看清那是一個高瘦的背影,倚在樓梯間的窗沿邊抽煙。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那人轉過頭,臉在昏暗的角落里看不清晰,但能感覺到他不善的目光掃過來。 郁衾沒有因為逮到這種小事就要向老師告狀的興趣,也懶得多生一事,立刻裝作沒看見離開。他正要走,那人掐滅了煙,喊了聲:“郁衾?” 低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里引起回音,郁衾覺得有些耳熟,回過頭疑惑地看了那個身影一眼。 那人走出角落,在走廊的燈光下,郁衾看清了他,是江熠。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后,他們算起來有十天沒有任何交集了。 江熠在離他兩步的地方站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手握緊了又松開。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難不成向郁衾坦白:對不起,我cao你是我自愿的,請問我們還能繼續做炮友嗎? 那天被打了一拳后,江熠在空無一人的禮堂里喘著氣站了一會兒,過熱的頭腦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說話是太混蛋了些。郁衾確實只跟自己一個人做過,而且他面對小女生時那么高冷、和許文文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反倒是江熠自己因為提到許文文就口不擇言,怎么看都像是對她余情未了。 他突然意識到,媽的,從他名義上為許文文而約架的那天起,就一直沒向郁衾說清楚自己早就不喜歡她了,所以自己在郁衾眼里很可能是個對許文文求而不得、又無處泄欲才同意做炮友的窩囊人設! 江熠一邊暗自懊惱,一邊忍不住猜測,郁衾會生氣也有這個原因嗎?郁衾會不會因為自己這樣提起許文文……所以吃醋了呢? 一旦這個猜測冒出來,江熠的心臟就變得又酸又漲,還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他不敢細想原因,只當自己是在愧疚。 再次見到郁衾站在面前,身形清瘦,臉的輪廓被光照得有些發白,濃黑的睫毛輕輕一扇,那雙桃花眼明明平靜無波,瞧上去卻有幾分憂郁,看得江熠心里又是一動。 郁衾哪里知道這臉上陰晴不定的家伙的內心活動,見他喊住自己,卻半天也不說話,不耐地皺起了眉。 “等等,你還在生氣嗎?”見郁衾扭頭欲走,江熠下意識地開口。 “我為什么要生氣?”郁衾面無表情地道,刻意把“我”字念得很重。他心里說,不知道是誰當時氣得跟個要爆炸的河豚一樣,看著還以為我怎么欺負你了呢。 江熠也聽出了這層意思,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上次的事,給你道個歉行嗎,對不起啊……我不該胡亂揣測你……” 郁衾聽見這話暫時不走了,好以整暇地看著吞吞吐吐的江熠,等著他把道歉給說完。江熠長這么大幾乎沒正兒八經對誰說過對不起,此時被對方涼涼的眼神看得越發不自在。頓了片刻,心一橫繼續道: “我也不該那樣說你。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你別生氣了行么?” 郁衾其實除了當時有些動火之外,后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一想,畢竟江熠是個直男,被自己霸王硬上弓做這種事,肯定早就對自己頗為不滿了,壓抑多日突然爆發出來,也是正常的心理反應。 算起來還是自己一時沖動在前,先惹了別人不痛快。況且雖然挨了頓罵,但這些天約炮獲得的快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這么一想,郁衾又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于是很快把這件事丟在了一邊,安心復習起來。 雖然對江熠主動道歉的目的有些疑惑,但郁衾還是樂于接受地點了點頭:“行,我不生氣了?!?/br> 江熠沒想到這么容易,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見對方居然又要走了,趕緊脫口而出:“還有,我其實早就不喜歡許文文了!” “嗯……”郁衾不解地看著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下文,忍不住說,“所以呢?” 江熠好不容易把話說出來,見郁衾居然是這么淡定,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難道他早就看出來了?……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所以什么吃醋了全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瞎腦補的??虧的他還為這事糾結了快十天! 郁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對方的臉好像黑了。 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郁衾身后響起:“老大!……呃,熠哥,你在這干啥呢?” 江熠臉色一下就變了。 來人是那個花臂,此時看見郁衾,眼神頓時變得不太友好。他還是看這個裝逼的家伙不順眼,但礙于自家老大似乎之前和這家伙一架泯恩仇了,自己一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么。 “你大晚上的在走廊瞎逛什么?”江熠被他插進自己和郁衾的對話,更加不爽了。 花臂迷茫地撓頭:“不是,熠哥你不也在這兒嗎……而且怎么還和他一起?” 郁衾看了江熠一眼,點點頭說:“你們聊,我先走了?!?/br> 江熠這回想說什么來喊住他,都因為花臂在這兒而說不出口了。只能看著郁衾走遠的背影,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考完半期過一天就是周末,這次還和公休日撞上了,樹江中學的學生們終于迎來了久違的三天假期。 放假前的下午,就連一班都平靜不下來了。本來是自習課,后來大家都聚成三三兩兩,要么一起快樂開黑,要么熱火朝天聊八卦。就連考試帶來的傷痛都被放假的喜悅沖淡了些許,當然,三天后回來面對成績,該怎么痛哭流涕又是另一碼事了。 秦皓邢轉過來,伸手在郁衾耳邊打了個響指:“別看書了!走,下去打球?!?/br> 郁衾抬頭說:“今天中午不是才訓練過嗎?而且……”他看看班上一片混亂,“小眼鏡他們好像都在打游戲?!?/br> “誰說要和他們一起訓練了?就咱倆不行嗎?”秦皓邢強硬地伸手合上他面前的書,催促道,“走走走,哥帶你去跟校隊的人打,他們聽說你那么厲害,都盼著要和你過兩招了?!?/br> 郁衾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兩人從后門溜出教室,然后就被秦皓邢一胳膊搭上了肩膀。 郁衾實在不習慣這種“哥倆好”的姿勢,而且對方還在自己耳邊說著話,噴出的熱氣搞得他耳朵有點癢。不過他也不想表現得太矯情,于是用直男的打鬧方式推了秦皓邢一把,硬生生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大號掛件給揪了下來。 秦皓邢不滿地說:“怎么的,對我也這么高冷,不愿意讓我摟?” “你身上汗味兒太重了?!庇趑离S口說。 秦皓邢是個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公子哥,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不好看了,停下來抬起自己胳膊聞了聞——明明就很干凈,還帶著洗衣阿姨細心熏染的檀香味! “媽的,敢耍我?”秦皓邢看著走遠的郁衾,磨了磨牙,兩步追上那人惡狠狠地重新摟了回去。 郁衾被迫和他打鬧一番,其間被惹得不耐煩了、沒控制住使出全力,差點把人高馬大的秦皓邢推個跟頭,郁衾反應很快地拉住了他,這番舉動倒是讓秦皓邢心里一驚,有些訕訕的收了手。 兩人到了球場,看見已經有幾個人在打了,見他們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 其中有一個男生頗為熱絡地說:“喲,校草!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三班的李文,咱們打過比賽的?!?/br> 郁衾看了他兩秒,誠實地搖頭:“不記得?!?/br> 旁邊的人沒憋住笑了,李文也干笑了一下,尷尬道:“不記得沒事,這次就算就認識了哈哈?!?/br> 秦皓邢指著這幾個人一一向郁衾簡單地介紹了,然后說:“這些都是?;@的隊員,也是我哥們兒,平時經常一起約球,當然你以后要是想打球也可以叫上他們?!?/br> 另一個男生開玩笑道:“那我們以后想打球也可以叫上校草嗎?” “不可以?!鼻仞┬习逯?,在郁衾回答之前搶先說,“他平時學習很忙的?!?/br> 李文撓撓頭,說:“我怎么感覺隊長這意思,是在說我們不配呢?”其他人聽了哄笑起來,紛紛說:“對啊,是說只有隊長才配叫校草打球嗎?” 郁衾越聽越不對勁,然而一看這些人甚至是被調侃的秦皓邢都面色如常,默默把疑問咽了回去,莫非直男之間就喜歡開這種奇怪的玩笑? 談笑過后就開始了,因為人少,所以是每個人各算作一隊、沒有隊友配合的純炫技式比賽。開始了沒幾分鐘,一個男生就小聲對李文說:“臥槽,怪不得隊長天天擱這兒吹呢,校草這技術簡直了!幸好他不是校隊的,不然我就得替補了?!?/br> 李文小聲回答:“而且更可怕的是,人家還長得帥,幸好他不是校隊的,不然咱們打比賽的時候就沒有小姑娘看我們了!” 男生說:“可是現在不也沒小姑娘看我們嗎,她們一般都在看隊長?!?/br> “……”李文無語凝噎,悲壯地抹了把臉,搶球去了。 打了二十分鐘左右,大家都出了不少汗,于是停下來喝水。郁衾接過一個男生遞來的冰水,道了聲謝,喝了兩口,他看見外面路上又有幾個人朝著球場走來。 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這不是江熠和他的那幾個兄弟嗎? 江熠正心不在焉地走著,一抬頭突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瞪大了眼,居然又能在球場上碰見郁衾! 對方好像之前是說過自己要參加班級籃球賽來著?江熠這次沒有猶豫,下意識地向著郁衾那邊走過去,身后的兄弟們不明就里,也跟了過去。 于是這邊正休息著的男生們就迷茫地看見,以那個據說橫行妄為的校霸為首,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那個誰,江熠嗎?”李文懵逼地喃喃道,“籃球場這么空,他來我們這兒干啥臥槽,是要打架嗎,有人惹他了嗎??不會……不會是校草吧?” 秦皓邢平時不關注校園八卦,不知道校霸是誰,也不知道校霸和校草之間的情敵風云。但此時憑借本能從李文的描述里感覺到:第一,這個江熠是個比自己還囂張的家伙,第二,他和郁衾有過節。 不知怎的,這兩點都讓秦大公子非常不爽。于是他走到郁衾旁邊,粗聲粗氣地問:“認識他么?他是來找你麻煩的嗎?” 話音剛落,江熠也站到了他們面前,像是根本沒看見秦皓邢一樣,直接對郁衾說:“郁衾,我們能去那邊說句話嗎?”他指了指球場旁邊的行政樓,那里的老師基本上很早就下班了,是個安靜而隱蔽的地方。 郁衾還沒來得及表態,秦皓邢就冷著臉開口道:“你誰???郁衾在和我們打球呢,沒空搭理你?!?/br> 氣氛頓時僵硬起來??匆娦0缘膸讉€兄弟表情因為自家隊長的話而不好看起來,李文默默往后縮了縮。 江熠終于瞟了秦皓邢一眼,眼神陰沉,不過他不想貿然鬧事惹到郁衾,于是壓抑著心頭的不爽,道:“我是郁衾的朋友,我們有一點私事要處理,對吧?”最后是向著郁衾問的。 “喲,有什么事不能在這兒說???”秦皓邢一點也不想緩和局面,繼續冷冷地說,“我看你不是處理私事,是要沒事找事吧?” “你他媽又是哪位?”江熠手中的籃球在地上摔出“嘭”的響聲、彈跳著滾遠了。他脾氣本來就不好,被這么一挑釁,整個人的火氣鋒芒畢露地刺出來,“我和郁衾說話你在這逼逼什么呢,多管閑事是吧?” “停!你們干嘛呢?”郁衾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緊出聲阻止??粗鴥蓚€原本不認識的人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瞪著對方,氣氛劍跋扈張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連帶著其他人也一副緊繃著架勢的樣子,他簡直莫名其妙。 “我認識他,他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庇趑老葘χ仞┬匣卮鹆怂麆倓偟膯栴},然后轉過頭對江熠說,“走吧,我們過去說?!?/br> 當事人發話了,秦皓邢再不樂意也沒辦法,看著郁衾和那個連校服都穿得痞里痞氣的家伙走遠,才轉過頭來對著正懵逼的江熠的跟班們,語帶挑釁地說:“喂,咱們打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