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李扶仙,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強吻,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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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長默與高應璋初見之時,正近春闈,上京趕考的舉子們不知凡幾。都欲求搏一場富貴,因此大報國寺供奉佛陀的主殿內人頭攢動,多為求取功名,反倒供奉長明燈的琉璃塔內,人跡寥寥。而溫長默初至京都不久,便先為他的亡故的母親供了一盞燈燭。 前朝還價比千金的琉璃,如今已入平民門戶,大報國寺塔內供奉的長明燈皆已成了琉璃蓮花高足盞,放置在塔中的燭架上,密密匝匝排布,使得原本門戶狹小而昏暗的塔內,變得格外溫暖明亮。而空氣中飄蕩著寺廟內獨有的檀香,因著不遠處一處閣樓是寺內僧眾誦經課業所在,隱隱間還能聽到梵音陣陣。 溫長默交了供奉的香火錢,便小心持著一盞燈燭,被一位知客引著向吉位而去,他神色是無悲無喜的沉默,只是眼中還是含著一絲迷茫的悲慟。于是半垂著眼眸,視線所及內,是剔透瑩潤的琉璃燈盞,花心蕩著琥珀般的油液,一根潔白的燈芯上,躍動燭光隨人行走搖曳。 高應璋與他擦肩而過時,正值他剛將手中長明燈安置,在溫長默抬眸之時兩人卻正是四目相對。 溫長默后來曾數次前去琉璃塔內,得空便親手為那兩盞燈燭添上特制的油脂,讓那燭火長明不滅,望能為他珍愛之人增添福緣,卻再不會遇到高應璋那樣的人。 他最先感知的是高應璋凜然的尊貴氣度,連高應璋穿著尋常衣袍都無法遮掩,高應璋那股上位者的威嚴太過突兀,沉重的壓迫感是無形散發,但是溫長默和他對視的剎那,兩個人眼中皆是同樣的震驚。 只是一個短暫的對視,溫長默瞬時只覺失魂落魄,那或許是一個瞬間,一個呼吸,目光短暫的無形交錯,但是那一刻的感覺又是無限的漫長,心中情緒翻騰不定,酸澀綿密的無法言喻的快樂或是落寞,渴望與失落,在千萬盞琉璃蓮花盞躍動的燭光間,他還是無法看清無法明悟,當目光徹底錯開,他與高應璋盡管又互相窺探,也只能為那萍水相逢收斂心緒。 像是宿命的糾纏,終于撥云散霧得見。但兩人擦肩而過,大袖衣角摩挲,那一次,兩人并沒有回首。溫長默那時心中便隱隱明悟,他不知此人是何名何姓,但是總歸還會有再會一日。后來也果真重逢,那是就是他的知己,帝王,情人,也是已經離開的過客。 溫長默由來不信鬼神,人逝去之后,前世種種也該煙消云散,可他又有太多的話想要去問,高應璋總也走的匆匆,讓他無法把控,甚至高應璋亡故之后竟連他的夢都未曾入過。 李扶仙上前幾步,負手再次逼問道:“溫長默,你究竟將我錯認成了誰?!?/br> 溫長默疲憊且厭倦的扶著額頭,他腦中昏沉疼痛已綿延許久,只是為著高恒生方才忍著,而寬大的袍袖遮掩了他面上的抽搐,便難耐的冷聲道:“胡鬧!本相已傳話下去,自會有人替你尋劍,你也該為陛下診病?!?/br> 他的聲音在說到診病時,已然衰弱下去,可李扶仙卻直接半跪著將他拉到懷中,擁著溫長默深深吻上,還扣在他的腦后,把他束的整整齊齊的發冠弄的滑落,而黑色的發絲也蓬松凌亂,溫長默掙扎間張唇欲咬,可這松開間隙,李扶仙的舌頭卻翻攪的更深。 溫長默被迫長大著嘴巴,他能感覺到李扶仙的強勢,李扶仙緊閉著眼眸,長且濃密的睫毛掃過他的面頰,像是要將他撕咬碎片般兇狠,溫長默幾乎無法呼吸,很快他面上漲紅,同時沁出許多汗水,但是男人強壯的身體把他死死壓制,這場親密的長吻分明近乎懲罰。 唇角不斷有水液順著滑落,親吻的水聲愈發激烈,而溫長默的反抗緩緩平靜后,又帶著狠厲,終于在李扶仙唇上留下一道血痕,而李扶仙的血,鐵銹一般咸苦里帶著腥甜的滋味,在溫長默口腔揮之不去。 李扶仙終于送了口,他亦有些微喘,但是李扶仙擦拭著自己唇角的血痕時,幽深的綠眸閃動,見溫長默唇色迅速蔓延上淡紫,才取出一粒解藥,將之送服到溫長默口中。 溫長默長長喘息,苦澀的藥味令他清醒許多,這一番糾纏,兩人博弈般翻滾到龍榻下的軟毯之上也,幸好有厚重精致的軟毯承擔,他似欲起身,維護一番體面,卻因為乏力難耐只能半坐。 讓他羞憤難平的是身體中那柄玉勢,因此頂的更深,尤其是他身體本就饑渴難平的情況下,在李扶仙狂妄之舉中,竟險些潮噴出來。 與身體內毒物性欲交織折磨下,溫長默心間翻涌的竟是在此次凌辱,還無法反抗的被男人的憤怒壓制,因為在這太安宮的龍塌上,他也與人情愛顛倒過,盡管只是淺嘗輒止的曖昧。 回顧這番時日的荒yin,他糾纏在風月債上不能脫身,也自甘沉淪。浪卷紅塵間,似乎都忘了有人對他的且愛且敬,互通心意數年,也未曾坦誠相對過。他與高應璋的親昵,比起這些情人間糾纏的放肆,又顯得多么可笑可悲。 李扶仙見溫長默面色死白,雖然已經脫離方才的駭人,仍顯的十分虛弱,只是眉宇間還強撐著一股矜傲的強硬,緊繃著唇角,帶出一股戒備的緊迫,像是一只受了重傷的兇獸,哪怕奄奄一息,也有股掠奪者的鋒芒。便明白了溫長默此人素來剛強,床上原是再過放蕩柔媚,清醒時也有著無法觸碰的底線所在。 他慢條斯理的擦去唇邊的污血,不似常人般血可暈染成朱紅,李扶仙的血,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暗紫,是天下間罕得的毒物,然則稀釋調配后,一滴血便可堪比百年難得的寶藥。溫長默這番也算因禍得福,至少他體內的yin毒,可以平緩數日,不必受其煎熬。 “你可知,你又欠我一命?!?/br> 溫長默躲過李扶仙試圖觸碰他面頰的手,李扶仙手虛劃過他唇邊后,便捉了他日漸消瘦的手腕,將他拉扯起身,又放置到龍床之上??墒沁@番動靜,守在外側的宮人卻仍是毫無覺察般,李扶仙又微笑道:“溫丞相,我的血,嘗起來滋味如何?!?/br> 溫長默眼前昏黑陣陣,且眩暈朦朧,全靠肺腑間若有若無的疼痛維持神志清明,他明白這番苦楚,都是因著李扶仙那滴血所引,但是李扶仙的血好似見血封喉的劇毒,不過幾息,他便無法呼吸,胸腔麻痹般,陷入窒息的絕境。連帶吃了解藥后,仍是心悸難平。 溫長默張唇便猛然吐出一口血污,卻污了那寬大袍袖上的刺繡大片,才又道:“你若治得了陛下,凡事種種,本相皆可既往不咎?!?/br> “李扶仙,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溫長默已經不知要如何去動搖李扶仙這條瘋狗,每次李扶仙的出其不意,總會給他帶來意料之外的麻煩,關鍵是李扶仙此人,他是無法束縛沒有弱點,也就沒有了任何底線,溫長默瞇著眼方能模模糊糊這個男人,如今燭火仍是昏暗,但是太安宮主殿之內,黃銅打成的古樹燈架上百燭流轉,自是映照的殿內亮如白晝,也襯托著逆光而立的男人似仙臨塵,華服寶飾并未令他仙姿落俗,反而更增添幾分華美的威嚴貴氣。再完美不過的皮相,還有氣度儀表,溫長默有生之年所見之人,也唯有周鳳錦能與之相提并論。但周鳳錦卻還失了幾分韻味。 溫長默對李扶仙初見之時的驚艷,到此時唯余下厭惡和憎惡,誠然作為一個政客皆需以利益為要,若是能征服此人,李扶仙能帶給他的價值絕對極為可觀,但是溫長默難以付出的就是被踐踏的自尊。被視為玩物一般,來回耍弄,去承擔著李扶仙莫名其妙的情緒。其實他最厭惡的是對李扶仙此人失去掌控的無力,可是還需再忍一忍,只要陛下能夠活著。 高恒生怕也是受了李扶仙影響,昏睡的格外平靜,不過僅僅兩日,他的臉便瘦的明顯,他有雙輪廓清晰的丹鳳眼,非如高應璋兄弟那般是略帶柔和多情的桃花眼,而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瓣,還是帶著他們的幾分影子,此時緊緊抿著,仍帶不安。溫長默癱軟在他身側,又小心不能壓制于他。 李扶仙只站在溫長默身側俯視,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冷漠:“我要你,殺了我?!?/br> 這是原本他就向溫長默像索要的診金和承諾,也是次次看溫長默惱火后,心間升起的無法按耐的快活念頭,他想索要什么?溫長默能給他什么? 富貴,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自有無數人捧著萬貫家財向他買命,舉世無雙的輕功和劍術,也能在這日漸生亂的天下游走,還是權勢,容貌……這些東西與他而言更是堪稱可笑了。溫長默又能帶給他什么?可是他就是喜歡逗弄這個無情冷漠的可憐蟲??粗鴾亻L默展露出真正的脆弱。這是溫長默在他人面前表現出的完全不同的嘴臉,哪怕這也是偽裝。 李扶仙簡直是樂此不疲,他想要把溫長默一步步逼到絕境,逼到殺心自起,而如今,不過才開始這個游戲。至少他知道了溫長默的軟肋,原來真的是這個小東西。 次日便有溫家人送藥和衣物入宮,原本已送過一次,溫長默打開那精巧至極的魯班鎖,內中的小匣子是一瓶丹藥。 他晨起之時,仍吐出紫黑污血,這怕還是李扶仙毒血的解藥,那般至毒之物,又豈是一日兩日能緩和的。他也發覺了,原本身體內沸騰的欲望如火焰熄滅,平息yin欲后的身體甚至在回憶起情欲纏綿時,只有不恥和難堪的羞惱揮之不去。令溫長默不由自主的發抖戰栗。 這般折磨下,他自己病痛纏身,還需看顧著高恒生,短短幾日便迅速消瘦的比高恒生還要落魄,整個人形如枯槁,因著高恒生病態日益加重,溫長默神思恍惚,越是焦躁,已經又對著太醫院眾人大發脾氣。維持不住原有的風度和周全。 也是因溫長默幾乎不眠不休,每日只是短暫小睡片刻,也要強撐,等到太安宮因著那人歸來,終于喧鬧起來。他起身上前欲行禮時。卻看著高應玖那張寫滿了焦急慌亂的臉,直接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