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積雪消融,依依楊柳冒出了點點綠意,正是早春時節。 蘇沉沒有心思賞春,他拎著藥箱,穿過綿延不絕回廊,心里想的卻是剛剛九淵殿主身邊的侍女滿懷歉意地懇請自己速來的場景。 不必打探便知道,這喜怒無常的殿主精神很好,能夠開始折騰下人了。 蘇沉一路心不在焉的行到疏意殿時,殿前的臺階還染著鮮血未干,一眾仆婢們抱著水盆抹布正趴在地上清理,說是人多,卻規矩森嚴,往來間毫無聲息,仿若幽靈。 大總管林城守在殿外,見了蘇沉,一張神似木雕的臉上擠出笑來:“蘇大夫來啦?快里面請!” “林總管?!碧K沉腳步一頓,禮貌回以一笑,還未詢問一二,卻不防殿內出來“砰”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陶器重重摔落在地上,嚇得林城立刻將目光從蘇大夫俊秀的臉上挪開,直直地看著遠處的蒼松,假裝自己是個木雕。 蘇沉蹙了蹙眉,還是轉過身自己推門進去了。他今天穿一身黑色廣袖束腰長衫,本是為陪同師侄逛街玩耍,無論是煎藥還是看診都不是很方便,反而正合了殿主的眼,自進門,這人目光就沒從蘇沉腰上下來過。 “殿主哪里不舒服?”蘇沉放下藥箱,在黑衣青年塌前的凳子上坐下。 這殿主沈周,長相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卻常常臉色蒼白,時時唇角帶血,看著像是體弱,殺人卻狠厲,還喜歡弄得滿地鮮血。 “本座傷了?!边@黑衣青年目光流連地在蘇沉腰上打轉,一邊指了指后腰暗紅的血跡:“蘇大夫看看?” 那傷處右深左淺,看著就不像正經打架能傷到的地方。蘇沉有些頭疼,挽起袖子,一手扶住沈周的肩膀,一手去解他的腰帶:“殿主受了傷為何不叫人清理,若時間久了清理起來更加不易?!?/br> 沈周任他施為,偷偷聞著蘇沉身上的草木香氣。這人他饞了很久,卻只敢在小處占些許便宜:“蘇大夫這解人腰帶的手法很是熟練啊,如何練就的??!?/br> 蘇沉卸了他腰帶,又輕緩地揭去傷處的外衣,露出一段緊實的腰身,和兩瓣被褻褲緊緊包裹的挺翹臀瓣:“殿主差一點被人捅了腎,就莫cao心旁的了?!?/br> 沈周討了個沒趣,安靜了一會,又感覺到蘇沉的手指正在傷口處徘徊上藥,倒是不疼,但因為看不見,那觸感若即若離,頗有些令人躁動。 蘇沉看著沈周來回挪動,努力藏著不安分的下身,兩瓣臀瓣小幅度不停聳動,心中好笑,故意道:“殿主可莫要再動了,小心傷后破裂流血,這一兩千金的凝血膏便浪費了?!?/br> 沈周面上清清白白,耳朵雖悄然紅了,聲音也很穩得?。骸扒Ы鹬祩€什么,蘇大夫若有所需,去賬房隨意支取便是,不必委屈了自己?!?/br> “千金易得,雪參難求?!碧K沉扯了一塊紗布涂滿藥膏,熟練地貼在沈周地傷口上,又取了一卷紗布,示意他抬起腰:“殿主近日不得飲酒,不得動武,不得耽于聲色,小心傷口化膿?!?/br> "蘇大夫,你看我這傷上可是帶著毒?"”沈周注意力隨著蘇沉的衣袖來回飄忽,他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雖受了些輕傷,身下卻越發亢奮,腦子里全是匆匆一瞥的一段雪白修長的手臂,纖細秀美的手指,還有環繞不去的草木氣息,便是往日更加香艷的情境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卻沒有向如今這般難以自制。 蘇沉低應了一聲,“些許春藥,也不傷身,殿主自行運功壓制即可?!彼种笩o意間拂過沈周身前那支起的帳篷,猛地被后者攥住了手指,“別動??!” 沈周要被這人撩撥瘋了,他猛地揚起脖頸,一張俊朗卻帶三分病容的臉上分不清是享受還是痛苦。 這卻是蘇沉想錯了。如沈周這般既非練的童子功,又未在性事上經常委屈自己的人,哪里可能在春藥下幾經心儀之人的撩撥,還能面不改色,運功療毒? 蘇沉倒是感受得到,抓緊他手指的掌心全是汗水,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他雖覺得小小春藥不必如此,又多少有些歉意:“是我唐突了,我且幫殿主一回?!?/br> 他說著,伸出手去,要褪沈周的褲子。 沈周從欲仙欲死中猛地抬眼看來,見蘇沉停了手,等他發言,他一時有苦說不出。他既不能說“可以”,也不能說出“不可”,只得盯了那一張可恨的俊顏半天,側過頭去。 蘇沉輕輕一笑,霎時間讓人覺得天色都晴了半分。他不再理會沈周,褪了對方的褻褲,露出那粗壯挺直、冒著yin水的陽根來。 蘇沉年紀雖青,但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杏林高手,這手上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好。只見他單手握住那陽根,只這么輕攏慢捻,一抹一挑,又見那小球可愛,放在掌心一搓一盤,,還未待的再使什么高深招數,沈周猛地低吼一聲,在他掌心一瀉千里。 蘇沉扯了一片紗布擦了手,趁著沈周這會兒頭腦空白,又拆了散落一半的紗布,重新包好他腰上的傷口,體貼地給對方蓋上了被子。 沈周神志恍惚,無意識嘆息一聲:“阿沉,本座要死在你手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