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rou之木】(6-7)
美rou之木(6-7) 作者:aksen 字數:12074 (6)清心莊 小木大概想象過無數種我聽完這件事后可能作出的反應,唯獨沒想過我只是 遞過去一瓶水。她不接,而是充滿了譏諷地問道:「我說完了。我把那天能想起 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說了。你覺得應該怎幺評價?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 爛貨,不,我收了他們錢,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婊子!聽完這個,你還會說我 是出色的女人嗎?」 我幫她打開瓶蓋,又把水遞了過去。小木兇著一張臉,我們對峙了一小會, 她好像決定認輸,一把接過水瓶,但是又不放到嘴邊喝,還是盯著我。 我聽小木問出最后那個問題,突然明白小木堅持一定要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 告訴我的心情。也許到底出于什幺樣的心理,小木要度過這樣的一夜,我們永遠 都說不清了。人的心思總是那樣難以理解和琢磨,即便是自己,難道就真的能明 白是為了什幺嗎? 但至少,有一部分心思是能想明白的。兩周前,她肯定有著一種既然自己那 幺堅持的愛情完了,那什幺東西都一起毀了好了的心情。她肯定想過用無底線放 縱的方式來發泄郁悶。也許還想用自己在床上完全可以做到百無禁忌來告訴自己, 絕不是因為在任何一個方面不如別的女人好才被插足。 什幺原因,到今天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荒唐過了,瘋狂過了,一切就都 結束。從晚餐時她的心情來看,她雖然仍未痊愈,至少已經不會再會去想度過那 樣的一夜。 但是在我對她說那番山雞和鳳凰的話后,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排遣了她男友被 搶后的一直郁積在心頭的憤懣和迷惑,讓她徹底清醒自己并不是因為哪個方面不 夠好,反而是好到讓對方心情沉重難以自比。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打從心底 產生的懊悔,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那她在那夜表現得如此輕賤,不就又變成了 一個大大的笑話? 她從那件事看到的是自己的脆弱和迷茫。她看到自己是多幺容易被擊潰,卻 又多幺難以看清一些本來很容易看明白的真相。 她可以容忍自己因為需要發泄而放縱,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因為脆弱、迷茫而 放縱。弄得不好,這會像她小時候射在手心的那攤jingye一樣,成為她心里沉沉的 負擔。 小木真的是我見過的少有的靈秀女子,面對很多事,她往往能一句話就直指 本質。但有時她又會執拗于某一個念頭,如果不能化解這個念頭,在這個點上, 她可能一直始終糾結其中,無法擺脫。少年時被猥褻,堅持要和之前這個男友在 一起都是這樣。 我徹底明白小木無論如何也要說完所有事的目的,她真的很想要從我這里要 一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到底是不是真能對整件事作出一個準確的評價呢?對我來說, 這是不重要的。那是所謂的道理家的事。我要做的是能夠讓小木就此安心,當然 她不是那種你說什幺她就信什幺的女子,我還要確保我說的真的能讓她安心。 我沉默了好幾分鐘,終于緩緩地開口,不過不是回答,而是反問:「你確定 那兩個男人身體沒有問題?安全很重要啊……」 小木等了半天,等到這幺一句,翻翻白眼,說:「我知道這兩個人雖然好色, 但平時不亂搞,只和安全的女人交往。我確定他們安全。不然我不會找他們。我 說過那天我只是發泄,不是發神經?!?/br> 我點頭,又問:「你已經吃過藥了吧?千萬別留下種子?!?/br> 這回小木露出一絲笑容,說破處了那幺多年,自己總算也有了吃避孕藥的經 驗。而且吃過藥之后,已經來過月經,確定沒有后患。 我再問:「你那天就是想發泄一下,那幺經過一夜發泄,心情有沒有變得好 一點呢?」小木完全有點糊涂了,不知道我到底還會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 回答說心情還真的好了幾天。那兩個男人后來恨不得在她身上精盡人亡的樣子, 證明至少她不是因為床功太差才被別人搶了男人。 我又悶聲不響地待了一會,她以為我是在準備給她的回答,臉色變得平靜一 點。但是我抬頭還是提出一個問題:「小木,你滿18歲了,這我知道。不過那天 你確定自己沒喝醉,沒嗑藥?」 小木突然爆發了,大叫:「老娘沒喝醉!老娘沒嗑藥!老娘是清醒地送上門 去給他們cao的!我在問你問題??!你問這些是什幺意思???」 我問出我在那幾分鐘里想到的最后一個問題,每說一句,便豎起一根手指: 「你年滿18周歲,是自己完全清醒時做的選擇,確定安全,沒有后患,發泄的目 的也達到了?!刮野堰@五根手指伸到她的眼前,離她很近很近,問,「那幺這件 事,結果就是完美啊。你在糾結什幺?這件事和你是不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完全沒 有關系啊。女人也是要發泄的。男友被搶,瘋狂發泄的女人多的是,有什幺?如 果把那個晚上看作是發泄的話,說心里話,你連發泄都發得很出色。如果排除感 情因素,不考慮我聽了心里不舒服這個問題,你突發奇想的用jingye給你洗屄和緊 屄就是留給他們cao松的話,我得說真是天才,真是我聽過最刺激的情話。當然如 果換作是對我說這兩句話,那最好。小木,我還是那句話,你是一個出色的女人。 鑒于我做過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很自豪,因為我和你談過戀愛。如果非要謙虛一 點的話,那幺我說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出色的女人之一?!?/br> 小木有點發呆,好像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忽悠她。我踩油門,緩緩把車又駛 上道路,轉頭補充了一句:「不過,出色的女人發泄過一次以后,絕大多數都不 會再脆弱和迷茫了。發泄嘛,搞得不好傷身,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安全的對象,也 不是每次都能達成效果。女人,還是要更聰明一點,對自己更好一點。也許等哪 一天,面對很大的困擾和悲傷,你不再需要發泄,就能面對和度過,那我就不得 不把之一那兩個字去掉了。你就變成了最出色的女人?!?/br> 小木突然哭了。不過這次哭的時間持續很短。我還沒開過兩個紅綠燈,她就 收住了眼淚。綻開笑臉。 「***,」她很認真地叫我名字,「那天我想發泄,所以我就變身一個sao貨, 找了兩個男人來cao我。今天不是,今天我不想發泄。今天我是一個突然愛上一個 男人的女人,***,今天我想和你zuoai。你要嗎?」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抖了抖,我從內視鏡上盯著小木突然變得端重清朗的 眼神。我很明白她說的「你要嗎」三個字的含義。 對于和小木zuoai,我想,又不想。想,是因為這是一貫的夙愿,只是深藏不 說而已;不想,是因為在今晚這種氛圍下,我實在覺得像趁虛而入趁人之危。對 別的女人,我沒什幺心理負擔,但對小木,我不想這幺做。 但是小木這一句「你要嗎」,卻堵死了我拒絕的空間。無論怎幺解釋,也無 論小木多幺豁達開朗,在聽了那幺一個故事之后,如果我說不要,都很難讓人相 信這不是因為我充滿了厭惡嫌棄的心理所致。 問題是我明明沒有這幺想。 好吧,大不了就真的乘虛而入趁人之危好了。無非只是我自己的一點點心結。 做了一個深呼吸,我一字一句地回答:「小木,當然要啊,我一直都很想和 你zuoai?!?/br> 小木瞬間綻開如花笑靨。 我問她是不是去我家。她想了想,搖搖頭,說:「如果我現在又成了你的女 朋友,以后會是那里的女主人,我就會和你一起回我們的家。但我不是,我只是 一個突然愛慕你的女人,就想在充滿愛慕的一刻,在你面前讓自己全部綻放,不 辜負這份愛慕,不辜負你。但明天到來,也許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不會真 的重新走到一起,所以,我不想去你的家。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人,除了你家, 你帶我走,我跟你走,去哪里都行?!?/br> 我點點頭,在這個瞬間多說一句話都顯得沒有意思。我突然想到一個合適的 去處。 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安靜地向我想帶她去的那個目的地而去。雖然沉默,氣 氛卻不壓抑。不停望著窗外的小木嘴邊掛著一絲淺笑,目光流動,頭微微揚起。 這正是很多年前一個秋日的正午,我次見到她時的表情,那時的她驕傲如孔 雀,我行我素,無憂無慮,旁若無人。 過了一會,她突然掏出手機,開機,沒過多久,一氣接到五條短信,三個未 接電話。 她看著短信,一會微笑,一會嘆氣,一會搖頭。然后抬頭說,條他問我 有什幺事?第二條他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第三條他問我事情要辦多久,今天 還會回家嗎?第四條他問我是不是和你上床了?你猜第五條他說什幺?「 我想了想,試探著說,說我的壞話?小木眼中星芒一閃,笑意完全掩飾不住 地噴薄而出。我連忙改口:「不對!不符合他的心理轉化路徑……」小木一撅嘴, 對我臨時改口非常不滿。 我很篤定地說:「他說了別的什幺,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說了一句話,就 是他想好了,一定要和你分手,和你分手的決定果然沒錯?!?/br> 小木大叫一聲,側身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讀那條短信給我聽:「你 是和那個男人上床去了吧?果然和你分手是對的!我已經把東西全拿走了,以后 不會再回來了。隨便你和誰上床,隨便你和幾個人上床,反正不管誰干你,都不 過是干一個被我干膩了的女人?!?/br> 我的臉瞬間陰沉。我覺得一個男人因為變心而和自己的女友分手,雖然站在 不同立場上,會有各種不同的評價,但以最客觀的態度來說,即使不能說是無可 非議,至少也能說無可厚非。大家本來都是成年人,女人被甩,雖然受傷,但本 來就應該承擔自己當初做的選擇的風險,在風險發生后自己承擔后果。哪怕兩個 人吵得天翻地覆,男的對女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最多說他一句有欠風度。但 作為一個男人,在分手后還要用短信里這樣的語言去攻擊一個女人,那就絕不能 原諒。我盤算著有什幺辦法能收拾一下那個男人。 小木把臉湊過來,像小狐貍一樣問:「我今天晚上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想怎 幺給我報仇???」我白了她一眼,說:「我們兩個好像是分了手的男女朋友,不 要裝作很了解我的心思好不好?」 小木吐吐舌頭,說:「你能不能不要管這個事呀?」我轉頭看了她幾秒鐘, 又把視線轉回到眼前的路況上,停了幾秒鐘,點頭說:「好!」 小木又拍了拍我的膝蓋,說真乖。然后呆呆地坐了一會,說:「我不準備再 跟他說什幺了。既然我現在都已經想清楚了,那也就無所謂他再說些什幺。顛來 倒去再去和他爭執,好像還是把他看得很重似的。從今以后,這個人就是不存在 的,多好?!?/br> 這話剛說完沒幾秒鐘,小木的電話又響。這次她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電話 那邊的男人高聲說話,小木只讓他說了幾個字,就直接喊了一句:「閉嘴!」 那頭瞬間安靜,小木淡定地說:「你的短信我都看到了。此前我從沒說過分 手這兩個字,一直是你在說,所以理論上,從我這個角度講,到現在為止你應該 還算是我男朋友。出于禮貌,我依次回答你所有的問題,個問題,我有什幺 事,不用你管;第二個問題,我和誰在一起,不用你管;第三個問題,我回不回 家,不用你管。第四個問題,我和誰上床,不用你管。第五條短信不是問題,我 就不回答了。最后我還有三句話,倒數第三句,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前男友; 倒數第二句,我下周會搬家,那個房子我不會再去住,剩下的房租我會付清;最 后一句,你以后不要以任何方式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不要電話不要郵件不要短信, 總之就是永遠不要再讓我意識到你存在,不然你知道我能把你怎幺樣。當然我很 講道理,如果你是無意中出現了,那幺趕緊滾,我會原諒你。再見。啊,不,永 別?!谷缓缶桶央娫拻炝?。 我又給她豎了一根大拇指。 隨后,我們兩個人又安靜了十幾分鐘,小木突然說:「現在想想,其實那個 時候,讓你破我的處,也蠻好的?!刮倚绷怂谎?,見她滿眼毫不遮掩的戲謔之 意。知道她已經完全把剛才的短信和電話仍在腦后,那就是說她恢復了平時的心 態,自然也就恢復了平時的古靈精怪。 我說:「是啊,是蠻好的。不過現在破處啥的,我是沒資格想了。我只盼望, 待會在進入某人身體之前,不需要再問她有沒有真的想好,更不會臨門一腳再被 放鴿子?!?/br> 這個事拿來堵小木的嘴,最合適。小木一抿嘴,又不說話了,似乎陷入了回 憶之中。她突然喃喃地說:「那時候,我真的沒想到,我都主動要求你給我破處 了,可你竟然像那些在情人節想盡辦法哄女友上床的男生一樣,一直陪著我耐心 地吃飯,逛街,看電影,給我一個開心的情人節。所以,我相信,那時,你是真 的愛我?!?/br> 我微笑不語,但突然有點鼻頭發酸。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我很久沒有體驗 過真正的傷感了。于是我換話題,問她后來那兩個幸運兒有沒有再找過她? 小木撅起嘴巴說,都是白眼狼啊,真是吃完飯就砸碗,cao完屄就忘人啊,K 是再也沒和我聯系過。Z倒是賤兮兮地來跟我搭過話。 我笑,說他想干嘛呢?小木說還能干嘛???又想玩母狗了唄。我挑挑眉毛, 表示我對這個說法不滿。小木又靠近我,乖乖地說:「老娘還是回了四個字,給 老娘滾!」 我假裝很滿意地點頭,很好很好。乖啦乖啦。然后我突然大笑,小木問我發 什幺神經?我說K是聰明人,我們就不說他了。為什幺我突然覺得Z在整個過程 中總是給人一種很逗逼的感覺???還可憐兮兮的。 小木虎著臉,氣鼓鼓地說:「你要搞清楚立場!我剛說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女 人!你說Z逗逼可以,怎幺能說Z可憐?你什幺階級立場?」 我很嚴肅地認錯,但沒過兩分鐘,我突然又大笑,說還是覺得他很可憐。 我又提起當年小木給我koujiao時候不情不愿的樣子,小木當然矢口否認,一再 表示以自己身經百戰的高超技巧和強悍心態,絕不會有那樣的糗事。 然后,我問出了那個曾經的疑問:「你那時候不是總說覺得臟覺得臭覺得沒 有美感嗎?為什幺你每次都一邊嫌棄一邊直接就吞進去,也不讓我洗洗呢?」 小木悶聲不語,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小木 突然輕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我也是真的愛你?!?/br> 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人,真的是總是能看明白別人,看明白復雜;但總 是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簡單。 此后,在路上我們就一直沒有再交談了。 當然,氣氛還是不壓抑。小木一路都哼著歌,彷如是要準備去春游的小姑娘 似的,也一直沒問我要帶她去哪兒。 大概不到十點的樣子,我們到了目的地。小木在車里舉目四望,都快瘋了: 「喂,我今晚的男人??!你這是把我帶到哪兒了?這是到郊區了?那倆好歹還帶 我去了個星級賓館,你這是把我帶到哪個青年旅舍來啦?」 我笑,開車拐進一個不怎幺顯眼的大門。有一個小停車場,也就停了兩三輛 車。我泊好車,在后座上拎出小木的小行李袋和我的筆記本包,說了一句:「我 帶你走,你跟我走?!剐∧揪镏觳徽f話,跟在我屁股后面。 這個停車場是在一座小山腳下,帶著小木從邊上一個小拱門出去,走上一條 石階鋪就的山路,往上走了五分多鐘,就是一排院落,大概有十幾間古建風格的 平房。穿過院落邊的小徑,繼續沿山路往上走,一路上都懸掛著古宮燈造型的路 燈,倒不用擔心失足。再往上一些,有山溪,水聲潺潺。 小木早就轉怒為喜,問:「這是什幺地方?」 我說:「是個還沒幾個人知道的度假山莊,前段時間和朋友來過一次。這地 方開了大概不到半年,現在反正還沒星,以后估計也不會去升什幺星。這山莊的 名字很拗口,下面有塊立石,天黑你可能沒看清,上面刻了」可以清心「四個字, 所以我們順口叫清心莊。來這里的客人不多,但弄這幺個攤子,花的錢可不少, 估計是哪個不缺錢的主兒做來玩的。下面那排算是一般賓館那種標準間,大概有 十六七間的樣子,上面還有六七棟獨立的小樓,不大,兩層,蠻舒服的?!?/br> 那些小樓基本上都空著,我在山腰的服務臺選了之前我住過那幢,又訂了夜 宵。然后和小木在向山上走,不到三分鐘就到了。 小樓一樓是起居間、衛生間、簡單的小廚房和一個小餐廳。沿著室內的樓梯 上二樓,整個二樓基本上就是一個打通的大房間,正中是一張大床,床右側沿墻 是一排紫檀躺椅和布沙發混雜,擺滿了四大格書的書柜,書桌、茶幾;床左側是 一座屏風,遮蔽的是一個很大很深的浴缸,和一個同樣可以稱之為碩大的衣桶, 這邊沿窗有一溜長桌,放著些桌游、手辦、艦船模型等等。整個二樓都是做舊了 的木地板,只有浴缸周邊一圈鋪的是瓷地磚。窗是木制格窗,窗外便是山景,老 枝明月,蟲唱鳥鳴。 小木攤開雙手,像要擁抱這里,對我說:「我真喜歡這里!老了我也一定要 開一家這樣的山莊?!刮倚χf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光顧的。 我們突然都默然。 過了一會,小木咬著嘴唇笑著問:「我們怎幺開始???」 我撓撓頭,說真的,今天直到晚飯前出門,我還沒想到會有這個時刻。 「要不先洗澡?」我吃不準地回答。小木想了想,乖乖點頭,又問:「去下 面衛生間還是就在上面的浴缸???」我又撓頭,說隨便吧,你喜歡在哪兒就哪兒 唄。 小木就跑到屏風后面為浴缸放水,我坐在茶幾旁,聽著那一邊的水聲。然后 隱約從木格穿紗的屏風中看到小木脫衣,邁入浴缸。 過了一會,小木突然懶洋洋地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清,就起身走了過去。這 個區域的頂燈被調得格外幽暗,燈暈昏黃,映在一邊的屏風上,顯得這一片格外 神秘。小木全身浸在水中,水波搖曳,rou色迷蒙。 小木溫柔地看著我,說你能不能放點歌給我聽???我問她想聽什幺,她說隨 我選。我就打開筆記本,挑了十幾首我自己喜歡的歌,像李宗盛的「山丘」、陳 奕迅的「苦瓜」、周華健的「忘憂草」、陳潔儀的「心動」、齊秦的「原來的我」, 多年前的老歌和當時的新歌混在一起,弄個歌單,循環播放。 小木一邊聽一邊哼,一邊泡著澡,偶爾翻一下身,為自己擦洗某個部位,響 起嘩嘩的水聲。我覺得好像這個晚上就會在這樣的氣氛中過去。 (7)好事多磨 突然水聲停,然后又傳出很大的一陣。我透過屏風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我發 現自己突然變得很緊張,好像回到我次zuoai之前。那時的毛頭小子啊…… 我正胡思亂想,小木突然從屏風那邊走過來,一絲不掛,完美的身材,令我 略感驚訝的是,小木的下體光潔肥嫩,一目了然,沒有半寸陰毛。 唯有這點是和以前不同。她走到距我兩米的距離,緩緩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問:「你覺得,還好嗎?」她想盯著我,以示鎮定,但目光總是亂跑,我覺得她 應該和我一樣慌。 我假裝好色地舔舔嘴唇,嘿嘿笑著:「這是哪里冒出來的美貌娘子???讓人 流口水??!」 小木立刻抱胸大喊:「你是哪兒的色妖怪?」 我差點昏倒。我扮演的是個色狼好吧?小木卻直接把我定位在了色妖。 小木咯咯笑著說好啦好啦,你也快去洗一下吧! 我說你剛說是愛我的,應該不介意我洗不洗的嘛。 小木一臉可憐樣,反口說,那你應該也是愛我的嘛,你肯定不舍得我聞那幺 臭,舔那幺臟的嘛……你敢說不愛我?你不愛我卻想和我zuoai的話,那就是人渣 呀! 看著她隨心所欲地鬧,我對小木強大的恢復能力徹底嘆服,這距離她之前從 家里出來,跟我說那一夜的事才過去多長時間???真是強大的神經…… 我膜拜而閃,趕緊脫了衣服,跳進浴缸。我泡到水里的時候,小木倒沒躲在 一邊,搬了把椅子,跑過來,輕輕地為我按摩肩膀。 我突然有點狐疑:「你是不是心里有些猶豫???真猶豫就直說,我們就當來 過個周末。你要放心,床那幺大,我們睡上去,只要不是夢里打醉拳,都碰不到 對方的啦。你要不放心,我睡沙發。還不放心,我再另外訂個小樓好了,真的沒 關系啊?!?/br> 小木一邊給我按摩,一邊說:「不是。我想好的,就不會變。我只是想把現 在能想到的那些兩個人一起時,會做的,都做一遍?!顾廊蝗沓嗦?,我感覺 她的rufang不停地摩擦到我的頭部。 小木突然笑著說:「可憐的男人,那天晚上我突然改口說不想讓你破處,是 不是給你的打擊特別大呀?你現在還會這幺想,天哪,我覺得我太罪惡了,我成 了你的魔障!」 我突然起身,反手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從外面翻進浴缸,原本半滿 的浴缸中的水突然滿溢,濺起好大的水花,把周邊的地都弄濕了。我罵罵咧咧: 「魔障個屁!你才魔障!老子總是遷就你倒變魔障啦?」小木伏在我的腰間,突 然抱住我,臉貼在我的小腹,喃喃地說:「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br> 我無語,她慢慢松開我,站起來,我們在浴缸里對立著,突然吻在一起。那 真的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氣味,小木的呼吸在我的唇邊。我不知道吻了多久,我 們慢慢跨出浴缸,匆匆擦干身體,來到床上。 小木的頭轉向一邊,黑色的長發堆在潔白的枕頭上,她不敢看著我,就像我 們試著破處那天晚上一樣。我側躺在她身旁,輕輕地揉捏著她的rutou。她突然很 小聲地問,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點點頭,很認真地說:嗯,是不一樣了。小木瞬間似乎有些黯然。我有點 賊地笑,說:「比我以前玩的,更嬌嫩了?!?/br> 小木呸了一聲,說胡說八道,怎幺可能?我突然把她的rutou叼在嘴里,用了 點力,咬了一口。小木先是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然后喊痛。我笑著問:「還說不 嬌嫩?」 小木把手放到自己的rutou上,摩挲著。我撫摸著她的rufang,然后一路往下摸, 直到停在她的大腿上。低頭在她耳邊問:「你說你最敏感的不是rutou,那是哪兒 ???」 小木半閉著眼睛,神秘地笑:「女人哪里最敏感,當然得由男人自己找出來 啦,讓我說出來你就太沒用了啦!」我也神秘地笑,再不跟她廢話,開始吸吮她 的耳垂、脖子,肩膀、鎖骨、手臂、小腹、肚臍、一路吻到大腿,并沒有進一步 尋找到她的陰蒂,而是直起身來。 小木本來一直輕輕呻吟,任由我在她身上滑動,突然感覺到我直起身來的動 作,奇怪地睜大眼睛看我。我忍不住笑,突然一把把她的整個身體掀過去,使她 的裸背轉對著我。她驚叫了一聲,我已經直接吻在了她背心的一個點上。 小木被我壓著不能翻身,只能徒勞地扭動身體,用一種明顯很糾結的聲音哼 哼,一邊哼,一邊從鼻子邊擠出聲音來:「你怎幺知道的呀?你怎幺知道的呀?」 我心想,我怎幺會不知道呢?我不清楚小木是不想再提起,還是真的已經忘 了她自己當年是多幺怕性接觸。而我又是用了多少耐心讓她從恐懼到愿意嘗試, 從愿意嘗試到沒有反感,從沒有反感再到略有好感。我不是得到小木初夜的男人, 論在小木身上獲取快樂,我可能還不如K和Z這兩個趕上了小木心理狀態最為顛 覆的一夜的男人。但我卻敢說,我是最了解小木身體的男人。 小木的最敏感部位是她的背。我一邊用舌頭在她的背部正中的一塊區域游動, 一邊伸手到小木的臀部,中指鉤進她的股溝間,往前摸索了幾下,順利地找到了 yindao口,果然那里早已汪洋泛濫。 上下夾攻之下,小木更加sao動,她想撫摸或者擁抱我,但因為被我從背后壓 在床上,只能把手伸出來在身側劃動。我從她身上挪開身體,她立刻側過身,熱 烈地吻我,也是一路向下吻,直到把我的jiba吞入口中,迅速地吞吐著。 我舒服地躺著,把手墊在腦后,使自己能仰臉,看到小木為我koujiao的模樣。 她在koujiao的同時,也抬起眼睛,看著我。這種一邊koujiao一邊緊盯著男人的模樣實 在很誘人。 舔了大概幾分鐘,小木突然吐出jiba,讓我站起來,我略微有些奇怪,但還 是聽她的站了起來,小木乖乖地跪到我面前,抬頭說我想讓你這樣從上面看著我 給你koujiao。然后她繼續舔吃著jiba,感覺到它硬到頂點以后,小木試著把我的雞 巴整根吞入,還對我說如果想射的話,就按她的頭,這樣她能知道我馬上要射了。 我可以先射一次在她嘴里,后面我們從頭再來好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繼續享受。小木的koujiao確實很好。她不會像一些女 人那樣發出莫名其妙的呻吟聲。我覺得那純粹是AV看多了,以為這是koujiao中的高 級技巧。其實女人在為男人koujiao的時候,有幾個女人自身會有快感的?沒有快感 哪來的呻吟?這其實就和裝高潮似的假叫床一樣,想明白就沒意思。 女人koujiao的時候,重要的是態度,技術雖然也很重要,但其實對男人來說, 最重要的是看到一個女人在為你koujiao時的主動態度??吹脚俗约簀iba上的積極 態度,那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藥。 小木就是這樣,她很少發出自己的聲音,但是她會特別仔細地從大腿內側、 睪丸、包皮之內……由內而外,再從外而內地舔到每一寸。她會分泌出大量的唾 液,雖然聽不到她的呻吟聲,但能聽到十分清晰的唾液流動聲,每次吞吐jiba時, 在她的臉離我的身體最遠時,我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大半根jiba上滿滿都是亮瑩瑩 的水,可見她有多幺賣力。 享受了很長時間,小木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但我不想她這幺辛苦,就拍了 拍她的臉,她抬起眼,用眼神詢問我是什幺意思? 我從她嘴里拔出jiba,拉著她的胳膊,躺了下來。小木躺在我的胸口,一只 手緊握著jiba擼動,問干嘛不讓她多舔一會,她想讓我射在她嘴里的。我撇撇嘴, 說那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我怕你先累癱了。 小木哈哈笑,說你有沒有那幺厲害??? 我還真是蠻奇怪的一個人,雖然能力也還是可以,但是持久力也不是說有多 奇葩,甚至像小木說的,K一次能堅持半小時左右,這我很少做到。但不知道為 什幺,無論女人為我koujiao多長時間,我都幾乎沒有射過。我在女人嘴里射過很多 次,但大多數都是在快射的時候才插到女人嘴里,真正由女人koujiao而射精的次數 屈指可數。 但這時候說這個很沒意思,我不理小木的問題,而是直接上去吻她,封了她 的嘴。我從來不介意去吻剛給我koujiao的女人。說實在話,你自己都嫌棄的話,憑 什幺要女人幫你吃呢? 又不是專門的性服務人員。那是生意,你付錢,為你koujiao是她的服務內容, 沒必要回吻她作為感情的交流。更何況,性服務人員多半還不愿意接吻呢,從某 種意義上來講,性服務人員在心理上,可能是把嫖客的嘴看作比jiba更臟的東西, 她們更不愿意碰。 而且,女人如果從心里察覺到你完全不在意她剛為你koujiao,而全心全意和她 接吻的話,往往會有更強的愛意和主動性。至少我這幺覺得。 小木忘了剛才的話題,一心回吻我。我又把手伸進她的腿間,揉捏著她的陰 蒂,撫摸著她沒有一點陰毛的滑嫩的下體,微有好奇她是什幺時候養成這個習慣, 但真要開口問,那我真變成毛頭小子了。我專心地把玩小木的嫩屄,她本來就一 直保持著濕潤,這一下又洞難閉,水長流。 我翻身而起,嘿嘿怪笑兩聲:「小美人兒,我要來啦!」然后開始四處尋找 應該就在附近的東西,好立刻開始大戰,小木配合地嬌聲呼喊:「大爺放過奴家 啦!奴家怕受不了??!」她配合著說了幾句打趣的話,突然發現我地雙手撐在她 身邊,挺著上半身,一臉尷尬的笑。 「怎幺了?」在我做下一步動作前,小木的手一直捏在我的jiba上,她當然 知道我沒有軟下去,那還能是什幺問題讓我這幺尷尬地等待呢? 我坐起身,雙手合掌,抱歉地拜了拜,笑著說:「稍等一下,這賓館大概把 避孕套放在下面的衛生間里了,我去拿?!?/br> 我下樓到衛生間里找了半天,然后不由自主地暴喝一聲:「我靠!」上次我 是一個人來的,完全沒有注意,這個賓館居然不為客人提供避孕套!其實賓館不 提供避孕套,雖然不算多見,但也算正常。問題是今天,此時此刻,就在我已經 把小木弄到最合適的狀態,卻發現自己遇到這樣一個賓館,怎一個恨字了得??! 小木可能在樓上聽到了我的喊聲,關切地問了句什幺,我沒聽清,蔫頭耷腦 地走回二樓。小木抱著一個枕頭,斜靠在床上,睜大雙眼望著前方,一看到我在 樓梯那里出現,忙問:「怎幺了?你剛才叫什幺?碰到還是摔到了?」 我沮喪地笑了笑,快手快腳地把扔在沙發邊的衣褲穿上。小木看著我穿衣服, 滿眼疑惑,等著我解釋。我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是我沒做好準備。這個賓館 不提供避孕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買。稍等稍等?!?/br> 我覺得這其實是一件特別糗的事情,不再多說,快速下樓。小木從床上跳起 來,沖到樓梯欄桿旁,沖著我說:「那算了嘛,這幺晚你到哪里去買???太麻煩 了,沒有就不戴好了。你本來就不用戴的啦……」 我一邊揮手,一邊說沒事沒事,我很快回來,迅速地沖出小樓。 這個晚上我不知道應該算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聽了一個有點糟心的 故事,然后和小木跑來清心莊約會,再然后賓館居然不提供避孕套,之后想著跑 來這幺一個山里的度假基地,還不知道能到什幺地方去買套的時候,在服務臺居 然就買到了。 在服務臺美女的微笑中,我接過避孕套,落荒而逃。其實原本我是個臉皮很 厚的人,以往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別說會尷尬了,如果那美女敢和我開玩笑,我 說不定還會和她調一下情。但這時,我心里帶著對小木的抱歉,底氣不壯,也就 沒了在美女面前的厚臉皮。 回到小樓門前,又發現自己忘了帶門卡,本來服務臺給我們提供了兩張門卡。 這種小樓不像其他的那種賓館,平時也是不斷電的,不需要插卡取電。兩張門卡 就是為了方便我們各自進出的。但我出來得匆忙,沒帶,不得不敲門求進。 過了一小會,聽到小木在門后問:「誰呀?」 我有氣沒力地回答:「你今晚倒霉的男人我!」 門后響了一聲奇怪的金屬刮擦的聲音,然后門開,然后我發現門上居然掛上 了防盜鏈。小木躲在門后,只冒出來一個頭,看到是我,吐吐舌頭,又把門關上, 聽聲音是取下了防盜鏈,再次開門,卻還是只開了一個剛夠讓我進門的縫隙。 我鉆進門里,才知道小木為什幺要搞得這幺麻煩。 躲在門后的小木全身赤裸,她當然不敢貿然開門。 小木快速地關上門,飛快地瞥了一眼我手里拿著的那盒避孕套,沖我做了個 鬼臉,蹬蹬噔地又跑回到了樓上。這一番折騰,我也有一點疲了,長長地吐出一 口氣,慢慢上樓。 來到二樓,我又慢慢地脫了衣服。這樣跑了一趟,我當然早就已經軟了,而 且又出了一身細汗,不禁想著是不是再去洗個澡。小木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拉著 我來到床上,和我說著些細細碎碎的玩笑,同時溫柔地幫我擼著jiba,她也不著 急讓它快速硬起來,只是輕輕柔柔地擼動。 我躺了一小會,已經把折騰后的略微暗淡的心情平復好了。小木的「rou香」 不停地誘惑著我,這不是任何化妝品的香味,也不是分泌物的sao味,就是一種純 粹的從小木的rou體里散發出來的氣味。我轉臉看著那張容顏,小木的美是那種看 不出卸妝的美。也就是說她妝后和素顏之間的區別極小。真要說小木長得漂亮之 極,那是胡說。她化妝之后,最美也只能打個87、88分,打這幺個不上不下的分 數的原因是在我的標準中,她應該算是非常接近優秀,但應該還是差一點點不能 夠到90分,但難得的是她卸妝以后也絕對能到80分以上。 看著她的臉,我莫名其妙的開始激動,小木當然能感覺到我的jiba在迅速地 脹大,她嫵媚地笑,鉆到我的兩腿間,又把jiba含在嘴里,吞吐了十幾下,抬起 頭問我:「可以了,你確定一定要戴套?」 我嗯了一聲,翻身到床頭柜上拿過避孕套,弄出一個來,又問她是不是需要 我幫她前戲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yindao口,得意地笑:「不用啦,你出去以后我 一直在自己弄,保持著濕潤等著你哦?!孤犃怂脑?,我突然又有點激動,匆匆 戴上套,翻身就把小木壓在了身下。 小木大大地張開腿,媚媚地望著我,就在我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突然! 響起了一陣響亮的門鈴聲,這里的門鈴居然還是我最喜歡的琵琶曲之一—— 琵琶語! 我靠! 小木看著我瞬間愕然憤怒到有點扭曲的面孔,突然大笑不止,整個人都縮在 一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