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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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試卷戳了個洞,滲透過去的筆墨侵染住了草稿紙上我寫的“江燁”。 我跟我哥吵架了,因為他去跟我媽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見面了,還是瞞著我去的。 你說好巧不巧,倆人約會的地方正好在我買東西的店附近,還挑了個扎眼的地方坐。我也沒多想,沖進去就坐在我哥旁邊,沒等我哥反應過來,我就自然的拿起他的筷子,夾著面前的菜。一邊夾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我哥說,這家菜不行,閑的閑淡的淡,還沒你做的一半好吃呢。 我放嘴里嚼著,心里卻暗自罵著我哥,你說請都請了,還在這么個扣扣恰恰的小地方,多沒牌面啊,人家小姑娘也傻,居然就跟著來了, 我哥知道我不吃除他以外的人做的菜,所以他就把我嘴里的菜全都扣出來了。我知道這很惡心,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哥呢。 江燁拉著我的手,跟對面的老妖婆說,顧小姐,我先失陪了,咱們改日再聊。 我心里暗爽,為自己扳回一局短暫的在心里開了一場party。 車里,我和我哥誰也不理誰,沉默了一路。 下了車,我哥拽著我就往屋里走,之后給我甩在了床上。 我哥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薅著我的頭發瘋狂的嘶啃著我,從嘴唇一直到舌根,全部被他的煙草味掩蓋,口腔里開始彌漫著屬于我哥的標記。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哥吻我,我都會配合他,因為我喜歡我哥這么親我,可能我覺得親吻是戀人之間最神圣最幸福的事情吧。 我和我哥彼此吮吸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我們的愛在黑夜無限放大,沒人知道。 可我哥好像并不這么認為,他可能是不愛我的,只是把我和外面那些女人畫了等分而已。 不同于以往,我哥這次的動作急促又魯莽,他粗重的呼吸聲掃著我的耳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他怎么樣了他要殺我。 真他媽有意思,我哥背著我去跟別的女人約會,被我抓個現行回來后連個解釋都不給我,現在反而像個受害者一樣急促的索要賠償。 混沌的黑夜里,本來是我月光的江燁,在我的精神懸崖,重重的跌落下去。 我被我哥翻了個身體,下面毫無潤滑的輔助下被我哥硬生生的捅了進去,我疼的吱哇亂叫,雙腿使勁兒的掙扎撲騰,我還一直罵我哥,我說,江燁,你個畜生,你他媽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約會,反過來你還這么對我,你也恬的下去你的大逼臉這么趕著cao我。 雖然看不清我哥的臉,但我也模糊個大致方向,裝作看清了他的樣子,瞪圓了眼睛看他。 我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就這么直勾勾的落下來,給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清脆響亮,我毫無防備。 我說,哥,你跟本就不愛我,你他媽等著,要是有給我逼急了的那天,我肯定在你身上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我哥停了下來,把他的jiba從我下面抽了出來,他肯定給我捅出血了,拔出來的時候我都倒吸涼氣。 我哥絕對有暴力傾向,他每次跟我zuoai的時候都打我,打的越使勁他越興奮。 他把我的雙手架在頭頂,俯身吮吸著我的肌膚,從脖子到腰都留下了他的記號,我忍著自己發出聲音,在劃過他肌膚的一剎咬住了他的肩膀,之后又換了個地方啃上他的喉結。我哥的喉結特別突出,有的時候我也經常摸,完后一摸完保準干事兒。 我哥使勁掐住了我的下顎,我下意識的松開咬住喉結的牙齒,然后就被我哥遏制住了我的脖子。 江燁把他的jiba又粗手大腳的塞進我的身體里,掐著我脖子的力道漸進加重,在我流血的xue口也插送的更加兇猛。 我只能細著嗓子,擠出來一個個往外蹦的字兒,我說,哥,快松開我,我要被你掐死了。 受了傷的xue口變得更加濕澀,每次的磨合都像點了火。 我的意識越來越迷離,可能我就這么被我哥cao死了。他媽的,我不僅活著的時候沒尊嚴,死了還居然是用這么個下賤方式死的,我可真他媽沒用,那我活著可真浪費。 我哥說,邊掐脖子邊cao,你的小屁眼兒夾得緊,哥喜歡。 我要是沒被他拿捏住,我肯定要跟他反駁,緊你他媽了個大逼,你也不怕你把你弟掐死。 事實證明,他真的不怕。 隨后我沉入了深海里。 海里和黑夜一樣,都是無邊無際,毫無光亮的,是讓人陷入絕望和恐懼的深淵,是孤獨和寂寥的另一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只有我自己,還有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我就是不合群的那個,還是應該多余掉的那個。無論去哪個世界,都包容不了一個叫江衍的人,都承載不了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的一切。 哪怕只是一點點光,一句喊我的名字的聲音。 那句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我本以為他會是我的救贖,沒想到他是我陷入深淵的另一深淵。 不僅是我這么想,他肯定也這么想我的,因為絕望和失望本就是互相依附于人類的墮落與頹廢。 我漸漸睜開眼睛,陽光的強度刺激的眼睛疼,看到我哥在我旁邊坐著,我就伸出來雙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喉結被我咬的腫了一大塊,又青又紫的,還挺好看。 我收緊了手上的力度,有所期待的看著我哥。 我哥覆上了我的手,重重的吐了口氣。 他說,哥給小衍捂捂手,你看,手總是這么冰。 我說,哥,老一輩的人都說,手冰涼的人沒人疼,所以你肯定不疼我。 我哥聽了后身子輕微的晃了一下,握著我的手更緊了,過了幾秒吞吞吐吐的道,你是哥最愛的人,哥怎么可能不疼你。 他說,哥不疼你疼誰。 疼你的小情人唄。 我差點就說出來。 我哥啞著聲,小衍,哥真不是人。 嗯,確實,你才知道啊。 可即使是這樣那又能怎么樣呢,江燁是我哥,我和他永遠也分不開,是對兒離不了婚的夫妻。但我們有比夫妻更堅固的愛情,他們誰都比不了。 我哥說他永遠不會背叛我,那個陪他吃飯的女的,已經被他打發走了,他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女的。 我信,我哥說的我都信。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哥對我好,所以我肯定他不會騙我。即使是騙我,那也沾染著善意的愛。 有的時候,我想拉著我哥去渡時間的蜜月,回到最原始的地方,保留著我們心中最本真的自己,去愛對方。 在西方人的眼中,愛情是人生至樂。人若沒了愛情,就失去了人生至味。所以他們將宗教的天堂成為永遠的蜜月。 他們認為,熱戀時的對象都好比天使,他們完美無缺,絕對純粹。 不同于東方的世俗,我和我哥的戀愛都是藏著掖著,生怕被誰逮到之后對著我們倆指指點點。 所以我覺得他們都不懂,喜歡上自己哥哥的人,上輩子都是被神明愛過,庇佑過的。北歐神話的神明也和自己的親人相愛,那為什么我和江燁就不行? 在我看來,江燁就是我的神明,我這輩子依然被神明愛著。 我哥問我,小衍,你還生哥的氣嗎。 我回答,你讓我cao一頓我就高興了。 不是我這人好色。 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也寫過,人類的生理需求是生存的基礎,他們是必要條件,并且是最強動力之源。因為我愛我哥,所以我想跟他上床,是出于我內心的本能,是屬于我的生理需求,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害臊的。 可我哥沒答應我,他肯定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親口說。脾氣比驢犟多了。 我哥就是塊冰,只不過是我給他施加的壓力太大了,他才只對我溫熱。倘若某一天,我對他的施壓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那么他這塊冰,就會把我活活燙死。 誰都能摸到我哥這塊冰,但只有我在最后才發覺到,這塊冰是燙的。 可以理解為,我哥對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擺著苦瓜臉,可在我這里他能笑得像光一樣,順著時光的褪變,其燦爛只增不減。 我決定即使是去死,也要拉著我哥這塊燙手的冰下去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