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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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bow出道以后,一系列的團體活動都逐步走向正規,專輯要錄巡演要開,各種團體活動一個輪著一個,每個人還都有單獨行程。 真正用來休息的日子都是擠出來的。 Rainbow結束巡演的時候,已經將近十月底了,從初夏到深秋,他們過了一個忙碌卻又充實的大半年。 楚業體力在團里可以算是數一數二差的,昨晚剛在國內最南邊的城市開完了今年最后一場演唱會,兩個小時的演出又唱又跳,幾乎花掉了他全部的體力。 團里的人之后要趕其他行程,所以演唱會結束后眾人又一刻不停歇地坐飛機趕回燕京。 這讓他纖瘦的身形看上去更加搖搖欲墜。 楚業這次巡演后難得有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休息,也不急著回公司。 因此在燕京機場的時候他就和其余六個人分開行動了,難得回來一趟,他想去安晏那兒看看貓。 戴完墨鏡帽子裹好大衣,楚業剛要走,宋承燃總覺得他走出機場就要暈過去似的,擔心地問:“哥,你沒事吧?跟大車走多方便啊?!?/br> 楚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聲音聽上去就沒什么氣力:“沒事,飛機上沒睡好,回去睡一覺就行了,你明天也要和裴易涼去錄新綜藝了吧?別擔心我了,回去好好休息?!?/br> 宋承燃小鹿似的圓眼睛在聽到某個詞后,心虛地眨了眨,他欲言又止:“哥,裴易涼他昨天……”和我告白了。 楚業視線又落在遠處正等著他們說完話的裴易涼,笑了聲:“好啦,裴易涼等你呢,趕緊走吧,別在我眼前晃悠了?!?/br> 宋承燃更無措了,扭頭看了看裴易涼,兩人對視了片刻,宋承燃又扭回來,再扭過去的時候,裴易涼已經轉身跟上了其他人。 宋承燃似乎是松了口氣。 楚業挑了下眉:“你和裴易涼……他欺負你了?”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宋承燃突然激動起來,隨后郁悶地耷拉著腦袋,沮喪地說,“我也搞不懂呢,哥,等你有空再和你細說吧?!?/br> 楚業揉寵物一樣揉了揉宋承燃的腦袋,語重心長道:“那等你們錄完綜藝回來再說,不過既然他沒欺負你,躲著他是不是不太好?誰的心是石頭長的?就算你一時半會想不通,那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讓他給你時間?!?/br> 宋承燃被說的有些羞愧:“……好,我知道啦!” 說完,他又道:“哥,那我走了!” 楚業朝他擺擺手。 兩個人在機場里分開。 十多分鐘后,楚業打開了安晏家的門。 出道以后,楚業也經常忙得到處飛,有時候換機中間隔幾個小時去哪都倉促,安晏就備份了兩把鑰匙給他。 大門一打開,楚業就意識到家里有人。 玄關處放了雙皮鞋。 小王一般不會到樓上來,來喂緣緣的時候也都是把貓抱到樓下去。 而現在,那只矮腳橘豬正把臉埋在客廳沙發邊上的食盆里。 二樓的食盆是六月的時候,楚業買來放在樓上的,只有他或者安晏回來的時候才會用那只盆。 那只橘團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后,豎起了耳朵望過去,隨后一個豬突猛進沖到了楚業面前,仰起大胖臉看向楚業,嗲嗲地喵喵叫起來。 毛茸茸的尾巴也親昵地纏上了楚業的手腕。 自從那次大雨在這待了幾個小時候,緣緣就莫名其妙地很親他,之后每次他過來借地方休息都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小奶音叭叭個不停,玩累了睡覺的時候也要趴他身上,或者靠在他身邊。 楚業不理它,它就會堵在他面前躺尸裝死。 有時候楚業在食盆里放了魚干rou干,矮腳豬看都不看一眼,非得楚業一塊一塊遞到嘴邊才肯吃。 一副爹寶貓的模樣。 楚業彎下腰摸了摸緣緣,順便兩只手把它抱起來顛了顛,隨口自語道:“怎么感覺又胖了點?” 緣緣乖順的表情立刻齜牙咧嘴起來,氣呼呼地呼著氣,笨重的身體在楚業臂彎里扭著,似乎在反抗。 楚業順著它的腦袋一路摸到尾巴,才把氣炸毛的小貓咪哄好,貓尾巴愉悅地晃悠著。 他抱著貓進了客廳,看到房門緊閉的臥室。 楚業問:“你爸在里面呢?” 緣緣腦袋蹭著楚業手臂,小奶音叫個幾聲。 他松開手里的貓,走過去開了臥室的門,緣緣順勢跳到地上,跟在楚業的腳步后面。 屋里深色的窗簾遮擋住了外面全部的光,安晏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似乎睡得很熟。 緣緣跟著楚業進了臥室,突然仰著頭大聲地叫了聲,在空曠又靜謐的屋子里十分明顯。 楚業被嚇了一下,隨后低頭:“去,別打擾他睡覺?!?/br> 橘團子一下子委屈地垂下頭,小聲咕嚕著,隨后甩著尾巴留給楚業一個離去的背影。 楚業輕手輕腳地從衣柜里拿了睡衣,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坐到了床邊,床頭的小夜燈亮著昏暗暖黃的光。 他手指撩起幾縷遮在安晏眉眼處的頭發,細細打量著。 在來的路上,他就從小王那里知道了安晏落地也沒幾個小時,原以為對方會直接回市區,沒想到也來這兒了。 算算他們倆已經三個多月沒見過了,就連最近一次的視頻都是在半個月前。 安晏剛殺青的這部戲是之前楚業還在錄時去試鏡的,后來導演敲定了他演男主,但和男主勢均力敵的大反派毒梟卻一直遲遲沒有定下人選。 導演心中有幾個偏向的男演員,但發了試鏡邀約以后,全都被拒絕了。 這部電影的男主是個純粹的好人,他善良有勇氣,一出警校就成了臥底,哪怕深入窩點內部也不膽怯,有勇有謀一往無前,最后為了徹底鏟除反派,不得不和反派一起葬身火海英勇就義。 而反派是和男主完全相反的角色,他是個純粹的惡人,陰狠多疑,為人狡詐,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惡行樁樁件件控訴不清。 兩相對比之下,愿意接反派的演員更少了,演得好可能就此以后與偉光正角色無緣了,演得不好就更會被詬病演技。 不管怎么樣,都不是個好活。 楚業六月初休息那天,窩在安晏懷里看劇本的時候,也被這個大反派的行為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剛好看到大反派為了測試男主讓人把男主的女朋友抓了過來,隨后讓一群手下肆意侮辱,還讓男主在隔壁的房間里目睹這一切。 看完這段劇情后,楚業咋舌:“……難怪沒人想演?!?/br> 那些珍惜熒幕形象的演員,當然不敢接這種角色了。 這個角色又壞又狠,對演員的演技考驗也非常多,如果能把角色吃透,或許對演員本身來說會是一個寶貴的經驗。 安晏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語氣淡淡地開口:“嗯,所以我和導演提議,我來演反派?!?/br> 楚業一下子從安晏懷里彈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瘋了???” 原本窩在他腿上休息的緣緣也嚇得蹦到了地上。 安晏彎唇露出一個很淺的笑:“我是認真的,正面角色我演過太多了,嘗試一次反派也沒什么不好的?!?/br> 楚業:“可是……” 在去年拿到影帝之后,安晏很長一段時間對未來都有一種迷茫感,成功得太早太容易,反而讓他束手束腳。 所以在聽說反派這個角色遲遲定不下來以后,安晏心動了。 嘗試從未體驗過的角色,也是防止固步自封的一種辦法,雖然風險很大。 安晏:“他們不愿意接這個角色,一是怕影響以后的戲路和資源,二是怕有損熒幕形象,可我一不怕沒好資源,二也不在意觀眾緣,這么一看,這個角色很適合我?!?/br> 見狀,楚業就知道勸不動了。 他自暴自棄地哼了聲說:“等以后可別哭唧唧的后悔!” 后來安晏為了貼合角色形象,一個月暴瘦了二十多斤才進組。 楚業垂著眼,指尖略過他眉骨。 幾個月沒見過面,之前視頻的時候都沒發現,安晏比之前進組的時候還要瘦一點。 思緒有些飄遠了,直到指尖被人抓住,楚業才回過神。 安晏已經醒過來了,在床頭昏黃的小夜燈映襯之下,眉眼異常的溫柔:“想什么呢?” 楚業搖搖頭,眼角有困意涌上來:“沒什么,困了?!?/br> 安晏往床里挪了挪,隨后一只手攬著楚業的腰,把他帶進被子里摟進懷中。 “那陪你睡會?!?/br> 楚業瞬間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整個人的困意更加明顯了,他打了個哈欠問:“剛才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吧?” 安晏:“不是,你洗澡的時候就醒了?!?/br> 楚業懶懶“哦”了聲,又問:“你怎么回這兒了,小王不是說你在南郊那個機場回來的嗎?到這好遠啊?!?/br> “嗯,大概猜到你會過來,所以就來了?!?/br> 楚業在他懷里抬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下。 安晏順勢反客為主,將主動的Omega壓進床里,交換了個纏綿繾綣的吻。 一個不摻雜任何情.欲雜念,純粹的吻。 被松開的時候,楚業又不舍地湊上去落了兩個零碎的吻,在安晏處在失控邊緣的時候,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困了?!?/br> 安晏無奈地失聲笑了下。 “上一場演唱會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們遇見誰了?!背I說,“居然在伴舞里看到了陶建宇,你還記得他嗎,林成的那個狗腿子,他還不服氣裴易涼能出道,說話陰陽怪氣的,你猜他說什么……” 困意逐漸涌上來,他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后沒聲了。 安晏靜靜聽著,等他沒聲了才問:“說什么?” 好半天沒得到回應,安晏一低頭,懷里的人已經睡著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業是被餓醒的。 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趴在床上,一只手橫在安晏的腰上。 剛想問安晏幾點了,就發現對方正靠在床頭上打電話。 變扭的睡姿讓他有些難受,于是把臉埋進安晏懷里使勁蹭了蹭。 男朋友貓一樣在自己懷里無意識蹭個不停,安晏手臂上被他的發絲撩起一股癢意。 安晏一邊接電話,一邊低頭用口型問他:“醒了?” 楚業沒出聲,睡眼惺忪地點了點頭,又把頭埋了回去,倦意再次拉扯著他的意識,等到安晏那邊掛了電話,他才問:“誰打的???” 安晏垂眸不答,說:“本來晚上想帶你出去吃的,不過可能不行了,我得出去一趟?!?/br> 楚業皺眉:“怎么了?和剛才的電話有關?” “嗯?!卑碴填D了頓,想了一會還是如實說了,“老爺子那邊病了,我得回去看看?!?/br> 楚業嚇了一跳,立刻就不困了,從床上坐起來臉色逐漸發白:“他沒事吧?” 能讓安晏用“老爺子”這個稱呼的,也就只剩下他名義上上的爺爺了。 他雖然不接受也不能原諒秦老爺子過去的行為,出道這大半年也因為太忙了一面都沒見過對方,但至少那是他唯一一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了。 他很害怕又像之前一樣,連活人的面都見不到。 安晏見他一副迷茫無措,又即將崩潰的樣子連忙把人抱緊懷里安撫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老人家身體一直挺健朗的,就是前兩天體檢報告下來了,說他血壓有點高,得住院觀察一陣子?!?/br> 楚業不安地問:“真的?” 安晏:“真的,沒騙你?!?/br> 楚業點點頭:“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br> 安晏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br> 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后了,楚業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和秦老爺子見過面了。 在三公的時候。 當時他還和程遠帆猜測那個老爺子身份不簡單,果然…… 怪不得能在后臺暢通無阻。 楚業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只好面無表情地站著。 秦老爺子也很意外,他沒想到楚業也會跟著安晏過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自己的親孫子。 秦老爺子什么場面沒經歷過,一秒鐘的愣住后便反應過來,讓人給他們倒水,又說:“趕緊坐,站著干什么?你們吃過飯了嗎?我也是老毛病了,還麻煩你們特地跑一趟?!?/br> 他又看向楚業:“聽說你們昨天剛開完一場演唱會,小業這是才回來吧?” 楚業:“嗯?!?/br> 兩人一問一答了幾個問題,秦老爺子不再說話后,看似熱鬧的場子又冷寂下來。 安晏適時出聲:“您老人家也別擔心別的事了,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公司里的事有的人去管,再不濟還有我和楚業?!?/br> 楚業在一旁小聲嘀咕:“這種事我可不會,別算上我?!?/br> 安晏輕聲笑了下。 秦老爺子心里五味雜陳,歉疚在此刻占據在了情緒的最高峰,有太多想說的話卻又因為身居高位太久無法說出口。 他最終閉了閉眼,時光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更加清晰,讓他一下子看上去又蒼老了許多,良久他嘆了口氣:“你們都是好孩子?!?/br> 楚業和安晏又陪著秦老爺子聊了一會,但都沒有人再提起過去的事。 臨走的時候,秦老爺子又喊住了楚業:“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br> 安晏:“那我在外面等你?!?/br> 楚業朝他點點頭。 安晏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秦老爺子坐在床上,示意楚業坐下,隨后才問:“……你恨我嗎?” 楚業臉上看不出情緒:“恨不恨很重要嗎?” 秦老爺子說話都困難起來了:“我……” 楚業等不來一個答案,滿身疲憊地嘆了口氣:“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和楚雄夫妻倆都是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我確實對你有情緒,但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br> 這種情緒太復雜了。 輕飄飄的放下他做不到,但對秦老爺子恨之入骨他也做不到。 與其再糾纏于過去盤根錯節的情緒,不如就此不提,重新建立新的情感。 “以后我會和安晏回來看您的?!?/br> 秦老爺子點點頭:“我知道了?!?/br> 他明白了楚業的意思,恨不恨不重要了,原不原諒也不重要了。 楚業收拾了下情緒站起來:“不過就事論事,扳倒楚家確實得謝謝您?!?/br> 秦老爺子搖頭:“是小晏那孩子能干?!?/br> * 回程的時候,楚業坐在副駕駛上,靠著椅背靜靜看著車窗外的燈紅酒綠,心底異常的平靜。 車窗玻璃上映出安晏安靜開車的側臉,楚業突然問:“你原諒他了嗎?” 安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的話,問:“怎么了?老爺子單獨跟你說了什么嗎?” 楚業:“無非就是問我還恨不恨他了唄,我在想……如果你能原諒他,那我也沒有再恨他的原因了吧?!?/br> “楚業?!卑碴掏蝗秽嵵氐睾傲怂?,將車停在路邊,“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做這個決定,我也不行,想不想原諒他,或者還要不要繼續怨他,都在你自己?!?/br> “而且,我也不是不恨他了?!卑碴虩o力地靠上椅背,“再怎么說,他也是小爸爸的親生父親,以前偶爾會聽小爸爸提起他,語氣又是后悔又是難受,如果有機會的話,小爸爸應該也是想陪著老爺子頤養天年的,既然現在小爸爸不在了,我承了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也應該替他圓了這個愿?!?/br> 安晏語氣很輕:“而且現在對我來說,我對他恨意最濃的時候已經過去很多年了?!?/br> 楚業一路上都沒看他,這會倏地扭頭看向他,眼睛都紅了。 安晏最恨秦家的時候,楚業當然知道是什么時候,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彼此間出現了裂縫。 安晏見狀連忙俯身替他擦眼淚:“別哭,都過去這么多年了?!?/br> 楚業聲音帶著鼻音,吸了吸鼻子說:“我知道,我就是一想起來就忍不住?!?/br> 他確實是越來越愛哭了,尤其是知道當年的真相以后,哭的次數快要趕上之前幾十年的次數了。 他郁悶地垂眸:“我沒事了,早點回去吧?!?/br> *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了,安晏煮了兩碗面就當晚飯了。 各自洗漱完后,楚業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坐進安晏懷里。 安晏:“睡吧?!?/br> 楚業:“做嗎?” 安晏眉毛跳了跳。 楚業提醒道:“你忘了上次團團開的那玩意了嗎?” 一個月前,Rainbow的巡演開到了容錦市,楚業也趁機和簡寧見了一面,后者剛好休假回了老家,對他發情期的事情還是很在意的。 聽說楚業還沒用的時候,簡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那男朋友該不會不行吧?” 楚業被嚇得被咖啡嗆到了,咳嗽了好半天才啞著嗓子說:“你說什么呢,從出道以后到現在,我們倆見面次數都沒超過兩只手,太忙了?!?/br> 簡寧不太在意地聳了下肩膀:“反正,你拖的越晚到時候反應越大,趁早吧,而且一直沒有發情期又不是好事,這是病,你得趁早治?!?/br> 楚業不耐煩地敷衍著:“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有空再說吧?!?/br> 這一等又是等了幾個月。 楚業把臉埋進安晏肩窩里,悶聲道:“做吧?!?/br> 順便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安晏的聲音一下子就啞了許多:“好?!?/br> 他從柜子里拿出上次醫院開的注射器,針尖抵上楚業的腺體,安撫道:“疼的話忍一下?!?/br> 尖銳的針尖刺進皮膚了,楚業下意識地縮了下,隨后冰冷的液體緩緩注入了體內。 安晏將廢棄的注射器丟在了一邊,低頭看楚業的反應:“有哪里不舒服嗎?” 楚業喉間嗚咽了兩聲,喘息道:“哪有這么快?” 安晏扣著他的下巴,重重親了上去,guntang又帶著克制不住的情緒。 * 空氣中Omega的信息素逐漸甜膩起來,安晏的吻更加蠻橫不講道理,舌頭在楚業口腔里長驅直入開疆拓土,強勢地汲取著獨屬于Omega的氣息。 帶著情欲與欲念,又濕又纏的吻很快讓楚業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雙手攀在安晏肩膀上,大腿內側已經感覺到Alpha的興奮。 又大又燙,哪怕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 楚業難耐地扭了起來,舌根早就被吮得發麻了。 兩人很快脫掉了衣服,安晏將楚業按進床上,帶著十足的色情意味,勾著他的舌尖舔弄,隨后唇順著他的脖頸向下,落在了形狀姣好的鎖骨上。 另一只手逐漸向下,大手有技巧地擼動了兩下楚業半挺立的性器,很快又探向身后那個早已濕潤的xue口。 楚業呼吸更粗重了,他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卻被安晏控制住,手指更是直接探了進去。 體內被異物入侵,楚業覺得奇怪極了,但Alpha強烈的信息素早已讓他淪陷在了欲望里,乳尖被濡濕的舌尖舔弄的癢了起來。 他渾身都在沸騰,叫囂著想要被占有。 滿臉潮紅的Omega喘息著扭著腰迎合著安晏手指的開拓。 他xue口又小又緊,緊緊咬著安晏的手指,xue里的水實在太多了,滴滴答答流了安晏一手,濕軟的甬道對幾根手指的接納度很高,很快就爭先恐后地纏上來,吮吸著不肯放。 安晏眼睛通紅,性器早就硬得快要爆炸了。 太浪了。 指尖頂到了更深一點的地方,楚業帶著媚意的喘息聲變了調,尖叫了一聲,他扭著腰,也不知道是在迎合還是在躲避。 感覺到順著手掌流出來的水更多了,安晏胸膛起伏著,俯身靠近楚業耳邊,聲音飽含情欲:“出了好多水,怎么這么多水,嗯?” 楚業耳根都燙了,被刺激地縮緊了xue,卻又很快被體內作亂的手指弄得呼吸更加急促,他的回答都變得支離破碎:“那個、藥……藥的原因?!?/br> 安晏輕笑了聲:“是嗎?”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從楚業體內撤離。 失去異物侵占的xue里立刻空虛起來,楚業呼吸一輕下意識地拽住了安晏的胳膊,修長的雙腿不自覺地纏上Alpha精壯的腰。 安晏打開他的腿,將腫脹的性器抵在了窄小的xue口處,將他兩條腿都扛在了肩膀。 “聽說第一次背后位會不那么疼,可我想看你?!卑碴痰蛦〉纳ひ衾飵е偷偷拇?,楚業氤氳的眼里都是水汽,臉上也是一片處在情欲里的潮紅,喉間的低喘以及壓抑不住的呻吟聲,讓他的性器又硬了幾分。 門戶大張的姿勢讓楚業有些羞恥,想合攏腿,可是合攏腿只是把安晏夾得更緊了一點。 粗長的性器順著腿根一寸寸頂了進去,發情期里的Omega出了太多的水,輕而易舉地就將龐然大物全部吞了進去。 楚業隨著安晏挺進的動作,雙手不由自主地在他背上留下痕跡。 rou體交合帶來的輕微的水聲,以及性器在體內摩擦時逐漸抑制不住的呻吟聲,讓楚業又羞,可莫名地快感卻又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 安晏起先還怕楚業會疼,克制著抽插的動作,但很快,又濕又軟的xue緊緊纏著性器,讓他雙目赤紅,掐著楚業的腰,不管不顧地頂弄起來,每次都朝著Omega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撞過去。 快感像是奔涌而來的潮水,將兩個人都淹沒了,不斷堆疊的快感讓楚業快要崩潰的,他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身下卻仍然扭著腰想要迎合Alpha的頂弄,每次都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迎合上去。 隨后甬道咬得更緊,在體內撻伐的性器更加兇狠。 處在情欲中的Alpha控制欲極強,不允許自己的Omega過分主動,他掐著楚業的腰不斷挺腰撞進去,動作大開大合,兩人相連的地方帶出大片的水漬,色情的一塌糊涂。 一時之間,屋里除了兩個人喘息聲音外,黏膩色情的水聲不絕于耳,楚業敏感地又縮緊了內部,出的水也更多了。 安晏喘息聲粗重,自己的性器又感覺到一股涌出的水液,他咬著楚業的唇:“好多水,怎么這么浪?” 他每說一個字,性器撤離又頂進,讓楚業完全沒心思去聽他說話。 Omega呻吟的聲音更加破碎顫抖。 Alpha的體力向來強悍,架著楚業的腿硬挺的性器不斷在濕潤的xue里頂弄。 他們倆都憋了太久,沉迷于情欲之中都掙脫不開,直到察覺到身下的Omega越咬越緊,安晏沉著聲音問:“要射了嗎?” 楚業嗚咽著,全身都在止不住的戰栗:“……嗯,快點?!?/br> 安晏深吸一口氣,臉埋在楚業肩膀,抽插的力道更加不管不顧了起來,楚業的性器早在被頂弄的過程中射在了安晏小腹上,隨后甬道深處也被射滿了。 安晏沒說話,轉頭過來親他,埋在他體內還沒來得及抽離的性器又膨脹起來。 發情期的Omega眼神濕漉漉的,滿是潮氣和黏膩,早已垂下來的雙腿又纏上了安晏的腰。 安晏將他抱著轉了個身,性器在體內轉了一圈,楚業忍不住尖叫起來,腰都軟了,靠著雙手僅剩的一點力氣撐在床上。 安晏親了親他漂亮的蝴蝶骨:“……換個姿勢?!?/br> 發情期里的Omega渴望被占有,用過藥的楚業更加明顯了,濕著眼睛扭著腰勾著安晏將他cao的精疲力竭。 楚業起先還是有一些意識的,直到后來只能憑著本能。 再次醒來的時候,楚業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之前發生了什么,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安晏見他醒了,把他抱起來喂了點蜂蜜水:“要吃點東西嗎?” 楚業干澀的喉嚨好受一點,搖頭:“幾點了?” 安晏:“六點了,天快亮了?!?/br> 楚業記得他們是凌晨開始的,不由地有些疑惑起來。 這么激烈才幾個小時嗎? 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安晏。 安晏又喂他喝了口水,問:“怎么了?” 楚業:“……才這幾個小時啊?!?/br> 安晏似笑非笑把手機遞給他:“今天周五了?!?/br> 楚業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他出機場那天明明是周一? 羞愧難當的楚業又拱進被子里,遮住了臉,悶聲說:“別理我,讓我靜靜?!?/br> 被這么一提醒,這幾天斷斷續續的記憶又回來了,臥室里的桌子椅子都被用了個遍,就連那個閑置的飄窗也是。 飄窗那次,鄰居的貓剛好正蹲著曬太陽,而且那只貓和緣緣長得太像了,橘色的矮腳豬大臉盤子圓溜溜的。 他就頂著那只貓的視線,又敏感又羞恥,崩潰到了極點,直到最后結束的時候,安晏才告訴他玻璃上貼了防窺膜,從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 安晏笑了聲,去掀他的被子,問:“宋承燃給你打過電話,被我掛了,你要打回去嗎?” 楚業拽著被子不撒手:“白天再說?!?/br> 安晏又問:“這次大概休息幾天?” 楚業破罐子破摔了:“就剩明天一天了,之后不是要和你去跑的首映嗎?!?/br> 安晏低聲“嗯”了聲,低下頭在楚業耳根落了個吻:“再一次可以嗎?想看你清醒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