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周旋(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50年代 01
41 我在寧夏醫科大學總醫院睡了三周,寧知派人照顧我,一醒來之后她的手下立刻就把我接出去,回到她那棟在沙漠邊緣的別墅之中,因為我的受傷,他們不敢先動手喚醒安仁軒,只能繼續用藥物讓他繼續沉睡慢慢恢復身體機能。 在我躺在醫院的三周之中,高玦和寧知竟然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在別墅里一邊吃著西瓜葡萄喝著可樂打游戲……過分! 佑文見我還在醫院里躺著,直接回去上班了,讓我更意料之外的竟然是——琪琪。 在她想起之前的記憶后,整個人都變了,甚至有些精神緊張錯亂,我們進沙漠還有信號之前,高玦還和她打過電話,讓她去我們工作室里拿藥吃。 但是這次我醒來之后,寧知有一搭沒一搭給我說,琪琪動用了她兩個舅舅在臺灣的勢力,現在就跟黑幫大小姐似的,好像是因為陽城一直跟蹤她,不知怎么的爭吵起來,琪琪就讓人把陽城抓起來軟禁,那個沒志氣的家伙直接就用被軟禁做正當理由躲避上班,佑文肯定炸毛啊,現在佑文還在想辦法和琪琪談判。 高玦在旁邊一直發笑,吐槽道,這不就是死循環嗎?放陽城出來會跟蹤琪琪,琪琪把他關起來又能躲避上班和被佑文欺負,怎么算都不虧啊,陽城簡直血賺。 似乎并沒有這么簡單,我們三個相視一笑,琪琪胡來也就算了,陽城可是千年狐貍,表面上看著別別扭扭,實際上不比阿遙和佑文蠢。 寧知繼續漫不經心往下說:“白陽城這蠢貨,那心眼子不比那老壞坯子少。他在被抓之前,給佑文留言了,他說他知道琪琪能找出瀧嘉?!?/br> 我還在發懵,怎么回事?瀧嘉? “對啊,所以我們都在等你醒來,再去哄哄琪琪,看她拿捏到什么進度,對這次寧知的叔叔有幫助?!闭f這句話的時候,高玦還和寧知拿著健身環,在電視機前打運動游戲,似乎把我這個大病初愈的病人忘記了。 我整理著昏迷時候落下的細節,白毛蛇是黑蛇的變種,咬我那口有神經毒素注入我體內,所以才昏迷三周,身體幾乎沒什么大礙,只是有點無精打采。所以寧知的意思是,佑文知道陽城被琪琪軟禁,他想讓我和高玦幫忙交涉,讓琪琪把陽城放了,寧知的角度認為佑文很自私,陽城關著挺好的,他自己肯定也很樂意,怎么我們要幫佑文把他弄出來?這最終目的不就是想讓陽城去上班,減輕佑文的工作壓力嗎? 寧知完全不明白這個做法有何意義,最終得益的只有佑文,其他人都沒什么得益,她只關心我們能不能將她叔叔正常喚醒,如果喚醒的結果像是明夕那般就沒意思了。 而且寧知為了近,如果喚醒的時候有問題,直接拉回去繼續埋起來,所以現在還留在寧夏,畢竟富婆就是富婆,雖然沒得逛街蹦迪,但直接請了幾個師傅過來,一個負責做甜品,一個負責做中餐,一個西餐,還有一個負責做川菜,她和高玦簡直完全就是度假模式,一會兒吃現炒底料的火鍋,一會喝喜茶同款芝芝芒芒,基本把我這個伙伴忘記了。 畢竟從想起一切之后開始,琪琪就再也不是我所認識的琪琪,現在的琪琪和他們一樣,身為特異點,記起一切關于我無法認知的事物。她甚至已經有資格在和這些千年老怪物周旋。 不過當我們還在這邊的時候,佑文似乎已經很體面地解決了,并且不知道給她兩個舅舅說了什么,或者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說服琪琪,而且還找了一份工作讓她去上班,重點是還有辦法逼琪琪去上班,那是后話,以后也會說的。 寧知將我們的機器都運過來,并且在地下室做好準備,幾乎是在等我恢復過來之后就開始工作,稍微休養幾天,我還是認命開始搬磚了。 那副我有份在鬼燈藤和黑蛇堆里挖出來的人干,現在躺在床上依舊沉睡,但已經和平常人差不多了,只是比較瘦弱,一張清瘦的娃娃臉,和佑文的樣子有幾分像。 “我怕叔叔像明夕一樣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繼續用藥物使他昏迷,”寧知帶我去地下室看的時候,隔著鋼化玻璃,觀察著沉睡的他,仿佛和記憶之中的叔叔沒有一絲差別。 高玦在這幾周之中把安仁軒的建模做了一部分,然后要在我和高玦制造的落雁之中將佑文也加進去,我們開始繼續搬磚,無日無夜的加班之下,終于肝了一個月…… 寧知進去當白老鼠試驗的時候,崩潰了好幾回,劇情邏輯的模塊怎么都走不動,我重新改寫發展聯想路程的進度,修改了很多次,改到我直接崩潰了,用了一個月時間肝出來,可是修改幾乎也花了一個月時間。 記得已經是2019年的8月,夏季的沙漠格外炎熱,我和高玦躲在空調房里,研究了很久沒弄出個所以然,佑文放下一點工作,又飛過來寧夏,他和我們搗鼓了半個月,終于將系統運行起來。 我們沒問他怎么處理琪琪的事,他主動說,給她兩個舅舅談好很多事,讓他們知道自己這顆自家白菜會欺負一頭蠢豬,為了白菜不被騙走,就聯手逼她放陽城,而且還隨便找了份工作給她,是一間外資銀行的后臺工作,清閑簡單。 仿佛在給我和高玦也交代這顆白菜的長勢如何…… 后來回廣州之后,我才明白他這次的用意。 我們在系統之中那個虛擬的編造夢境的情景之中,修改了點細節,還有劇情模塊的設定被佑文重新寫過一次,不得不說他對這方面簡直天才,無所不能,他改完之后,我和高玦重新開始肝,肝了半個月終于開始第一次進入。 此時的劇情是在此時的廣州,在一間星巴克里,安仁軒仿佛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一般緩緩爬起來,他如夢初醒疲憊地晃晃脖子,似乎發現了這里并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他的目光在打量寧知和佑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真的拆穿他們,但出于對家人的了解,他知道他們這么做必然有一定的理由,他又似乎想玩玩看,究竟是什么新玩意。 我和高玦的角色是寧知的朋友,自然出現在這里并不奇怪,佑文把自己爺爺能想到一切的可能都編好一個劇本,但他比明夕好些的地方是較為理智。 也許出于一個思維慣性的緣故,安仁軒微微笑看著我們兩個,又對寧知道:“這是什么新玩法?沒見識過?!?/br> “就……”寧知還躊躇如何解釋。 他是一派文人作風,沒有寧知這種魔教頭子的霸氣,反而和佑文更像幾分。 佑文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沉睡幾十年,如果用這樣的方法,一個假的世界來刺激目標人物對世界的認知,是一個喚醒的開端,最大的問題是必須讓他潛意識先認為一個虛假的世界里所有的人物是真實的,那么他才會信任這個夢境。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自己命太長了,漸漸變成尸體,一邊呼吸一邊尸變……”安仁軒在懷疑著這個世界,懷疑這個改編而成的夢境。 寧知先開口解釋道:“這里是假的,你可以覺得這是在做夢,又或者是玩游戲?!彼贿呎f一邊做出一個按游戲機的手勢。 “Atari?FC?”他跟著點點頭確認道,畢竟三十多年前,他能知道的游戲頂多也是Atari或者老任的FC,而且他當時玩過也一點都不奇怪。 寧知連忙點點頭和他一個擊掌:“Yes!Atari!” “Well……So what?”他不解地繼續等寧知說下去。 “在你之前,明夕嘗試過和現在這種夢境與我們交流,他的身體是清醒的,在這里的意識也是清醒的,但現實的他是一只野獸,無止境瘋狂傷害自己和旁人,只能關著?!?/br> 安仁軒馬上就明白寧知的意思,稍微思索一下道:“你們在害怕現實的我被喚醒之后,和明夕一樣?” “不止,”佑文開口道,“繼明夕之后,傅太太也開始,現在已經神志不清,而受到應山之中隕石的輻射,似乎在加劇之中,最終的后果我們不知道會不會就是明夕的狀況?!?/br> “Well done……”安仁軒這句Well done,聽上去格外諷刺,“那我們這樣見一次,需要什么代價嗎?招魂還是燒符?” 說到算數,佑文隨便將幾個大頭的數加起來還有時間人力物力等等,稍微說了一個數目,安仁軒微微一驚,立刻轉頭對我和高玦說,辛苦兩位了,謝謝兩位。 繼而,他馬上又道:“那現在你們有沒有足夠的準備喚醒我?或者醒了,發現不行,有沒有辦法讓我睡回去?” “沒有,”佑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安仁軒知道他還有下半句,不說話等他繼續往下說,“我有點事情需要想確認一下,我和陽城在赤南初年到赤南末年期間,沒有在落雁,其中姑姑離開的某一段時間之中,落雁發生的事情,我和姑姑都無法在明夕口中問出,而當時也在落雁的便是爺爺你了?!?/br> “這么長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還記得起來……” 寧知早就預料到他會這么說,做好兩手準備,要么將他喚醒之后催眠,要么直接制造出落雁敗落時期的夢境,讓他好好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