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變異 (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16
小紀還在瘋狂在手機上敲字的時候,琪琪亂照的手電突然照到一個黑黑的東西—— ??! 一個怪物正明晃晃趴在門的上方。 在腎上腺激素急速上升和心跳血壓嚴重失常的情況下,我的大腦只能控制住我不往下跳的欲望,根本控制不了我喉嚨的尖叫,那個黑黑的東西會動,有眼睛,會喘氣,但絕不是人,渾身漆黑看不清是什么,四肢極其扭曲,像蜘蛛俠一樣貼在門的上方,全黑的腦袋極其扭曲,唯一可以分清方位的只有一雙手指長的獠牙掛在臉上,腦袋和身體的角度極其扭曲,正常人要是用這個姿勢早就該頸骨骨折了,滿布血絲的眼睛看不見瞳孔,就是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沒有什么行動,像一只在盯著獵物的野獸。 我們的尖叫聲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仍然略微扭動著腦袋在觀察我們,而門卻開了—— 難道他給我們開門,還是要把我們關進去?但小紀進去了,我肯定也要進去了??!怪物還死命和我互瞪眼,高玦扯著我的手肘把我拽進來了,而門很快也落下了,仿佛門就是怪物特意給我們開的,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門內一片黑暗,我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急速的心跳,依然潮濕的味道和依舊難聞的甲醛味充斥著鼻腔,小紀滿頭冷汗,手發著抖,問剛剛我們見到什么了,在黑暗中他也看不見我在搖頭表達自己不知道。 我問:“道長你知道是什么嗎?” 四周一片黑暗,我們的手電都關了,只有琪琪把手電又打開,黑暗之中有一束光,氣氛一片靜謐,他沒有回答,顯然驚魂未定,琪琪拿著手電照一下我又照一下高玦,仿佛在等我們做下一個決定,我輕輕靠在門邊的墻壁上,背包像一個墊子稍微緩沖了我和墻壁之間的壓力,琪琪臉色很差地朝我搖搖頭,指指我背后的墻壁…… 上面全是墓板的完整圖案雕刻,喘完一口氣,回過神重新打開手電,琪琪明顯比我還冷靜,在背包里找到一盞風燈,打開后照亮一部分環境,一座像之前的貔貅差不多大的異獸形象出現在眼前,小紀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又進入那種瘋狂模式,如果小紀突然開壇作法我也毫不意外,要是現在還拿著火把,我相信小紀會拿起來跳大神。 當然小紀在隨時開壇作法的邊緣拿著手電慢慢開始觀摩和拍照,所以某程度來說,像是在旅游,我只能不停掏出空氣檢測儀看看甲醛濃度,好在有所降低,在這里待太久絕對會死于甲醛中毒,小紀沉迷好幾分鐘墻壁上的雕刻圖案,才恍然大悟想起我們是進來干什么的。 若果現在我們是一個前面有導游后面有中老年閨蜜團的旅游團之中,我肯定會好好欣賞這面精致的雕刻,除了小紀喜出望外介紹著:“這是睚眥,是龍生卻不成龍的九子之中的老二,”他熟練地掏出羅盤,指著還是一片漆黑的前方道,“在前面有東西?!?/br> 我覺得小紀的神情不像前面有危險的樣子,大著膽子過去了,卻沒想到,前方正是一口大缸,缸里是一堆白骨,沒有任何衣服或者毛發,更像是被放進去的,或者說是一口祭壇? 高玦往里照好幾次,除了白骨什么都沒照出來:“一堆死于一年之內的羊骨頭,什么習慣,吃完烤全羊就把骨頭放進來做祭品嗎?” 大缸的后面還有一個羊的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眶仿佛表達著自己曾經很美味。 這只曾經非常美味的烤全羊告訴我們一個信息,在一年之內,半年之前的時間里,有過一批人進來挖墓,而且裝備非常好,人數不少,還滿打滿算覺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還帶了一只烤全羊進來吃。 那些人現在怎么了?還在這里?或是已經全部死了?幕后之人逼我們進來又是為了什么?小紀繼續帶著我們往前走,睚眥的屁股對著門,也就是石像的方向,和進來的貔貅是一樣的,很有可能這里所有房間都有一只上古神獸,為什么小紀偏要我們一起來這間睚眥室? 突然,我想起一個問題,這里會不會太過干凈了?塵埃的數量不夠多,即使在這里吃烤全羊的那批人清理過,至少也有半年以上,這里的塵埃厚度過于干凈。 琪琪冷著聲音說:“這不合邏輯?!彼龥]說下去,咳嗽幾聲,拿起手電繼續到處看,風水命相鬼神絕比不上小紀,但琪琪有陰陽眼這點遠遠能比小紀更早感受到危險,我仔細想著,灰塵的數量不對,即使這里空氣潮濕,塵埃不多,也絕不會像這般干凈,除非…… 要是這里只入不出,那批人還活在這里,也不是不可能,那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嗎? 手電的亮光探測到前方沒有什么會動的東西,在這里,會動的可比不會動的可怕多,黑暗里,琪琪起了一個頭:“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br> 我笑了一聲:“真來???”這是電影古惑仔的主題曲,鄭伊健唱的友情歲月,蠻high的一首歌。 高玦跟在后面唱:“曾共度患難日子總有樂趣?!?/br> “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沒有伴奏在古墓里唱友情歲月,我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在美夢里競爭,每日拼命進取,奔波的風雨里。 不羈的醒與醉,所有故事像已發生,飄泊歲月里。 風吹過已靜下,將心意再還誰,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 手電的光和風燈的光都照不到房間盡頭,走了幾分鐘,唱完友情歲月之后,小紀突然回過頭拿手電照照我背后,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我后面有東西?琪琪也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臉色變得很快,高玦看他們兩個突然用這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也疑惑地扭頭看看我……“阿易你的臉變青黑色了……” 什么? 拿出手機看前置攝像頭,我上半邊臉的左邊變成發黑的青色,變色的皮膚溫度明顯升高,像一個發燒病人的體溫,而他們三個都沒有!而我的左眼在閉上眼皮的時候感受到一點刺痛,怎么回事? 裝備,對裝備,要是上一波人有過這樣的狀況,幕后之人給我們準備的裝備會有應對物品,我還沒說話,高玦立刻放下背包找東西,琪琪拿出清單迅速檢查,手心溫度接觸到變色皮膚,立刻出現一股灼熱的刺痛感,我嚇得大喊:“降溫,降溫,給我濕布?!?/br> 高玦急得直喊:“有冰包,有沒有厚點的布?!?/br> 他在背包里找到一個急救冰包,捏破內袋就可以制冷,但是零度會凍傷我的皮膚,高玦一手拿了琪琪的iPad,把iPad的皮套拆下來,隔著這么厚的皮套,溫度剛剛好,除了眼睛感到刺痛之外,灼熱感算是降低很多。 小紀道:“為什么只有阿易會這樣?要是空氣有問題,我們也會這樣?!?/br> 臉稍微舒服點后,我把壓在臉上的iPad皮套拿下來,透過手機前置看到臉上依然是青黑色,而眼睛滿布血絲,高玦問我:“還疼不疼?” 我搖搖頭:“不疼了,難不成是我剛剛和怪物互瞪眼?” 不,高玦的手上開始也出現青黑色,手臂上出現一小塊斑點似的青黑色,琪琪在背包里找到一瓶藥用冷凍噴霧,噴在上面有一層白色的保護層,可以降低皮膚溫度,高玦仔細地把保護層擦到青黑色皮膚邊緣1CM左右,方便看會不會擴大。 和怪物互瞪眼的只有我,難不成真和怪物有關? 高玦問道:“難不成那個怪物就是上一批人,變異了?” 四目相對,我和高玦馬上交換一個眼神便知道,為什么琪琪和小紀沒事,難道那缸羊骨頭有問題? 現在位置離羊骨頭一兩百米,琪琪和小紀也有路過那個缸,小紀道:“我剛剛感到身后有尸氣,才會轉頭看你?!闭f著他打開手機看剛剛拍過的雕刻,又在開始算著什么。 高玦曾經在正規醫院上班,雖然讀心理學,但他好歹也是醫學院出來的學生,怎么都認識尸斑長什么樣,他盯著自己手臂那塊青黑色的皮膚,皺著眉頭說:“的確看著挺像尸斑……” 別嚇我啊,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臉,似乎擴大了一點,擴散到鼻梁邊緣了,趕緊拿起冰袋又敷了一下冷靜地說:“回去看羊骨頭,要是那不是烤全羊,而是上一批人把一只羊放到這里做實驗看多久會完全變成白骨呢?” 小紀搖搖頭:“沒用的,這里是唯一的生路,羊骨無論變成什么,我們再拖下去也會變成一堆骨頭?!?/br> 琪琪往前扔了一個冷焰火,這個房間是很大的范圍,很黑,墻壁上就像吸光的物料,正常用手電是照不到墻上的,她漫不經心問:“為什么我們一定要到這個房間里?這么多房間,你又是怎么能確定這是生路?”